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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得不说，专注认真的男生真的很有魅力，此时的张肆，侧身给慕石竹讲题，神色和以往一样严肃，但此刻安安静静的多了一丝温柔。
“听懂了吗？”
他抬起头看着一脸茫然的慕石竹，
还不等她回答，
“好，我知道了，没听懂。”
她还来不及说话，就被否决了。
“不是，我还没有说话，我听懂了。”
“那你来算一遍。”
她接过张肆递过来的练习册，打开笔盖，没写几笔，就停住了。
挠了挠头装作思考的样子，偷偷瞄了瞄对面的人，没有看她，依旧望着窗外，也不知道有什么绝美风景让他这么入迷。
“不会我再讲一遍。”
张肆突然出声，随后站起来，坐到了慕石竹身边的椅子上。
“别溜号，注意听。”
“好……”
“这道题已知……”
慕石竹晕乎乎的，脑子里没有逻辑，偶尔听见几个数字，然后点点头。
“你热吗？”
慕石竹依旧点点头，回答张肆：
“我听懂了。”
“你在想什么？”
“我在听课呀。”
“我问你你热吗，你说你听懂了。”
“我……我身体有点不舒服。”
慕石竹胡乱的找了个借口。
突然，额头被温热覆盖，几秒钟后，温热感消失，她看见张肆把刚刚放在她额头上面手放在了自己的额头上，
“不发烧。”
“回家吧。”
“啊？”
“你不舒服就回家吧。”
“我没有……”
“你不在状态，不舒服就回家休息吧，明天我再给你讲。”
“好。”
在公交车上的时候，慕石竹总是不自觉的想起刚才张肆给他讲题的场景，格外认真，全然不知他的脸离她有多近，甚至能感觉到彼此的呼吸，还有心跳的频率……
这样的补课生活持续了十几天，假期也接近了尾声，慕石竹的数学成绩也有所提高。
刚好慕石竹发小从北京旅行归来，想找她吃完饭。
放学时，和张肆打了个招呼，就独自离开了。
张肆快速收拾好了书包，跟在慕石竹后面，刚下楼就看见她跑过去抱住一个男生，张肆愣住了，直到两人离开，才反应过来，环顾四周，早不见了踪影。
第二天补课的时候，慕石竹依旧早早到了补习班，虽然是最后一天补课，慕石竹也没有懈怠，和往常一样，在张肆桌子放了一瓶酸奶。
不一会张肆走进教室，顶着一张厌世脸，
“早。”
没有回应。
“今日份酸奶。”
她拿起酸奶笑盈盈地递给张肆。
对方看都没看一眼，只发出一声轻笑，充满了厌恶与不屑，
“我……我怎么了嘛？”
张肆是冷漠，却也从没有这种态度对待过她，这让她不知所措。
“你很好。”
说完拿起书本跑到了最后一排，
慕石竹呆坐在原地，思前想后也不知道自己到底怎么了，一整天都不在状态。
好不容易熬到放学，磨磨蹭蹭的收拾好书包，准备离开时，衣服被拽住，
回头看见低着头的张肆，眼底看不出一丝情绪，
“你挡我路了。”
她再也忍不住，
“张肆，你莫名其妙。”
被骂的人停下脚步，
“对，我莫名其妙。”
“我莫名其妙的要给你补课，莫名其妙的跟着你，莫名其妙的就是想靠近你，莫名其妙的给自己找不快活，我真的觉得自己莫名其妙！”
“什么意思……”
“字面意思。”
张肆转身离开后，教室就剩下慕石竹一个人。
沈之橙今天请假没有来，慕石竹拿出手机给她打电话，
“喂，石竹，怎么了？”
“莫名其妙的跟着你，靠近你……什么意思……”
“嗯？你说什么？什么莫名其妙……靠近你什么的？我没听懂啊！”
“没事了，刚刚有一道阅读理解题不会，现在会了。”
“那好吧。”
“再见。”
“拜拜。”
脑海中的剧情片段拼凑在了一起，
某天大暴雨，她没带伞，站在房檐下等雨停，他走到她身旁，把手里的雨伞塞给她，没等她反应，就跑向了雨中，没意外的，第二天，他就感冒了，没来上课，她看着桌子上的酸奶发呆。
第三天，他来了，左手手背肿了，问他怎么回事，他也不肯说，最后被问的烦了，她才知道新手护士给他扎吊瓶，试了好几次，也没找到血管。
一时间不知道是愧疚还是心疼，好像还惨杂了什么别的情绪……
……
某天清晨，大雪伴着降温，天阴的像是晚上，她起晚了，来不及吃早饭，小跑才赶上了刚起步的公交车，饥饿感让她无法专注看书，他好像注意到她溜号，敲了敲桌子，示意她认真一点，她小声说想去楼下超市买吃的，他摇摇头没同意，在书包里掏出了一个面包，面包出现的刚刚好，更巧的，是她最喜欢的口味……他却说，本来是留着课间吃的，便宜她了。
恰到好处的温暖。
……
距离她上次来月经过去将近一个月了，那天早上，她还是一如既往的去补习班，他来的格外早，她坐在位置上预习，小腹突然有了痛感，去完厕所回来后，发现桌子上面多了一杯红糖水，他说是班主任给她冲的，她将信将疑。
做好事不留名，当自己是英雄吗？
……
所有的回忆拼在一起，加上他刚才那一番话，应该是她想的那样吧……
不管是不是，至少慕石竹确定了自己的心意，
张肆，我喜欢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