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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正狐疑,一道冰冷的声线忽然在门外传来:
“道歉就要有道歉的诚意,顾心如,你这也算道歉?”
冷天澈的声音这么幽冷、这么寒澈,像是无情的风霜般铺天盖地的朝顾心如席卷而去,这瞬间,舒暖明显的看到顾心如娇小的身子在颤抖。言睍莼璩
“念伊……”顾心如抬起煞白的小脸,声音几近卑微、几近破碎:“对不起,是我不对,是我把那两张照片发到了网上,对不起……”
正想扶她起来,然而听到她这席话,舒暖的手触及她肩头的衣服,再也使不出力气轹。
一切都太意外、太始料未及,她想也不敢想这个一向乐观善良的小女人会做出这种事,她低头看着她,忽然有种不真实的感觉:“心如,为什么要这样做?”
“因为我羡慕你。”顾心如咬咬牙,忽然凄楚的笑起来:“呵呵呵,我羡慕你,同样是女人为什么你就可以得到他的爱?冬念伊,我嫉妒你,我恨你,为什么明知道他对我有多重要还狠心的把他从我身边抢走?为什么?为什么?为什么你要这么狠毒、这么残忍?!”
越说越是激动、越是愤恨,情绪彻底失了控,她忽的站起来,张开双手就朝舒暖扑上去,就在她的手抓到舒暖胳膊的一瞬间,冷天澈一记重重的耳光已经打在她脸上綦。
“啪!”
清脆的、响亮的声音仿佛心碎的声音。
“顾心如,你可真是狗改不了吃屎,别让我再看到你,立即从我面前消失!”
沉重的、无情的话语像是一记记重锤,一次次狠狠敲打在顾心如破碎的心上,她抬头看着他,此时他已站在舒暖身边,右手轻搭她肩头,对她那么温柔、那么袒护,而他看自己的目光却这么凶、这么冷……她心悸的厉害,伤心的看着他,连声音里都满是凄楚的味道:
“冷天澈,我好歹也跟随了你六年,苦苦暗恋了你六年,那天你说娶我我毫不犹豫的答应你,可你把我当什么?凭什么说娶我就娶我,说不要我就当垃圾一样抛弃我?”
“就凭你冒充我的诺诺。”说话间,冷天澈有意无意的朝舒暖看去。
这瞬间,舒暖蓦地明白了她与顾延城结婚前夕他忽然和顾心如走在一起的原因,他把顾心如认作了她……
顾心如也明白了,从他看舒暖的眼神里她就能看出,他身边的小女人才是他的诺诺——她想要冒充的那个人!
明白了,她全明白了,她算什么?不过就是他无聊时随便玩玩的玩具罢了,她是痴了、傻了,异想天开了才会觉得自己的苦恋得到回报,觉得他真的对她动了心。
“我懂了。”她转身,泪水一瞬间滚落下来,像是滚烫的火,烧的被打红的脸火辣辣的痛:“冬念伊,你记住,终有一天你会得到报应的。”
加快脚步,逃也似的跑出门去。
虽然已经被辞退,但她手中仍然有冷天澈办公室的钥匙,昨晚,她趁值夜班的门卫换岗混进冷氏大楼,凭着对冷氏的熟悉绕开了监控,在他办公室电脑里偷了几份文件,他和舒暖的那段视频,她是不经意才发现的。
她恨舒暖,所以顺手将那段视频也复制了一份,截了两张图发在了网上,她以为这样顾延城就会对舒暖严加约束,以为这样舒暖就会名声扫地,冷天澈就会彻底嫌弃她、讨厌她了,可她看到的反而是冷天澈对她愈加的疼爱与袒护,他非但训斥了她,还逼迫她上.门来向那个女人道歉……
顾心如的背影转瞬即逝,而她低低的抽泣声却仍似回荡在耳边,舒暖看着空荡荡的门口,心情沉重。
“你在想什么?”冷天澈的声音在耳边响起。
她抬头看向他:“我觉得你对她有点残忍了。”
刚刚他对待顾心如的态度就像当年他对她,那么冷、那么无情,她深知被所爱的人这样对待是怎样的一种痛。
“我没那么多耐心,她偷了我的商业秘密,至少对我造成两千万的损失。”冷天澈垂眸看着她:
“这起码可以让她后半生都在监狱里度过,但我没有追究,她跟随了我六年,我不是不想让她幸福,是她想要的,我给不了。”
是,他从来都薄情,世界上为他痴狂的人不知顾心如一个,谁爱上他就是谁的不幸,而她呢?她是那个幸运儿么?
“她偷走的那段视频我已经让她全部删除了,以后不会再有类似的事发生。我公司的外联人员也联系了各大网站,现在网络上已经找不到那两张图片。”他顿了顿。
“这个木人是我在顾心如的住处找到的,现在物归原主。”他在口袋里拿出那个木人,朝她递去。
她接过来,捧在手中,掌心里、心窝里都暖暖的。
当年这个木人是被穆晚晴偷走的,她还以为以后自己再也无法得到它了,她不知它是怎么到了顾心如那里,但几经辗转,它还是回到了她手里,该是她的就是她的,谁也抢不走呢……她脸上不觉露出个暖暖的笑。
“诺诺,保护好它,以后不准再弄丢。”他低头,在她耳边轻声低语。
她笑笑,没说话。
然而,他能感觉到,她很开心、很快乐,一如十年前他初次将这个木人送给她时那般,此时此刻他清清楚楚的感觉得到,她与他心心相印。
“咕噜。”
他肚子里忽然传来饥肠辘辘的动静。
舒暖将木人塞进口袋,迈步就朝门外走,刚走出两步,却被他一把拉住。
“你去哪?”他神色慌张,仿佛生怕她跑掉。
她转身,笑若桃花:“去给你做早饭。”
他墨眸轻凝,终于松开了她。
……
小米粥、煮鸡蛋外加一盘小咸菜,再普通不过的家常便饭,冷天澈却吃的津津有味。
“饱了?”舒暖站在他面前,就要收拾碗筷,右手还没触及桌上的饭碗,却被他抓住,身子一晃,已被他拉入怀中。
“诺诺,留下来,别回去了。”紧紧将她揽在怀中,他在她耳边轻声呢喃
耳根处仿佛烧起一蹙火苗,燥热的厉害,她身子不由悸动:“天澈,别这样,不太好。”
小手抓住她覆在她小腹上的大手,想掰开,却一点都掰不动。
“哪里不好?”他薄凉的唇蹭动着她脖颈中敏感的肌肤,滚滚热流喷薄而下:“你害羞的样子真美。”
“啊!别,天澈,别。”
“别什么?”他声音炙热干涩。
“……”她的脸憋得通红,不知道该说什么。
身子震动,他已将她横抱起来,看着她娇艳欲滴的脸,俊美无暇的眼眸里几乎泛出桃花来:“你身上好烫,我帮你洗澡。”
他qing.欲迷蒙的眼神还有他炙情的声音吓到了她,她的心砰然跳动,樱红的唇瓣颤动了两下,竟然说不出话。
一直将她抱进浴室,他才将她放下,修长的手伸过来,拉开她上衣的拉链,轻轻将她的外衣脱去。
是被什么蛊惑了?她竟没有拒绝,像个木偶似的红着脸站在他面前,任由他将她的衣服一件件除下,再眼睁睁看着他将自己脱得不着.寸.缕。
“哗!”
头顶绽开两个莲花状水柱,温热的水向下、向周围倾泻,片刻间,浴室里已经氤氲起一层薄薄的雾气,更增几分暧昧旖旎气氛。
“宝贝,闭上眼。”他潮湿的声音似乎沾着雨露。
她没说话,乖乖将眼睛闭起。
他将沐浴露倒在手中,揉搓均匀了,揉搓涂抹在她小手、胳膊、后背、胸部、腿部……直至她全身的每一寸肌肤,然后他从正面抱住她,富有魔力的手温柔的抚摸她水润的后背、胸.部,手掌和她肌肤之间冒出一串串白色泡沫。
她闭着眼,更加敏感的感应到水的热流还有那太过滑腻的触感,忽然全身滚烫。
“舒服么?”他轻吻着她的脸颊。
她轻咬住嘴唇,隐忍着不说话。
感觉到她呼吸已经开始急促,他加大了攻势,开始撩动的亲吻她的脖颈、耳垂,同时抚在她后背上的左手已经沿着她滑腻的腰部游移下去,分开她双.腿,用沾满泡沫的润滑的手背在她最敏感的花瓣上缓缓挤压、蹭动。
“嘶!”
强烈的快.感令她浑身酥麻,她紧张的绷紧身子,修长的睫毛禁不住颤抖。
“别害羞,我的妻子。”邪魅的声音如海涛般冲入她耳中,仿佛一***诱惑人心的魔咒令她心醉。
与此同时,他的手加重了几分力道。
“哦……”
她禁不住吟叫出声。
“想要么?”
耳边性..感的声音,直沉入她心中,激荡的她蠢蠢欲动,她张开干枯的嘴唇:“嗯。”
“说出来。”他仍在魅惑她,口吻中携了几分命令的意味。
“想。”她彻底沉醉了。
“想什么。”他含住她莹润的耳垂。
“想要…天澈,我想要……”
他情.欲的眸中绽放出满意的笑:“遵命,我的诺诺。”
有力的两手托住她纤细的双腿,将她抱到齐腰的高度,摆正了正好姿势,早已挺立的巨硕缓缓抵入她温润的身体,与她完美的融合在一起。
温暖的水不停倾泻,在身上激起优美的泡泡,滚动、散落,空气里飘满芬芳的香气。
“喜欢跟我做么?”他紧抱着她边温柔律.动着,边在她耳边低吟。
她早已欲死欲仙,干枯的嗓子里发出忘情的呢喃:“喜欢,哦,哦……”
“那就多做些。”保持着与她融合的姿势,他抱着她向前走,直到走到墙根才停下。用身体将她挤压在温暖的墙面上,双手托着她白玉般的双腿,加快了对她的拥有。
“哦……啊,慢点,哦,天澈,慢点,哦……”
“我的诺诺,你叫我什么?”他舔舐着她汗涔涔的鼻尖。
“天澈哥哥,慢点,哦,天澈哥哥……”
“出轨的感觉怎么样?”他时快时慢:“是不是也很好?”
出轨?很好?耳边传来敏感的字眼,而这一次,她已不觉得自责。他是她唯一拥有过的男人,只要他不是强迫她或者用其他的手段,她并不是不能接受,因为她知道彼此相爱。
耳边是他沉重的喘息声和清澈的溅水声,空气里弥漫着沐浴露的清香和欢爱的麝香味,他的节奏把握的很好,就像不知疲倦般一次次将她带上最高点,令她恍惚若沉,过了许久许久,他才在她身体里释放。
彼此洗的干净了,他和她一同走出浴室。
“我带你去见我爸妈,把你的真实身份和他们说清楚。”他抬起她下巴,贪恋的看着她的脸。情..事过后,她的脸显得憔悴黯淡,却自有种雍容的美感。
“啪”!她抬手打开他的手,笑眯眯的摇头:“我还没考虑好要不要这样做呢。”
“怎么?因为顾延城?”他微微蹙眉,其实对此他一直都有心结,他知道她爱他,但他不确定她是不是爱顾延城更多一些……
“算是吧,至少我得回去跟他说清楚。”她笑:“况且,我还没尝够恋爱的滋味呢。”
“你要和他分开?”他掩不住声音里的惊喜。
“是呀,我总不能脚踏两条船是不是?”是时候了,再拖下去对谁都是伤害。
“呵呵……”他笑起来,笑的爽朗、笑的洒脱、笑的俊美邪肆。
她都已记不清多久没见他这样笑过了,欣赏的看了好久才回过神来,然后转身朝外走。
“喂,别走。”他从身后将她拉住。
“怎么了?”她疑惑。
他早已将她拉入怀中,横抱起她就朝大床的方向走。
她的脸不禁一红:“天澈,怎么,你……”
“这次你走了,谁知道又要过多久才能吃到?”邪肆笑着,他将她轻放在大床上,紧紧吻住她。
火热的亲吻她,不放过她身上每一寸肌肤。
两手捉住她手腕,举过她头顶,压在枕上,修长的手指蹭动着她敏感的蓓.蕾,一次次的占有她、掠夺她,仿佛对她怎么拥有都不够,连连要了她两次他才放过她。
……
暖阳斜照的河边小亭中,冷御风坐在竹椅上,闲逸的看着报纸。每周六他都会来这里和棋友下棋,今天他来的早了些,棋友还没来。
“请问您是姓冷?”身旁倏然传来个中年女性的声音。
这声音……心头倏然颤起一丝异样,他抬起头,面前站着个年纪四十岁上下的女人,一身贵气打扮,烫着黄色卷发,手里提着个黑色“LV”皮包。
是她!
二十多年没见了,他竟然一眼就认出了她!眉头深深蹙起,冷御风手中的报纸掉在木桌上。
“御风?”女人踏向前一步。
冷御风暗暗深喘口气:“你认错人了!”
“我不可能认错的,御风,是你,呵呵……”女人显得很激动:“二十三年没见了,你跟年轻时没多大变化,看我,都老成这样了,真是,御风,御风……”
冷御风刷的站起来,走出小亭。
“御风,你去哪里?我有话对你说,御风!”
“说过了,你认错人了!”没好气的丢下一句,他头也不回的向前走去。
此时,一个中年男子忽的迎面走过来,抓住他胳膊:“冷老爷子,怎么这就走啊?不陪我下棋了?”
“改天。”甩开男子胳膊匆匆向前走。
“咦,那是你朋友么?她在叫你呢,冷老爷子?喂……”
冷御风早已低着头匆匆走远。这个贱女人,既然走了,为什么还要回来?
……
“叮!”
顾延城摁响了门铃。
“谁?”里面传来个清冷的声音。
“我,延城。”
大门打开,望见站在门口的宇文子墨,顾延城不禁一愣:“怎么又受伤了?”
“一点小伤,进来坐。”宇文子墨无事般勾唇。
顾延城走进去,望见坐在轮椅上的冬挽雪又是一惊:“挽雪,你也受伤了。”
冬挽雪笑笑:“一点小伤,无碍的。”
一点小伤?他是学医出身,怎么可能连重伤小伤都分辨不出?-宇文子墨右臂打了石膏,这种骨折起码要一个月才能恢复,而冬挽雪右腿上缠着绷带,绷带上还隐隐有几点血迹,虽然她的腿没有知觉,但也是重伤。
这对夫妻是怎么回事啊?
“出了什么事?”冬挽雪清浅的声音传来。
舒暖失踪了,他知道这对夫妇消息灵通,刚刚又正巧经过这里,所以想找他们帮忙找找,可是见他们都伤成这样,不忍心再麻烦他们,勉强笑笑:“没事,很久不见了,顺便过来看看你们。”
“暖暖呢?”宇文子墨倏然问。
他转头望去,正对上个宇文子墨那双明镜似的眼眸,知道瞒不过他,只好承认:“唉,她失踪了。”
“哦?好好的怎么会失踪?”挽雪立刻担心起来。
“唉,我也很奇怪……”说话间,手机铃声忽然响了,他取出手机,望见来电显示上的姓名,无神的眸子里登时绽放出两道惊喜:“暖暖,你在哪里?”
“延城哥,我很快就到家……”
告别了宇文子墨夫妇,顾延城匆匆走出门去。
昨天,他被冷天澈的保镖强行扣留在医务室一个多小时,回去后就不见了舒暖的身影,他首先怀疑的当然是冷天澈,于是他怒气冲冲的找到了南郊别墅,可是冷天澈竟然发誓说没见过她。冷天澈是在圈里是出了名的说一不二,况且他敢发誓说的事,当然是真的,于是他焦急的四处去找,几乎动用了所有能动用的关系,直到现在才得到她的消息……
……
回到家,舒暖几乎是刚坐在沙发上,门就被推开了。
“暖暖,你去了哪里?”顾延城激动的走过来,坐在她身边。
他脸色苍白,双目通红,走得越近,他眼中的血丝她越是看的清楚,她甚至能想到他一夜不睡四处寻找她的焦急模样……心中不由浮起一丝自责,她看着他,认真的说:“我在南郊别墅。”
他怔了怔,剑眉深敛:“那个混蛋骗我!”
他很激动,然而看着她,他的目光仍然是暖的,似乎只要她平安他自身再大的痛苦他都可以忽略,她隐隐叹息一声,暗暗下定决心:“延城哥,我想我们之间该……”
话说了一半,门忽然被“吱”的一声推开了。
“本来想敲门的,没想到门都没关。”赵容微笑着走进来。
赵阿姨也来了……正巧,今天就让她和顾家做个彻底的了断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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