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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家伙,气性还不小。”符牵机好笑地顺了顺雪鸽的羽毛,示好地把玉米粒往它面前推了推,“快吃吧。”。
“咕咕!”这还差不多!看在你识相的份上,鸽就大鸽不计小人过了!
符牵机看着眼前气性来的快消的也快的雪鸽,又把头埋进了谷粒堆里,边吃还边发出“咕咕”地满足叫声,轻笑一声,执起狼毫毛笔,在藤纸上写下回信。
“把它送回你的主人手里。”符牵机落笔,把信纸放在密封的竹筒里,用红绳把邮筒系在雪鸽的腿上,然后抬起手摸了摸它的脑袋,结果被雪鸽嫌弃地一瞥。
“真是……”符牵机无奈地摇摇头,“真是和你的主人一个模子刻出来的一样。”
雪鸽“咕咕”两声,似是在和符牵机说“鸽走了,别想鸽。”,随后振了振漂亮的飞羽,头也不回地冲向云霄了。
符牵机看着雪鸽的身影在天边慢慢变成一个小黑点,之后消失不见,便收回了视线。
“该出发了。”符牵机轻声呢喃,鹤鸣可真是给他找了个好差事。
不过……谁让自己欠他一个人情呢?
——
君鹤鸣正坐在桌前用膳,只听见窗外传来一阵呼啸的风声,伴随着“咕咕”两声。
君鹤鸣放下筷子,起身推开窗,就看到雪鸽雄赳赳气昂昂地站在窗檐上,神气地仰着脑袋。
“你竟然没赖在符牵机那儿混吃混喝?”君鹤鸣挑挑眉,对自家突然变了性子的雪鸽感到神奇。
“?咕咕咕!”
这是什么话!瞧瞧这是什么话?!
鸽不远千里辛苦送信,还牢记主人的话,知晓事情紧急,只吃了一顿午餐就连忙往回赶,主人竟然把鸽想象成饭桶!?
鸽好人坏!!!
“好了。”君鹤鸣看着突然炸毛,暴躁地拿喙啄他,生气地“咕咕咕”直叫的雪鸽,抬起手抵住它的脑袋,“我错了。”
“咕咕咕!”一点诚意都没有!至少应该给鸽准备一顿大餐!
君鹤鸣不去搭理上蹿下跳的雪鸽,解下雪鸽腿上的邮筒,骨节分明的大手展开质地柔软的藤纸,上面缓缓露出两个龙飞凤舞的大字:已阅。
……
君鹤鸣眼角微抽,把藤纸翻到背面又翻回来,赫然只写着这光秃秃的两个字,很好……符牵机也学会这一套了。
知晓符牵机这是答应了,君鹤鸣松了一口气,原本高悬着的心也落下了,有符牵机在,桑桑定会平安无事的。
君鹤鸣折好信件,转身想坐下接着用膳,就看到自家雪鸽还是一副生气的样子,浑身上下的毛都炸起来了,瞪着豆豆眼谴责地盯着他,“咕!”
……真是犟脾气,也不知道随了谁。
话虽如此,君鹤鸣还是很懂怎么哄自家雪鸽的,他唤来小厮,命他准备些豆子玉米,还有大米花生,装到瓷盘里送进来,然后把瓷盘往雪鸽面前一推,“别生气了。”
“咕咕!”切!
雪鸽挑剔地打量着瓷盘里堆成小山似的谷物堆,矜持地挪了挪爪子。
看在你识趣的份上……还准备了鸽喜欢的花生……哦!花生好香!……鸽先原谅你一半吧!
——
“谷主,您看!”符星河抱着一只橘黄色花纹的小猫跑到符牵机身边,小猫身上的斑纹极像虎皮的纹路,正窝在他的怀里陶醉地舔着爪爪。
“这是徒儿前几日救下来的小猫,徒儿给它取名为糖糕!”符星河把糖糕捧到符牵机眼前,向他介绍着,“徒儿给糖糕喂了一滴灵泉水,如今已经痊愈了!”
“糖糕不光会蹭徒儿的腿撒娇!还会捧着爪子,像人一样作揖呢!”
符星河把糖糕放在地上,拍了拍它的头,“糖糕,展示一下你的本领!”
糖糕似是听懂了符星河的话,神气地翘起尾巴,两只前爪一抬,后腿像人一样立在地上,握着拳头上下摆了摆,真的像个小人似的。
“呵呵……”符牵机被人模人样的糖糕逗笑了,蹲下身摸了摸它的头,“糖糕真聪明。”
糖糕用毛茸茸的脑袋瓜蹭了蹭符牵机的手心,然后身子一歪躺倒在地,露出触感很好的肚皮,左右翻滚着,看着符牵机眨了一只眼睛, “喵~”。
憨态可掬的模样惹得符牵机失笑,抚摸着糖糕毛茸茸的肚皮,为它顺毛,糖糕舒服地眯起眼睛,喉咙里发出“咕噜……咕噜……”的声音,眼神逐渐变得迷离起来。
喵好舒服……
符星河看着糖糕在符牵机熟练的按摩手法下瘫成一滩猫饼的模样,被逗得咯咯直笑。
“谷主,您这是要出门吗?”符星河笑着抬起头,就见符牵机身后背着一个小包袱,似是要出远门。
“嗯,我要出一趟远门。”符牵机欲意起身,却被还没舒服够的糖糕用毛茸茸的爪子抱住手,嘴里“喵呜喵呜”地叫着,人不要走!喵还要按摩!
“出门这段时间,我已拜托从钰师叔暂且替我看管谷里的一切事宜。”
“你们要听从钰师叔的话,切忌调皮捣蛋。”符牵机禁不住一直翻肚皮撒娇的糖糕,只好遂了它的意,又重新蹲下身为它按摩。
“从钰师叔可凶了……”符星河闻言皱起脸蛋,几不可闻地小声嘟囔了一句,结果被符牵机曲起手指轻轻敲了敲额头,“不可背后议论师叔。”
“若不是因为你们太过调皮捣蛋,从钰师叔又怎会端得一副不近人情的样子。”符牵机把糖糕抱在怀里,“别以为我不知道,从钰师叔院子里种的紫丹罗就是你们偷偷拔光的。”
“嘿嘿……”符星河挠挠头,讪讪地笑了一声,不好意思地吐了吐舌头,“谷主您都知道啊……”
“不光是我知道。”符牵机挠了挠糖糕的下巴,无奈地摇摇头,“从钰师叔也知道。”
“啊!?从钰师叔也知道啊!?”符星河一副天都塌了的样子,满脸惊恐,“徒儿还以为从钰师叔相信……相信了那是被角雕叼走的呢……”
“呵呵……”符牵机忍俊不禁,“如此拙劣的理由,也亏得你们想的出来。”
“为何从钰师叔知晓此事,却……”符星河不好意思地垂下头,“却不追究徒儿的过错呢?”
“从钰师叔宅心仁厚,知晓你们正是贪玩的年纪,再加上他平日里对你们辞严义正,你们对他也多有怨言。”
符牵机温和清澈的眼神似是能看穿一切,符星河听完他的话后羞愧地低着头,耳垂通红,不敢看符牵机。
“从钰师叔是心胸宽广、坦荡无私之人。”符牵机看着面露羞愧的小徒弟叹了口气,“若让我知晓你们在从钰师叔面前调皮捣蛋,我回来定要重罚你们。”
“徒儿知错了。”符星河诺诺地开口,“徒儿定不会再惹从钰师叔生气了!”
——
皇宫中来了一位不速之客,侍卫们看着面前朗若清月的男子,长眉淡漠,两目深静,整个人似蟾宫秋镜一般,一袭蓝衣纤尘不染,映得眸中寒色皎皎。
“你是何人?可知这是何地?”,只见一片刀光划过,两只锋利尖刀“当啷”一声挡在符牵机面前,刀尖闪着令人胆寒的银光。
“鄙人是药王谷谷主符牵机,受寿王委托,前来宫中为永乐公主医治。”
“药王谷谷主?”侍卫们面面相觑,不知符牵机的话是真是假,眼前的男子虽是风姿翩翩,但实在不像是他们刻板印象中的仙风道骨的白发老人。
而且……他们也从未听说过,药王谷谷主与寿王殿下相识。
不过……要是因为他们有眼无珠,耽搁了永乐公主就医……给他们十个脑袋都不敢这么做啊!
“阁下稍等。”,侍卫们让符牵机稍作等候,来到养心殿门前请示魏公公,“魏公公,城门外有一自称‘药王谷谷主’的男子请求拜见陛下,您看……”
“药王谷谷主?”魏公公闻言疑惑地扬扬眉,满腹狐疑,“不都说药王谷谷主行踪不定,旁人很难寻到他,怎得自己主动送上门了?”
“那男子长得何种模样?”
“那男子生得很是英俊,似是不到而立之年,身姿挺拔修长,衣着端庄,一身克制的气度,渊渟岳峙,端得像是山间采薇的隐士。”
“而且那男子说,是受寿王殿下之托,前来为永乐公主治病的。”
“嗯……”魏公公深思熟虑了片刻,“先请他进来吧,让陛下定夺。”
符牵机被请到养心殿内,永寿帝看着面前清润如谪仙的符牵机,犹豫地开口,“您便是……药王谷谷主?”
“正是在下。”符牵机拱手行礼,“陛下若是不信,在下这里有寿王的信件,陛下一看便知。”
魏公公接过信纸双手递到永寿帝面前,永寿帝展开看到上面很是有君鹤鸣风格的话,紧皱的眉头舒展开来,哈哈大笑一声,“快请谷主落座!”
“谷主远道而来,有失欢迎,还希望谷主不要介怀啊!”
“落座便不必了。”符牵机不卑不亢地鞠了一躬,“在下是为了医治永乐公主而来,还请陛下派人带在下前往公主府便可。”
“谷主请随老奴来。”魏公公接到永寿帝的指令,向符牵机鞠了一躬,带着他向凤阳阁走去。
——
“谷主,为何永乐公主一直高热不退,还昏睡不醒?”秋瑾看着为槐桑把脉的符牵机,忐忑地开口询问。
“永乐公主是否出生之时便带着病症。”符牵机的话惹得一旁的秋瑾面色激动,“正是!永乐公主出生时便身子不好,太医说公主殿下的方寸虚弱,需要定期服用治疗方寸的药物。”
“在下知晓了。”符牵机收回手,拿起一旁的包袱,从其中翻找出一个晶莹剔透的小瓶子,正是他带下山的灵泉水。
“永乐公主方寸虚弱,又染上了风寒,身子禁不住如此折腾,恰逢冬日正是病疫肆虐的季节,永乐公主便又染上了疫症,只是因得先前得了风寒,两个病症一同发作,太医便看不出来病因如何。”
“那……那这可如何是好啊!”春笙侧头拭着眼泪,面色凄凄,秋瑾也难掩伤心之情,握住春笙的手,无声地安慰她。
“别哭哭啼啼的!公主还没事呢!”齐嬷嬷厉声喝道,“把福气都哭没了!”
“莫慌。”符牵机掏出灵泉水向众人展示了一遍,“这是药王谷的灵泉之水,其中蕴含了天地之精华。”
“只需每日在永乐公主的药中滴进一滴,不消五日,永乐公主便会醒来了。”
“谢谢谷主!谢谢谷主!”秋瑾和春笙跪地向符牵机叩谢,难掩激动的神色,“太好了!这下公主殿下有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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另一边踏上前往药王谷之路的君泽宸并不知道,他心心念念想找到的药王谷谷主,已经被君鹤鸣一封信叫到宫中,自己送上门了。
君泽宸与随从的士兵出了寿国,一路向西南方向行去,顺着湍急的河流和荆棘的森林,来到了南方江国。
“先生,再向前行两百公里,预计就到药王谷了!”
君泽宸挥手示意军队稍是休整,待恢复些体力再重新赶路,士兵们欢呼一声,都纷纷下马,或坐在树干旁唠嗑,或去小溪旁往头上浇点冷水清醒清醒。
正在众人出其不意之时,一帮从君泽宸一行出现在江国边境时就盯上他们的山匪冒了出来,打了君泽宸一个措手不及。
“护驾!”士兵们慌张地骑上马,像君泽宸身边围了过去,形成了一个保护圈。
“先生!您先走!”因得是在外面,不可暴露君泽宸寿国太子的身份,所以士兵便按照君泽宸的命令称他为“先生”。
士兵们和山匪厮杀成一团,侍卫们保护着君泽宸突出重围向南驶去,途中却遇到了埋伏在远处,防止他们逃跑的的山匪一帮。
君泽宸和侍卫们虽然与山匪打了几个来回,但到底是寡不敌众,眼看着愈来愈多的山匪用了上来,而自己和侍卫的体力却早已耗光,君泽宸牙关咬紧,视线瞥向一旁的山谷,狠下心来。
“驾!”君泽宸身下的大宛马前蹄高抬,向着不远处深不见底的悬崖驶去。
“不!——”
侍卫们的大声呼喊,君泽宸已经听不清了,摔落悬崖的那一刻,君泽宸眼前涌上槐桑向他撒娇讨要糖糕吃的笑脸。
桑桑……君泽宸头部眩晕,眼前一片昏黑,只觉得沉垒下坠的身体变得轻飘飘的,很快就失去了知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