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厉见微听着衙役的话,心里直纳闷。没听说最近有什么案子发生,柴慕明找她能有什么要事?
莫非是因为乌村一案?
她想到这里,谢过衙役后,骑马赶到柴府。
“我们老爷等厉捕头许久了。厉捕头,这边请。”守卫从厉见微手里接过缰绳道。
厉见微见管家打开门,抬脚跟了上去。在老管家的指引下,来到柴慕明的书房。她一眼就看到站在桌前的柴慕明。
此刻,柴慕明正愁眉不展的盯着窗户出神。直到管家提醒,他才把视线移到厉见微脸上。
他千防万防,居然没想到厉见微还是掺合了乌村的案子。眼下事发突然,万不可再出差错的好。
柴慕明缓缓的坐在桌前,脸色逐渐凝重道:“孟知县消失近一个月,现命你调查此事。”
“半个月前,我派人的细细查过孟府的家。得知孟知县消失前,刘贤曾经几次到孟府登门拜访。且孟知县消失的时间,正好是你前往乌村调查沈岸的时候。我怀疑刘县尉已经把柴知县软禁,或者……”
在得知孟泊如可能消失的当日,柴慕明便派人去查了。
只是前有新来的县丞,后有老谋深算的刘县尉。他这个检巡才做几日,哪边都不敢得罪。况孟泊如若真一命呜呼了,朝廷肯定会下派新的知县。
到时新官上任三把火,再翻翻旧案,他怕是连检巡也没得做。
厉见微哪里听不出柴慕明的言外之意,忙躬身领命道:“卑职这就去办。”
孟泊如的领导方针就一条,只要不太过分,他便睁一只眼闭一只眼。这才连消失一月后,才被人发觉。
她离开柴府牵着自己的马往家走,看了眼泛黑的天,脑内全是柴慕明的话。
柴慕明与刘贤不是很要好吗,怎么会引她朝着刘贤这条线索走?莫非倾吞乌村沈家财产的,另有其人。
“见微?”熟悉的声音,从身后传来。
顾念之快步走上前,看清楚人脸后,眼底的期许化为雀跃。他不自觉握住厉见微的手腕,狭长的眼眸微微弯起,按下心中的开心道:“真的是你。”
“顾大人可真是公务繁忙,这么晚了也不回府。”厉见微抬眸看到那张熟悉的脸,眼底多了几分笑意。记得顾念之回到三和镇,很少出来走动。
这么晚扔在外面,该不会是因为孟泊如的事情吧。
她眸中当即多了几分担忧,唯恐那只隐藏在黑暗中的大手接近顾念之。
顾念之瞥到厉见微身边的黑马,想必是刚回三和镇。他夺过厉见微手里的缰绳,随着人群慢慢悠悠的往前走,忍不住叨唠道:“顾姨很担心你。每次办案都要这么久,回来整个人都消瘦了。对了,你吃过饭了吗?”
“还没。”厉见微身上的防备渐渐褪下,步伐配合着顾念之。眉眼不自觉柔和下来,搭话道。她最担忧的人就近在眼前,还有什么不放心的。
短短两个字,落到顾念之的耳里,心尖直翻酸。
他不在的五年里,厉见微大抵都是这么应付的。如今,他回来了,怎忍心厉见微一直食不果腹的度日。
厉见微很享受和顾念之被人海淹没的感觉。好久,好久都没有和顾念之一起回家了。
她停下脚步看了眼厉府的匾额,跨过门槛道:“天色不早了,你好好休息吧。”
“你且在大厅等上一等,我马上就来。”顾念之把马交给一旁的奴仆,嘱咐了句厉见微,便匆匆去往后院。
留下厉见微一人,呆愣了片刻,还是随了顾念之的意。
她坐在桌前,手撑着脑袋,静等着顾念之。等到快昏昏欲睡时,一股饭香把她唤醒。
“是不是等的不耐烦了。”顾念之端着食盒,把粥和几样小菜挨个方上桌,浅笑道。他扶着桌坐下,随手擦去额上的薄汗,轻松了口气道:“快尝尝,看合不合你的胃口。”
毕竟他们分别了这么久,厉见微的口味变了也未可知。
厉见微拿起勺子,搅拌着碗里的粥,轻嗯了一声。眼角的余光看到顾念之正紧盯着自己,端着碗的手紧了几分。
明明只是喝个粥,怎么要比她破案还费力。
她象征性的喝了两口,一抬眸就看到顾念之期许的双眼,巴巴的望着自己。让她不得不努力回想刚才粥的味道,绞尽脑汁去琢磨怎么夸顾念之的好。
“是不是有点甜?”等不到回应的顾念之,渐渐收回视线,失落的看向食盒的一角。
离开了这么多年,厨艺果然比不得当初。
他看着有一搭没一搭喝粥的厉见微,想到幼时的他们。时光穿过他落寞的双眼,来到十年前。
那一年,他们的父母像是相约好了,同时消失在三和镇。把年幼的他们留给家里的仆人,再也不见踪影,仆人半年便把家里所有东西卷跑了。
自那以后,他们便过着食不果腹的日子。
小顾念之在厉府的花圃深处看到一个蜷缩的人影,走进一看才发现厉见微。他蹲在地上,小心的把厉见微扶起来道:“你怎么一个人躲在这里,害我找的好辛苦。”
“水~”厉见微声音有些虚弱道。
她的话,让顾念之有些想哭。明明每次厉见微饿的不行,却死不承认。每次都把食物留给他,自己只喝水。
徐徐的晚风吹来,把顾念之从过往里送出。他静默的看着厉见微,一点点的把粥喝完。
“味道和以前一样。”
厉见微没说好不好喝,只说以前。这是不是就表明,厉见微真的不在意他离开的事。
顾念之定定的看了过去,却连开口确认的勇气都没有。
其实,即便是厉见微记恨他,也没有关系。他不想给自己找任何的理由和借口,回到三和镇目的很简单,只想获得她的原谅。
因为他很清楚,如果厉见微一声不吭的离开他五年,他会疯狂、崩溃到何种地步。
相依为命的他们,早把彼此当做唯一,又怎么会舍得、忍心就此离开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