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念完之后,她就要扬长而去时,转身,却听得背后传来了四爷凉薄的一句话道:“太子妃以已度人,说多了,往往只是透露了你自己的心声,却不代表心儿也如你这般想法。”
墨素琴听了之后,脸上得瑟的表情瞬间跨下,搀着太子的手弯就要离开,太子殿下这时侯却记挂着他母后交待的事情,小声问道:“别只顾着斗这种晦气。就算让他们赢了一时之气又如何?这天下是我们的。你且别忘了我母后的吩咐。”
墨素琴信心满满地说道:“你放心,我已经有了全盘的计划,不会让他们得意太久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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墨素心和墨素卿一边走一边谈,向花径深处走去。秋阳被树叶筛下,墨素心的妆扮很简单,没有多余的饰物,这是墨素心早上出门时,特别想要的淡妆,她没法适应这古代繁复的浓妆艳抹。
但是,这在墨素卿眼里,却觉得她被四爷忽视了。他突然从袖手中取出一支金钗来,欣长矫健的身躯翩翩一转,转到了墨素心的面前,突然就将金钗别在了她的鬓发上。
墨素心摸了摸,也不甚在意,只是笑了笑道:“谢谢哥哥!妹妹不太喜欢插那么多的金钗银钗,但既是哥哥送的,那又另当别论。”
墨素卿英俊地一笑问道:“那么说,哥哥在妹妹的心目中很重要啦?”
“那还用说吗?”墨素心在这个哥哥的面前自然而然地,显得有些小孩子气,昂起胖脸来,说得神气活现。
“算你!”墨素卿伸指就刮了一下她的鼻子。
“嘻嘻!”墨素心咧嘴一笑。
墨素卿转而认真道:“妹妹,大哥不想再问你为何这些年来要装傻,可是,你连哥哥都瞒了,可真是不乖!我就说呢,我的妹妹怎么可能是个傻妹子呢?就算全天下的人都当妹妹是傻的,我也觉得我的妹妹只是单纯些罢了,那也很可爱!”
“嘻嘻!我知道哥哥永远会爱我。”墨素心眨了一下左眼,只好真的装傻搏蒙混过去了。她哪知道原来的墨素心什么样子?人人都说她傻,连墨素琴都被骗过去,哪有可能那么会装?十成是真傻了吧?要真是装的,会让自己胖成这副德行吗?
墨素卿屈指弹了一下墨素心的额头,又掖掖她的发丝,接着道:“刚才大哥和你比武时,发现你只有古怪的招式。昨天你赢了太子妃,那是太子妃的武功其实只属二流。如果日后遇到真正的高手,就算是太子殿下,你都未必能赢他。所以,既然你现在决定不再装傻,你一定要让自己更加强大。”
墨素心很感动于这个大哥哥的真心关怀,看他一举一动,纯真自然,显然是从小到大,他和妹妹就是这么相处的吧?她乐得乖巧道:“多谢大哥的提点和关心。心儿会时刻注意的,不会再让自己被别人欺负。”
自从爸妈死后,她自己一个人,在受训期间,不管多辛苦,她都咬着牙关挺过去,为的就是让自己变得强大。
“大哥知道了,言归正传。现在,大哥想教你一套内功心法和一套适合女子的轻功步法,希望心儿能跟大哥认真学习。以妹妹现在的机智灵巧,应当能学以至用。”墨素卿收起了眼神中的小小温馨,一板正经起来。
“好啊!原来大哥想教我轻功和内功啊。”墨素心这下来了兴趣,这是作为现代人最为欠缺的。太子殿下能看出她的弱点,墨素卿自然早就放在了心上。
“嗯,你先记内功心法吧。”墨素卿心急,因为他军务极为烦忙,常常不知何时何刻就会被召领军出战。如边缰告急,墨家军更是当仁不让,首当其冲。
“大哥,你还是先教我轻功吧?”墨素心最想学的还是轻功,尽管她纵跃自如,灵活异常,但却还是没法象这些古人一样神奇,就连墨素琴那样的货色,跃起时,也比她飘高得多了去。
墨素卿此时却极为认真,如师长般说道:“妹妹,这不能本末倒至,练轻功必先有内功作为根基。因为轻功本就是内功的机巧运用。你先熟读内功心法,将内功练至第三层方可练习轻功。大哥现在就教你一套内功心法,这套内功心法大哥是偶尔得来,叫《飞燕宝典八重天》,只有女子才可以修练。以前大哥曾想教你,但你总是不愿学。教了之后你眨眼就说忘记了。现在,大哥希望你还是记下来,慢慢练习。这套内功心法含一套极为上乘的轻功叫《蝶舞翩跹》。”
要练轻功必先练习内力,看来凡事都不能急,讲究的是基础。墨素心点头道:“大哥,这名字不错啊!心儿很是喜欢呢。《飞燕宝典八重天》,《蝶舞翩跹》。很好啊!心儿会记住的,谢谢大哥!”
“不用谢大哥,你只要用心学习,学以至用,需要时用以能自保,平平安安的,大哥就开心了。大哥军务烦忙,皇上又喜欢征战四方,所以趁此机会,先将口诀给你讲了,你先记在心上,需日夜勤加练习,日后才能见其功力。”
“是。”墨素心不想辜负了墨大哥的一番心意,态度越发地认真起来。
墨素卿开始传授她口诀道:“那你就记住了!内功宝典的心法口诀是——
知音识曲,善为乐方。哀弦微妙,清气含芳。
流郑激楚,度宫中商。感心动耳,绮丽难忘。
离鸟夕宿,在彼中洲。延颈鼓翼,悲鸣相求。
眷然顾之,使我心愁。嗟尔昔人,何以忘忧?”
墨素心一听,不禁呆若木鸡,这就是内功心法吗?这分明是一首古诗词不是?她眨着大眼问道:“大哥,你确定你没念错?这真的是内功心法,而不是一首古诗词吗?大哥,这个我也会念。”
墨素心说完重念一片,一字不漏。
墨素卿竖起大拇指赞道:“原来妹妹并没有真的忘记了大哥教的口诀,只是不愿意练功罢了。大哥原先早就教过你,但你从未能念全过。这次,你终于能念了。原来,你以往不是不会,而是装不会,事实上却已经熟记在心,滚瓜烂熟了。”
“呃!”墨素卿居然如此理解,墨素心也算是服了。
也好,这样,她就不用解释太多,干脆就顺其自然道:“那请大哥再解释一次,熟读了这口诀之后,如何练这内功心法?还有,这内功心法只适合女子么?男子能不能练习?我学会之后,想教四爷练习,可以么?”
墨素卿微愕,随即释然。刚才他看到四爷就在远处经过,似乎向这边看过来,却并没有停顿多久就转身离开了。不知为何,他总有一个奇怪的感觉,他好象看不懂四爷,却又常常对四爷不知不觉地倾心相向。
他回过神来后问道:“妹妹,那大哥教你的轻功口诀你有没有记在心上了?”
“大哥,你再念一遍,我忘记了。”她从未听到什么轻功口诀,又岂能记在心上了?
“好,心儿这次一定要记住了,”墨素卿认真地念道:“蝶舞飞花逐风里,叶落细雨嬉无息。琴音细细听流韵,蜻蜓点水戏若忍。飘忽如影斗画长,行云飞絮共轻狂。斟酒滴茶歌扇字,弄花不沾舞衣香。踏水归来云衫薄,穿云弄月摘仙果。”
墨素心听得一头雾茫茫地问道:“大哥,这两首诗就是内功心法和轻功的口诀吗?还请大哥多多指教了,妹妹愚顿,洗耳恭听!”
她怎么听都觉得,这是诗词罢了,和轻功和内功有何关联,实在搞不明白。看来,在现代失传了几千年的古代轻功和内功确是有其神秘之处,只是这口诀就已经令人莫明其妙。
墨素卿又向远处看去一眼,这时,四爷早已经不在远处了。
墨素心因为墨素卿的目光而回头看了一眼,刚好四爷这时侯拐了一个弯,她并没看到四爷。
····
南宫玉转身离开时,胡弘问道:“四爷,需要让人去叫王妃回来吗?”
“没这必要。”南宫玉说完,自己回到厢房稍息。
俩人回西厢房休息,不久,大将军墨靖到来,南宫玉有些微讶,起来请墨靖坐。墨靖说来找四爷下棋,四爷道:“太子殿下棋艺高超,墨大将军为何不去找太子殿下砌磋棋艺,反来找小婿?大将军是怕输给太子殿下吗?”
墨靖呵呵笑道:“怕输的话,微臣更加不来找四爷了。”他的言下之意是,四爷的棋艺更高超,找四爷更会是一个输家。
小厮将棋摆好,奉上清茶,四爷道:“墨大将军素来百战百胜,是我们汉商最好的棋手,小婿和这样的岳父大人对弈,心下惶恐,岳父大人要让子吗?”
墨靖坐于榻上,端盏饮了一杯茶才说道:“如果要让,那也是四爷让,本将军不敢让。”
南宫玉深邃的长眸目光淡然温和地落在墨靖大将军睿智的浓眉大眼上,微笑道:“岳父大人请!对于大将军,小婿也不敢让。”
靖大将军和南宫玉相视一笑,自谦一番之后,南宫玉低头袖手道:“那就请吧!小王执白棋,将军可以下子了。”
墨大将军也不再客气,先下了一粒黑子于棋盘的右上方。
旁边的胡弘笑道:“墨大将军和四爷下棋,棋逢对手,这一战必定精彩绝纶,岂可错过?”他说着,一屁股坐在旁边,看得比下棋的俩人还要兴致勃勃。
墨大将军早就听闻,四爷常被皇上召入宫中陪皇上下棋,往往,四爷都是输。但奇怪的是,皇上想下棋时,还是只召四爷。听说,四爷输给皇上,总是输掉一子或半子,每局皆如是。
墨大将军从未和四爷下过棋,这是第一次,但却有幸目赌过四爷和皇上下棋,曾非常想和四爷下一盘棋,却终因四爷整日里咳嗽而他也军务繁忙而一直失之棋盘上一战。
皇上也召过太子殿下,二皇子等陪他下棋,但那只是每隔一段时期皇上想知道他们的进步。其他时侯,皇上棋瘾来是,召的都是四爷。
所以,就算四爷总是输,也让人好奇,为何皇上只召四爷?
此刻,下棋之初,下棋的两人都如泰山上的松柏,不时地缀一口茶,神情轻松,偶尔还会心一笑。但下到后面,却两个人都变得全神贯注,下一子思索片刻,越来越慢。
旁边看棋的胡弘也越看越投入,想拍案叫绝,却又怕打扰了他们,只得拼命忍着不出声。
直至,下到将近尾声时,南宫玉举起一子,稍作犹豫不决,最终想落子时,没想,墨大将军虎目威威,手指一格,突然说道:“四爷想一子输给微臣?”
南宫玉心下暗暗一惊,抬起凤目,正和墨大将军虎目相视,忽地发现,墨大将军一双虎目凝视着他,竟似完全地洞察了他的心机,让他有一种无所遁形之感。
南宫玉袖手轻轻一移,不再犹豫不决,将棋子落在了该落的地方,反以一子赢了墨大将军。
墨大将军抚着下巴,脸现笑容,点头道:“这才是四爷的惊天棋艺,末将佩服,甘拜下风!”
南宫玉脸上一个腼腆的笑容道:“承认!本王只是太过闲云野鹤,在这棋盘上纸上谈兵多了,自然能运棋娴熟。而将军纵横沙场多年,用兵如神,护国护民功高劳苦,那才是真的令天下人折服。”
墨靖拱手虎目威威道:“四爷虽未曾上过沙场,却能运筹帷幄。倘若四爷能亲上战场,只怕天下莫敌。”
南宫玉道:“岳父大人过奖了。本王病弱,岂能作沙场战将,一生只得一个羡字了。”
墨靖这时却正色道:“不是末将过奖,是四爷当之无愧!这些年来,四爷不容易啊!现在,心儿已经做了四王妃,不知四爷觉得心儿如何?”
南宫玉低头沉吟一会儿之后才抬头说道:“心儿是藏于沙泥之下,就算久埋,亦难免闪烁其光芒的熠熠金子。既然大将军已经将之托付本王,本王一生必护之周全,不负将军所托。”
“好!有四爷这话,微臣就只有一句话想和四爷说了。只要是心儿想要的,本将军必倾尽全力而在所不惜,只要是为心儿好就行。”
墨靖说完,从矮榻前站了起来又给四爷深深地作了一揖。
南宫玉还礼,恭送墨靖离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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墨靖离开南宫玉的住处之后,又到安置太子殿下和太子妃的牡丹阁,也和太子殿下闲谈了一回,却是相敬如宾,非常客气。
而墨素琴如今自认自己已经是太子妃,将来即是母仪天下的皇后身份,虽然没显得太过明显,但高高在上的心态却和墨素心绝然不同,所有的客气都显得有些虚伪。
墨靖走后,墨素琴立即拉下一张脸道:“哼!我爹爹就是偏心于那个傻胖!我们是太子和太子妃,他却先到四爷的住处,这是何意?”
太子南宫治冷嘲道:“你还敢当她是傻胖?人家是胖点没错,但傻的却是你吧?武功不如人也就算了,空有一副皮襄,人缘还不如一个胖子。被人家耍得团团转,还敢说别人傻?你不是说,你爹爹最疼爱的是你吗?现在怎么又说你爹爹偏心于胖子了?你骗了本宫?”
南宫治说完,突然捏住墨素琴的下巴,眼神显得颇为阴戾。他一向性格有些暴躁,凡事不能忍耐。一时的迷恋让他率性而为地改娶了墨素琴。可是,人到了手,还没几天,对他来说,也就新鲜期满了。美人他见得太多,在他这里实在也没多少稀奇。
墨素琴的下巴被捏得有些生痛,痛得眼泪都要狂飙。但是,这件事情,她是真的和太子殿下吹嘘过,说她是她爹爹的掌上明珠,就算她要天上的月亮,墨大将军也会将之摘下送给她。
可是,南宫治现在所看到的,却和墨素琴所说的完全相反。墨大将军真正宠爱的是那个胖子墨素心。现在,他南宫治就算瞎了眼睛也感受到了。
墨素琴道:“殿下,我没骗你。是那个胖子骗了我。”
“她骗了你,那就表示,她比你聪明。本宫娶你,是不是娶错了?母后交待的事情,你想好万全的对策了吗?本宫不希望三天后还会再见到那个小胖子和南宫玉!”
南宫治也不知道为何,一见小胖子就心烦肚燥。明明那个小胖子胖得象个小猪,他为何对眼前的美人墨素琴没了兴趣,反而脑海里都是她?这简直就没天理。所以,他想得到的办法是,将那个小胖子灭了,免得他自己心烦意乱。他不知道最近怎么了,老是会想起十年前那个流传,什么得墨大小姐者得天下。他要是让他们消失的话,还得个屁天下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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墨素心回到她和南宫玉暂息的西厢别苑时,哼着歌儿,心情特别地愉快,还哼着一首现代的小曲儿。
因为经过墨素卿的全心全意传授,她终于领略到了古代时空关于内功心法和轻功的奥妙和魅力无穷。虽然暂时只是入门,但也足以让本就爱好武艺的她高兴得手舞足踏。
但是,才掀帘入门,南宫玉就已经一副整装待发的状态在等她,对她冷冷地说道:“准备回程吧!”
“这么快?我跟大哥学武,正学得很有兴趣呢,能明天再回王府吗?我们留在墨府多玩一天吧?”墨素心虽然天赋好,对武学领略得快,但才一个时辰不到,她也只是先背下了,并没有真的全懂,而是似懂非懂。
南宫玉看她一张脸红朴朴地,虽然胖乎乎,但却神彩飞神,似乎非常开心。犹其是,当他看到,她的发鬓上多了一支金钗时,他更加不想留宿墨府了。
他语气没有任何商量的余地道:“太子殿下和太子妃都已经回去了,留宿不在本王的行程预计中。三朝回门也没有要留宿的习俗。”三朝回门留不留宿,这其实没有规定。
墨素心扁嘴:“噢!那么,倘若嫁得很远,三朝回门也不能留宿吗?”墨素心是真心有些留恋。墨大将军和墨少将军对她极好,这样的娘家真的很不错。他们都给了她亲人和至宠的感觉。
但是,看南宫玉的脸色,他似乎象火烧屁股似的,已经要急着赶回他的王府去了。墨素心也不想太过拂逆他的意思。这次回娘亲,他带来的礼物好象已经倾尽了幽亲王府的珍宝,给了她很大的面子。虽然面子什么的,她并不觉得很重要,但爹爹和哥哥都很喜欢四爷的礼物。
她摸了摸袖手中藏着的两本手抄,那是墨素卿给她的《飞燕宝典》和《蝶舞翩跹》。墨素卿亲手注了释,解得非常详尽,就算是弱智人事都能看懂了。
“好吧,那我们就回去吧。回去后,我教你功夫。”墨素心随口说着,见小扇子在为南宫玉结披风,她心情好吧,就争着说道,“我给你结吧!”
小扇子以为自己结得不好,有些惶恐地望着四爷,四爷没什么表示,他只好站到了一旁,让王妃来做。
墨素心也不知自己哪根筋不对了,居然要给南宫玉结披风的带子。结个带子其实很简单,小扇子就做得很好,她争什么呢?这是不是无事献殷勤?
胖乎乎的小手给他抽了一个结,她看了南宫玉一眼,南宫玉吩咐小扇子道:“去给王妃拿她的披风过来。”
“是。”小扇子立即转身去了。
小扇子拿来了王妃的披风,南宫玉接过来,亲自给她披上了,忽地眯眼问道:“你要教我功夫?”
墨素心审视了一下南宫玉,确定,南宫玉这咳嗽的病根确是不太适合练武,猜测着,他是真的功夫低微,所以说道:“嗯,你身体虽弱,但这咳嗽的毛病也好得差不多了。多吃几剂药,很快就能好。你们男人不都好武么?你要是老给太子殿下欺负的话,我很不爽。我也不是时时刻刻都在你的身边,你学会武功不是挺好的?”
墨素心以为四爷不会武功,这是听来的。因为人人都说,四爷的身体弱,所以不适宜练武。虽然也怀疑过他深藏不露,但练武之人肌腱结实,身强体壮不是?而他虽然欣长,却偏单薄,所以,最后的结论是,她相信了他不会武功。因为一个要人装一阵子病弱无能可以,要装十年的话,那怎么能?而且他的病也是真的。一个人病了十年,每天都跟着一个大夫,又被判定此病无药可医,那又是什么滋味儿?她很难想象。
如此一想,她竟有一丝替他心酸的感觉悄悄地流过。她现在是他的王妃,也算是他最亲的人了吧?可她却三心两意,并没有想要长伴他身边,这个是……哎,别想了!她给南宫玉系好披风后,顺手就捏了捏他的肩膀,下了一个结论道:“很单薄,太瘦了,需要强身健体。”
她的话说完,南宫玉却突然长眉轻轻一挑,伸手挑起她的下巴道:“不是人人都需要那么多肉。肉多不等于健康。瘦一点也不代表就是单薄。会武功有时侯死得更快;不会武功的有时往往反而长命百岁。在想什么?回神了吗?”
墨素心没想到南宫玉突然这么多话,嘴角似乎有些往上弯似的,似笑又非笑,她眨了一下眼睛,奇怪问道:“你也能一下子说这么多话?”
“以为本王不会说话吗?你……哥哥很会说话哄你?”南宫玉反问,凤眸深幽幽,看着墨素心的脸,神情极为专注。
“不是,是以为你不喜欢说话。沉默是金,这也不错。不过,人与人之间,勾通还是要靠语言。不错!有进步,继续哈!我哥哥他确实很会说话,关键是他很宠爱我这个妹妹。”墨素心刚才和墨素卿相处愉快,哥哥和她兄妹情深,所以,墨素卿对她,常有一些不经意的小动作显得非常亲尼。此刻,她都用在南宫玉身上了。
南宫玉似乎是犹豫了一下,然后才问道:“你和你大哥都说了些什么?胡弘说,你们在一起就象青梅竹马,两小无猜。”
“哈!那倒是。大哥他教了我一套轻功和一套内功心法。内功心法是《飞燕宝典八重天》,轻功是《蝶舞翩跹》。你听过吗?他说这只适合女子练,男子不适合。不过,我刚才软磨硬泡的,向他求了一套适合你学的武功,叫《玉箫九歌》。哥哥说,这是失传了很久的武学,他也是刚刚得来。因觉得比较阴柔,不适合他所练的武功路数,所以还没练习过呢。他说这武功适合象你这样文质彬彬的文弱男子。他把原本给了我,自己不打算练了。”
墨素心说着,取出了一本薄薄的残旧线装武学秘书递给南宫玉道:“你看,这是真的吧?我哥对我真好!我看我哥的武功真厉害,除了那个什么残月宫的宫主之外,只怕已经没人是他的对手了吧。”
“那你究竟佩服你哥还是残月宫的少主?”南宫玉将《玉箫九哥》拿了过来,心知这必是墨少将军感激他赠予名剑莫邪的回赠之意吧?他看了一眼,也没推辞就收下了。
“这个嘛……当然是我哥啊!那个残月宫的少主虽然武功厉害,但他没我哥这么光明磊落,义薄云天。”从来,没有人象墨素卿这样溺她,这是兄长的溺爱,墨素心特别开心。
“……”南宫玉俊眉蹙起,看墨素心对自己哥哥一脸的崇拜,他忽地嘴巴里居然冒出了一句奇怪的话,“如果他不是你哥,你是不是想嫁给他?”
墨素心一听,小胖拳头擂了一下南宫玉的肩膀道:“去!哥哥就是哥哥,你说哪里话?不过,要他不是我亲哥哥的话,嫁给我哥那当然是一百个乐意啊!将来谁能嫁给我哥哥,她一定会幸福到让全天下的人都羡慕的。听说这汉商国的姑娘们最想嫁的人不是太子殿下,而是我哥哥呢。”
墨素心才说完,南宫玉接过小扇子递过来的披风,顺手披到墨素心的身上,为她系上带子,拉着她的手说道:“走吧!他永远是你的亲哥哥。”
墨素心感觉南宫玉的手暧乎乎的,忽然眼底划过一抹非常疑惑,问道:“难道你喜欢我?”
南宫玉反问道:“不是你喜欢我吗?”
墨素心道:“你帮我系披风的带子。”
“那是你先帮我系了,我是顺手。”南宫玉握着一双肉肉的小手,感觉她的小手手感很不错,暖暖的,肉肉的,柔若无骨。但他为墨素心系披风的带子却绝对不是顺手,因为他从未为别人系过,这是第一次。
墨素心道:“我也是顺手。”她是顺手吧?她心情好嘛,所以才顺手帮他系的。当然,小扇子也系得很好,但她就是奇怪地争着做了一次。
····
回到王府已经是晚上,用膳梳洗之后更加已经深夜,也该是安寝的时侯了。墨素心照着墨素卿给她的内功心法,急不可待地开始修练内力。她本来想,今晚开始,南宫玉不会来,她可以一个人霸占这个沁心阁了。
在她还没能找到办法回到现代之前,她想学一学这古代的内功和轻功,学会了,说不定就能带回现代去。
但是,还没等她睡下,外面就传来了丫环们的声音:“奴才见过王爷!”
门打开,南宫玉进来,墨素心问道:“这么晚了,你有事?”
直觉地,她觉得他找她就是有什么事情。她记得丫环们说过,四爷只要在她的沁心阁里睡三夜就算是过大婚三夜了,以后可来可不来的。
但是,南宫玉在丫环们出去之后,却直接地坐到了榻前,伸手就低头自己脱鞋子道:“没事,该睡了。”
墨素心的眼睛瞬间眨得很厉害,她双手叉在腰上,摸了摸自己的水桶腰,没变啊!还是那么粗啊!瞧瞧自己的身材,一点也没变,她还是一个小胖妞,顶多就瘦减了三两斤,跟原来差不多吧?
这人有病?不错,他是有病,但他病的是肺部不是脑子吧?再说了,他的病也好了吧?难道这世上有人偏偏喜欢象她这样胖乎乎的肥女孩吗?打死都都不信!那么,他为何要跟她睡?
听说,喜欢南宫玉的官家小姐还是瞒多的,尽管他咳得只剩半条命,也还是有人想做他的侧妃啊,小妾什么的。
他这是什么意思?和她睡一起吗?就因为她是他的王妃?她走到榻上,拖出一张绵被来道:“我去睡小榻,这里让给你吧。”怎么说,这里也是南宫玉的地盘,他要是真爱这张床的话,她就让给他吧。
其实,这点风度她还是有的。
可是,没等她离开,南宫玉就将她连同他拿着的被子一起扯了回来,居然扯得她跌进他的双腿间,他一双凤眸眼神灼灼地问道:“还没准备好吗?你要矫情到何时?”
“我……矫情?”墨素心听了,蓦地抬起下巴,又低下头来时,眸光却正好跌进两汪深邃的墨海里,视线和某人胶着了。
鼻子中闻到了一阵淡淡的,属于南宫玉的香味,在这么一个灯光暧昧的夜里,和一个男子面对面地靠得这么近,她的心跳声就是不受控制地“扑通扑通”声小鹿乱撞。
她轻咬红唇,在他的目光灼灼之下,心知自己此刻的身份,南宫玉有这样的举动很正常,不对头的是她。她是个穿越的灵魂,很难一下子融入这个角色之中。她想,如果她真的是原主,南宫玉这样做,也许她会欢天喜地才对吧?况且,他今天在墨家还借小扇子的嘴巴表明了,他不会纳侧妃和小妾,这是对她的一个承诺。
在这个三妻四妾的古时空里,他这样的承诺代表了什么?那是不是表示,他真的喜欢上她了?
她手上的书被南宫玉拿走放到床头的柜上,南宫玉问道:“准备好了吗?嗯?”
“还……没。”她不是没准备,而是根本没想过要准备。只是,他的声音为何变得那么温柔?
他今晚没再穿红色的衣袍,而是穿着一件对襟的米色丝稠软袍,上面绣了几朵白色的莲花,腰间随意打个结,露了一片胸膛,肌肤白希,而他还留着一头长发,长发披在一侧,并没有用玉簪馆起。
这样的南宫玉让墨素心看了一眼之后,眼光要移开竟然变得有些困难起来,更何况,男人还将她抵在床前,挑起她的下巴温柔地一再问道:“回答我,嗯?”
扑通!心跳的声音连她自己都听到了!舌根似抬不起来要打结,她的声音居然也可以变得那么细小如蚊呐道:“我跟你……还不是很熟。”
南宫玉轻笑一声,声音更加魅惑道:“不熟么?那要多熟才可以?洞房花烛夜已经放过你了,真的不愿伺候本王?”
“伺候……你吗?我不会!”墨素心原本还心底生了些情绪,红晕暗生,心跳也漏了几拍,没想这男人却用上了“伺候”两字,让她当即就起了反感。她可是一个现代人,伺候男人这种用词一听,就觉有些贬损女人之意。要说伺候为何不是他伺候她?
她将被子再次一个抢夺,就要拿着被子走人。
可是,南宫玉略显霸道的声音在她头顶上响起来道:“你不会,那就由本王教会你。”
南宫玉这一次没让墨素心有机会离开,他忽地将绵被夺过,双手一撒,整张被子就围在了墨素心的身上,飘落罩下,一个灵巧至极的动作,把她围笼到他的面前,以一手挑起她的下巴,不再多说什么,直接堵了下去。
他在吻她!吻得非常帅气!
墨素心的嘴巴被堵上的那一刻,眼睛是睁大的,脑海里居然冒出了一个南宫玉吻她吻得很帅气的该死想法!他的气味是她闻过的,已经有一种熟悉感,还有一种奇怪的亲切感。最奇怪的是,当他凉薄的唇贴上她的时,那感觉却比她想象中的要容易接受得多。
她俩手在他的胸前推了几推,掌中所碰是结实的胸膛,推不动时就改为拳头捶了两下,然后又停下改为抓着他的衣襟,却在这时,自己感觉自己的红唇为他开启,掌心碰触到了男人的胸膛。
他如鱼得水般,这一吻虽然仍是略显生涩却直攻不疑,一攻到底。
南宫玉从来就不是一个冲动的人。他也没料到,他会有这么冲动的时侯。但是,他的小肥妃除了肥胖之外,却处处勾着他的魂。
从墨府回到王府之后,他的脑海里就想着墨素心和墨素卿在树林里有说有笑的一双丽影。那个一蹦一跳的身影在那个时刻其实就紧紧地攫取了他的心。他甚至希望陪在她身边的那个人不是墨素卿而是他。
这种微微吃醋的感觉虽从未有过,却真实地在他的心中荡起。
胡弘又偏偏在他的耳根旁边不经意地说道:“太子妃说的话是真的吗?墨素卿不是墨素心的亲哥哥?看墨大将军对墨少将军的态度,我却以为绝对是亲生的。”
他没有答话,胡弘又道:“墨素卿自己是知道的吧?那太子妃所说,墨素卿和王妃娘娘是青梅竹马的事……爷有何感觉么?”胡弘自从知道墨素心的医术过人之后,心里就有些偏向墨素心,他有意在煸风点火,只想激起四爷的醋意。
结果,他得呈了。
没等胡弦将话说完,南宫玉就丢下一句话道:“你没事做可以去研究你的药了。”
胡弦道:“还研究什么?你的病都被王妃娘娘治好了。我这一生从未佩服过一个人,但王妃娘娘嘛,我真得写上一个服字了。我看,那墨素卿对王妃娘娘有些别样的情怀也是情有可原。”
“你爱嚼舌的个性是不是越来越象个娘们儿了?”南宫玉突然挑眉说了这么一句之后,就离开了暖玉阁,自己直往沁心阁来了。
墨素心是他的王妃,他的女人,他的妻子,所以,此刻他吻她,理所当然。但这是他第一次有吻女人的冲动,而且立即就付诸行动了。
他显得有些笨拙,但这一吻,却出乎他意料之外地美好。所以,他一再地加深,一发不可收拾,将她吻倒在床榻的枕头上,手为她梳理着她柔柔的长发。
墨素心神魂颠倒于,一股淡淡的,醇香的酒味和男人清新独特的薰香之味,这是她从未品尝过的,属于南宫玉的味道。
尽管南宫玉没有技巧,吻到深处还显得急燥了,她却不知不觉地沉醉于他的这一吻之中,以至于被南宫玉带入怀中,压在了枕上。
发丝散乱了枕席,窗外有微风吹送,房中的灯影烛光摇曳着一室的旑旎。男子妖孽般俊美的脸俯在墨素心的脸上,就象一个极温柔的梦,有些不真实。
然,他热烈的气息却真真实实地,吹荡在她的耳边,声音极具魔魅般呢喃道:“本王教得好不好?学会了吗?嗯?”
-本章完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