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43章 信息量有点大

我叫王大宝 / 著投票加入书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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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在他们差距缩小到还剩四五米时,

    刘异紧急刹车,他提前将右腿往前迈了一大步,

    重力却转移到左脚,压住惯性,

    三分之一秒内强制转身。

    要不是前阵陪村里神兽们玩老鹰捉小鸡时练过,这个还真不成。

    他预判随着两人距离临近,对方肯定会伸手来抓他。

    他要在自己摔倒前,与泥哥正面接触。

    这样对方本来抓他后背的手,会直接怼他前胸口上。

    果然,

    二分之一秒后,

    一声嘎嘣脆响。

    泥哥发出“啊……”地惨叫声。

    惯性让泥哥单身二十年的右手,直愣愣地杵在刘异胸口的磁石上。

    骨头断了。

    刘异也被他推出去五六米远,直接摔倒,胸口血液开始翻腾。

    他忍着剧痛爬起来,继续跑。

    后方昆仑奴手臂折断后,他竟然也不顾疼痛,继续来追。

    但泥哥现在无法甩开臂膀奔跑,速度大不如前。

    刘异终于到达水边。

    他以一个华丽丽的姿势跃入水中。

    跳下的前一秒,还不忘朝泥哥比个凸。

    “让你追。”

    昆仑奴的水性都很好,追刘异这个泥哥也不例外。

    但他手臂受伤了,他知道自己下水肯定游不快,无奈转回薛府。

    通济渠四通八达,刘异游了一段就搭船重新回到南市。

    李家酒肆。

    杨志和小乔正在屋里假装对饮,可两人握杯子的手,一个比一个抖得厉害。

    忽然窗口有响动,刘异顺着绳子爬了进来。

    “阿弥陀佛,二郎,你可算回来了。”

    “恩公……”小乔泫然欲泣。

    刘异呼了一口气问:“刚才送菜的来过了?”

    “来了,他跟伙计一样,应该没看清小乔的脸,只见到是四个人。”杨志答。

    “恩公,你……可还顺利?”

    小乔是个聪明的姑娘, 她大致猜到刘异干什么去了。

    刚刚那一个半时辰,感觉比她这辈子都长,她一直在提心吊胆。

    刘异叮嘱:“小乔,记住,我们今天从未见过。”

    小乔感激地点点头。

    他跟小乔换完衣服,又把小乔从二楼顺下去后,就跟杨志一人架一个省电模式下楼。

    他们离开时,伙计客套道:“其实现在宵禁管的没那么严苛了,你们若真醉了,晚上宿在这里就好。”

    刘异笑着赏了他一些钱。

    “知道郑氏珠宝行怎么走吗?”

    “你们还要去逛珠宝行?那可得快点了,商家快打烊了。”

    好在郑氏珠宝行离李家酒肆不算太远。

    伙计见到刘异出示的符牌后,给了他两张纸条。

    一张信息量很大,竟然有四个字:一切如常。

    另外一张信息量也很大,是个问题,上写:真的不能切开吗?

    刘异摇头苦笑,他又给伙计写了张字条,让他帮忙传出去。

    他告诉伙计,以后每天把消息送去【会宝邸舍】。

    ~~~

    巩县,安盛坊。

    齐故又在大发雷霆。

    这次是雷暴级别的。

    “过去整整六天,你才告诉我货没送到洛阳?”

    鹿仲跪着磕头认错。

    “是洛阳回传消息延迟了,孩儿也不知为何。”

    齐故颓败地坐回到榻上。

    他不用再想着复职了,就一直丁忧到死吧。

    “义父,孩子自然是罪该万死,但我们现在该如何跟洛阳交代呢?”

    齐故无奈叹了口气,还能如何?又得去求那个丑八怪。

    唉,还是保命要紧。

    “我要回趟洛阳。”

    鹿仲跪着往前蹭几步:“孩儿自知铸成大错,我已告假,我愿陪义父一道去洛阳请罪。”

    “你去有何用?”

    “这件事全是孩儿一人过失,与义父毫无关系。我会和家主澄清,是我不听义父劝阻,选择启用紫柯寨的人。”

    “本来就与我毫无干系。”齐故横道。

    “是是是,孩儿说错话了。”

    齐故眯着眼睛打量跪在地上的人,他忽然感觉有个背锅侠跟着也未为不可。

    要不是自己谋划失策,在天陵山上折损了二十多个好手,这次押送黄金的人手本来是够的。

    他其实可以把这件事一并推到鹿仲头上。

    “你既有孝心,那就与我一道回洛阳吧。”齐故声音忽然变得平和。

    鹿仲与齐故乘同一辆马车,往洛阳走。

    路上时,义子依然对义父伺候殷勤,照顾周到。

    义父也依然爱搭不理。

    行至偃师至洛阳路段时,鹿仲望着齐故脸上搓衣板一样的褶皱,问了一个问题。

    “义父,听说你给四娘选的夫婿是简章兄,为何不是少成兄呢?”

    齐故脸上的搓衣板似乎刚好凑成两个大字——严肃。

    他闭着眼靠在车壁上,冷冷回一句:“与你何干?”

    鹿仲吃了颗钉子,却没有就此打住,他又问:

    “可义父不是逢人就夸少成兄办事练达,是你所有义子中最出色的吗?”

    齐故猛地睁开眼睛,厉声道:“混账,为父的事,何容你来置喙?”

    鹿仲没有像往常一样装出诚惶诚恐的表情。

    他语气嘲味地说:“恐怕非是义父不想,而是不能吧。”

    齐故看向他的目光忽然变得异常冰冷。

    “你这是何意?”

    鹿仲忽然笑了,“义父,最近淮南来信了吗?你有多久没接到少成兄的来信了?”

    “????”

    “超过月余了吧。”鹿仲自问自答道。

    “你怎么知道?”

    “我少成兄那人呐,什么都好,就是好色。我听说他在扬州一名教坊小娘子的房里,莫名就失踪了,也不知道这消息真不真?”

    齐故大惊失色,不可置信地抻平眼角褶皱。

    “你对少成做了什么?”

    鹿仲笑呵呵答道:“我原本不想义父回到洛阳的,后来我又改变了主意。我想的跟你想的一样,丢失货物这么大一个锅,总得有人来背。”

    齐故冷声问:“你拿少成来威胁我?你凭什么认为他可以威胁到我?”

    鹿仲放下伪装后,姿态也跟着放松,他也往车壁上一靠。

    身体舒展后,他以嘲讽的口吻说:

    “崔家那头母夜叉,只给你生了四个丑女儿,你一直因为无子而抱憾。直到八年前,你才得知,你原本定过亲的青梅竹马,那个因为你入赘崔家而被抛弃的孙娘子,她竟然给你生了个儿子,名叫孙怀仁,也就是我的少成兄。”

    “你先是资助他科举,待他考中后,你又假借收义子之名将他纳入麾下照拂。”

    “我之前就很好奇,同批义子里,孙怀仁志大才疏、贪酒好色、资质平平,为何你单单对他青睐有加?”

    “直到三年前,我发现他阿娘跟你竟然是同乡,这就不得不让我警觉了。”

    齐故眯起双眼:“你那时就知道了?”

    “义父,你都有亲儿子了,还收我们这些义子作甚?给你亲儿子做陪衬吗?”

    “你到底想要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