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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晚,榛榛意料之中地失眠了,刚合上眼,手机的震动声又迫使她翻身。
竟是韩云进打来的,她第一反应是,顾思止出事了。
“喂?”
“顾思止出状况了,你过来看一下。”
榛榛立刻闪身出去,蹑手蹑脚跑到他们的房间,韩云进已经打开门等着她。
“怎么回事,顾思止呢?”房间还没开灯,榛榛借着月光打量,床上没有人。
“啪”,韩云进这才打开灯,“刚刚门开着,怕万一有人出来看见就没开灯。”
突然亮起的刺目白光令两人都眯起了眼睛,几秒之后,榛榛看见了蜷缩在墙角的顾思止。
他紧紧抱住自己,身子缩瑟成一团,将头埋进臂弯,像是受到了惊吓。
“若水,你抬头,是我。”榛榛在他身前蹲下。
墙角的人果真抬起头,一把抱住她,“榛榛姐,我害怕,有个叔叔在床上!”
韩云进:“……什么情况?”
若水身子一僵,往榛榛怀里靠,“就是他,他好可怕!”
韩云进皱眉,“顾思止你……”想要吐槽,却又不知道说什么好,他真的有些懵。
“队长,她是顾思止人格中的一个,叫若水,是个五岁的小姑娘。”榛榛拍打着怀中人的背脊,尽力安抚她的情绪。
韩云进:“顾思止不是双重人格?除了柏宥还有其他的人格?并且还是个小女孩?”
他有些不敢相信自己的认知,连说好几个疑问句。
榛榛:“是,他一共有四个人格,还有一个是75岁的老爷爷。”
韩云进:“……”
若水:“榛榛姐,你让他出去,我不喜欢男孩子。”
韩云进想说什么,被榛榛的眼神制止。她捧着若水的脸道:“那是思止哥哥的表弟哦,不是坏人,而且他也是榛榛姐的朋友,所以你不要怕。”
若水悄悄打量他几眼,“唔,这样啊,可是若水是女孩子,不能和男孩子呆在一个房间,你让他出去。”
韩云进:“……”
榛榛思量一会道:“好,我先把他带出去,然后进来陪你,给你讲睡前故事好不好?”
若水点了点头,却仍是不肯去床上呆着,榛榛没办法,只好先把韩云进拉了出去。
“队长,我先让她睡觉,然后你再进去吧。”走到门外,榛榛对他讲。
韩云进强压住心中的震撼,不情愿地点头。
于是,直到凌晨三点过,榛榛才一脸疲惫地来到客厅,韩云进竟也没睡,静静坐在沙发上。
“榛榛,顾思止他究竟是怎么回事,可以给我讲讲吗?”
黑暗中韩云进的眸子清亮,榛榛在他身旁坐下,“其实,他也很需要你们,队长,你知道顾思止回到顾家前在哪儿吗?”
韩云进:“其实你心中已经有答案了对吗?就是你想的那样。”
榛榛沉默,没有说顾思止的事,而是讲了自己的梦境。然后,她靠在沙发侧头问他,“顾思止回到顾家前叫什么名字,你知道吗?”
韩云进:“我可以帮你查一下,快上去睡觉吧。”
“嗯。”她也累了,抬步往楼上走去。
“榛榛,”韩云进又叫住她,“你们会幸福的。”
她点头,自顾自地回了房间。
凌晨五点,榛榛才昏昏沉沉的进入梦乡,她又看见了小时候的自己和柏宥。
还是那个房间,她坐在床边,“柏哥哥,那天过来的人真的是你爷爷吗?”
“嗯,我等下去看一眼,就回来,你乖乖等着我。”
她用力点头。
然后她看见,自己一整个早上都徘徊在孤儿院的大门,没有等来柏宥,却等来了景家夫妻。
梁文君蹲在门外叫她,“若水,你怎么没和柏哥哥在一起?”
“梁阿姨,”她看起来很高兴,“柏哥哥有些事情出去了,要晚上才回来。”
“那若水是不是很无聊,阿姨带你逛街,晚上送你回来好不好?”
小榛榛侧头想了想答:“好呀,这样我就不用一直想着这件事了。”
再回来时,已是傍晚,梁文君看着那个背影消失在视野。良久,才被景家立拥着往停车场走去。
“咦,给若水的买的布偶掉车上了,我们给她拿过去吧。”
景家立叹气,“我直接将车停孤儿院门口吧,文君,别强求。”
不过十分钟的光景,他们再绕到孤儿院,这里已经燃起熊熊大火。
“若水!”梁文君直往里冲。
景家立拦住她,“文君我去,你在外面等我们!”
虽是梦境,榛榛仍然心中一紧。
里面,若水正翻找着柜子,“阿梦,你有没有看到我的项链?”
阿梦将一只手藏在衣兜里,一只手拉她,“别找了,若水我们快往外跑!”
小榛榛摇头,“阿梦你先走吧,那是妈妈给我的,不能丢。”
火苗又窜得高了些,阿梦拿出另一只手,“若水对不起,我觉得好漂亮就当手链戴了会儿,我们先出去,然后我还给你。”
“阿梦!”若水失声尖叫。
因为阿梦说完,一根横梁掉下砸在阿梦身上。
她吓得跌坐在地,呜咽道:“阿梦,你怎么了?”
地上的人没能回答她,浓烟呛进若水五胀六腑,没多久她也晕了过去。
然后,榛榛看着景家立将若水和阿梦救了出去,车身与柏宥擦身而过。她看见柏宥疯了似的冲进火海,看见医院里,景家立告诉她,她的名字是景榛榛,是景家的小公主。
榛榛躺在床上,眼睛紧闭,眼角不停有泪淌出,打湿了枕头。
原来,这就是那场大火的真相,是她成为景家一份子的原因。
榛榛下楼时,眼睛都是红肿的,家里只剩几个小孩子和韩云进。顾思止在短信留言说有事要先回蜀城,她困于梦魇之中,都没能送他。
刚走进客厅,一个小孩就问:“榛榛姐你眼睛这是怎么了,我们还等着你去网吧呢,你这样怎么见人?”
“你们要去就去呗,干嘛等我?”她直接翻了个白眼。
“还不是卡卡说要等你一起。”小孩话里充满怨念。
咦?她看向韩云进,对方点了头,“反正我得等老爷子,无聊。”
“额,那成,等我再去补个妆……”
·
安县网吧,一群小学生围在韩云进和榛榛的电脑跟前,赞叹声不断。
榛榛没想到自己红了之后第一次进网吧,簇拥者竟是群小学生,但又庆幸这个网吧小学生居多,否则她这双核桃眼……
这边榛榛他们在网吧称王称霸,那边顾思止正坐在乔依家中。
“乔医生,过年还打扰你,真不好意思。”
乔依关上书房的门,“没关系,反正我也闲着,怎么样又有了新的记忆复苏?”
顾思止:“是,我本以为小女孩是榛榛,可我昨晚梦见女孩已经去世了。”
“前段时间我看见微博,也怀疑是她,你梦见了什么。”
顾思止将梦境复述了一遍,“里面的大火跟那篇帖子也能对上,但结局却无法吻合。”
乔依若有所思,“先不猜测结局,但你这个梦倘若是真的,那么你的人格就全部说得通了。”
她打开柜子里,拿出顾思止的病例。一边翻阅一边说:“柏宥是你回顾家之前的名字,次人格柏宥应该是基于你对小女孩的愧疚而分裂出来的,你内心深处认为是自己阻止她的离开,才使她身陷大火;
若水这个人格,实际上和小女孩关系不是很大,她认生、怕男人,是因为你父亲家暴时,你对自己的懦弱耿耿于怀,认为那是女孩子的行径;
郭仕锦是孤儿院的记忆太深刻,是所有事情的起源地,作为人格的管理者也说得通……”
顾思止听着乔依一条条分析自己的病情,也陷入了沉思,“那么,也就是说,榛榛的确不是那个小女孩。”
乔依却摇头,“你在害怕?”
他捂住自己的脸,“的确是我的错,若不是我的挽留,或许那个小女孩就不会死了。”
“或许,那个小女生真的是榛榛呢毕竟不可能这么巧,她正好与你是一间孤儿院。”乔依直视他的眼睛,“你有没有想过这其中还有些事情是你所不知道的,如果你真的想知道,只需要一张榛榛小时候的照片。”
顾思止没有接话,乔依又道:“但无论是与否,你的心中都不会好过,因为那场灾难已经发生。顾思止,榛榛是我的朋友,你是她恋人,我希望你们能幸福。所以,往事如烟,只盼你们享受当下。”
“谢谢,”他起身问了最后一个问题,“那么我的病,会好吗?”
乔依:“并不是所有人格都融合了,就叫做痊愈。”
·
时间打马而过,一晃就到了元宵节,安县每年的今天都要举行盛大的烟火表演,就在广场的中央。
榛榛走在一群小孩后面,隔着手机与顾思止聊天:我正带着一群小朋友去看烟火表演。
顾思止:就是你前两天给我说的烟火表演?
榛榛:嗯哪,虽然每次都只能在后排欣赏,每年的花样也都一样,可是人来人往的很有过年的氛围呢!
顾思止:待会给我发小视频。
榛榛:好哦,你什么时候才能从国外出差归来?
顾思止:怎么,想我了?
是的,顾思止去国外出差了,这段时间他们都靠微信谈情说爱。若是之前,榛榛可能会回复一个白眼,但他们十几天未见,她真的很想他。
她回复:很想很想你,恨不得你现在就是我身边。[委屈]
“嘭”,烟火在头顶绽放,落下又升起。
手机突然滴滴答答响起,竟然是顾思止国内的号码。她按下绿色按钮,将手机贴在耳朵上面。
“如果,我真的出现在你眼前会不会有什么奖励?”电子产品中的声音与背后的人声重合,榛榛回头。
“顾思止!”她几乎是立刻扑进了他的怀里。
男人揉了揉她的刘海,“我也很想你。”
榛榛埋头好一会儿才又抬起,她仰着脸,环住他腰,“顾思止,你低头。”
他不明所以,但照做,微微弯腰,以为小姑娘是要与自己说什么悄悄话。没想到,她迅速在自己嘴唇上啄了一下。
“奖励。”她眨了眨眼睛,从自己怀中挣脱出去,然后挽着他手臂,将头倚在上面认真看起了烟火。
粉色的光点冲上云霄,炸成花瓣形状,如同真的花蕾绽放。明明每年的烟火都一成不变,但榛榛觉得,今年的表演特别迷人。
他们都以为到如今,该是风平浪静,只需静候比赛和顾思止病症痊愈。但,事情总是难以按人们的想法发展。
在顾逸之哮喘病发时,顾思止的病情也被公诸于世,亿胜遭到致命的打击。
“董事长入院,总裁精神有问题,外孙沉迷于游戏。”这是外界对顾氏的评判,一夜之间亿胜的股票创新低。
几乎是第一时间,乔依的电话打到顾思止那里,“不是我。”
没有过多的解释,但他相信。
蜀城省医院,顾逸之的病房门被推开,顾思止满脸怒容地站在他面前。
“又是你做的?”
顾逸之锁眉,话语中带着些无奈,“亏我还觉得你沉稳,你觉得我会拿自己毕生的心血开玩笑吗?”
他这才发现平日里硬朗的老爷子,此时憔悴了很多,“既然这样,你安心养病吧,我会查明白这件事。”
然后,顾思止转身欲走,顾逸之却叫住他。
“你不想知道以前的事吗?”
脚步一滞,他当然想知道。
顾逸之叹气,“过来坐吧!”
他没有拒绝,在顾逸之旁边坐下,“我想知道,那个小女孩究竟有没有事,她是榛榛对吗?”
顾逸之,“你没有害死那个小孩,她的确是榛榛,但为什么那吊坠会在另一个人手中,我也不知道。你也不要怨恨你爸,他是我当年插队犯下的错误,也是后来才知道,他患有精神分裂,所以才会酗酒,才会打骂你和你妈。”
他沉着脸问:“那么,我以前是不是叫柏宥,而不是顾思止?”
顾逸之苦笑,“你猜得没错,当年你对那个女孩子太过执着,其实我是想要将她一起带回顾家的。可是,我也没想到会发生那样的事,她出事后,你哭晕过去,醒来仿佛换了个人。似乎也不记得从前的事,然后我就顺水推舟给你改了名字,可是你太镇定了,镇定得令人害怕。后来,有一天,你突然说你要出国。”
他冷笑一声,“呵!所以,你为了逃避自己心里的内疚,或者是害怕我也被遗传了那精神疾病,就索性将我一个人扔去了国外。”
顾逸之没有否认,“当时的亿胜也是出于关键时刻,是我对不起你,没想到你真的患了精神疾病。所以我让你回国,并且让人调查去查了当年的事,才知道是我的战友救了那个小女生。没想到,欠她的,迟早是要还回去的。”
顾思止冷冷道:“你告诉我这些就不怕我甩下亿胜不管吗,你知道,不靠亿胜,我的资产也足以让我后半生衣食无忧。”
病床上的人闭眼靠在墙上,“我知道你的能力。这些年是我错了,或许是报应到了,费尽心机要保住的东西,终是保不住的。我知道的都说完了,你走吧。”
他没有再接顾逸之的话,沉默离开。
彼时,佟家,佟静嘉对程宛青说:“妈,你说我现在找思止哥联姻他会答应吗?”
程宛青拍拍她的肩,心痛道:“”乖女儿,放弃吧,真正的爱情不需要你一再委屈自己。静嘉,他并不爱你。
佟静嘉的眼泪掉落下来,“可是,在r国的时候,他对我那样好,什么都依我。至少,他是喜欢我的对吧,只是中间我缺席太久,才让景榛榛有机可趁!”
“静嘉,”程宛青看着她,“妈妈知道是为什么了。”
她讶异地盯住自己的母亲,“知道在国外为什么对我那样好?”
程宛青点头,“你还记得妈妈提过的小姨吗?”
佟静嘉:“就是和人私奔那个?”
程宛青:“嗯,她叫程贤之,当年和一个穷小子私奔。后来几乎和家里断了关系,你外公他们是极度排斥那个男人的,但她被迷了心非要跟他。
也算过了几年好日子,后来那个男人做生意亏本卷钱逃了,贤之被一群人追债。已经威胁到生命,迫不得已将她女儿偷偷送到孤儿院。
那时的她太倔,连我也不联系,我们看她过得还不错也就放任她去了。没想到,后面会出那样的事,等消息传到我们耳中,一切都已经晚了。”
佟静嘉握住她的手,“那么,这和我有什么关系?”
程宛青:“当年我们找到孤儿院时,那里已经被大火烧了,后来见到景榛榛我以为是贤之。直到上次微博那件事后,我让人去查了,她果然是贤之的女儿,思止也是在那间孤儿院被接回去的。”
眼泪如决堤的洪水般涌出,“所以是我像景榛榛,而不是她像我,我才是那个替身。妈妈,我难受,好难受。”
程宛青抱住她,“乖,我们静嘉会遇到更好的,那两个孩子也是命苦的。能走到今天,也不容易了。亿胜那边,佟家和程家都会帮忙的,你也不要担心思止了。”
佟静嘉哭了好一阵,才对程宛青说:“妈妈,我想去环游世界。”
程宛青紧紧抱住她,没有反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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榛榛一看见新闻就跑去了亿胜,顾思止的手机打不通,她只好在总裁办公室等着他。终于,下午时分,他风尘仆仆回到公司。
“你终于来了,我担心死了。”她跑到他跟前,脸上都是担忧。
顾思止竟然笑了,就如上次股票大跌那次,“担心什么,就算亿胜垮了,我们后半生也可以过得足够潇洒。”
她扑哧一笑,心中石头落地,“你已经有解决办法了?”
“嗯。有人恶意抛售股票,我只要有足够多的钱,将他的买进,亿胜就要重新洗牌了。”
榛榛突然从挎包摸出一张金色薄片,塞到他手中,“顾思止,这是我所有的积蓄。压岁钱、工资、比赛的奖金分成,一共十万七千八百零三块五毛七,可能是杯水车薪,但希望可以帮到你!”
金属薄片有些硌人,但顾思止感受到一股暖流淌进心间,这个姑娘总是能给他会心一击,让他想把这世界最好的一切都全部给她。
顾思止将小姑娘扯进怀里,抱得很紧,一言未发,因为所有的词在此刻都显得有些苍白。
榛榛任由他抱着,在他胸膛,对着他的心房道:“顾思止,我会永远站在你这边,不会离开。”
顾思止没有骗榛榛。短短半个月,顾思止在顾逸之、r国朋友、佟家、程家的协助之下,将亿胜的股价稳定住。如今,顾思止变成了亿胜的第一大股东,拥有近百分之七十的股份。
一场风波,让商界所有人见识了这个温润公子的手段,果敢利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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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月,ktw全队到r国参加春季职业联赛,顾思止带着榛榛提前一周就过去了。因为这是他呆了十几年的国家,榛榛也很乐意跟着他游山玩水,踏上他曾走过的大街小巷。
赛前两天,顾思止带她来到r国国家公园的火山口湖面旁。
这边海拔很高,周围山顶白雪皑皑,午夜层层白光格外温柔。这里的天空靛蓝靛蓝的,甚至有些偏紫,闪闪发亮的星子撒在上面,明光潺动,像是有无数秘密要述与你听。
“好美!”榛榛由衷地赞叹道。这里的星空是若尔盖那儿所不能比拟的。
顾思止拥着她肩,“运气好,能看见极光呢!”
榛榛弯唇笑道:“没有极光也值得一来啦,在火山口看星星,多么浪漫呀。”
话刚落音,地平线的橙光上面一抹紫光铺撒开来,由浅变深,又由深变浅,边缘又变换成淡淡蓝光,连湖面都被映照紫色。
“哇,”榛榛晃动身边人的臂膀,“我真的看见了极光耶!”
而顾思止突然放开她,单膝跪地,手上托着一个蓝色丝绒盒子。打开,一枚钻石戒指静静躺在里面。
“景榛榛小姐,你愿意与一个患有多重人格的,不完美的,你的师父,后半生一起看遍这世界所有的风景吗?”
她下意识捂嘴,心脏都快忘记跳动,幸好,她还记得点头。
顾思止微笑,一如第一次见面的那样和煦,然后为她套上这只戒。
“我的病就算是稳定了,这些人格也很可能再跑出来,景榛榛小姐你真的不怕吗?”
“唔,那我岂不是和四个人结婚啦,有一个还是女孩子。”
“胡说八道什么,你真的不介意吗,即使我以前害你差点丢了性命。”
“可是,正是那场火我们今天才能依靠在一起啊,否则,你可能就真的成为了我哥哥呢!”
“你什么时候知道那个小男孩是我的?”
“你表弟告诉我的,嘻嘻嘻。”
“榛榛。”
“嗯?”
“你抬头。”
“干嘛……”
极光之下,男人吻上这个姑娘,手中的戒指闪闪发光,盖过漫天星辰。
他们曾经都被这世界抛弃,有过绝望,有过失落,痛哭过,迷惘过,无助过。
但命运让他们相遇,彼此依靠,无论是此刻或从前。
那些令你痛过哭过的事情终会过去,茫茫世界,相遇的会再相遇。
唯愿你已放下,常驻光明中。
全文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