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各个郡的郡首府里都是一副热闹场景,很快就有朝廷的圣使出来,宣布了朝廷的谕令,可是到底去那做什么还是没有说,一群人十分无语。
不过秀才们也只能默默跟上,没有办法,无论是不是好事,有没有好处,他们都没有办法反抗,也没有能力拒绝。
他们踏上飞行灵兽,除了秦少游在青城山见过灵兽以外,其他都是没有见过灵兽的人,一时之间对飞行灵兽的好奇多过了对清商山未知的恐惧。
且不说秀才们如何如何,再来说说师旷,之前已经说过,师旷被称为乐圣、杀儒、三清乐师,这些称号似乎只是说明了他的身份以及孔府的龌龊,还有很多关于师旷的重要的事情还没有能够细说。
师旷乃远古大晋皇朝的掌乐太师,师旷在艺术上取得了极高造诣,为世人所共仰。但师旷的成就不仅仅只是《乐经》和三清乐章,师旷于政治上的成就才是更加显著的。
师旷精通星算音律,撰述了《宝符》100卷,《阳春》、《白雪》、《玄默》等曲皆为师旷所作。
晋武帝喜好音乐,常令师旷演奏音乐,尤其喜好师旷所奏《清商》、《清徵》、《清角》这被称为靡靡之音的三清乐章。
师旷觉得三清乐章被称为靡靡之音不是没有原因的,三清乐章一直都被认为是亡国之音,因此,师旷不愿意弹奏三清乐章。
可是晋武帝觉得很没有面子,因为被臣子当面拒绝是有辱圣颜的事情,为此晋武帝心里一直不痛快,但也知道师旷说得有道理,这样也没有办法处罚师旷,但心里一直有根刺。
直到晋武帝新建的王宫落成了,要举行庆祝典礼。秦文帝为了修好两国关系,就率乐工前去祝贺。
秦文帝带着一批侍从,走到濮河边,天色已经慢慢地黑下来,他们在河边倚车歇息。
时值初夏,皎洁的月亮高挂夜空,两岸垂柳轻拂水面,河水静静地流去,映着月亮闪闪发光,就像九天落下了一匹锦缎。
秦文帝正在欣赏这美丽的夜景时,突然听到一陈曲调新奇的琴声,不禁心中大悦,于是招来他的乐师师涓,命师涓寻找这奇妙的音乐,并把它记录下来。
师涓领命而去,静静地坐在河边,调息,抚琴,聆听那音乐,将乐曲记录下来,整整忙碌了一夜。
秦文帝一行来到大晋皇朝,晋武帝在新建的王宫里摆上丰盛的筵席,热情的招待贵宾。
宴会上,秦文帝在观赏大晋皇朝的歌舞后,便命师涓演奏从濮河边听到的那支曲子助兴。
师涓为了答谢大晋皇朝的盛情款待,便遵命理弦调琴,使出浑身解数弹奏起来。随着他的手指起落,琴声像绵绵不断的细雨,又像是令人心碎的哀痛哭诉。
坐在陪席上的大晋皇朝掌乐太师师旷面带微笑,用心倾听着。不一会儿,只见他脸上的笑容渐渐消失了,神色越来越严肃。因为这有些许类似他所会的靡靡之音中的第一章《清商》。
师涓刚将曲子弹到一半,师旷再也忍不住了,他猛地站起身,按住师涓的手,断然喝道:“快停住!这是亡国之音啊!千万弹不得!”
秦文帝原本是来给晋武帝祝贺的,听掌乐太师师旷这么一说,吃惊地愣住了。
师涓更是吓的不知所措。十分尴尬地望着秦文帝。
晋武帝见喜庆之时,本朝掌乐太师突然插一杠子,弄得大秦皇朝一行人下不了台,忙责问太师道:“这曲子好听得很,你怎么说它是亡国之音呢?”
师旷振振有词地道:“这是与微臣所会的三清乐章相似,是商朝末年乐师师延为暴君商纣王所作的‘靡靡之音’。后来商纣王无道,被周武王讨灭了,师延自知助纣为虐害怕处罚,就在走投无路时,抱着琴跳进濮河自尽了。所以,这音乐一定是在濮河边听来的。这音乐很不吉利,谁要沉醉于它谁的皇朝定会衰落。所以不能让师涓奏完这支曲子”。他说到这里,转过脸来问师涓道:“你弹的这支曲子是在濮河边听来的吗?”
“说的一点不错,正是从濮水河边听来的!”秦文帝在惊讶中替本朝乐师解窘。
晋武帝很不以为然地说:“早已改朝换代了,我们现在演奏,又有什么妨碍呢?你还是让贵朝乐师弹下去吧!”
师旷摇摇头,执拗道:“佳音美曲可以使我们身心振奋,亡国之音会使人堕落。主公是一朝之君,应该听佳音美曲,为什么要听亡国之音呢?”
晋武帝见秦文帝一行人面有难色,心里也不舒服,便命令师旷道:“你快松手,让乐师弹下去!别扫大家的兴!今日是大喜之日,怠慢了贵宾,拿你是问!”
师旷执拗不过,只能松手。
师涓终于弹完了那支乐曲。
当最后一个音符消失,晋武帝见师旷面带愠色,便对他发问道:“这是什么曲调的乐曲?”。
“这就是所谓的《清商》。”师旷回答。
“《清商》是不是最悲凉的曲调?”
“不是,比它更悲凉的还有《清徵》。”
晋武帝道:“好啊,你作为回礼就来弹一曲《清徵》吧!”
“不!”师旷道,“古代能够听《清徵》的,都是有德有意尽善尽美的君
主。大王的修养还不够好,不能听!”
晋武帝道:“我不管什么德什么义的,我只喜欢音乐。你快弹吧!”
师旷感到这次王命难违,只好坐下来,展开了自己的琴。当他用奇妙的指法拨出第一串音响时,便见有十六只玄鹤从南方冉冉飞来,一边伸着脖劲鸣叫,一边排着整齐的队列展翅起舞。当他继续弹奏时,玄鹤的鸣叫声和琴声融为一体,在天际久久回荡。
晋武帝和参加宴会的宾客一片惊喜。
曲终,晋武帝激动地提着酒壶,离开席位边向师旷敬酒边问道:“在人世间,大概没有比这《清徽》更悲怆的曲调了吧?”师旷答道:“不,它远远比不上《清角》。”
晋平公喜不自禁地道:“那太好了,就请太师再奏一曲《清角》吧!”
师旷急忙摇头道:“使不得!《清角》可是一支不寻常的曲调啊!它是黄帝当年于西泰山上会集诸鬼神而作的,怎能轻易弹奏?若是招来灾祸,就悔之莫及了!”
“哎!太师不必过虑。上古之事更加久远,怎能祸及现在呢?你弹来听听又有何妨?”
师旷见晋武帝一定要听,无可奈何,只好勉强从命,弹起了《清角》。
当一串玄妙的音乐从师旷手指流出,人们就见西北方向,晴朗的天空徒然滚起乌黑的浓云。当第二串音响飘离殿堂时,便有狂风暴雨应声而至。当第三串音响骤起,但见尖厉的狂风呼啸着,掀翻了宫廷的房瓦,撕碎了室内的一幅幅帷幔,各种祭祀的重器纷纷震破,屋上的瓦坠落一地。
满堂的宾客吓得惊慌躲避,四处奔走。
晋武帝也吓得抱头鼠窜,趴在廊柱下,惊慌失色地喊道:“不能再奏《清角》了!赶快停止……”
师旷停手,顿时风止雨退,云开雾散。
在场所有的人打心底里佩服师旷的琴艺。大秦皇朝乐师师涓大开眼界,激动地上前握住师旷的手说:“你的技艺真可惊天地、泣鬼神啊!”
在此之后,晋武帝以师旷为相,国力蒸蒸日上,为远古皇朝之首。
且说另一边,大越皇朝的这一届秀才们都到了清商山,他们终于知道为什么来这里,原来是乐圣传承将要现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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