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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水源回房间补觉,也不知黄同媛是怎么联系的。等吃完中饭下楼,就看见葛大爷和一个五短身材的青年站在经世飞驰轿车旁边聊天。
葛大爷满面春风地迎了上来:“欢迎来到京城!来来来,我先给你们介绍一下,这位青年才俊是我大学同学陈轩,也是学数学的,不过人家脑袋瓜子聪明,知道搞数学没前途,早早就改行去做投机倒把生意了,如今在金融界混得风生水起,已经人模狗样开起了经世飞驰,今天就由他给我们当司机。来,江水源,叫叔叔!”
江水源看着脸上还有青春痘的陈轩,“叔叔”两个字却怎么也叫不出口。陈轩则是满脸错愕:“我屮艸芔茻!葛子,这才多久没见,你儿子就这么大了?”
江水源不禁满头黑线。
葛钧天嘴角也抽了抽:“我说四眼狗,你是搞基金把脑子给搞没了吧?你也不想想,我要有他这么大的儿子,还不得从穿开裆裤时就结婚生子?我有那么天赋异禀吗?”
陈轩恍然大悟地拍拍脑袋:“我就说嘛!你长得那么磕碜,怎么可能会有这么帅气逼人的儿子?”
葛钧天连忙跟黄同媛、江水源解释道:“你们别看他长得憨厚老实,其实蔫坏蔫坏的。上大学的时候,班上同学给他起了个外号,叫‘四眼狗’。都说只有起错的名字,没有叫错的外号。你们猜猜四眼狗是什么意思?”
黄同媛道:“莫非当时陈先生戴眼镜?”
葛钧天看向江水源:“江水源,你说说看!”
江水源应声答道:“太平天国英王陈玉成身材矮小,动作矫捷,面容白皙,双眼下各有黑痣,远望如同四眼,故而被清军称为‘四眼狗’。中兴四大名臣之一的胡林翼曾说过:‘贼中精锐,只四眼狗一支耳,他何足虑耶!’戴德坚在《蓬莱馆尺牍》则评价他是‘凶狡杰出,善摧大敌’‘近世罕有其匹’。我猜测是因为陈先生跟英王一样都姓陈,又都个子不高,而且同样足智多谋,所以就用了英王的绰号来称呼他。”
葛钧天道:“虽然意思差不多,但我们那会儿谁知道陈玉成、胡林翼?之所以给他起了这么个匪号,是因为民间有句俗话,叫‘四眼狗,不咬人,暗下口’。明白什么意思了吧?”
陈轩捣了葛钧天一拳:“喂、喂,有你这样一见面就揭人老底的吗?成心破坏我伟光正形象是吧?”
“就你还有伟光正形象?”葛钧天促狭地笑道,“不过在美女和晚辈面前,我还是给你留点面子。那就叫你另外一个绰号‘陈雷松’?江水源,你知道‘陈雷松’又什么意思吗?”
江水源眨眨眼睛:“是跟莫斯科学派里面的著名数学家乌雷松有关?”
“没错!但还没说到点子上,继续。”
“因为陈先生和乌雷松一样关注维数论?还是说陈先生志不在数学,早早就打定了改换门庭的主意,在数学上的科研生涯和乌雷松一样短暂?”
葛钧天哈哈大笑:“好、好,果然不愧是我的学生!不过你看陈土豪的模样,就知道他玩不了高深的维数论。他最喜欢的是鞅论和博弈论,并且沉迷于Kelly公式和Black-Scholes公式无法自拔,所以大学毕业论文题目就是《数学金融的分数次Black-Scholes模型及应用》,害得答辩时系主任专门从商学院请了援军,才算勉强过关。毕业之后他干脆一条道走到黑,并且一路偏到了姥姥家,算是彻底跟数学分道扬镳了!”
陈轩辩驳道:“你别拿豆包不当干粮!金融数学就不是数学吗?”
“照你这么说,天文学还属于文学了,是不是?”葛钧天终于开始介绍黄同媛,“这位娇小可人的知性美女是我在经世大学附属淮安府中学的同事,叫黄同媛,教生物的。你知道她最大的特点是什么吗?不是人长得漂亮,而是性格特别温婉。悄悄说一句,我们黄老师可是云英未嫁、待字闺中,你小子可要把握好机会!”
陈轩顿时两眼放光,努力拔高自己的身子,然后伸出双手:“黄老师,幸会幸会!”
“不好意思,今天要麻烦陈先生!”
葛钧天又指着江水源道:“这位小帅哥是我教的学生,叫江水源。——陈雷松,你有没有发现,凡是名字里带‘媛(源)’的一般都长相都很好。——知道我为什么选他做我的衣钵传人吗?除了跟我一样聪明外,还跟我长得一样帅。”
陈轩感叹道:“这么多年,你的厚颜无耻还是一如既往啊!”
“上车!”
葛钧天很霸气地挥了挥手,然后率先钻到副驾的位置。陈轩是司机,自不用说。黄同媛则和江水源坐在了后排,坐定之后,她忍不住低声问道:“江水源,为什么你们都说乌雷松的科研生涯很短暂?”
尽管乌雷松在拓扑学方面有着重要贡献,也是维数论的创始人之一,但论起名头和贡献,还是远不如欧拉、高斯、黎曼这些顶级BOSS,也不如拉格朗日、莱布尼茨、希尔伯特这些大神,甚至不如柯西、李、克莱因、康托尔等学术领袖,顶多算是1.5流的数学精英。别说普通人不知道,就算普通数学专业本科生,知道的也没几个。
江水源当下解释道:“乌雷松是罗刹国的著名数学家,他17岁进入莫斯科大学学习物理,但逐渐对拓扑学感起了兴趣。21岁大学毕业后,他留校担任卢津教授的助理——要知道,卢津可是莫斯科数学学派的中心人物。23岁获得特许任教资格,担任莫斯科大学的助理教授。1924年8月17日,他在佛国布列塔尼海滨度假游泳时,不幸溺水身亡,享年26岁。从大学毕业到生命终结,科研生涯只有短短5年,可谓短暂,但他却做出了很好的成绩,包括建立乌雷松度量化定理和乌雷松引理这两个拓扑学的基本结果。他的名字也被用在‘门杰-乌雷松维数’作为纪念。”
黄同媛苦笑道:“看来不懂点高等数学和数学史,都没办法跟你们愉快的聊天。”
江水源却摇了摇头:“这叫术业有专攻。你是学生物的,跟他们两个学数学的比数学知识,这不是以己之短攻彼之长,自己找虐吗?换个思路想想,咱们要是聊稍微专业一点的生物竞赛内容,估计他们也得懵!”
“是吗?”
江水源欠身拍了拍葛大爷的肩膀,客气地问道:“葛老师,你知道近一百年来,人猿超科的分类发生了哪些重大变化?其依据又是什么?”
“嗯……?”
看到葛钧天被江水源干净利落秒杀,黄同媛终于找回几分信心,和葛钧天、陈轩聊起了京城的风物。他们三个人中,两个老师、一个基金经理,都属于能说会道的主儿,一路上谈笑风生,到下车的时候差不多已经可以斩鸡头、烧黄纸,结拜为异性兄弟了。
作为忠实听众,江水源却有闲暇四处打量:“葛老师,不对吧?我可听说经世大学有上万亩地大,完全就是个小城市,咱们要逛经世大学,怎么也该把车停在校园里面吧?否则单靠两条腿走路,只怕我们今天累死也逛不了多少地方。”
葛钧天神在在的没说话,陈轩却替江水源解了疑:“以前没来过经世大学吧?按照学校规定,除教职员工外,所有车辆都是禁止进入校园的,我们作为校友也不例外。至于校园里的交通问题,更不用担心,校方早几十年就考虑到了,里面有很便捷的公交系统。就像你说的,这可是个小城市!何况咱们逛经世大学,怎么也要看看学校的正门吧?”
黄同媛也道:“是啊,不在大门口拍个照留念,简直等于没来过!”
葛钧天终于不再装叉:“说起经世大学的大门,还流传一个很有名的故事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