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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快快快,快把这些衣物都给扔出去火化了,切莫小心着点,这病是会传染的,大家千万别遗漏了,都给我仔细着点,把齐妃娘娘和平妃娘娘用过的东西都拿出去用火焚烧了。爱睍莼璩”
“是!”
帝宫之中连夜大乱,因为齐妃娘娘身上突发水痘,太医诊治了一夜,也并未有起色,水痘在这个时代,乃是瘟疫的一种,是会传染的,所以齐妃所住的宫殿立即被封了起来,只留几名宫女在旁伺候着,还有一名太医在内诊治。
本以为就齐妃一人患了水痘,谁知第二日清晨,平妃寝宫内也响起了尖叫声,平妃也染上了水痘,齐妃和平妃向来要好,两人形影不离,如今二人一齐长了水痘,倒是十分合理,这下子,玄宫内可是大乱了。
玄帝命太医院日夜守候在二人身边,定要治好齐妃和平妃二人,同时命令二人不得出自己的寝宫,以免传染给其他人。
凤挽歌皱眉站在寝宫内,她想过齐妃会以做错了事情而被处罚出宫,也想过其他各种可能性,可是万万没有想到,齐妃用了最愚蠢,也是最有用的方法,虽然这个方法很有可能会搭上二人的性命,但是这却是一个既能保全二人名声,又能顺利出宫的最好理由。
历来只要宫中有人犯了这种瘟疫,就会被勒令出宫,就算是帝妃都不能幸免。
朝堂之上,玄帝正在与群臣商议此事,因此事牵涉到平妃,所以平南王也在朝堂之上,对于宝贝女儿生了水痘这事,平南王非常担忧,恨不得立刻飞奔到女儿身边安慰她。
丞相站于中间,说道:“帝君,水痘乃是瘟疫,依老臣看来,为了帝君与帝后的安危,应立即将齐妃娘娘与平妃娘娘送到宫外。”
平南王立即喝道:“不行,若是送到了宫外,没有太医的诊治,出了什么问题可怎么办才好,司马老贼,你未免也太狠心了,就算我平儿不是你家的孩子你不担心,但是齐妃乃是你的亲侄女,你怎能漠视!”
“到了宫外自然有太医跟随,你急个什么劲儿?”
“不行,一两个太医怎么够,我平儿要是出了什么事,谁负责啊。”
一名太监小跑到齐总管身边言语了几句,随后将一封信交到齐总管手上,齐总管点了点头,挥退了太监,上前道:“启禀帝君,齐妃娘娘联名平妃娘娘有事相求。”
“念。”
“是,帝君。”
平南王急道:“快说,我平儿需要什么!”
齐总管无奈的看了看平南王,都说这平南王宠女如命,如今看来果真不假,齐总管清了清嗓子,展开信念道:“臣妾司马赛琪,蒙帝君垂怜,封为齐妃,享尽荣华富贵,能得帝君垂青半载,妾心足矣,如今臣妾与平妃娘娘身染重病,假以时日,就算病好如初,容貌上也定然有所破损,臣妾与平妃娘娘别无他求,只求帝君撤妃位,让臣妾与平妃娘娘寻求一处安静的净土,为帝君与帝后娘娘祈福,臣妾司马赛琪,携平氏安儿,叩谢帝君。”
平南王上前道:“这真的是我平儿的心意?她想离开帝宫?”
齐总管点头道:“回王爷,这确实是平妃娘娘的心意。”
平南王愣了愣,随即又摇头又点头:“也罢,也罢,只要是我平儿想要的,都好!”
玄帝看向群臣:“既然齐妃与平妃心意已决,本王就准了,众卿以为如何?”
平南王和丞相都答应了,他们还能说什么,群臣跪拜,高呼:“帝君圣明。”
“好,传本王圣令,司马氏赛琪、平氏安儿,蕙质兰心,孤心甚慰,虽撤其妃位,但俸禄不减,念二人情同姐妹,特封司马氏赛琪为赛琪郡主,平氏安儿为平安郡主,赐住鹤城西凉行宫,即日西凉行宫更名为赛安郡主府。”
丞相与平南王一听,立即跪地谢恩:“谢帝君圣恩。”这样的结果是出乎二人意料的,二人都知道玄帝是想赶走他们的,但是没有想到,帝君会给自己的孩子这样的殊荣,这对儿女来说,也是未来最有力的保障。
“平身。”
丞相和平南王对视一眼,却并未起身,丞相说道:“启禀帝君,老臣年事已高,实在无力朝政,还请帝君恩准老臣告老还乡。”
“丞相,这万万不可啊。”玄帝还没说话,大臣们就纷纷劝慰,玄帝也早知会是这样,并未开口。
“老臣心意已决,还请帝君成全。”
玄帝点了点头:“既然丞相心意已决,本王也不便阻拦,准了!”
平南王道:“帝君,臣也有一事相求。”
“平南王请讲。”
“臣虽蒙先帝圣恩,封平南王,赐住都城平南王府,但臣夫人早逝,膝下只剩一儿一女,如今儿子蒙帝君圣恩,手掌十万大军,官拜镇南大将军,臣心足矣,唯独不舍的是自己的女儿,她年纪尚轻,还需要爹娘疼宠,如今赐住鹤城郡主府,臣一人留在平南王府实在孤单,因此,臣恳请帝君恩准臣跟随平安郡主一同前往鹤城居住。”
玄帝点头道:“平南王爱女心切,本王自当领会,准了,若是本王没有记错,丞相的故居也在鹤城。”
“回帝君,正是。”
“既然这样,丞相、平南王听赏。”二人立即伏地,玄帝说道:“丞相、平南王劳苦功高,特赐二人良田各百亩,黄金各万两,赐住鹤城赛安郡主府!”
“谢帝君圣恩。”
群臣叩拜:“帝君圣明。”
玄帝从未像今日这样开心过,这是他登基以来,做的最成功的一件事情,既将丞相和平南王都赶出朝堂,又让二人对他感恩不已,或许凤挽歌说的对,有些时候,不一定要用强硬的手段去得到自己想要的,试着圆滑一点,让所有人都开开心心,岂不是更好。
玄帝这边问题解决了,凤挽歌却有些担忧,齐妃和平妃两人的病情并未有所好转,她又不能去探视两人,为其看病,只能待在凤鸣殿里干着急,她可不想因为这事,让两个美丽的小姑娘身上长满了痘印。
“娘娘,您不必担心,虽然水痘是传染的,但是也并不是不治之症,太医一定会治好齐妃娘娘和平妃娘娘的。”
凤挽歌摇了摇头:“我倒是不担心她们两人会治不好,只是担心两个漂亮的丫头从此毁了容貌,听说她们两人脸上都长了水痘。”
秋红摇了摇头:“娘娘不必自责,您也想不到齐妃娘娘会想出这个法子来,也不知道平妃是否被瞒在鼓里。”
“平妃定然不知道自己长水痘是齐妃故意而为之,要不然以平妃的性子,早就让人看出端倪了。”
秋红一想也是:“娘娘,齐妃既然这样做了,定然是想到了后果了,不过齐妃这招走得好,想必朝堂和帝君那里都无话可说了。”
凤挽歌嗤了一声,玄帝自然不会有话,他要的只是结果,至于为了得到这个结果谁付出了什么,都不在他的注意之内,玄帝此人,心太小,他的心上放不上几个人,那些没被他放在心上的人,生死于他来说,根本无足挂齿。
凤挽歌突然觉得有些凄凉,如果哪一天她先爱上了他,而他又没有将她放在心上,恐怕幸福之余,她将得到更多的是痛苦,她对爱情的追求虽然不高,但是最起码她爱的那个男人心里必须有她,她仰头深呼吸一口,如今她唯一能够做的,就是尽量守住自己的心,在玄帝还没有动心之前,她绝对不可以先交付自己的真心。
“娘娘,您在想什么?”
凤挽歌回过神,微笑道:“我只是在想,如何才能帮帮齐妃和平妃。”
“娘娘想帮她们?”秋红皱眉道:“娘娘想怎么帮她们?”
凤挽歌沉思了一会儿,努力搜寻着自己脑中的药材品名,但是都没有什么收获,她脑中确实有很多药材的名字,但是她不知道该如何组合,正当她有些无奈的时候,突然想到帮助丽奴那次是因为她心里想着的是如何救治肝硬化,而救助春兰的时候,她想着的是如何治疗皮外伤,那么如今,她是否也可以采用同样的思维来考虑如何去除皮肤上的疤痕或者痘印?
凤挽歌一心想着疤痕和痘印的去除疗法,很快脑中就出现几个药材的品名,她没有怠慢,立即吩咐道:“秋红,你立即去给我准备几样东西。”
凤挽歌在秋红耳边说了几句,秋红一听,立即惊喜的点头:“是,娘娘。”
玄帝下朝之后,对于齐妃和平妃的圣令也就跟着下来了,宫里又是一阵忙活,立即着手准备着二人的离宫事宜,准备连夜离开都城。
天色逐渐暗了下来,平妃和齐妃也都已经准备好了,就在二人要被送出宫门口的时候,冬雪骑马而至:“赛琪郡主、平安郡主请留步。”
车队停了下来,齐妃在马车内问道:“所来何人?”
马车外的宫女回道:“回郡主,是帝后娘娘身边的宫女冬雪姑娘。”
齐妃愣了一下,说道:“快请过来。”
冬雪下马来到马车外面,福了福身子道:“奴婢冬雪,参见赛琪郡主、平安郡主。”
“冬雪姑娘不必多礼,不知帝后娘娘还有何吩咐?”
冬雪上前,将一个锦盒递给马车外的宫女:“得知郡主生了水痘之后,娘娘一直寝食难安,不吃不休研制了这一盒嫩肤膏,娘娘医术了得,这嫩肤膏是专门为郡主们去疤用的,还请二位郡主笑纳。”
齐妃没有想到凤挽歌还有此心意,温和的笑了笑:“帝后有心了,请冬雪姑娘转告帝后,赛琪与安儿都明白娘娘的苦心,赛琪与平儿在这里谢过娘娘了。”
马车内的平妃忍不住哭了起来:“虽然帝后娘娘看起来很凶,但是臣妾,哦不,平儿知道娘娘是个好人,冬雪姑娘,你一定要告诉娘娘,那日平儿送与娘娘莲花,并非虚情假意。”
冬雪笑道:“娘娘都知道的,二位郡主的话奴婢一定带到,还请二位郡主一路保重,娘娘说了,若是有缘,自会相见。”
齐妃和平妃终于离开了帝宫这个大牢笼,而她凤挽歌却依然被关在这里,明着享尽荣华富贵,暗地里尝尽孤寡寂寞。
秋红上前道:“娘娘还在担忧什么,药物已经由冬雪送过去了,娘娘以帝君的名义赏赐的首饰与黄金也都跟着二位郡主离开了,有这些东西,二位郡主的日子不会不好过的,再说了,这不还有平南王和丞相的赏赐吗?”
凤挽歌笑着点了点头:“是啊,她们的未来,应该会过得衣食无忧,希望她们在宫外的日子能够快乐。”
“一定会的。”秋红说完,突然掩嘴笑了起来。
凤挽歌狐疑的看着她:“你笑什么?”
“奴婢是觉得娘娘其实也挺委屈的,世人都说娘娘是妖女,是心狠手辣的毒后,可是在奴婢看来,娘娘是整个苍穹大陆最善良的帝后了。”
凤挽歌啧啧两声:“秋红,什么时候开始,连你也会取笑本宫了?”
“奴婢哪有取笑娘娘,奴婢说的都是实话啊。”
“还说不是,谁不知道这苍穹大陆虽然有四国,但是其他三国的帝君都还没有立后,本就只有本宫一个帝后,哪来的最之说。”
秋红恍然大悟:“对哦,奴婢差点忘了这事了,娘娘恕罪,奴婢真不是有心的。”
凤挽歌摇头失笑:“算了,谁让本宫是这苍穹大陆最慈悲为怀的帝后呢,本宫不与你计较。”
秋红笑着回道:“那就多谢娘娘了。”
春兰和夏凉对视一眼,也是笑了起来,她们何德何能,此生跟了个这么心善的主子。
三人正笑得高兴,玄帝爽朗的声音传了进来:“何事如此开心,挽儿可否告诉本王,让本王也开心开心。”
春兰三人见是帝君来了,立即行礼:“参见帝君。”
“嗯,你们都下去吧。”
“是,帝君。”
待三人退下之后,玄帝渡步到凤挽歌身边坐下:“挽儿在与她们聊什么?”
“没聊什么,闲话家常罢了。”
“哦?就不能透露给本王,让本王也跟着高兴高兴?”
凤挽歌举杯饮了一口茶,随后将茶杯放下,似笑非笑的看着玄帝:“帝君今日开心的事情还不够多吗?”
玄帝一挑眉,脸色不悦:“挽儿的话本王有些听不明白,难道这次本王还做的不够好吗?”
凤挽歌眼神凌厉的看着他:“你说过,在这宫里没有什么事情能够瞒得住你,你敢说你事先并不知道齐妃会用这种方法,还有,齐妃到底是怎么让她和平妃都长了水痘的,病种哪里来的,这些难道能在帝君的眼皮子底下悄悄进行吗?”
玄帝叹息一声:“本王从来不认为自己是个仁慈的帝王,希望挽儿也不要期望本王会有仁慈的一面,本王没有杀了她们永绝后患已经是看在挽儿的面子上。”
凤挽歌再次嗤笑:“帝君何须给本宫面子,本宫从头到尾都被瞒在鼓里,这个面子,还真的让本宫觉得有的憋屈。”
“憋屈?”玄帝表示从来没有听过这个词汇,但是想来也不是什么好的词语,所以并没有好脸色。
凤挽歌彻底无语,好吧,和他这种专制的霸王根本没有共同语言,总算他没有赶尽杀绝,就像他说的,他已经是仁至义尽,至少对他来说是这样的。
玄帝见凤挽歌别过脸不理他,也是有些无奈,不管怎么说,他心里是不想因为这点小事而让两人之间发生什么争执,如果凤挽歌知道这些对于玄帝来说只是小事的话,她就会知道,她说了这么多,到最终也是惘然,如果再给玄帝一次机会,他也会选择睁一只眼闭一只眼,就像凤挽歌之前说的,对于没有放在心上的人,他只在乎结果。
玄帝叹气:“挽儿,本王知道你对齐妃和平妃有好感,但是她们必须离开这里,离开这里她们才能活下去。”
“她们是生是死,全凭你一句话不是吗?”
玄帝有些气恼,豁然起身道:“原本她们必死无疑,本王看在帝后的份上,才给她们一条活路。”
玄帝这么一说,凤挽歌也生气了,一下子站了起来,怒道:“这么说来本宫还要替齐妃和平妃感谢一些帝君了。”
玄帝上前抓住她的手腕:“你非要跟本王置气不可吗?帝后未免太无理取闹!”
无理取闹?凤挽歌气极,要不是她担心玄帝会疯掉,非要给他来一段还珠格格版的无理取闹给他听听,绝对能将他绕晕了。
“好啊,既然帝君认为本宫这是无理取闹,帝君完全可以离开这里,何必留在这里受气。”
“你!”玄帝抿唇不语,突然将凤挽歌整个拉进怀里:“本王承认,本王早就知道齐妃在找水痘病种,也知道她的想法,但是本王并不觉得这有什么办法,这对她们二人来说,是最好的结果,本王知道这会对她们未来有所损伤,但是本王早就给她们二人配了太医院最好的太医,命令他们直至治好她们才可以回宫,这难道还不够吗?”
凤挽歌愣住了,玄帝做了这些她是丝毫不知道的,虽然太医不一定能治好她们的伤疤,但是最起码她知道,玄帝也并非无心之人,或许他心中是觉得抱歉的,但是身为高高在上的帝君,他不能说出抱歉的话,只能用这种方式来弥补她们。
凤挽歌顿时觉得尴尬,这样说来的话,她刚刚所做的一切,好像的确是无理取闹,不过,谁让他不提前跟她说啊!
玄帝见凤挽歌一脸的尴尬,那无地自容的样子让他心情稍微有些好转,嘴角悄悄勾起了一抹好看的弧度,可惜正低头思考的凤挽歌并没有发现。
“本王知道挽儿医术了得,想来挽儿不会撒手不管,听闻挽儿已经做了嫩肤膏,又以本王的名义送了黄金万两给两位郡主,本王相信她们日后的日子不会过得太差。”
凤挽歌抬眸看他,原本想说些好话的她看到玄帝一脸的得意就彻底没了心情,挣脱掉玄帝的拥抱,冷声道:“原来帝君是早就想好了怎么利用本宫,怪不得能这么心安理得的处理这事,帝君还真是物尽其用啊。”
玄帝颇有些无奈:“本王还是第一次觉得帝后娘娘如此小气。”
“小气?”凤挽歌怒极反笑,开口就是逐客令:“既然本宫如此小气,帝君还是不要与本宫共处一室,省的本宫将小气传染给你。”言罢,凤挽歌转身往寝宫走去。
玄帝摇头失笑,跟着她走了进去,凤挽歌渡步到床边,见玄帝还不离开,转身说道:“本宫乏了,要休息了,帝君请回吧。”
凤挽歌这边刚转身,玄帝就快步上前拉住了她,谁料凤挽歌反应太快,立即挣扎起来,两人之间力道用得太过,凤挽歌一个没站稳,整个人都向后倒了下去,她下意识的抓住唯一的救命稻草,这样一来,玄帝也失了重心,两人双双倒在床上。
女下男上的体位显得特别暧昧,更何况两人是倒下来的,并没有任何支撑,此时身子紧紧的贴着,她可以感受到他宽阔硬朗的胸膛,他可以感受到她柔软的身躯,那种美妙的感觉,让玄帝不想起身。
凤挽歌伸手去推搡他的胸膛:“你快点起来,好重。”
“早晚挽儿也得适应的。”
“轰!”凤挽歌顿时脸色爆红,这男人怎么能够这么不要脸,居然说出这种不知廉耻的话来,都说古代人封建,说什么事情都不够直接,不够豪爽,在她看来也不尽然,古往今来,男人都是一个德行,床下君子,到了床上,都特么是禽兽!
凤挽歌斜眼看了看玄帝,至于这家伙,不管是床下还是床上,都是绝对的禽兽加变态!
“夜色正美,如此良辰美景,若是不发生点什么,是不是太可惜了?帝后觉得呢?”
“本宫不觉得,本宫只觉得,你这么重,若是再压着我的话,我就该断气了!”
玄帝抿唇憋着笑,最终还是忍不住笑了出来,一个翻身躺在她的身边,叹息道:“这宫里一下子少了不少女人,本王今晚总算是能睡个好觉了。”说着,玄帝看向凤挽歌:“挽儿,与本王早点休息吧。”
“既然她们都走了,那就不必再演戏了,你今晚可以睡在自己的寝宫内。”
“正是因为她们都走了,所以本王才更要与帝后恩爱才是,要不然本王费尽心思将她们赶走干嘛。”
凤挽歌起身坐在床边:“这样说来,本宫还要忍受你这禽……”
玄帝眯着眼看她:“禽什么?帝后怎的不说了?”
“呵呵,没什么,我是说,这样挺好,本宫已经习惯了。”
“习惯就好。”这一晚,玄帝果然睡得特别安稳,搂着凤挽歌心满意足的睡到天明。
从玄国都城到鹤城有五天的行程,这五天里,司马赛琪和平安儿一直在用凤挽歌送给她们的药,因此两人的水痘已经好得差不多了,而且身上并没有留下什么痘印,对此,二女都非常高兴,也非常感恩。
司马赛琪和平安儿到鹤城之前,西凉行宫的人就接到了消息,已经将原本的西凉行宫的门匾改成了郡主府,二女下车的时候脸上并没有戴纱布,这也是二女出宫之后第一次下马车,不由多吸了两口空气。
丞相和平南王是在宫门外与二女同行的,一路上都在担心着二女的病情,虽说二女一直说她们正在好转,可是没看到真实情况的他们,心也是一直悬着,如今看到二女真的什么事情都没有了,也是惊讶的很。
丞相上前道:“赛琪啊,你和平儿的病,竟然都好了?”二女出宫的时候他们看过一眼,水痘的病情虽然不严重,但是也好不到哪里去,这才五天的时间,怎么就都好了?
二女掩嘴笑了笑,司马赛琪说道:“这都要感谢帝后娘娘。”
“帝后?”平南王嗤了一声:“她会帮忙?”他是个明白人,这平白无故的怎么就长了水痘,还连夜离开了皇宫,若是说这里面没有凤挽歌的‘功劳’,他是绝对不相信的,这样的女人会帮她们?
平安儿上前拉着平南王:“爹,您不要对娘娘有偏见,其实娘娘人挺好的,是你们都误会她了。”
平南王听女儿这么一说,也有了些动摇,虽然他女儿比较天真,但是这不代表她笨,是好人还是坏人,她还是分辨的出来的,要不然在这宫中半载,怎么也不见她和其他妃子走的近啊。
司马赛琪点了点头:“大伯,王爷,这次的事情的确都是娘娘帮助我们的,帝君的心思想必二位也非常清楚,若是我们执意留在宫中,到最后也定然没什么好下场,是帝后娘娘给了我们一条活路,让我们得以逃出生天,至于为什么我们会长水痘,这事帝后娘娘事先是完全不知情的,都是我自作主张的。”
丞相一听,责备道:“赛琪啊,你怎么能这样糟蹋自己呢,虽然你父母早逝,但是你还有我这个大伯给捧在手心里当个宝,这水痘的事情能这样乱来嘛,要是弄不好,就会毁了你们一辈子啊。”
“是啊,平儿,你也真是的,也不劝着点,你平时不是最怕死了吗?”
平安儿嘟着嘴道:“我是怕死啊,可是赛琪姐姐都不告诉我的,我稀里糊涂就长了水痘,我能怎么劝啊。”
司马赛琪拉住平安儿的手:“妹妹,是姐姐自作主张,差点害了你,你要打要骂,姐姐都受了。”
“说什么呢!我们是姐妹嘛,你这么做也都是为了我,我才不会生你的气呢,再说了,娘娘亲手给我们研制的嫩肤膏效果可好了,我身上什么疤痕都没有,生一场小病,能逃出帝宫那个大笼子,我高兴还来不及呢,你们看看这府邸,好漂亮啊,姐姐,我们快进去看看吧。”
“你啊。”司马赛琪宠溺的点了点她的额头,无奈的跟着她跑了进去,二女欢快的笑声不断的从屋子里传出来,让平南王和丞相也是相视一笑,气氛非常融洽。
四人参观了一下郡主府,就坐在大厅里喝茶歇息,正喝着,一名老管家走了进来,神色有些奇怪,有些惊喜,又觉得怪异。
几人都有些担忧的站了起来,这是跟着丞相一起过来的老管家,向来什么事情都能处理好了,凡是他处理不了的,必然都是大事。
丞相上前问道:“怎么了?”
“丞相大人……”
“唉,我现在已经不是丞相了,你就唤我老爷吧。”
“是,老爷,老奴也不知道是怎么了,这帝君下来的赏赐怎么点算都不对啊。”
“哦?缺了多少?”
“不是缺了,是多了,而且还是多了十万两黄金。”
“十万两黄金?”丞相和平南王面面相觑,不知该如何是好。
司马赛琪笑着说:“管家说的可是和一批首饰放在一起的黄金?”
“是啊是啊。”
平安儿摆了摆手:“这些都是帝君赏赐的啊,我们出宫的时候送过来的,说是奉了帝君的口谕,赏给我和姐姐的。”
丞相立即摇头:“不可能的,帝君给我们的赏赐早就在朝圣殿就说的清清楚楚,怎么可能又在私底下赏赐你们,而且还是赏赐了这么多,黄金十万两,这是别人几辈子都花不完的银子啊。”
“可是这不是帝君赏赐给我和姐姐的,还能是谁赏赐的?”
丞相和司马赛琪对视一眼,司马赛琪点了点头:“恐怕是帝后娘娘无疑了,我当时就在奇怪,既然是帝君赏赐的,怎么不是内务院的人送来的赏赐。”
一旁的侍女想了想,上前道:“回禀郡主,奴婢认识将赏赐送过来的太监。”
“哦?”
“奴婢曾在凤鸣殿见过他,是凤鸣殿内负责清点财物的太监。”
丞相点了点头:“这样看来,是帝后娘娘赏赐的无疑了。”
平南王感慨道:“这帝后娘娘看来还真的不坏啊,要不然怎么会送这么多银两给赛琪郡主和平儿,看来我们的确都误会她了。”
司马赛琪立即拉着平安儿朝着玄国都城的方向跪了下来,二女跪拜道:“臣女叩谢娘娘圣恩。”
丞相和平南王相视一笑,都是暗自点头,对于凤挽歌的为人,他们总算有了新一步的认识。
“快快快,真的开张了,我们都去看看。”
郡王府外突然一阵喧哗,四人赶紧出去看看,发现城里的百姓们都在往同一个方向,互相之间还在讨论着什么,平南王上前拉住一名百姓问道:“小兄弟,你们这是要去哪里啊?”
那名百姓也没看平南王,急急说道:“你一定是刚进城吧,今儿是盛世大酒楼第二家分店开张的日子,听说有优惠活动,我们都赶着去订位子呢!”说完一把挣开了平南王,急冲冲的跑走了。
平南王一阵无奈,摇头叹息道:“早就听闻盛世大酒楼将会在玄国开设第二家,没想到开到我们鹤城来了。”
丞相笑道:“听闻盛世大酒楼的菜非常好吃,特别是那个百里香,有名的不得了,这下子我们有口福了。”
平安儿一听,立即兴奋的要冲出去:“那我们还等什么,赶紧去订位子啊,要不然就被别人抢走了。”
司马赛琪立即拉住她:“你着什么急啊,往后我们住在鹤城,有的是时间,这段时间那边新开张肯定有优惠,我们就将这份好处让给这些百姓吧,有娘娘的赏赐,我们往后天天去吃都不是问题。”
平安儿笑道:“还是宫外好,这大病一场还病对了,姐姐,你真是在世女诸葛啊,好吧,今儿我心情好,准备亲自下厨,给你们做好吃的。”
“哟!”平南王顿时喜逐颜开:“平儿要给我们做好吃的啊,那爹爹可要全部吃光啊。”
“王爷,平儿的手艺您又不是没尝过,到时候别又躺在床上下不来。”
“哈哈,我宝贝女儿做的菜,就算是毒药我也愿意吃!”
“哎,还是我看着她做吧,要不然今儿这晚膳可就变成遭罪了。”
“对对对,赛琪郡主的手艺还是很好的,我吃过一次,终身难忘啊。”
几人在欢声笑语间进了屋,彼此之间气氛融洽,十分的快乐!
齐妃和平妃一走,后宫之中除了帝后凤挽歌之外再没有其他妃子,一时之间,玄帝盛宠妖后,溺水三千只取一瓢,创下玄国开国以来第一位后宫无妃的帝王!
民间各种传闻多不胜数,玄帝只是靠着盛宠凤挽歌,就轻而易举的将他头上的暴君之名去除掉,俨然成为一位宠妻如命的,宽宏大量的明君。
因此,玄帝更加乐此不疲,得空就往凤鸣殿跑,一来就将春夏秋冬都赶了出去,明着夫妻恩爱,暗着做尽一切调戏良家妇女的龌蹉事!
凤挽歌突然有些后悔,他当初就不应该帮着他的,这男人实在是太坏了,从开始到结局,他早就想好了,她居然成了他的一把利剑,帮着他过五关斩六将,结果还把自己给搭进去了,对此,凤挽歌表示非常不满,非常生气。
“看你晚膳用的不多,是饭菜不合胃口,还是没心情用膳?”玄帝很自然的宽衣解带,准备上床睡觉。
凤挽歌白了他一眼:“帝君真是好聪明啊,后宫几个碍眼的女人不在了,朝堂上几个会妨碍你的老臣也都发配的发配,辞官的辞官,百姓对于帝君对丞相还有两位郡主的安排也是津津乐道,纷纷赞美帝君乃是千古明君,本宫倒是要问问帝君,这千古明君和千古昏君听上去的感觉有什么不一样?”
玄帝手中动作一段,随即轻笑两声:“自然是明君听上去舒服多了,如今本王在民间呼声很高,当然,这一切都是帝后的功劳。”说着,玄帝上前从她身后搂住了她的腰。
凤挽歌如同泥鳅一般溜掉了,坐在凳子上看他:“从头到尾本宫都非常清楚你是在利用本宫,虽说本宫也是从帝君这里得到了不少好处与自由,但是相比帝君得到的,本宫得到的那些就显得有些微不足道了。”
“那帝后觉得本王该如何补偿帝后,黄金,首饰,还是更多的权势,如今后宫无妃,本王许诺给你的已经做到了,而帝后依然迟迟不肯与本王洞房,本王也都依了帝后,帝后觉得本王为帝后做的还不够多吗?”
“帝君做的当然已经够多了,但是帝君根本就不知道本宫想要的是什么。”
玄帝无奈的叹了一口气,宫中的日子确实是有些无聊了,凤挽歌会有些急躁也是情有可原的。
玄帝都不知道自己哪来这么好的耐心,上前拉着她的手,将她带到床上坐着,握着她的手道:“好了,本王知道挽儿是闷坏了,这样,等过几日本王得空了,就带挽儿去外面散散心。”
“散心?”凤挽歌眼睛一亮,她的确是被闷坏了,以前还有帝妃和她周旋着,可现在她整天就在这后宫里无所事事,再这样下去,她不疯就怪了!
“是啊,本王带你去狩猎,正好现在是狩猎的季节,本王带你去见识一下。”
凤挽歌无奈的扶额,要是她没有猜错,到时候又是带一大堆人跟着,这和在宫中有什么区别,算了,她和他在这件事情上没什么共同语言,自由这种事儿,还是得靠她自己。
“到时候再说吧,我累了,先睡了。”说着,凤挽歌已经脱去了外袍,掀开被褥躺了下去。
玄帝看了看她,也跟着躺了进去,玄帝伸手将她搂住,习惯性的在她颊边落下一吻:“睡吧,本王就在你身边。”
凤挽歌听了这话,心中没来由的充满了温暖,同时对自己心中的想法有了疑惑,她到底该不该这样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