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庆阳郡主用汤勺在锅里慢慢地搅着,小脸上微泛起一抹笑容。
那笑容很浅很浅,却又是那么的纯真。
她不傻,她仅是心智欠缺那么一点。可有关她是傻子的传言,还是在京中贵人圈子中传了出,一传十,十传百。
没人敢在明面上叫她傻子,但背地里却没少嚼舌头。
就像她说的一样。
--那日她与凌无双,轩辕墨第一次进皇宫,在御花园里追逐蝴蝶玩耍时,她听到了,听到了两个宫人从她身旁走过,说了句想不到长公主生的女儿竟是个傻子。
当时,她微怔愣片刻,转瞬便恢复了脸上的明媚笑容,抬眸间发现了宇文明轩在湖畔边迎风而立,衣袂飘飘。
“郡主,奴婢敢对天起誓,奴婢绝对绝对没有那样想过公主。在奴婢心里,郡主是最最聪明,最最善良的主子!”阮翠心里又酸又痛。郡主啊,这般玲珑剔透的你,怎让人不为之心痛?怎让人不为你刚才说的一番话,感到心酸落泪?
宇文明轩站在后门口,将庆阳郡主主仆俩的对话全听在了耳中。
他感觉再在这里听下去,会落下泪来。
在轩辕皇宫见到人儿第一眼时,他只觉得人儿是个可爱活泼的小姑娘。从来没想过与他说话的她是个傻子,是个痴儿。
即便晚间在宫宴上听了些关于人儿是傻子的闲言闲语,他也仅是讥讽一笑。
究竟哪个是蠢笨的傻子,在座诸人怕是不止一两个。
转身,他迈入客栈,上二楼回了自己客房。
“轩儿,你这是……”睿亲王从房里走出,正好看到宇文明轩眼眶泛红欲进他自己的房间,有些担心地问道。“皇叔,我感觉灵儿现在变成这样,完全是我的责任!”睿亲王跟在宇文明轩身后进到房中,就听其背对着他站在窗前说了这么一句。叹了口气,睿亲王在桌旁椅上落座,道:“现在说什么都没有用,以后好好对她吧!”
好好对她?
他也想啊,可问题是人儿现在根本就不愿意和他亲近。
良久,宇文明轩转身看向睿亲王,问道:“皇叔,你觉得灵儿她是傻子,是痴儿吗?”
睿亲王皱眉:“在你心里,一直拿小丫头当傻子对待吗?”宇文明轩苦笑出声:“我,我怎么可能那样想她,又怎么可能那般看待她?她是美好的,可以说是我见过最为美好的女子。她心思单纯,善良,可爱活泼,我喜欢这样的她,并且我也对皇姐说,会一辈子喜欢这样的她,更会一辈子只对她一人好!”
“那你问我这话岂不是多余?”睿亲王看了他一眼,语声轻淡,反问了宇文明轩一句。
宇文明轩眼角微微滑下湿润,道:“皇叔,你,你刚才没听到灵儿和她丫头的对话,你若是听到了,心一定很痛,很痛!”说着,宇文明轩垂眸平复了会自己的情绪,继而抬眸,看向睿亲王,道:“她明明知晓有人在背后叫她傻子,可她,可她竟一点也不伤心,反而以很平静的心态听这些话语。还有,她明明不会熬粥,却非要亲力亲为为桂嬷嬷熬粥喝,说桂嬷嬷是因为找她才生病的,她与她的丫头之间的对话,听起来完全就是个正常的女孩子!她说的每一句话,每一个字都灼痛着我的心,让我恨不得抽自己几巴掌。”
都说男儿有泪不轻弹,只是未到伤心处。
看着眼前的侄儿哭得似个五、六岁的稚童一般,睿亲王起身走至其身后,伸手拍了怕他的肩膀,安慰道:“灵儿有颗玲珑心呢!别伤心了,知道她的好,就珍惜她,别再让她受委屈。至于她现在与你没了先前的热络,也不要太过于逼|迫她,等她过了眼下这个坎,肯定又会变回以前的灵儿。”
想那日听皇兄说蓝贵妃母子暗中着人刺杀她,并致使她身受重伤,死于非命,他的心痛得无以复加,想亲手宰了蓝贵妃母子的同时,更想找个没人的地方大哭一场,好宣泄心中的痛。
可皇兄在身旁坐着,身为皇弟,他只能忍,忍住心底的痛,忍住眼底要涌出的泪。
他不能给皇兄心里添堵。
毕竟皇兄老早就对他说过,说让他不要喜欢那女子,说那女子是他心爱的女人,说他不想看到他们兄弟俩为了个女子,闹得不开心。
于是,他没有在皇兄面前失态。
但,当他出宫回到王府,独自呆在书房时,他黯然落泪了一个晚上。
多么美好的女子,却早早地离开了人世。
现在回想起来,他的心还会微微地泛痛。
桂嬷嬷是被一阵咳嗽声惊醒的,睁眼看时,只见庆阳郡主手里端个小锅放在了桌上。
“郡主,你坐下歇会,奴婢来服侍嬷嬷用粥吧!”阮翠托着一个小托盘,盘中放着两碟小菜,另外还放有两小瓷碗和勺子,筷子一类的物品,她将这些东西一一在桌上摆放好,伸手欲接过庆阳郡主手里的舀饭汤勺,给桂嬷嬷盛粥。“我不累。”回答她的仅是庆阳郡主嘴里再简单不过的三个字。
桂嬷嬷看到庆阳郡主小脸上一道白,一道黑,漂亮的脸蛋,此刻像是小花猫一般,她眼睛,鼻子,还有心窝,齐泛起酸来。
“阮翠,你,你怎么能让郡主去做那些粗事,你瞧瞧,瞧瞧郡主都变成了什么模样!”桂嬷嬷声音听起来不再那么虚弱无力,睡了近乎一天,她感觉自己精神恢复不少,因此说起话来,轻松很多,“嬷嬷,你不要责怪阮翠,是我自己要熬粥给你喝的。”说到这,庆阳郡主低头看向自己手里端着的粥碗,慢慢走向桂嬷嬷:“可是我熬的不好,也不知道你能不能吃得下。”她声音里带了丝尴尬和难为情,桂嬷嬷怎会不知道她话语里的意思,笑道:“郡主熬得粥肯定很好喝,嬷嬷一定吃完它们。”
一股子焦味自黄不黄,黑不黑的粥碗里溢出,这让庆阳郡主更不好意思将手里的粥碗端到桂嬷嬷面前,她顿住脚,挂着满脸的彩,垂眸不再向前走:“嬷嬷,我好像把粥熬糊了!要不,我重新去给你做吧!”
阮翠扶桂嬷嬷靠坐在榻上,一双眼睛又一次变得湿润。
她侍立一旁,垂眸紧咬唇角,不让自己因为心酸而哭出声。
桂嬷嬷看了她一眼,然后视线投在庆阳郡主端的粥碗里,笑道:“郡主熬得粥很香,瞧,馋得嬷嬷都快要流口水了呢!”庆阳郡主抬头,小小声道:“嬷嬷,你说得是真的么?”桂嬷嬷含笑点了点头:“当然是真的了,不信嬷嬷等会把你熬得粥全喝完!”
“真好喝!”桂嬷嬷接过粥碗,一口一口地喝得很有味,庆阳郡主看着她,突然走到桌旁,拿起另一只空碗,道:“我要尝尝,看看是不是很好喝!”阮翠见状,忙走上前从她手中接过碗,可怜兮兮道:“郡主,奴婢看桂嬷嬷吃你熬得粥很香,感觉肚子咕咕叫呢,奴婢能和桂嬷嬷一起吃碗么?”
锅里剩余的粥,顶多能再盛一碗。
阮翠跟在桂嬷嬷身边,心思自然细腻,她这么做,就是不想庆阳郡主再受累,再到后院去熬粥。
庆阳郡主盯着她看了一会,道:“好吧!”
粥好不好喝,从颜色上她多少能看出一点。
半黄不黄,半黑不黑,一股焦味,味道肯定没有以前她生病时,娘喂给她喝的粥好吃。
阮翠往碗里盛好粥,边吃边落眼泪。
“阮翠,你怎么哭了?还有嬷嬷,你怎么吃着吃着也掉眼泪?要是难吃你们就别吃了!不用担心我的。”庆阳郡主对着手指,看看阮翠,又看看桂嬷嬷,说到后面,声音变得越来越小。
桂嬷嬷抬手在眼角抹了把,道:“郡主熬得粥真的很好喝。嬷嬷因为生病,嘴里没什么味道,喝这略带些焦味的粥正好呢!就是郡主再给我盛一碗,我照旧能吃得干干净净。”阮翠跟着道:“是很好喝呢!瞧,我喝完一碗,也还想继续喝呢!”她亮出自己手中的空碗给庆阳郡主看,笑得一脸的愉悦。
庆阳郡主咧了咧嘴巴,微微一笑,道:“你们没吃饱的话,我再给你们做去!”
熟料,她嘴里话刚落,桂嬷嬷和阮翠两人一前一后打了个饱嗝。
“郡主,你听咱们都饱了呢!”
桂嬷嬷笑看向庆阳郡主。
“那好吧,等以后你们想吃的时候,告诉我一声,我再给你们做。”
桂嬷嬷和阮翠脸上带笑,点头“嗯”了声。紧接着,阮翠收拾好桌上的碗筷,端起小锅出了房门。
大约过了两三刻钟,阮翠端了碗汤药走进屋里:“嬷嬷,你该喝药了。”在此期间,庆阳郡主一直垂头坐在桂嬷嬷身边,玩着手指,默声不语。
而桂嬷嬷也没有刻意找话与她说。
就那么静静地陪着她靠坐在榻上。
“端过来吧!”桂嬷嬷看向阮翠,将手伸了出去,“嬷嬷,你直接喝就是,我已经用扇子将汤药扇的不那么烫嘴了!”
听到阮翠的话,桂嬷嬷将方至嘴边的汤碗挪开,眼神柔和道:“你现在变得是越来越心细了!”阮翠脸上略有些娇羞,回道:“都是嬷嬷平日里教得好。”喝完汤药,桂嬷嬷将药碗递给阮翠,然后看着阮翠的背影在房门口消失。
一直没说话的庆阳郡主这时抬头看向桂嬷嬷,微微一笑,道:“嬷嬷刚喝了汤药,就再睡会吧,我坐在这里陪你!”桂嬷嬷神情柔和“嗯”了声,慢慢合上眼睛,一会就传出细细的酣睡声。但她虽在睡眠中,似乎仍在忧心庆阳郡主回到鸣翠别院,会触景生情陷入到对长公主的思念中,伤心难过。仿若想不出好的法子抚慰庆阳郡主,她便时刻不能真心舒展那已经生出不少皱纹的额角。
庆阳郡主脸上的笑容在桂嬷嬷闭眼那刻,便已消失不见。
她呆呆地看着桂嬷嬷,喃喃道:“嬷嬷,我知道我熬得粥不好喝,可你和阮翠为了让我开心,却将那锅熬糊的粥喝得很香很香。”她尽力抑制着自己的感情,不让自己喃喃之语吵到桂嬷嬷休息:“其实,我很想娘,可我又不想让你和阮翠为我担心,就只好挤出笑容给你们看。”
阳光终于西斜,最后舍弃世间一切事物,带走属于它的光芒和温暖,仅留下夜幕慢慢地垂下。
阮翠将药碗送回客栈厨房,上二楼准备进客房时,听到庆阳郡主的低语声,她止住脚步,退至房门一侧,靠墙暗自掉着眼泪,她没有抬袖去擦,就这么由眼里的泪水一滴一滴地滴落。
“嬷嬷,没了娘,我感觉好孤单,真的感觉好孤单。嬷嬷,我是不是真的是个傻子呀?我记得娘说给我的每一句话,可我,可我还是有些在意那些看向我的怪异目光。还有月亮哥哥,他是不是因为我是个傻子,才不愿再和我玩?但他一路上对我说了好多次,说他是因为帮助那位老爷爷找大夫看病,才会耽误进宫陪我玩。你说,我要不要相信月亮哥哥,要不要原谅他啊?那天,我看他抱小虎子,好像真的很喜欢那小孩。我也喜欢那个小孩的,他好聪明,那么小都会叫人了……”
说着说着,庆阳郡主突然就垂下泪来,手轻轻握住桂嬷嬷的手:“嬷嬷,娘她死了,真的不能再活过来了吗?她留下我一个人,去找爹爹了,想来爹爹是高兴的。我没见过他,但我知道爹爹一定知道我的存在,他如果活着,肯定会很喜欢很喜欢我的。为了爹爹开心,还是让娘就留在他身边陪着好了。我会慢慢地将娘藏在心里,永远怀念她!”
“我,我不哭了。我以后再也不掉眼泪了。我要让自己变得开心,像以前一样的开心过每一天,这样你们就不会陪我伤心落泪了!但是,但是说起来容易,做起来好难哦……”桂嬷嬷的眼睛始终没有睁开,却有两滴泪水自她眼角缓缓地流了下来。
郡主,你可知道你说的这些话,嬷嬷听着有多为你伤心?
--你不傻,你一点都不傻。那些用异样目光看你的人,才是天底下最傻最傻的人!若是长公主知道你很伤心,却又不让自己伤心,得有多难过啊!想哭你就哭吧,嬷嬷就在这里躺着,想说什么就说吧,嬷嬷会把你说的话都听进耳里。
闲王殿下是个好的,嬷嬷这么大年纪不会看错人。
若想原谅她,便原谅他,别难为自己。
郡主,长公主虽然不在了,但你要记住,记住你现在不是一个人,你还有我和阮翠,还有闲王殿下,还有你的皇上表哥和表嫂。我们每个人都很喜欢你,都舍不得你不开心。
“嬷嬷,你怎么也流眼泪了?难道你也有不开心的事?”抬手为桂嬷嬷拭去眼角的泪水,庆阳郡主轻声问了桂嬷嬷一句。没听到桂嬷嬷张嘴说话,亦没看到其睁眼,她默然看了桂嬷嬷许久,轻轻松开桂嬷嬷的手,转身,脚步轻浅,掩上门出了去。
阮翠听到房门声响,慌忙躲到了过廊拐角,她不想让庆阳郡主知道她在门外,听到了那些伤心的话语。
从而使其下不来台。
直到房门闭合声响,她才走了出来,见庆阳郡主已经进了她自己房间。
她脚步走得飞快,推开她和桂嬷嬷的客房门,背靠在门板上,泪水流得是稀里哗啦。
“哭什么?郡主懂事了,不再似小孩子一般,一般……”桂嬷嬷双手撑着软榻坐起身,看向阮翠话说到一半,便再也说不下去了。“嬷嬷,郡主她是懂事了,是不再像小孩子一般,只知道无忧无虑的玩耍,可这样真的对她好么?你不觉得这样的她,反而让人看着很伤心么?她在强|迫自己懂事,强|迫自己开心,这样的她,我,我看着难受,就是这里,就是这里难受啊!”阮翠手抚在心口位置,竭力抑制自己的感情,哭得好不伤心。
她怕,怕她一个不小心,声音过大,传到隔壁房间,再惹得那怜人的小主子伤心难过。
“笃笃笃”接连三声敲门声响,随之宇文明轩的声音传入庆阳郡主房里:“灵儿,是我,你开开门,我与你说几句话可以么?”睿亲王言语安慰,宇文明轩心情平复了很多,出了睿亲
王住的客房,他直接走到庆阳郡主门外,想要与其简单说几句话,再回房休息。
“咯吱”一声,房门从内打开,庆阳郡主静静地看向他,道:“月亮哥哥,这段时间是我不好,不该不理你的。”微微笑了笑,让开身,请宇文明轩进到屋里说话。
而宇文明轩却因听到她说的话,怔在了原地。
她终于愿意和他说话了。
虽然她说话的表情和语气,不似原先那般随意自然,但比这几天的面无表情,以及那浓浓的疏离之感却好了很多。
“月亮哥哥,你站在门口做什么呀?是想像我一样做个傻子么?”见宇文明轩进屋,庆阳郡主转身看向门口,眨巴着眼睛问他,“不许说自己是个傻子!你一点都不傻,你很聪明,而且是特别特别的聪明。”宇文明轩对于庆阳郡主说的话,没做多想,大步踏进房门,一个掌风,房门闭合,他揽庆阳郡主到怀里,垂眸看向她:“记住,你不是傻子,你是月亮哥哥最最最聪明的灵儿!”
“我真的不是傻子么?并且是月亮哥哥最最最聪明的灵儿么?”庆阳郡主仰头对视着他的目光,问道:“那为何月亮哥哥喜欢小虎子,却不喜欢灵儿了?”小丫头原来是因为小虎子才会和她闹情绪,稍加琢磨了庆阳郡主的问话,宇文明轩心里这几天积压的低落情绪,骤时烟消云散。
笑道:“怎么会呢?月亮哥哥可是很喜欢灵儿的,至于小虎子,他是个很可爱的小宝宝,我只是抱了抱他,而且你不是也喜欢抱他的么?”
“嗯,他是很可爱的。我也很喜欢他,可是你两天都不到宫里陪我玩,我以为,以为你喜欢小虎子不再喜欢我了,所以,所以我很伤心,很伤心!”庆阳郡主说着,不由自主地掉下泪来:“我想着月亮哥哥不理我了,不喜欢和我玩了,于是我想娘,想告诉娘我很伤心。但是,但是现在没娘了,娘她去找爹爹了,不能再陪我了……”
抬起手,帮人儿拭去脸上的泪水,宇文明轩温声道:“小傻瓜,小虎子的醋你也吃,好羞哦!”
“吃醋?”庆阳郡主刚还泪花盈眶,这转瞬又眨巴着琉璃似得大眼睛,望向宇文明轩,那目中流转着的光晕,满是疑惑,宇文明轩挑唇一笑,道:“吃醋啊,就是你以为我喜欢小虎子而不喜欢你了。”
“哦。”
庆阳郡主似懂非懂的点了点头。
“还有哦,你娘虽然去陪了你爹爹,可你还有月亮哥哥呀,我会永远陪着你,陪着你看好多好多的花儿,这咱们不是早就说好了的么?”宇文明轩话语里溢满了柔情,“嗯,月亮哥哥一定要永远陪着灵儿,陪灵儿看好多好多的花儿!”庆阳郡主仰头望了宇文明轩一会,又道:“可我的心一想到娘再也不能陪我,就会很痛很痛。”说到这,她琉璃似得眸瞳里所流溢出的光晕,渐渐地暗了下来。
“月亮哥哥,你还有话与我说么,我累了。”
不待宇文明轩再与她说话,她人已走至软榻,垂眸不再说话。
宇文明轩甚是疼惜地望着她纤细柔弱的背影,嗫嚅道:“灵儿,你,你……”可话语还是卡在了他的候中。
该说的他已经说了。
他不知自己还能说些什么,让她不再为失去母亲而伤心。
“月亮哥哥,你休息去吧,我没事。”坐至榻上,庆阳郡主轻声与宇文明轩说了句。“好。”宇文明轩应声,默然站了会,方才转身离去。
睿亲王躺在榻上,总感觉自己心神不宁,好似有什么事将要发生一般,而那件要发生的事,还与他有着关联。
到底会发生什么事呢?
他翻来覆去,就是想不出个所以然。
倏地,他坐起身,自语道:“柔儿,不会是你要遇到什么危险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