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25章 历史上的第一位咒术师

折戟岑沙 / 著投票加入书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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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如果非要评一个在超凡时代对人类贡献的前三名,即便算上东西方,只要这前三没有她火神,评榜的人能被唾沫星子喷死!

    除了她自己的火之神域外,其它各地的神灵领地里,都要,也必须要给她砌一尊神像!

    主人,这种地位你能懂么?

    总而言之,火神对超凡时代的影响,大到难以想象!

    唉……算了。“

    说到这里,瞬空叹了口气,“现在再讲这些都没用了,你那个时空的历史,由于出现了一亿个穿越两界的超凡者,已经完全改变,如果不出意外的话,火神的历史也已经彻底被你改写。

    环境能改变一个人。

    照我看,火神是要被主人你养废了……算了算了,不提这些,说回主人你刚刚的问题吧。

    关于异血人类的名称,也是火神最早提出来的。

    在超凡200周年的时候,那时候人类基本在末世里稳定了下来,各个庇护所蓬勃发展,再创人类的繁荣盛世。

    于是,火神开始号召各大庇护所的领袖去她那里开会,对修炼体系进行一个从头到尾的重新梳理。

    一元级到九宫级的修炼体系,正是从那时开始逐渐形成的。

    关于异血人类在东方的叫法,也是在那一个会议上,由火神敲定的。

    而她最早的取名,就是异血武士。

    异血二字,当然是源于血雨。

    至于武士,则是沿用华夏古代的叫法。

    ‘武’字很有韵味,比之纯粹的‘战’字要更加具备精神意义。

    ‘士’字就更简单了,士农工商,在华夏古代,‘士’是上流阶层,有高贵的意味,火神属于是拿来直接套上去用的。

    而且,武士,本就是华夏春秋战国时期,诸侯列国中的的贵族阶层。

    所以,‘异血武士’就是火神对异血人类的最初命名,一直沿用到旧纪末期,诸神黄昏。

    不过现如今新纪的大洛王朝,明明是最正统的中原人血脉,怎么会把‘士’字改称‘夫’,自称异血武夫,那我就不知道了,毕竟那段时期我在沉睡。

    至于咒灵这个称呼的起源,那还真是不可考了。

    史书上没有明确记载。

    似乎是不知道从什么时候开始,人类就开始广泛使用这个称呼,一直用到了现如今的新纪。

    而咒术师这个名字的来历,则是和新纪传说没有区别,或者说,这不是传说,而是事实。

    他们的名字,就是根据咒灵来取的。

    拥有术式器官的人,其实根据研究,早在末世初期就出现了。

    异血人类的后代,再加上核辐射的影响,造就了术式器官的成型。

    异血越强大,或者核辐射越严重,这个人体内的术式器官就越发达,因为术式器官,会吸收异血和核辐射的力量,来壮大自身的发育。

    但问题就出在这里。

    术式器官吸收异血,吸了就没了,异血力量不会再帮助强化肉身。

    然而它吸收核辐射,却并不会把核辐射的副作用一起给吸收了。

    也就是说,核辐射造成的各种副作用,比如身体畸形等等,都会出现在拥有术式器官的孩子身上,使他们一出生就是畸形状态。

    这也是新纪咒术师的‘天之不予,必有所赐’八字真言的由来。

    道理不对,但事实确实如此。

    所以,每一个拥有术式器官的孩子,都是畸形儿,不是外表,就是身体内部,甚至身体内部的更惨,基本是严重疾病。

    但那时候,末世时期,底层人类想自己吃饱都困难,不可能再抚养一个劳动力不如正常人的畸形儿。

    所以,人类为了能够心安理得的抛弃畸形孩子,就开始自己瞎编出什么残疾儿会带来灾祸的狗屁传言,来让自己的抛弃举动变得名正言顺,甚至是‘正义’的。

    说到底,都是人性罢了。

    但是,母爱是伟大的,总有母亲不愿意抛弃自己的孩子,哪怕它是畸形,甚至严重畸形。

    所以,在旧纪180年的时候,历史上第一个咒术师出现了。

    他是一个严重畸形的男性。

    他的母亲,是一个人类部落的首领。

    那个部落对于畸形儿的排斥极其严重,比之如今的大洛王朝有过之而无不及,每个畸形儿,都会被冠以‘恶魔之子’的名号,需要焚烧致死,以‘清除罪孽’。

    可是,还是那句话,母爱是伟大的。

    在生下这个畸形儿之后,他那身为部落首领的母亲,非但没有抛弃他,反而用心照料,瞒着外界,将他一直抚养成人。

    而他也没有辜负母亲的期望。

    他在那个属于异血武士的超凡时代,独自钻研自己的身体情况,研究畸形起因,最终让他发现了体内术式器官的存在,并且被他用最原始的土方法成功激活。

    自那以后,他凭借激活的术式器官,成功感应到了天地间游离的各属性灵气,正式开始了他的灵力修炼之路。

    而历史的转折点就在这里。

    他为什么不自称灵力师,法师之类,而是自称咒术师?

    因为他自创的第一个咒术,灵感就来自于一头被部落猎杀的咒灵,他从那个咒灵的异能那里,得到了创造咒术的灵感,最终成功创造出了世界上的第一条灵力回路!

    为了纪念那个咒灵对他的帮助,他决定自称咒术师。

    他一直蛰伏着,隐瞒着自己的情况。

    他独自在一条前路无人的修炼体系之中,摸索、探索着,成功发明出了咒术之核凝聚法,彻底打开了咒术师的修炼之门。

    最终,在旧纪180年的时候,他效仿异血武士在两仪级时,身体的第二形态,成功让自己的灵力发生质变。

    他感受到那时的自己,远比以前的自己强大了太多太多,于是就将这个灵力质变的阶段,称之为咒术师的第二境界。

    也就是,两仪级咒术师。

    同年,观梦庇护所,也就是主人你老婆那里,正在举办十年一届的比武大会,这是从超凡150年就开始的传统。

    而这位历史上的第一个咒术师,也正是在那个比武擂台上,向世界上的所有强者和领袖们,展示了他那无与伦比、足以震惊世界的神奇力量!

    那是咒术与灵力,在世界上的第一次出现!

    但是对于那个咒术师来说,这其实并不是一件好事。

    他太急了,他太想为畸形儿们争取做人的权利了,所以他急匆匆地就想借这个机会,来向世界展示他们的力量和重要性。

    但,咒术的力量,足以让所有领袖感到心惊胆战。

    因为他一个两仪级的重力术,就能隔着一百米,把一位同级的异血武士压在地上,连动都动不了,呼吸都做不到。

    这几乎是碾压般的力量。

    大部分强者,都在害怕这种力量普及之后,会对他们的统治地位造成威胁。

    于是在大会中途,有人开始了暗杀。

    但最终没有成功,因为彼时观梦庇护所的领袖,也就是主人你老婆,她的深谋远虑和无私,让她做出了决定,力排众议,保下了这个咒术师。

    并且在比武大会结束之后,火神还邀请那个咒术师留下,让观梦庇护所提供资源,全力扶持他的咒术研究。

    就是这么一个决定,让世人对畸形儿的偏见彻底消失。

    以往,人们生出畸形儿,哭天喊地。

    此后,人们生出畸形儿,欢天喜地!

    他在那个末世时代,完全改变了一个社会群体的地位,从没有人权的最底层,硬生生拔高到了社会最高层!“

    说到这里,饶是瞬空都有些慷慨激昂起来,激动地在李观棋的脑海里大声说道:“火神在这件事上面的功劳,当然不可忽视,但归根结底,还是这个男人凭一己之力,硬生生创造了咒术师体系,开创了属于咒术师的盛世!

    那个男人,被奉为咒术之路的开山祖师。

    在旧纪,每个咒术师在正式学习咒术之前,都要前往庙宇,向这个男人的神像叩拜烧香!

    所有咒术师都应该铭记他的名字——花楼!“

    “嗯?!“

    李观棋听到这个名字,顿时愕然。

    “是花楼!花楼!!“

    小雪的声音忽然响起,激动又欣喜,“主人,是花楼呀!是明花部落里那个很坚强的孩子!我们在末世里见过他的!我就知道,我就知道!以那孩子的坚强,一定能做出一番大事业!“

    “哈……“

    李观棋也不禁面露笑意。

    原来咒术师的开山祖师,就是那小子啊。

    那时候回归超凡100年的末世,小雪虽然被封印,但对外界还是有着感知,李观棋与花楼的相遇,小雪同样感同身受。

    那个来自明花部落的天才少年,根据一个咒术师施展火焰术的视频画面,就独自创造了一条灵力回路,是绝对的咒术天才。

    而在诡异世界的时空之中,末世时代,没出现过穿越两界的超凡者。

    也就是说,这个时空的花楼,甚至连视频都没有,却还是凭借自己的坚强,硬生生开出了一条咒术师之路!

    有时候,历史很容易被改变,一个小小的变数,就会引发蝴蝶效应,导致整个历史事件的变化。

    但有时候,历史又有着属于它的必然性,不管怎么变,最终也还是会出现那一个人,那一个结局。

    比如……花楼。

    李观棋在现实世界的末世时代,见到了那个少年,为那少年的坚强而感到震惊与感动。

    由于那时的他,根本不知道自己后面还能凭借模拟器穿越回超凡5年,所以,他把所有的咒术知识都给了花楼。

    后面他穿越回超凡5年,还以为‘花楼’这个名字,会彻底消失在他的生命里。

    但事实并非如此。

    在诡异世界的历史之中,在那个没有一亿穿越者的时代,末日照常降临,花楼还是诞生在了这个世界,出生在了明花部落,被明日花抚养长大。

    而花楼,即便没有他的帮助,也依旧成为了历史上的第一位咒术师,独自开创咒术师的修炼之路,让世界迎来了属于咒术师的时代,挽救了无数本该被遗弃的畸形儿的悲惨命运。

    “真是一个美好的故事啊……“

    李观棋笑了笑,在脑海里朝瞬空问道:“那后来呢?花楼成神了吗?“

    “没有。“

    瞬空的声音略显低沉,“花楼作为咒术师的开山祖师,活了487年,在前路无人的情况下,作为先驱者,独自将咒术师体系,硬生生开创到了五行级大圆满,从一元级到五行级的咒术师境界,全都是他凭一己之力创造出来的。

    但是。

    在花楼487岁的那年,他为了保护自己的家园明花部落,独自抵御一头六阶咒灵的入侵,与咒灵同归于尽,战死在了城墙之外,没让部落受到丝毫损伤。

    等火神赶来支援之际,她只看见了那个男人的残破遗体。

    后世很多史学家都评论,以花楼的天赋,他如果能一直活着,先不提成不成神,至少咒术师的修炼体系,能提早数百年达到九宫级。“

    “怎么、怎么会这样……“

    小雪明显愣住了,声音里隐隐带着几分哭腔。

    “……“

    李观棋沉默。

    良久,他才轻声一叹,感慨道:“我真为那小子感到骄傲,花楼这辈子活得太精彩了,作为历史上的第一位咒术师,硬生生在异血时代,开创出了另一个属于灵力的修炼体系,最后就连死,也死的这么伟大壮烈,他的一生,足够精彩。“

    人生如何定义?

    成功或失败?

    其实,足够精彩便好。

    而花楼的一生,精彩至极!

    “是啊……“

    瞬空也发出一声由衷感慨,“足够精彩,有时候我会想,我作为神器,跟神灵一样有着不朽的寿命,可我活得足够精彩吗?

    好像并没有。

    我刚一诞生,主人就已经是神灵了,整天带着我跑来跑去,过着好像充足,实则毫无意义的生活。

    破刀?

    破刀,你知不知道,我有时候其实真的很羡慕你,你可是超强的攻击型神器,跟着杀神从东方世界杀到西方大陆,硬生生杀出了一个威名。

    神器毁灭者。

    这名号多踏马酷啊草。“

    “……是么?“

    魔刀沉默了一下,然后才声音沙哑的说道:“可事实是,杀戮过多,只会让你在某个夜深人静的时候,感到心灵的深深疲惫,我是,我的初代主人……也是,他曾经在无数个夜晚,低头看着自己的手,一言不发地枯坐一整夜。“

    “喂喂喂,聊的话题怎么突然变沉重了?“

    李观棋及时出声打断这股悲伤的氛围,在脑海里笑道:“好了,在冰神殿外边站着这么久,也该进去了,都开心点儿,小雪好不容易回趟家,把气氛搞得这么压抑做什么?“

    “额?“

    瞬空略显迟疑,“可是,将心比心,你多年没回家,然后回到自己被洗劫一空的家里,真能感到高兴?这冰神殿肯定在当年就已经被冥王爪牙搬空,不用怀有什么侥幸之心,你看,殿门都被打得破损了。“

    “再破,也是家。“

    小雪柔声道。

    “小雪说的对。“

    李观棋笑了笑,“所以,开门吧,回家了。“

    “轰!”

    他话音刚落,手中的点雪枪就猛然爆发出一阵耀眼蓝光,与高达30余米的巨大殿门遥相呼应。

    这座银白殿门表面的蓝色纹路,也开始不断闪烁耀眼蓝光,逐渐彼此交织在了一起,化作一个奇异的繁复花纹,虽然不解其意,却有一种难以言喻的浩瀚感扑面而来。

    “轰!”

    最后,又是一阵蓝光爆发,随着银白殿门的轰鸣作响,这座属于冰神的大殿,终于缓缓敞开。

    率先映入眼帘的,赫然是一片辽阔的银白色的殿堂。

    殿堂正中央处有着一个圆形基座,但上边只摆着半截雕像,只有上半身,没了上半身,从断口处来看,明显是被硬生生砸断的。

    不仅如此,李观棋放眼望去,这座神殿内部,到处都是一副空空荡荡,断壁残垣的狼藉景象,完全就是一副招了贼的样子。

    是彻彻底底的被搬空。

    而且搬空还不够,这群“贼”甚至还把大部分东西都砸了,柱子都硬生生拆走了几根。

    “主人,这神殿怎么都空了呀?”

    索菲亚站在李观棋旁边,茫然地望着这一幕。

    “嘘——”

    李观棋只是抬起右手,伸出食指放在嘴前,示意她安静。

    小雪现在的心情一定很糟糕,受不得什么刺激了。

    而事实也确实如此。

    小雪沉默了良久,好几分钟之后,才在李观棋脑海里低声说道:“初代主人的雕像都被拆了,我记得,主人最开始建这雕像,用的就是普通大理石,根本没有价值。

    主人说,因为这样一来,哪怕以后出什么事了,神殿被人洗劫,应该也不会动他的雕像,毕竟是没有价值的大理石。

    可这群人也太……太那个了,没有用的大理石,都得弄断半截。“

    说着,小雪还是压抑不住自己的哭腔,直接哭出了声,“主人你说,这都什么人嘛……哇!“

    李观棋一时语塞。

    这也不能怪他呀,假设他真是后来的那什么冥王,那未来的他的手下做了啥,还能怪到现在的他身上?

    那这也太冤了……

    “呜呜……主、主人,左边走,朝左边那个偏殿走……呜呜……我的祭坛还在……去、去那里……呜呜……“

    小雪还是忍不住自己想哭的心情,但也知道事已至此无可挽回,现在要做的,是找到她的神器祭坛,解开封印,于是一边哭着,一边在李观棋脑海里说道。

    “好,好。“

    李观棋点点头,随即朝左边望去。

    那里是一条铺满红色金边地毯的通道,直通左侧偏殿。

    然而,这条路上也就剩条地毯了,周围的架子上空空如也,走廊上沿途摆放的基座上边,同样是空荡荡的。

    “真是雁过拔毛,半点不剩啊……索菲亚,我们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