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网络上全是关于白美美和苏秒的消息。并没有多大的看头,翻来覆去都是那点事儿,叶落落一下就看腻,这两个女人以后也只能是留在国外,反正在京都城是没有人会娶她们。即使她们一再的解释不是同性恋只是玩笑,也没有男人会不在意。
叶落落每天无论多忙都会到医院去看看黄妈妈。黄妈妈的病情越来越严重了,即使用了昂贵的进口药也没有控制住。
这天黄妈妈的精神很不好,抽搐厉害,镇定剂已经不起任何的作用,只能自己一人的忍受所有的痛苦。为了防止黄妈妈在抽搐的过程中被自己咬伤,医生建议在抽搐的时候在她口中塞上一条白毛巾。
几分钟一次的抽搐,黄妈妈满头大汗,痛苦的直打滚,打滚的时候又碰到背后的伤疤。每次发作都要几个人一起都按不住。
叶落落眼泪直流,却不敢哭出来。她不想黄妈妈难过。她想要笑着,想告诉黄妈妈还有希望,握住她的手想要告诉她,会好起来的。
“小妞,小妞,让我去吧,求你了。”
“小妞,好痛,好痛。”
“小妞,我不想这样下去了,小妞,帮帮我。”
“清风,对不起……”
“清扬,对不起……对不起……”
……
叶落落不知道自己能说什么,她当然知道黄妈妈有多痛苦。黄妈妈已经开始说胡话了,这是病变的症状,叶落落的心痛得一抽一抽的,异常的难受,痛恨自己的无能为力。
中午的时候,许世杰过来给黄妈妈带来了一种据说是国外进口的特效镇定剂。
黄妈妈终于安静了下来,终于可以好好的休息下了。
黄妈妈的儿子也累着了,叶落落让他也去休息休息。晚上的时候还要他来守夜,虽然有看护但还是自己人要放心些。
下午的时候,黄妈妈的精神突然的就好了。并没有经历过这些的叶落落并不懂,但是许世杰知道,黄妈妈已经是最后的时刻了。
许世杰给上官云天去了电话,上官云天对这叶小妞的心思只要长眼睛的人都看出来了。
“小妞儿,我想起来坐坐。”
“不行,那伤疤很快就好了,好了我就推你出去走走。”叶小妞想哄孩子般哄着黄妈妈。
“睡了太久,想要坐坐,很久没有坐起来了。”
“明天好不好?明天我推你出去晒晒太阳,明天的太阳肯定很好。”
“好。”
上官云天赶回来的时候已经深夜十点。
黄妈妈的精神一直不错,拉着叶落落说话,说的全是叶落落在外流浪的那两年的小事情。
“哎,能再见见你,真好。以前你还小,长的还丑,女大十八变,肯定也变成了大美女。也不知道耗子怎样了?多想再见见他。”黄妈妈絮絮叨叨。耗子是跟着他们一起流浪的人,比叶落落还要大上几岁。
叶落落被叶家收养后就再也没有了耗子哥哥的消息。
“他一定也想着我们。黄妈妈,等你好了,我就叫哥哥帮我找耗子哥哥。我们一起去吃大餐,这是我们的大梦想。”
“我们的大梦想。”
那时候天天在酒店后面乞讨,闻着浓浓的菜香,耗子哥哥说“我以后一定要挣很多很多的钱,请你们吃大餐。最大最大的大餐。”
“妞,妞儿,妞儿,……清风,清风,清扬清扬……”
“黄妈妈,你怎么啦?你说什么呀?”
“妞儿,妞儿,痛,好痛……”
“黄妈妈,哪里?哪里痛?黄妈妈。”
“……”
“黄妈妈。”
“医生,快叫医生。”
上官云天接到许世杰的电话就一路直闯过来,还是迟了。当他看到叶落落就那样坐在急救室外的地板上默默流泪的时候,他的心隐隐作痛。
上官云天走过去轻轻抱着他的小丫头。
“哇哇哇……哇……”叶落落痛哭出声,双手紧抱着上官云天。
“有我在,有我在。”上官云天紧搂住叶落落颤抖的身体。在她的发边落下一吻。
急救室里的灯灭了,许世杰从里面走出来,对着上官云天摇摇头,他已经尽力。
“进去吧。”
上官云天扶着叶落落进去看看黄妈妈最后一面。
黄妈妈的儿子已经泣不成声,这可是他妈妈啊。他宁愿倾家荡产来治疗,就是因为这个女人比他的亲生母亲还要好。虽然很多时候他是懦弱了些,自己的妻子找母亲麻烦的时候他不是不知道而是本着不想闹大的心理。妻子的性格他也知道,脾气火爆,有点小自私。
此时那个疼爱他给他温暖的母亲没有了,再也没有了。
“妈妈,妈妈。”一个大男人像个孩子一样趴在黄妈妈身上哭起来。
“别哭,回去以后好好过日子。”对这个儿子,黄妈妈的满满的担心。
“妞儿,我就这么一个儿子,帮我送他回家去。”
“嗯,黄妈妈……”叶落落拉着黄妈妈的手,眼里的泪没有停过。
黄妈妈还是去了,叶落落一直拉着她的手,从暖到凉再到冰凉,舍不得放手,上官云天就陪在她身边。
叶落落很后悔,黄妈妈直到离开也没有起来的坐一坐,直到离开都没有出去晒一晒太阳。这将成为叶落落永远的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