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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两千三百八十九章 洗脑(1 / 2)
3060 字
28天前
“找。”
“给吾找。”
“生死不论。”
休养生息的年代,禁区也不乏低吼声。
找谁呢?...找神朝之人,也是找赵云之痕迹。
正如他们所言,不将神朝彻底覆灭,绝不罢休。
找。
神朝也在找。
先前,天局崩塌,来的太突兀。
城中的人,死的死,伤的伤,多被打散,修为高深的老辈,都护着后生,遁向了各方,他们得一一寻到,得聚在一块,省的被各个击破。
“赵云,滚出来。”
“神朝,一群缩头乌龟。”
战后,难得的祥和,总有不合时宜的话语。
是禁区在叫嚣,欲以最低劣的激将法,逼神朝就范。
此举,未逼出神朝人,却逼出了一众看客。
太多闭关养伤的人被惊醒,三五结伴的冒头。
完了,便是此起彼伏的叹息。
神朝何等存在,竟落得这般境地。
若月神还在,若赵云还在,禁区安敢这般放肆。
“得寻个好去处了。”
老辈大神扎堆,嘀嘀咕咕。
说白了,就是搬家。
禁区之手段,凶残的很。
神朝已是溃败,三界日后的格局,将发生翻天覆地的变化。
顺者昌,逆者亡。
这,该是禁区给世间的诏书。
要不咋说是老辈,猜的就是准。
不久后,便见
禁区的神出山,一尊接一尊的入主星空,或兼并传承,或占领修炼宝地,以掠夺修炼资源。
鲜有人敢反抗,也着实无力反抗。
强如神朝,都被杀的大败,更遑论他们这些散修和底蕴不济的势力。
格局,真的变了。
太多传承,被禁区收入麾下。
不屈服能行?...神朝便是血淋淋的例子。
“老了老了,竟生出几分骨气。”
有骨气者,亦不在少数。
多是老祖领队,拖家带口。
宇宙的边荒,是一个好去处,远离繁华,禁区也懒得涉足。
美中不足的是,灵力匮乏。
条件虽艰苦了点,总好过做禁区的狗。
“为何抓我?”
“尔等欺人太甚。”
禁区一旦有了大动作,星空便不会平静。
如今日,凶神恶煞的禁区至尊,便在各界横行无忌的抓人,凡与神朝有关的,全部拿下;凡不归顺禁区的,一并带走。
剩下的,便是一众史官。
对,就是史官,见一个抓一个。
完事儿,他们兢兢业业修的史书,便被收走了。
确切说,是被篡改了,将天魔大战时...神朝的功绩,尽数抹去,只留禁区的,留就留了,还大肆宣扬。
“至高传承们,果然都是好面儿的人。”
“嗯,为给后世留个
美名,真是难为他们了。”
“你懂甚,他们篡改的是历史,收缴的却是气运。”
叽叽喳喳的议论声,走哪都能听闻。
有人不明所以,自也有人,心知肚明。
还是那帮老家伙,对禁区这般行径,再明白不过了,因为,他们曾干过不止一次。
不说其他,
就说月神代苍生受劫,那是真真切切发生过的。
可万古后的今日,竟成了野史,又有几人记得她之恩情。
这,都归功于禁区。
混淆视听,绝对是一把好手。
第两千三百八十九章 洗脑(2 / 2)
3060 字
28天前
而今,故技重施,他们是怎么抹去月神功绩的,便是怎么将神朝,列为禁忌的。
待千年万年后,神朝也会成为野史。
至于正史,不会有记载,就算有,也是极致的抹黑。
一句话,高大上的只能是他们至高传承。
如此,世人才会敬仰,也才会供奉。
如此,才会有源源不断的气运。
禁区之底蕴,便是这般积攒来的。
“日后,可不能随便提赵云了。”
“提可以,骂也行,可千万别赞扬那个人。”
“他之事迹,也少说为妙,禁区的探子,无处不在。”
日子久了,世人说话的声音,都压低了不少。
月神、赵云、神朝...皆已成禁忌,一句话说不好了,就会有人找上门
,轻则,大放血;重则,九族诛灭。
就这,暗地里还有举报的。
举报有赏。
这一点,禁区还是很慷慨的。
为了给后世洗脑,也为了气运,他们是花了大价钱的。
“历史,是由胜利者谱写。”
躲在边荒的老辈们,一手拿着一部史书,看的意味深长,一个正史,一个野史,出入太大。
三两年还好,若世世代代都这般传承下去,假的也成真的了。
世道如此,骂也没用。
就算骂,也得找个没人的地儿,偷偷摸摸的骂,省的被禁区请走喝茶。
“此刻的神朝,是何等光景。”
夜深人静,登高望远者,比比皆是。
没人给他们答案,自行脑补便好,
一场天魔浩劫,一场禁区杀戮,还活着的神朝之人,怕已不多,能撑得起场面的,定也寥寥无几。
的确,神朝的光景不咋好。
禁区如疯狗一般,满天下的找。
他们,则如过街老鼠,满天下的藏。
“安心疗伤。”
深夜,黑暗中走出一人。
乃狂英杰,独自一人出来溜达。
不是看风景,是找神朝的幸存者。
经历过大起大落,这个修霸道的主,也敛去了锋芒,走哪都蒙着一件黑袍,他不怕死,但总有那么一两件...值得他活下去的事
。
譬如,护佑神朝的后辈。
他们,需要时间成长,也需要护道者。
而他,便是其中之一。
有此觉悟,也是心境的一瞬顿悟。
出家门的第二月,他便触到了准荒瓶颈。
只要他愿意,便可立地破境。
然,入准荒容易,渡天劫难。
禁区为了找他神朝,恨不得把宇宙翻个底朝天。
他若渡劫,便是妥妥的活靶子,坑人一时爽,但总有坑不动的时候。
他,也需要一个护道者。
“昨夜,梦见你了。”
神明海旧址,他默默定身,洒下了一片浊酒,是为祭奠那个将他打服的好基友。
即便到今日,他也未能追上其脚步。
说着说着,他就笑了,笑中带着一抹沧桑,也染着一股子悲凉。
打归打,闹归闹。
赵云的死,让他无法释怀,心疼的想哭。
嗖!
微风不解意,自后吹来,撩动了他那花白的长发。
风,带着一抹血色,世人看不见,他也同样看不见。
只觉,风并不清冷,反而载着一丝暖意。
“你他娘的,咋就死了呢?”
该是情到深处,老狂泪流满面。
他走了,蒙着黑袍,一步步渐行渐远。
风,也走了,如个没家的孩子,没有终点,亦无方向,在浩瀚的宇宙,孤零零的飘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