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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自那日之后果真没再见到胥泽上君,一个人闷在碧留殿里抄写着《清心宝鉴》《仙门记事》。绯辰也不晓得去哪里疯玩,连个人影也看不见。
碧留殿里倒是安静,连婢子也不见得一个,我心下纳闷随口说道:“抄便我一个人抄,酒都让你们给喝了,也不来帮帮我。”
“啪”扔了笔,果真是越想越气,想着今年是绝不会再酿一滴酒给玄色喝了。
殿内十分安静,这会子也不太想闷在里头,随即走出来到藏着几坛酒的老枯树下挖酒,这几坛酒还是前些年和胥泽上君一起酿好埋下的。他平日里甚爱喝酒,酒量也十分不错,因而我酿酒时他必定会来,他说:“衣衣,早知道你酿的酒这么好喝我就应该再早几年把你捡回来。”
我看着他一身白衣随意的散落在青石下,被混合了枯树叶渣的泥土弄脏,我边说边走向他想要把衣角稍微撩到青石上。
“你捡我回来就只是想多一个酿酒伺候的小仙婢吗?”
“衣衣你倒还不笨。”
他懒洋洋的说着这话侧着头看向我,我放下手里的青梅,再仔细一瞧他的衣角却又白洁无瑕了。
我微微发愣。
我虽是他捡回来的不假,但我却并不似这门派众人一样,于我来说我他有种莫名的熟悉感,两个人之间又有种无法言名的距离。
挖出这坛青梅酒,我不由得气恼,“亏我闲来无事酿了这么多好酒。”
说罢,便将刚挖出来的这坛酒启开,犹是气恼的倒入面前的池塘里。这才刚觉得解气坐在石凳上长舒了一口气就听得一阵急促的脚步声传来。
“你怎么还在这里,群仙大会明日就要比试了,今天已经来了好多门派的人,许多人都已经去瞧着了,稀奇的很呢。”绯辰小跑着过来,气喘吁吁道。我嗔她一眼,给她倒了一盏茶递过去。
“稀奇就稀奇呗,你这么慌慌张张做什么,先喝口茶。”
我看她喝完茶,瘫在石桌上,好不成器的样子。
“别忘了,你可是胥泽上君教出来的,比试难不成还怕她们吗?”
她坐直身体对我道:“倒不是因为这个,总听人说起移花宫的苋姬倾慕胥泽上君,可是这移花宫一向避世不出,想去凑个热闹的人多着呢。”
说起这些闲话本子绯辰就开始滔滔不绝,平日里胥泽上君来教习法术却不见她这样神色飞扬。
据说,很多年前胥泽上君和笕姬有过一面之缘,机缘巧合下还救了她。笕姬为了报答救命之恩留在九重殿照顾受伤的胥泽上君多日。于是众人皆说俩人天作之合,这是不错的好良缘。
“是真是假你改日等胥泽上君来一问便知道了,我好奇的是劳师动众的举行这群仙大会是个什么意思,以前怎么从未听说过。”我说罢站起身朝池塘丢了个小小的法诀,指尖轻动,平静的湖面上激起一朵巨大的水花,水滴又溅在湖面上,引出一朵朵涟漪。
…
果真到了仙会那日来了许多从未见过的面孔,想来应该是各个门派的弟子,一向避世不出的移花宫来的几名女仙也是肤白貌美。那时我正在抄着拿所谓的《清心宝鉴》《仙门记事》。并未打算去参加这个比试,于我来说还是手里的事情比较重要。就我这半吊子的法术吓唬下阿猫阿狗还行,要我去参加那个什么大会岂不是丢九重天的的脸面吗?
而这厢,数年前由九重天掌管的弥屠剑本应该镇守那些魔物,前些年的那件风波过后,弥屠剑破碎,剑锋丢失,只留下剑柄。因而封印松动,以至于魔物肆意逃窜。
于是仙家门派门商议通过这次比试也是对这些仙门弟子的一个试炼。从中挑选出仙术修为可行的人,仙术不济的弟子去了也是无用,反而容易伤及自身。然后一同去除了那肆意妄为的魔物。
“当年弥屠剑由九重天来掌管,也是众仙门一同商定的结果。如今弥屠剑封印松动,我等自然要守望相助。”无量山掌门如是说道。
“我等皆听九重天安排就是。”
一时间各个门派都跃跃欲试,如若能在这次比试中拿到头彩,自然能给自家门派争光,但到底也有质疑。
“虽说除掉那些魔物我们是义不容辞,只是九重天如何能担保我们门派弟子的安全?胥泽上君,可能担保?”
说话的人虽是质疑但是却问出了许多人的心思。胥泽上君一直未曾讲话,襟坐于崇天长老侧身,一杯酒刚下肚皱了下眉头。
“自然能。”轻飘飘的一句话落在众人耳朵里,那人还待说什么。崇天长老开口说道:“这位想必是蓬莱阁的阁主吧,阁主多虑了,九重天此行必然会各门派弟子的安全。一路皆由胥泽上君随行,也能对门下弟子的修为指点一二。”
…
这里各个门派掌门和长老商议的热闹。打听到消息的绯辰也是急忙溜回了碧留殿里。
我正想着那几名从移花宫来的女仙是如何丰姿卓越,还有那个笕姬果真倾慕胥泽上君的话,那胥泽上君是如何心思呢?
我正想的出神,“衣衣,你想不想下山玩?”
绯辰不知道什么时候进来在我耳边问道,我只当她又想偷偷溜下山疯玩了,指了指旁边搁着《清心宝鉴》。
“你要是能把这个先给我抄了再来同我说吧。”
绯辰一脸不愿的拿起书:“胥泽上君也真是,这么厚两本书,什么时候才能抄完。”
“所以啊,我打算把那些酿好的酒都给藏好了,绝对不会再给他喝一口。”我低着头,只觉得这书里的字就像蚂蚁一样,密密麻麻的布满了整个碧留殿。
绯辰没出声,我还以为她也甚是赞同我的话自顾自的又说道:“我昨儿个已经把那坛子酿好的青梅酒都倒进前面那方池塘了,真是解气,玄色他要是再想喝青梅酒,就让他自己去池塘里捞。”
她还是没做声,我不由得抬头看她,她拼命的朝我使眼色,我心下一沉。胥泽上君正迈了步子从殿外缓缓走进来。
这人走路都没有脚步声吗?怎么回回都被他偷听了我们的话去?
“衣衣,我刚来就听见你说让我去池塘里捞酒。怎么,我的酒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