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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沉,你还愣在那里干吗?”天若气极败坏的喊着:“还不赶快来帮忙。”
帮忙?帮什么忙?天沉呆呆愣愣的看着围着紫逸忙碌心焦的三个人,一时竟找不准自己的位置了。
“还是算了吧!”天铮连忙阻止,这个时候应该支走天沉才是,省得他们又有相处与感动的机会,便道:“天沉也吓坏了吧?”
不等天沉说什么,天铮又道:“你还是先回去歇着,这里有我们三个照看就够了。”
天遥与天若岂会不明白天铮防备着天沉的心思,尽管满脸的不认同,但也无可奈何,师尊这伤来的莫名,细细想来许是与天沉有关……两人暗自一番计较,师尊受伤之事不宜声张,毕竟明日便是天若的继任大典,还得有由师尊来主持。
天沉表情暗然,本来她就想早早的逃走,可是二哥让她去休息时,她却又放心不下了。
目光看向躺在榻上的脸色和发色一样苍白的师尊,她将师尊气成那个样子,师尊应该不想见她了吧!
这么一想心中便十分的不适,如梗在喉,想说什么,但她还有资格说什么吗?
木然抬脚,蓦然转身,尽管有万分留恋,此时却只留下一个萧索的背影。
她已经没有什么脸留下来了。
门‘吱呀’两声轻响,一开一合,屋里的气氛突然紧张了起来。
“二哥,师尊的伤势如何?”刚才因为有天沉在,现在,天若便不掩饰的着急,其实支走天沉有一大部分原因是怕天沉太过担心了吧?
天铮诊视着紫逸的脉搏,神色凝重,师尊是从来不允许别人为他诊脉,似乎一直有意隐瞒了什么,直到今时今日,情况竟比他自己想的严重了许多。
“旧伤。”天铮一字一字用的慎重:“是术法反噬后留下来的旧伤,师尊似乎无意治疗,日久月长以慢慢的恢复本来无甚大碍,只是这次心绪激动,气息凌乱,引动了旧伤,元神涣散。”
“师尊怎会心绪不宁呢?”天若百思不得解,看淡世情,看淡人情,师尊从来都是淡定而又从容的。
听天若这样一问,天遥别过脸去,目光恰巧落在一边的香炉上,心下暗道:果然还是有作用的。
目光同时也扫到掉在墙角的紫歆。
紫歆剑是师尊唯一的佩剑,几乎是师尊身体甚至是元神的一部分,如今……
脑中竟有一念闪过,好似开启了天遥心的某一扇大门。
但天铮显然有自己的想法:“最近的事情太多了,大师兄、你、还有天沉……师尊修为再怎么高深,但是师尊并不是木头。”
“你的意思是师尊发现了自己对天沉的思慕?”天若几乎惊跳起来了。
“这是早晚的事。”天遥看起来倒还平静:“所以师尊才有了后续的一连串动作,而天沉的反应怕是伤到了师尊的心了。”
想到天沉惊恐的表情与不断后退的脚步,天沉应该是拒绝的吧!
一想到这里天若就开始头痛了,难怪师尊说什么强求不得……
一念缘起,谁知剩下的便是万念俱灰了吧。
这便是师尊现在的感觉吧?无怪师尊,却也不能怪天沉,就怕是天沉年纪太小了,不明白自己的本意……
师尊是哪里不好?替师尊抱不平的同时天若只能深深的叹息。
“二哥,师尊的伤要怎么治?”天遥开口问道,他本来只是想催化师尊与天沉之间的感情,,并不想让师尊受伤,师尊如此心情激荡怕是七彩幻果花粉起了不小的作用。
“外力无用,只能靠师尊自行调息了。”天铮语色有带着难忍之感,最后还是决定说出来了:“其实师尊的元神中有一层封印。”
“什么封印?二哥,你是不是弄错了什么?”
再二连三的吃惊让天若变的一惊一咋了,是谁这么牛逼?竟然有能力对师尊下封印。
“什么印封?我不知道;谁下的印封?我不知道;印封的内容与作用是什么?我也不知道。”天铮自行解说,一问三不知,暗道:或者该请渭水河畔那位前来为师尊看诊才对。
天遥捂额,突然感觉他们的二哥也有不靠谱的时候:“那你知道什么?”
“我只知道,师尊无意中的激动情绪触撞了这道封印。”天铮望着众人慢慢下了断定之语:“这才是师尊受伤的主因。”
“原来是这样。”紫逸缓缓慢慢的从榻上坐起,目光在众人身上扫了一圈,没有发现该在的人,心中有些许的失落。
“师尊,请为我们珍重。”天铮语气的有无限的关心。
“我的身体,我自己清楚。”紫逸有一种说不尽、说不完的疲惫:“调息一下,休息一下就好,为师累了,突然想睡一觉。”
“师尊,你是多久没有睡觉了?”天若有些生气,语气带着淡淡的责备,师尊虽然是上神,可是太不爱惜自己了。
天遥扯了扯天若的衣袖,示意师尊的榻上,榻上只有一个打坐的蒲团。
被褥去哪里?
“我去拿被褥。”说罢,天若奔出门去。
天色慢慢的黑了下来,天铮这才发现掉在墙角的紫歆,捡起,重新挂在墙上,或者是他多心的原故,总感觉紫歆有某些不对劲了。
天遥点上了一只檀香,天若铺好被褥,又为紫逸准备好换洗的衣衫,这些事本来都是天沉做的。
天沉,你不肯见为师吗?紫逸一阵失神后才发现他的三个弟子守在他的房中,大有一种‘我不走了’的架势。便道:“天铮要准备闭关事宜,天若在准备明天的继任大典,还有天遥……时候不早了,你们早点去休息吧。”
天铮、天遥、天若两两皆在对方眼中看到了相同担忧的信息。
但是却是天若首先告退,天铮、天遥随其后。
师尊需要的不是他们,而天沉就在门外,他们相信天沉会一直守在门外,却不会进来,除非……
天遥又看了看香炉升起的袅袅紫烟,今晚注定不会太平。
门外
天沉靠门而坐,不想说话、不想动、甚至不想思考,狠不得将自己冻起来,然后丢掉。
可是即使丢掉了会有人去寻她么?
师尊会去寻她么?
天沉微微的苦笑,如果现在停止,这一切还来的及吗?
你若真的如此生气,那我便绝了对你的念头,乖乖的做你的徒儿可好?
屋中
紫逸静静的平躺在榻上,身上和身下的被褥都散发着的温暖的味道,让本来不甚清明的思绪更添了几分倦意,香炉中的馨香雅然悠远,让他完全的放松下来了。
突然他有一种很强烈的感觉,今晚的梦中的天沉会再出现的。
梦里的天沉独立、坚强、从容、却又绝然。
现实中的天沉却是胆小、温柔、乖巧、善解人意。
明明是两个截然不同性子的人,可偏偏就大有可能是同一个人,难道真是他的教育出问题了?
而现实中无法面对的问题与人,他想暂时选择逃到梦里去避一会儿。
梦里的天沉不是他的徒弟,可能是他的……妻子。
这么一想,心情便舒畅了许多。
合上双睫,但愿你能入我梦中。
屋外的竹叶被风吹的沙沙作响。
花烛也被风吹的时明时暗。
一切一切似乎在意料之中,也在意料之外。
他在一个很温暖很湿润很舒服的地方,是一个可以让他沉迷不已的地方,至于在什么地方,他不想追究,也不愿追究了。
他这里很快乐,很满足,前所未有的满足,甚至不想离开了。
一直闭目慢慢享受这莫名的欢喜,竟能将他的心的填的满满的。
珊瑚色的珠串帘被微风吹的‘叮叮咚咚’撞在一起,悦耳的响声夹杂着闻不可及的抽泣之声。
‘吧嗒’一声,有什么东西掉落在他的左肩膀上。
明明是像水渍一样的东西,但是在他感觉像是有烫人身心的温度。
蓦然睁开眼睛,入目却是烧眼的红色。
一个身着红衣的女子跨坐他的身上,正埋头在他的肩上忍痛轻泣着。
“你……”
紫逸抬头抚着她的长发,更想将她压进自己怀里安慰,可是那刚才温暖又湿润的地方开始紧压他,让他快乐的同时又有紧致的有痛苦。
“你莫动了。”女子呜咽的声音咬着他的肩膀:“好疼!”
“对不起!”紫逸只能呆呆的道歉,这样的姿势让他尴尬不已。
目光扫过到女子身上,闭目,可是那画面牢牢的记在心中。
挺秀柔美的颈部,温软净秀的双肩,红色纱衣凌乱的脱至腰间,藏不住那一双饱满坚、挺的雪果。
又长又直的青丝,一丝丝、一寸寸、一缕缕、好长好长流泄开来。
散在两人身上的各处。
黑发、红衣、雪肤。
让他喉咙微动,口中干渴。
佳人如画,一眼*。
裸着的臂,衣袖以落至手腕上,双手交叠在他颈后,十指捋过他的雪发,隔着他的衣衫狠狠的抓着他的背部,让他微痛,让他震颤。
雪白如玉修长腿儿正跨坐在他腰间,虽然动都不敢动一下,却依旧在挑战着他的忍耐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