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章 夫子,我有了

夜谋 / 著投票加入书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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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张子远跟着两人来到学堂。

    教书的夫子拿着戒尺与书本正好到来。

    “夫子。”

    张子远三人看到夫子行礼。

    段夫子他还是记得的,华云与段夫子是旧相识,正如此,张子远能够来到青竹书院读书。

    “站住。”

    段夫子冷着脸,手拿着戒尺拦住张子远。

    陆诗晴和梁杉一开始还以为段夫子在喊他们,同样是停下脚步。

    待两人停下脚步,这才看到段夫子拦着的是张子远。

    “夫子,何事?”

    张子远出声询问道。

    “你的学堂不是这个,是隔壁的。”

    段夫子冷着脸,没好气地看着张子远。

    “隔壁?”

    张子远疑惑地看着段夫子。

    难道我连人都记错了?

    梁杉和陆诗晴并非我同窗?

    “好的,夫子。”

    张子远行礼走开。

    段夫子一脸错愕地看着走开的张子远,张了张嘴,后续准备的责骂的话语卡在喉咙里。

    他难道不知道隔壁是什么学堂么?

    那是稚童的学堂啊。

    他今日早晨看到旷课许久的张子远,心里那个气啊,他从没见过这么嚣张的学生。

    所以他准备刁难一下张子远,用张子远最不擅长的诗句出题难为他,让他明白读书的重要,再晓之以情动之以理,感化他,最后劝说他切不可再逃课。

    可他没想到,张子远居然真的朝着隔壁学堂走去!

    你什么时候这么听话了?

    你这么听话怎么还天天逃课!

    “夫子……”

    陆诗晴愣愣地看着段夫子。

    梁杉则一脸看戏的模样看着张子远,嘴角略微翘起,带着嘲讽之意。

    梁杉心中想道:看来夫子是故意要刁难他。

    张子远走到学堂门口,整个人愣在了原地。

    这学堂内有着十来个稚童,梳着双丸子头,你一言我一语正在嘻戏,有的甚至还嘴里还叼着糖葫芦。

    毛都没长齐吧?

    张子远心里想着,然后一脸茫然地转身走到段夫子身前。

    “夫子,错了吧?那学堂里都是稚童。”

    张子远是真的以为段夫子弄错了。

    “扑哧……”

    站在不远处的梁杉没忍住,笑出了声。

    段夫子听着张子远那无辜的语气,那茫然的神情,牙关紧咬,脸色铁青。

    “我就知道你没那么听话!”

    “你这是想故意气死我嘛?”

    “你别告诉我你真不知道那是稚童的学堂!”

    “你怎么不说你连自己学堂在哪个位置都不知道呢?”

    “简直是荒唐!!”

    “气煞老夫!”

    段夫子怒气冲冲,瞪着圆鼓鼓的眼睛盯着张子远,一喘一喘的。

    张子远:“……”

    夫子,全被你猜到了,你发现了华点,我确实都不知道。

    但张子远没说出来,他怕段夫子听了他的话会当场被气死。

    他已经回过味来,段夫子之前的话恐怕是故意刁难他,等他反驳的,奈何他真不知道那是稚童的学堂,还特地跑过去。

    这误会有些尴尬,张子远没忍住笑出了声。

    他连忙捂住嘴巴。

    “你!!!”

    段夫子胸膛起伏像是河豚。

    梁杉讽刺道:“看来今天夫子的戒尺要抽到断。”

    他也没想到张子远敢如此挑衅夫子。

    陆诗晴瞪了他一眼,走上前准备去帮张子远说情。

    “现在!

    你!

    给我作诗!

    作不出来你今天一天都给我站在这,午膳也休要吃!”

    段夫子气道,同时也长舒一口气。

    虽然出了点岔子,但终归事情的发展还是和他想的一样。

    他断定张子远肯定是作不出来的,然后他就可以顺理成章的教训他,劝说他用心读书。

    完美。

    “夫子,你让清远作诗……这个惩罚太严重了吧?”陆诗晴道。

    在陆诗晴看来,段夫子这个惩罚对于张子远来说如同登天,甚至比登天还要严重。

    登天,现实不行梦里可以。

    但是作诗……对清远来说就算是梦里也不行。

    毕竟有些东西,你不会那就是不会。

    “今天谁也不准替他说话!”

    段夫子气得胡须直抖。

    梁杉一副看好戏的模样,准备看张子远的笑话。

    这边的动静也是吸引了周围学子的注意,一些人围过来看戏。

    “梁兄,发生何事?”

    几人走到梁杉身旁,询问道。

    梁杉添油加醋地将方才发生的事情告知他们,引得几人捧腹大笑。

    “这小神棍难得来学院一次,这怎么一来就和段夫子对上了,那他今天完蛋了。”

    “段夫子明显是要收拾他呢,就小神棍那水平,作诗?可算了吧。”

    “他要能作诗,我绕着学院爬一圈。”梁杉冷哼道。

    “他要能作诗,我就包了他一个月勾栏听曲的钱。”

    ……

    面对这番场景,当事人张子远表示,就这?

    作诗?

    那我还真不会。

    但是我会背诗啊。

    哪个受过九年义务教育的新时代好青年不会背几首诗句?

    反正你们也不知道哪来的,借用一下问题不大。

    张子远朝着段夫子行礼。

    段夫子嘴角上扬,哼,臭小子,我还治不了你,准备道歉了吧?

    哼!

    “请问夫子,可有题目?”

    段夫子上扬的嘴角僵硬。

    “嗯?”

    “作诗自然是需要题目,否则范围太广,还请夫子赐题。”张子远接着道。

    段夫子冷哼一声,看着连绵的小雨,淡淡地道:“就以春雨为题。”

    “春雨为题?”

    张子远沉吟,开始在脑袋里搜刮以前记住的有关春雨的诗句。

    周围的学子听到段夫子出题,也都来了兴趣,一个个七嘴八舌的作诗。

    反正说一说也没错,万一吸引了段夫子的兴趣,增加了好感,那岂不美哉?

    尤其是,他们看到站在段夫子身后侧的陆诗晴。

    哪个读书郎不想当才子?

    哪个才子不想在佳人面前展露一手?

    “春雨冷如冰,青草……

    嗯,青草……”

    一位学子凝神思考。

    梁杉眼珠子一转,很快有了灵感。

    “小雨绵绵,乌云朵朵。”

    这也算诗?

    段夫子充耳不闻,盯着张子远。

    心想:你这认真思考的模样,不知道的人还以为你真能作诗。

    张子远听着周围人的诗句,不由直翻白眼。

    就这?

    笑了。

    他回想了半天,眼睛一亮,有了。

    “如何?”段夫子冷声道,“你要知道,你读书太少,又如何能够作诗?你应该……”

    张子远打断段夫子的话,灿烂一笑道:“夫子,我有了。”

    段夫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