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纳兰云溪答应侍疾后,老夫人便让众人散了,让她先回去休息,等晚上再去,因为白天有纳兰云若和云烟两个嫡女还有丫环伺候着,基本上也用不到她,但是晚上要守夜还要伺候侯夫人茶水出恭,所以需要人侍疾。
之前侯夫人自知理亏,虽然躺在床上,但是也没让几个庶女去侍疾,只有三姨娘和四姨娘伺候着,但是如今纳兰云尘回来了,他是侯府唯一的嫡子,此时更是两家唯一的男丁了,尤其老夫人更是将他疼得如珠似宝,对他的话无不听从,他在老夫人心中的地位可比纳兰云若和云烟两个嫡女还要高,所以他提出要几个女儿轮流侍疾,她便毫不犹豫的答应了。
云溪回到自己的院子,几个丫环和何嬷嬷便都迎了上来,何嬷嬷听到她回府的消息,就一直在等她,此时打量了她一番,见她完好无损,这才放下心来。
“嬷嬷,你帮我准备准备,晚上我要去夫人的院子里侍疾。”纳兰云溪坐下后,绿意端上茶来,她喝了一口吩咐何嬷嬷。
“是,不过,姑娘,是你一个人去呢?还是和别人一起?”
何嬷嬷听了她的话便皱起了眉头,这个关头让她去侍疾,准没什么好事。
“自然是我一个人去,没事,她也在屋里头,难不成她还能害我不成?她这样做只不过是想要折腾我而已,而且是在向我示威,想告诉我她很快就要东山再起了。”
纳兰云溪见何嬷嬷一脸担心,笑了笑说道。
“姑娘,要不老奴陪你去吧,反正多一个人也不碍事。”何嬷嬷仍然不放心,一急说道。
“嬷嬷,倘若要下人去还用得着我么?她屋子里的丫环也不少,她这是故意折腾我呢,若是你跟去了,岂不是又要惹人闲话?还是我自己去吧,不会有事的。”
纳兰云溪摇了摇头不赞同。
“姑娘,四姨娘来了。”正在这时,门上的小丫头来报。
纳兰云溪站起身来,亲自将她迎了进来。
“三小姐,这是云朵小姐从洛昌给小姐们带回来的礼物,托我给你们送来,这是你的。”
只见四姨娘进来后手中捧着个盒子,笑着递给她。
“姨娘打发个丫环送来也就是了,何苦亲自跑这一趟?”纳兰云溪接过来盒子让她坐下,丫环端上茶来。
她打开盒子看了看,见是一盒颜色鲜艳,样式漂亮的珠花,不由得心里喜欢,拿出来一朵仔细的端详了一番。
“反正我今儿也没什么事,就亲自跑一趟送来了,本来云朵小姐是要亲自送来的,不过听说昨日吃了凉的肚子不舒服了,所以便让我代她送来了。”
四姨娘吃了一口茶,缓缓的回道。
“嗯,看来二叔这些年在外做官的确挣下了不少的家业,这种珠花居然一盒子的送,云朵也是大手笔了。”
纳兰云溪不是不识货的,她看那珠花好像是宫里出来的东西,想来一定是纳兰和在洛昌做刺史的时候皇上赏赐的或者别人送的,纳兰云朵居然拿来送人,可见她们家底之厚。
“这话可说对了,虽然二房是庶出,但二夫人和云朵小姐的穿戴都是顶好的,比我们府中的两个嫡女可一点都不差。”
四姨娘不无羡慕的说道。
“恩,她们就云朵一个女儿,挣来的钱还不都是花在她身上?想来云朵的日子就一定会比我们姐妹好过一百倍了。”
纳兰云溪也不由得有些羡慕,也就因为这样,所以纳兰云朵才有些自视清高,不必如她这般日日需要算计。
“不过,云朵小姐说还有一件东西是单给你的,等她改日身子好了要亲自给给你送过来。”
四姨娘想起纳兰云朵托她送东西时和她说的话。
“哦?为什么要单单送给我?”这下纳兰云溪有些吃惊了,难道是有什么事要她帮忙?正所谓无功不受禄,送珠花还可说她是远道而来送给姐妹们的礼物,可是为什么还要单单送她?
“妾身也得云朵小姐可能是有求于三小姐。”四姨娘思量着说道。
“肯能吧,不过,有什么事她回来求我?”纳兰云溪蹙着眉头问道。
“这我就不知道了。”四姨娘摇了摇头。
“算了,不管她了,对了,姨娘,我给你送过去的药你可吃着?”
“多谢三小姐,正吃着呢,希望能怀一胎男丁。”
四姨娘闻言脸色有些发红,腼腆着道。
“恩,这次大哥哥回来,祖母和父亲疼他,对他的话言听计从,我估计夫人的惩罚会变轻,也许她的伤好了之后可能也就是去佛堂那边做几天样子而已,若是大哥哥肯帮主她,那她一定会重新掌家,所以,姨娘以后更要小心行事,凡是千万不要让人拿了错处,否则会对你很不利。”
纳兰云溪分析着,这次纳兰云尘在她手上吃了这么大的亏,这侍疾的事说不定还是他亲自提出来的呢,看来他是要帮着侯夫人惩治自己,让侯夫人东山再起了,但是她却不会让他们有机会翻身。
“三小姐,妾身知道的,所以,这几天也很焦虑。”
“四姨娘,不必焦虑,你只管好好掌家,尽快怀上孩子,其他的事我心里有数,你要相信我。”
纳兰云溪见她眉眼间一片愁色,知道她是真的发愁,便开口安慰她。
“好,有三小姐这句话妾身就放心了,妾身在府中无依无靠,全仰仗着三小姐了。”
“嗯,我知道的,姨娘,你尽管放心,我既然帮你夺了侯府的掌家权,那一定会帮你坐稳的,只要你为侯府再诞下男丁,那你的地位便会更牢固了。”
纳兰云溪见四姨娘话中透着一股柔弱,不由得出言为她打气。
“是,妾身谨记三小姐的话。”
“不早了,我要准备准备,然后去母亲的房里,你若是有事就随时来找我。”
纳兰云溪说着站了起来,四姨娘知道她事忙,所以也站起来告辞,纳兰云溪点了点头让绿意将她送了出去。
当天晚上用过晚饭,纳兰云溪便带着流觞去了侯夫人的落霞居,流觞说将她送到侯夫人那里,自己会在隐在暗处保护她,纳兰云溪本来不肯,说不会有什么事,但流觞很坚持,说国师要自己加强对她的保护,以免再次遭了刺客,最后她只好答应。
进了屋子,便见莺歌坐在门槛上打瞌睡,此时天色还早,她就困得不行了。
“三小姐来了,夫人在里面,小姐快进去吧。”莺歌听到脚步声抬头见纳兰云溪来了,忙站起来挑开帘子让她进去。
“嗯。”纳兰云溪点了点头迈步走了进去,一进去,便见纳兰云若和云烟两姐妹都在,见她进来,都扭头看向她。
“母亲,大姐姐,二姐姐。”纳兰云溪见了她们,只是例行公事的问了一句,并没有多余的话。
“三妹妹来了,我和云烟方才还在说你,你这就来了,今晚,就有劳三妹妹了。”
二人见纳兰云溪神色淡淡的,一副懒得和她们说话的模样,本来想说几句刺她的话,顿时也说不出口了,你懒得理我们,我们还懒得理你呢。
“这是应该的,大姐姐和二姐姐去休息吧,这里就交给云溪吧。”
纳兰云溪暗道二人如今还在这里,不就是为了等她么?她们为了给她添堵,真是手段用尽啊,居然还会想出这种小儿科的招数来,侯夫人现在的伤已经好的差不多了,有御医专门给她医治,用的药也都是顶好的,她只不过受了些皮外伤,现在早就能下地走路了,如何还用得着人来侍疾?
她和纳兰云尘这么做不过是想告诉自己,老夫人最终还是以他这个嫡子的话为准的。
待纳兰云若和纳兰云烟一脸奸笑的走了之后,纳兰云溪转头看向榻上的侯夫人,侯夫人也恰好扭头看来,二人四目相对,立即隔空射出一股火花。
侯夫人此时身上的确已经大好了,她看着眼前的女子明媚端丽,心中却恨得牙痒痒,她到现在都不明白她的性情怎么会如此大变?而一个小小的庶女居然将她害成如今这般田地,这对于她来说是毕生的奇耻大辱。
她恨恨的盯着纳兰云溪不说话,纳兰云溪也不说话,二人对视良久,侯夫人冷哼一声,转过了身去,背朝外躺着,她懒得和纳兰云溪说话。
纳兰云溪见她如此,刚好合了自己的心意,她也懒得理她,她见她躺着也不用自己做什么,便也在一旁的榻上躺了下去,准备睡觉。
纳兰云溪心里想着自己娘亲的事,不由得黯然伤神,也不知道当年她究竟是碰到了什么事,想来她自己小时候的遭遇一定和她不是侯府的亲生女儿有关系吧,只是这么多年却为什么从来都没有人提起这件事?自己一直还以为她是纳兰康的女儿,但事实却不是,那她又是谁的女儿?她的父亲又在哪里?
想着想着,便迷迷糊糊的睡了过去,不知道什么时候,一阵疼痛将自己痛得醒了过来。
“谁?”她几乎是反射性的睁开眼睛坐了起来,她还以为是有刺客来了。
“我口渴,要喝水,去给我倒杯茶来。”只听侯夫人清冷的声音响了起来。
纳兰云溪一惊转过头来,便见幽暗的月光照进来,侯夫人正端坐在榻上,手中拿着一根棍子神色冷冷的看着她,方才她就是用那棍子在她身上戳她的。
“是,母亲。”纳兰云溪答应了一声,掀开被子下了榻,拿起茶壶到了一杯茶端到侯夫人的榻前递给她。
她接过后喝了一口,然后就“噗”的一声吐向了纳兰云溪的脸上,纳兰云溪忙向旁边一躲,那吐出来的茶水便溅到了她的身上。
“母亲,你这是做什么?女儿好心的伺候你喝茶,你却好端端的喷我做什么?”
纳兰云溪整了整衣衫,心中不由得有些恼怒,原来如此,是想这样折辱她?
“你个小蹄子,这茶都凉了,要我怎么喝?马上去烧水,我要喝热茶。”
侯夫人却好整以暇的坐在榻上,满腔怒火的喝道。
“是,母亲稍等。”
纳兰云溪冷笑着答应了一声,转身走了出去。
过了一会儿,就传来了纳兰云溪的使劲儿拍门声和喊声。
“丫环们都哪儿去了,快点起来,母亲要喝热茶,赶快去烧水……”
纳兰云溪跑到丫环住着的下房,一个一个挨着拍门,边拍边喊,不一会儿就将熟睡的丫环们都喊了起来。
“你们这些狗奴才,主子们还在屋子里好生伺候着,你们就偷懒都睡下了?外间连个伺候的人都没有,你们平日里就是这样伺候主子的?要你们这些废物做什么?明日回了老太太,一个个都打发出去……”
丫环们各个双眼迷离,呵欠连天,听到纳兰云溪的喝骂才猛然反应过来,如今掌家的已经不会侯夫人了,而是四姨娘,而四姨娘向来对三小姐言听计从,这是府中人人都知道的事,想到这一层,她们立即跪了下去,口中求饶声一片。
半夏、听雨、梅香几个大丫头闻言立即走上前对纳兰云溪道:“三小姐有什么吩咐,让奴婢们去做吧。”
其实是纳兰云若和纳兰云烟走的时候,故意将侯夫人屋子里的丫环全部撵走的,让她们今日都早早的回去睡觉,屋子里就留纳兰云溪一个人就够了,可是谁能想到纳兰云溪会做出这样让人瞠目结舌的事来?只是烧个水便大张旗鼓的跑到下人的房间挨个拍门,将她们都叫起来?
“马上去生火烧热水,我要泡茶,夫人要喝茶。”
纳兰云溪看了几个丫头一眼,暗道睡得可真死,她拍了半天门手都拍疼了。
“是。”半夏几个哪个怠慢,答应了一声便立即去了,纳兰云溪好歹都是主子,如今还是得势的主子,哪里是她们这些小丫环能得罪得起的?
于是丫环们也都起来了,纳兰云溪吩咐人将灯点上,整个落霞居一片灯火通明,下人们忙忙碌碌的都动了起来,纳兰云溪不仅吩咐丫环们去烧水,还让她们去做了一顿丰盛的宵夜,等她回到侯夫人的屋子里后,只见侯夫人气得脸色铁青,此时连睡意都没有了。
“我是叫你进来侍疾,我要喝热茶,你不自己去烧水,却将整个院子里的丫环们都喊了起来,吵得人无法安睡,你安得什么心?”
侯夫人一见她就劈头盖脸的一顿质问下来,纳兰云溪抬头看了看她,温和的一笑。
“母亲这是什么话,你叫我来侍疾,我这不是来了么?我这样做还不是怕耽误了您喝茶?您屋子里的东西只有丫环们最熟悉,我哪儿哪儿都找不到,等我找到了把水烧好再泡茶,那还不知道得等到什么时候去了,我怕母亲等不及,所以才这么做的,再说,母亲,您院子里的这些个丫环们也太放纵了,外面连个守夜伺候的人都没有,这万一有什么事,我一个人怎么忙得过来?”
“你……你这个贱丫头,你就是故意气我的,是吧。”侯夫人被气得思维都有些混乱了,说话都不怎么连贯了。
“不,母亲,您消消气,我去看看,热水应该已经烧好了,我去给您泡茶,我还吩咐丫环们做了宵夜给你吃,待会儿您好歹吃一点儿,也不枉她们忙活一场。”
纳兰云溪语气温和的说着,就像在安慰一个生病的病人,她说完后便转头出去了,半夏已经烧好了热水,连茶都泡好了,纳兰云溪直接拿了进来给侯夫人倒了一杯递给榻上的她。
侯夫人此时气得口干舌燥,端过来就喝了一口,然后立即“噗”的一口吐出来。
“哎哟,烫死我了,你这个死蹄子,这茶这么烫,你怎么也敢端给我喝?”
侯夫人嘴里被热茶烫的立即就脱了一层皮,起了泡,她疼得呲牙咧嘴,立即骂起了纳兰云溪。
“母亲,不是您要喝热茶的么?我这可是刚烧开水泡的热茶呢,绝对符合您的要求。”
纳兰云溪却不以为然,淡淡的说道。
平日里丫环泡茶,都是泡好之后等茶刚好喝的时候才会端给主子们喝,侯夫人自来被伺候惯了,一时间哪里想到了这个?所以才着了她的道。
“你……”侯夫人被噎得一句话都说不出来,说了一个字,低头看了看手中的茶水,猛地一把泼向她的脸。
纳兰云溪早就防着她这招了,所以刚才将茶递给她之后,她就站得远远的,此时见他果真将热茶泼向了她,顿时头一偏就躲了过去。
“母亲别生气,您若是嫌这茶泡得不好,不如我叫丫环重新去泡,您先吃点宵夜吧。”
纳兰云溪浑不在意,她在老夫人面前应下了这件事,要给她侍疾,自然要好好的伺候她了。
说完后,她便出了门,亲自将丫环做好的宵夜端了进来,又将矮几放在侯夫人的榻上,将食物摆了上去,让她吃。
侯夫人看着满满一桌子的肉类油腻食物,哪里能吃得下去,这今天要是吃了这个,她恐怕就要闹肚子了。
“撤下去,我不吃。”侯夫人本来听到宵夜的时候还想喝碗粥,吃I些糕点来着,此时看到这一桌子油腻腻的食物顿时没了半点胃口,甚至还有些反胃。便摆了摆手,让纳兰云溪再端下去。
“是。”纳兰云溪应了一声,又将食物一样一样放在盘子上端了下去,又将桌子撤了,此时已经折腾了快一个时辰,她好脾气的扶着侯夫人躺了下去。
侯夫人都被她气得没了脾气,见她虽然没有如自己想象中被折磨到,但她也没有反驳她的任何命令,什么事都应了,只是做得阴差阳错,此时也没办法,只好躺了下去。
纳兰云溪伺候完她这一场之后,也躺了下去继续睡觉,半夏和听雨留下在外间守夜,此时再也没人敢偷懒怠慢了,即使得了大小姐和二小姐的命令,但此时对三小姐的命令也不敢不听,毕竟,她们只是下人,所二人商量之后,决定由她们留下来,让其他丫环回去继续睡。
纳兰云溪以为这次侯夫人该安心休息了,不想刚睡下没多久,又是迷迷糊糊正睡意朦胧的时候,侯夫人又用那棍子戳她了。
“母亲,还想喝热茶?”纳兰云溪有些起床气,带着点威胁的意味问道。
“我要解手,将恭桶拿进来。”侯夫人坐在榻上,此时一副得意洋洋的样子,暗道这回看你还有什么花招。
“是。”纳兰云溪应了一声,下了榻,掀开帘子就见半夏迎了上来。
“三小姐,需要什么?”
“哦,母亲要恭桶。”
“啊,还是奴婢去吧。”
“不用,恭桶在哪儿,给我吧。”
纳兰云溪摆了摆手,见半夏已经拿来了恭桶,便伸手接过来,又转身进了屋。
“母亲,恭桶来了。”纳兰云溪直接将恭桶放在了侯夫人的榻边,然后就站在跟前看着侯夫人。
“你,你先出去,待我解完了你再回来去倒。”
侯夫人见纳兰云溪就站在自己身前,自己怎么能当着她的面解开衣裳撒尿?这种事她一个受过良好礼仪熏陶的贵妇是绝对做不出来的,而且她平日里夜里起来解手都是到隔壁专门放恭桶的房间里去的,如今她就是要专门刁难纳兰云溪,让她将恭桶拿进来,而真的拿进来后,她反而在纳兰云溪面前不好意思真的解手了。
“母亲,那怎么行,你身子上还有伤,还是女儿扶着您解手比较好,否则您自己不小心一失足滑到那可怎么办?那女儿的罪过就大了,来,我不会在意的,您还是快点把,小心憋坏了。”
纳兰云溪摇头摇头,好心的和她解说了一通,说完后便又伸手来扶她。
“我让你出去,我不要你扶。”侯夫人大声喝叱了一声,她此时还真的想解手,真的憋得不行了。
“好好好,我出去,那母亲您自己小心点啊。”
纳兰云溪似无奈的连声说了几句好,然后便抿嘴一笑走了出来。
侯夫人被她气得头疼,下了榻走向恭桶的地方,也没细看就坐了上去,一会儿小解完了起身提裤子的时候突觉脚下一滑,“噗通”一声向前跌去。
“啊……”她发出一声惊怒的叫声,纳兰云溪在外面听到,赶忙和两个守夜的丫头跑了进去,便见侯夫人趴在地上,摔得人仰马翻,恭桶也跌倒了,里面的尿液流了出来,沾湿了她的衣裳,裤子还没完全提起来,半个白白的臀瓣露在外边,样子十分滑稽好笑。
“咳咳,母亲,我说什么来着,我说我要服侍你,你却偏偏不肯让我服侍,如今怎么样?快将母亲扶起来,还愣着干什么?”
纳兰云溪看了这场面先是忍不住暗中一笑,才有些揶揄的说道,然后瞪了一眼两个已经惊呆的丫环,大声喝叱道。
“是,是。”半夏和听雨忙答应一声,上前将侯夫人扶了起来。
“你……你这个小蹄子,一定是你搞的鬼,好端端的我怎么会摔倒?”
侯夫人此时被摔得四仰八叉,浑身都疼,她夜里解手从来都没出过这般丑态被摔倒,怎么她一来侍疾她就摔倒了?
“母亲,这怎么能怨我呢?我要伺候你,你不让,你自己摔倒了,却又怪我,我真是冤枉啊。”
纳兰云溪楚楚可怜的用衣袖掩着唇说道,眼睛却瞟向地上,那里是她先前泼在地上的茶水未干,还有她掌灯的时候故意撒了一些灯油在那儿,而她放恭桶的时候恰好放在那里,她不滑倒才怪呢。
只是此时那里还有她的尿液,一时也分不清,半夏和听雨两个人小心的将侯夫人扶上榻,一个给她找干净的衣裳换上,一个去收拾地上的残渣,之后二人又用清水将地面擦了几遍,做完这些事的时候,又过了差不多一个时辰了。
侯夫人此时却是真的困了,直打呵欠,她愤怒看了纳兰云溪一眼,躺在榻上后,说自己睡不着,要纳兰云溪给她按摩身上。
纳兰云溪答应了一声,便走到榻前,伸手在她的身上按压起来。
“哎哟,哎哟,死蹄子,你想捏死我么?”纳兰云溪刚上手捏了两下,她便喊了起来,她的手劲儿真大,没几下她就受不住了,疼得立即叫了起来。
“母亲,手劲儿大些才会舒服,你睡吧,我会轻些的。”
纳兰云溪坐在榻边,嘴上浮起一丝冷笑,然后便轻手轻脚在她的身上游走了起来。
侯夫人一会儿的功夫,被她弄得身上痒痒的直想笑,尤其是她一会儿就窜到自己的咯吱窝那里去了,那里是人身上最敏感的地方,她这哪里像是给她按摩,都有些像是挑逗了,她的身子在她双手的抚摸下竟然奇异般的有些热了起来。
她实在忍不住一把抓住纳兰云溪的手喝道:“你做什么?”
“母亲,不是你让我轻点么?我这手势还不够轻么?”纳兰云溪熟悉人体骨骼的组成,知道哪里是人的敏感地带,她才按了几下,就见侯夫人的身躯微微颤抖了一下,她知道自己的手法凑效了,却没想到她这么能忍,这么长时间才出声。
“算了,你走开吧,让我自己安静一会儿。”
侯夫人无奈的一把拍她的手,此时她已经非常困了,这闹了大半夜还没睡个囫囵觉呢,所以她也没心思再折腾她了,冷喝了一声让纳兰云溪离开。
“是。”云溪答应了一声,走回自己的榻上躺了下来。
这一次,侯夫人再没吩咐她做任何事,没过多久,侯夫人便睡熟了,榻上还响起轻轻的鼾声,想来她今夜折腾了半夜也十分累了。
而纳兰云溪闹了这大半夜却没了睡意,她看了一眼酣睡的侯夫人,心里恶趣味的想着,这折腾了半夜折腾累了,此时想睡觉?没门。
“母亲,母亲……”
侯夫人刚进入梦乡,便听到耳边传来一声声呼唤,这声音似曾相识,她猛的一惊,坐了起来。
“谁?”她惊叫了一声。
“母亲,是我。”纳兰云溪端着一杯茶站在她的床头,见她醒来,笑了笑温和的说道。
“做什么?”侯夫人都气疯了,睡得好好的被人吵醒来,估计谁也不会有什么好脾气。
“母亲,您要不要喝茶?这是我刚让丫环热温了的,刚好喝。”
纳兰云溪说着将茶递给她,她一把接过,喝了两口,又递给她,气哼哼的睡了下去。
“母亲,母亲……”
刚睡着,这冤魂般的声音又响了起来。
“干什么?”侯夫人的语气已经濒临崩溃。
“母亲,您要不要解手?恭桶我已经拿进来了。”
纳兰云溪不怕死的说道。
“不要,拿出去。”
侯夫人摆了摆手,困得眼睛都没睁说道。
“……”
“母亲,母亲……”这次还没等睡着,纳兰云溪又在耳边叫着她,她索性不打算搭理她,埋头就睡。
纳兰云溪见叫不醒她,索性伸手在她身上推了起来。
“贱蹄子,你作死啊,还让不让人睡了?”
侯夫人此时恨不得拿个趁手的家伙一家伙将纳兰云溪的脑袋打扁,只可惜睁开迷蒙的双眼便看到她端着一个盘子,盘子里放着一个碗,此时正冒着热气。
“母亲,我给您熬了一碗药,补身子的,你快喝了吧,这个有助于睡眠,能让您睡得更香……”
纳兰云溪端着丫环刚熬好的药亲切的说道。
“滚……”侯夫人彻底的愤怒了,此时已经近五更天了,天就要亮了,她却还没有睡,前半夜她想折腾纳兰云溪,却没折腾着,后半夜她想睡着,她却又来折腾她,这害得她一夜都没睡觉了。
“母亲,你忘了,我在侍疾啊。”
纳兰云溪无辜的说了一句,却发现侯夫人早就困得又闭上了眼睛。
她回到自己的榻上躺了一会儿,见天色越来越亮,便起身去外面吩咐半夏去端早饭,她要伺候侯夫人吃早饭。
“母亲,母亲……”
这声音简直如魔音入耳,侯夫人一听到这声音便条件反射的醒了过来,此时天也亮了,她也对纳兰云溪发不出脾气了,只是转过身来冷冷的看着她。
“母亲,天已经亮了,云溪伺候您起床更衣梳洗,早饭我也已经明丫环去端了,您昨夜一夜没睡好,想必也饿了,今儿个早些吃点吧。”
纳兰云溪体贴的说道。
“滚回去,不要你侍疾了,现在立即给我滚。”
侯夫人气得坐起来抓着身旁的枕头就扔向了纳兰云溪。
“既然母亲这般嫌弃云溪,那我就只好恭敬不如从命了,云溪先告退了,我会吩咐丫环待会儿服侍您起床。”
纳兰云溪好不容易得了这句话,说走就走,片刻间就出了落霞居,一路回到了自己的屋子。
侯夫人看着纳兰云溪的背影消失,气得下了榻将屋子里的东西摔了一地,半夏和听雨以及其他被折腾了一夜的丫环听到响声忙跑了进来,劝说着她。
“……”
第二天,侯夫人顶着两个大大的黑眼圈支撑了一天,到了晚上,早早的就睡下了,本来她是不要纳兰云溪再来侍疾的,但纳兰云溪说她已经在老夫人面前应了这事,就会做完三天的,侯夫人无奈,只好咬牙切齿的让她继续侍疾。
但是后两天,侯夫人一入夜就睡下了,一晚上都不再起来,连厕所都不上,直接一觉睡到天亮,再也没出过任何动静,纳兰云溪平平安安的就侍疾完了三天,三天后,她才解脱,回到了自己的院子中。
流觞这三天一直跟着她,将她侍疾的情形写了一封书信传到国师府,国师看了之后摇着头,满脸的宠溺与无奈,对一旁立着的清泉道:“如此淘气,过门后可怎么办?”
“国师,看来夫人还需要好好调。教调。教,这也太……淘气了。”
清泉听完都忍不住吐槽到。
“你懂什么,她这才叫真正的灵慧内秀,既整治了侯夫人,还让她抓不到错处,这次纳兰云尘回了侯府,她便会处于劣势了,要再做一番安排才行。”
国师看着清泉缓缓说道。
“国师既然如此心急,何不快些将她娶过来?”清泉却不赞同,既然如此,快点大婚,将她放在身边不就行了?
“不,怎么也要等到明年,况且她现在在侯府还有事没处理完,她娘的事想必她也会查个清楚,而且,我也好将上次那些刺客都查出来。”
国师摇了摇头说道。
“那要如何安排?”清泉知道容钰向来说一不二,只好问他想要怎么做。
“恩,我自有安排。”
国师说了一句,此时他还没有想好。
纳兰云溪侍疾完后,去了老夫人的房里,将她如何服侍侯夫人喝茶、小解、宵夜、按摩的事统统禀告了她,老夫人听了后大为赞赏,夸赞了她一番,还给了她一副纯金头面作为奖赏。
纳兰云溪谢过老夫人,又向老夫人禀报了这个月生意上的收支情况,比上个月盈利了百分之十,比起之前不断亏损的局面,此时已经好很多了。
“好,好,云溪,没想到你经营生意还有一套,本来我还想着等你大哥哥回来要将生意交给他打理,可是现在,我看,还是由你先管着吧,你大哥哥还是让他去考功名吧。”
老夫人听了纳兰云溪的禀报很满意,任何一个大家族的繁荣都离不开钱,所以如何生钱才是抱住一门荣耀的基本,如今纳兰云溪既然扭转了生意亏损的局面,那应该仍然由她掌管生意。
“是,祖母,云溪知道了。”
这下纳兰云溪知道自己暂时掌管生意是没问题了,不过后面还要看看纳兰云尘会怎么做,他一定不会善罢甘休的,流觞的芙蓉锦织绣坊已经招够了人手,开始织绣了,再过半个月,便能出新品了,那时候刚好赶上腊月,一个月估计也能赚大半年的钱了。
侯夫人的伤一天天好起来,纳兰云尘也能下地走动了,但是经过安亲王府一事,纳兰云尘也得了个好男风的名声,本来有几家想和侯府结亲的贵族听了这传闻后也不再和侯府来往,绝口不提此事了,侯夫人对纳兰云溪的恨意简直到了不死不休的地步。
这一日,纳兰云朵带着自己的丫环来纳兰云溪这里串门,一进门她就亲热的走向正看账本的纳兰云溪身边:“三姐姐,你看我给你带什么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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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天终于恢复早上更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