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云初夏看着男人阴森的脸,紧紧的皱着眉头,“没有,厉北你要相信我。”
相信?他轻笑,“那好我问你,晚上七点左右的时候你跟谁在一起?你的电话又在谁手里!”
晚上七点……
她的眸子潋滟动人,只是一瞬就回想到自己在办公桌上醒来就见着慕西何出现在自己面前,手里拿着的正是她的手机砦。
难道说,傅厉北跟慕西何在那时通过了电话。
脸上微微的有一丝的烦躁,她抿唇,“慕西何。”
话落她抬起头,急忙又解释,“可是我们之间……”
“够了,云初夏,四天,这四天你未曾主动给我打一个电话,原来就是跟他在一起。五年,我依旧是比不过一个伤害你的男人来得更让你动心!”傅厉北厉声就打断了云初夏的话,薄薄的唇瓣里尽是自嘲的弧度,他笑着,带着一种苍凉的失落感,转身就是要离开鳏。
云初夏知道定是傅厉北误会了她跟慕西何如今的关系,连忙追上前,小手紧紧的拉住了他的袖口,“厉北,你应该要相信我……”
“相信?”傅厉北眼眸闪过异样,迅速转身就将她抵在了墙壁上,“你要我相信,那好,你拿自己来证明。”
他的双眸如锋利一般的老鹰直直的盯着她一张惊愕的小脸,看着她眼里透出的那份惶恐,心里面的苦涩越来越扩散,仿佛是波涛汹涌的朝着他打了过来。
“呵呵”他失笑出声,黑眸就一顺不顺的盯着女人那懵怔的眼眸,撑在她双侧的双手缓缓的滑了下来,转过身,迅速的摔门离去。
……
慕西何刚洗完澡就听见门铃声响起,他随手就取过一旁的睡袍穿上。打开房门,他脸上顿时一片黑沉。
站在门外的是一名男子,面若潘安,唇红齿白,有着女人而过之不及的美貌。
门外的男子两眼含着异样的光芒在慕西何的身上所过,抬起手就朝着男人的胸口处落去,“先生都不请我进去坐坐,漫漫长夜一个人不孤独寂寞吗?”
纤细而又发白的手指迅速的就朝着慕西何的胸口袭击过去,男人冷着脸,抬手就将那伸过来的手挡住,“给我滚!”
“哎呀,别这样,金主开口了,只要我把你伺候满意了才能离开。长夜漫漫,我们进去吧。”外面的男人一双媚眼轻佻,柔媚之中带着几丝妩媚的风情,边说着就要越过慕西何走进屋子里去。
慕西何咬牙,“谁让你来的!”
男人本想着能伺候着慕西何满意了那笔钱财,见着他这副杀人的架势,只好打消了念想。“就是一个外国老总,这是他给我的地址。”
边说着就从裤兜里捞出了一张纸条上写的地址递到了慕西何的面前,他伸手抓过,只是低头一看,那张脸黑的如同煤炭般。
云初夏!这死女人!难怪刚才在酒桌上笑的一脸奸诈,原来竟然使了这小手段。
慕西何回屋,紧接着就走了出来,拿着一叠红色大钞打发了男人,换过衣衫抓过车钥匙就愤恨的出了门。
云初夏看着傅厉北消失的背影,不由的就愣了一秒,待她回过神来追出去的时候已经没有了他的人影。回到屋子里,捞出手机拨打了他的电话,一遍一遍却是无人接听。
想必傅厉北真的是动怒了,五年,他一直陪在她的身旁,她却从未给过他希望。特也想过等处理好自己的事情,离开这个地方,她会试着去接受,可是当他的靠近,她就会潜意识的排斥。
咬了唇,她抓了一件外套搭在手上就准备出门。拉开了房门,门口处出现的黑影,散发着寒冰的阴冷。云初夏有些怔愕的看着不该出现的男人。
“慕西何你来这干什么!”她出声质问,却是没得到男人的回话,只是手腕上一紧,疼痛袭来。她被男人粗鲁的拽进了屋,脚上一踹就合上了房门。
云初夏被他用力的甩了一道,脑袋里还因为有些酒意而昏昏的发疼。被男人这么一拽,心里面的火一下就蹭了上来,“慕西何你发什么疯,这是我家,立即给我出去!”
“你家又怎么!是你先来招惹我,可不是我来扭着你不放!你给我老实回答,今晚你都跟那个老外胡扯了些什么!”他拽着她的手,低着头瞪着她,眼里有着几分阴冷。
竟然敢找人妖来侮辱他,这女人的胆子真是逆天了!
她眼眸有几丝躲闪,没想到慕西何竟然会知道,却依旧是昂着头来,“我没说什么,你放开我,不然的话我就打电话报警了。”
“报警?”他眯着眸,那唇瓣里勾着莫名的笑。云初夏见着他的这般似笑非笑,心里猜不透他到底要做什么。
“你要报警那试试,我倒是想看看你让高彦博来要怎么处理,你害的人家夫妻闹的快离婚了你都不觉得有愧疚,你是不是觉得自己婚姻不幸就恨不得全天下的夫妻都要分道扬镳你才痛快!”他捏着她的手腕,有些发红发疼。
明明是她当初插足了
他跟乔洛的感情,是她拆散了他们,可是他竟然会被这个女人吸引想要不由自主的靠近,可是偏偏她又是如此恶毒,伤害着他身边的人,尤其是他那早产而多病的女儿。
现在回来了,却是在他的眼皮底下跟着其他男人眉来眼去,他真是觉得糟糕透顶。
这样的感情就像是在他心口处那荒芜一片的沙漠里长出了带刺绿色的仙人掌,有了鲜活的生命,却又是刺在了他的心窝上。
明明就不该对她有的情愫,却是抑制不住的滋长,尤其是在见着她跟其他男人在一起时的笑容明媚,他的心里就越发不甘。
云初夏皱着那双好看的眉头,“我没有,凉笙跟高大哥之间我真的不知道,你先放开我……”
扑哧一声,紧接着屋子里就陷入在了一片黑暗之中。两个人一时都有些微怔,就在此时门口处有着轻微的声响,似乎是有人在开门的响动。
云初夏的一颗心就紧绷,她这个地方除了自己有钥匙根本就没有人会有,可是外面的声响分明就是钥匙开锁的声音。
浑身有些发冷,她直直的盯着门口处,心口处有着什么在迅速的膨胀。
慕西何只是犀利的眯眸凝了门口处一眼,紧接着就拽着女人躲在了一边。
门被人推开了一道微小的缝隙,静僻走廊里昏黄的灯光就隐隐绰绰的投射进了一丝光亮。紧接着一道人影走进,环视了着屋子里,像似在寻找着什么。
心跳都加速,云初夏从来没想过会有人这么大胆的就闯入在自己家里。她不知道那人到底想要做些什么,一双手不由就抓住了男人的手臂,紧紧的有些僵硬。
身旁的男人似乎也察觉到了她的紧绷,转过头看着她的眸摇了摇头。
黑暗之中的人影在屋子里迅速的翻找着,似乎是在寻找着什么东西。就在哪人背对着两人的方向时,慕西何抽开了自己的手臂起身,动作迅速的就上前。
他的动作凌厉而又如风般迅速,只不过那男人也似乎有些身手,在慕西何出手的那一瞬就反应敏捷的错开了身子。
云初夏看着两人在黑暗之中的搏斗,她站起身,那男人就突然蹿了过来,借着窗外的光亮,云初夏看到了男人脸上戴着的恐怖的面具,一声尖叫,她脑子里有一瞬的空白。
男人只是睨了她一眼,迅速的就从她身边掠过,想要从大门逃出去。却是被云初夏伸手就拽住了胳膊,顺势就抱住男人的身子。
慕西何冷眸,几个大步就跨了上前。
男人的动作有些急切,他看着上前的慕西何,抬手就朝着抱住自己身子的女人落下。云初夏只觉得身子被人用力拽过砰的一声撞在了重物上,心口处泛着一阵阵的疼,随后又是一阵天旋地转的落入在了熟悉的怀抱里。
慕西何看着迅速逃出去的黑影,又低头看了一眼怀中搂着的女人,只见她五官紧紧的皱在了一块,似乎有些疼痛。
“这个地方不能住人了,我们先离开这个地方再说。”眉头紧皱,他扶着她的肩走了出去,一手才空了出来打了电话让物管人员进行调查。
走廊外面的路线似乎也被人触碰动过手脚,她所住的这层楼断电,电梯自然也不能用。慕西何只好将她搂紧在了怀里,一步步的往安全通道走了下去。
下了一层楼,借着灯光他看到了女人有些发白的脸。
“是不是伤到哪了?要不要上医院?”他开口,声线里平淡,却是没有了凌厉不可一世的阴鸷。
云初夏低垂着头,“不用了。”
话一落,她已是抽身想要从他的怀中离开。慕西何也未多做争执,就松开了她。只是刚松开了女人的身子,她却是歪歪倒倒,一只手就撑在了墙壁上。
慕西何站在她身旁,这才看清了女人额头上的眉头都拧在了一块。她的身子在爆炸中留下了后遗症,想来刚才跟那黑衣人纠缠时伤到了什么地方,引发了疼痛。
“我们先上医院。”他伸出手直接就扣住了她的柔软的腰枝,有着一种静默而又凉凉的感怀一般。
她想要拒绝,这个男人就像是一种毒素,只要他一靠近,她就会浑身有些不自在。可是她现在真的是没有了力气,酒醉头疼脚下就像是踩着棉花一般的轻飘飘没有着地的空虚感,刚才跟那男人纠缠中撞到了胸口处,此刻也是疼的厉害。
如果此刻没有人搀扶,她相信自己一定会从这楼梯上滚下去。
慕西何顺势就将她护在了自己怀里,出了电梯,他依旧是搂着怀里的女人朝着自己停车的方向走去。
昏黄的路灯,清冷的寒夜。一对相互搀扶而又亲密的人影,似乎在这萧瑟的深夜里增添了几分的温暖跟和谐。
另一辆黑色的豪车上,没有灯光。驾驶位置上的男人指尖紧握着方向盘,那双墨色的眸一顺不顺的紧盯着男人落在女人腰上的大手,直到两人坐上车,他的目光终于有了一丝的变化。
白色的宾利欧陆上,云初夏坐上车就将
头仰靠在了座椅上,男人眯了眸扫了一眼懒散的女人,凑过身就伸手替她系上了安全带。
黑色上的男人却是眼眸猛缩,傅厉北看着两人的亲昵,从他的角度望去,似乎是慕西何凑过身亲吻了副驾驶上的女人。
唇瓣紧紧的抿着,那阴冷的眸子里划过一抹锋寒的犀利,又如同猛兽般的凶猛。
呵呵,他轻笑着自嘲的笑了笑,手上的青筋紧绷,黑色的豪车保持着一定的距离跟在了白色的欧陆后面。
车子停下的时候,云初夏也从睡梦中清醒。惺忪着一双眸子,懒懒的看了一眼四周,她微蹙了自己的眉,慕西何竟然又将她带回了浅月湾的别墅。
见着女人眼眸里有闪烁的暗色,他熄灭了车微眯着眸子看着她,“这里比较安全,我一般不会来这里。”
云初夏勾着唇笑了笑,这个地方,回忆太多,却又太过残忍。自己住进去像什么,就好像是被他圈养的情人般让她觉得犯贱。
她仰起头来,借着车窗外投射进来的光线看着男人,唇角嗤笑,“你以为现在这样做我就会不恨不怨了,慕西何,这五年来你们就是我的梦魇。”
手机铃声响起,慕西何眼神倦倦的凝了她一眼后就拿出接通,之后只是抬眸看了一下神情恹恹的女人,“今天恐怕不行,明天你让人来就行。”
挂断电话,慕西何看着她,“警方明天会带人来这录口供,你好好想想有没有什么值得可疑的人。”
“可疑的人?其实你心里不是很清楚么?”她不屑的冷笑一声,除了乔洛之外,她根本就想不到谁还会三番四次的想要暗算设计自己。
男人的眸迅速冷下,薄唇掀开,“不是她!”
“呵。”云初夏冷嗤了一声,眼里的轻蔑跟厌恶显而易见,那么的明显。
慕西何便未生怒,只是眉宇之间都是深深的冷意。“如果是乔洛,她会直接派人除了你,没必要找个人装神弄鬼的大半夜跑来你屋子里瞎折腾,难道你都没发现刚才那人是在寻找什么东西,应该是一件对他很重要的东西。你有什么是值得乔洛不能要偷偷摸摸的去寻找而不是直接解决了你。”
她现在的身份可是云初夏,有什么值得让人惦记的东西?
唇角淡淡的噙着莫名的笑,她一直都知道这个男人维护着乔洛,可是当他当着她的面再一次的维护那个女人时,云初夏的心口处还是如同被塞了一团棉花般的难以呼吸。
眉眼挑了挑,她勾着唇语气极尽讽刺,“她是乔洛,是你心里面心心念念的女人。你当然会帮她说话了,我不过就是一蛇蝎心肠拆散了你们这对金童玉女的恶人,你当然是帮着你的女人说话了。那你告诉我,除了乔洛之外谁还会对我恨之入骨?”
男人的脸上终是有了几分的阴冷,慕西何紧抿着自己的唇,稍后才冷漠的扫了她一眼,“这件事跟她无关。”
乔洛的为人他还不清楚,傲慢任性有些小脾气小手段,只不过就是停留在表面功夫。如若真有那般的狠绝,当初乔晚曦也不会如愿以偿的跟他结婚。何况,那个男人的目标很明确,不是人命而是一件极具吸引的东西。
刚才警方也提到,小区大门的监控里根本就没发现有可疑的人出没。那就是说那人是有备而来,或许就藏在那栋楼里。
五年前,五年后的如今,似乎总是有股神秘而又强势的人在身后操控。那人到底会是谁,而他要寻找的又是什么东西,跟乔晚曦的绑架到底有没有关系。
慕西何只觉得如今是迷雾重重,越走越狭隘。
云初夏扬着唇,轻轻袅袅的笑着。这就是真爱,就算是乔洛杀人放火,她在慕西何的心目中永远是圣洁的白莲!
伸手推开车门下车,她摇摇晃晃的站在车前,眼里阴鸷的望着车里的男人,“你有本事护着她,我也有本事让她付出代价。”
话说完,她就抬脚朝着来时的方向往回走。车上的男人微着危险的双眸,摔门几个大步就冲了上前。“云初夏,你要去哪里!回去!”
“我们之间的协议你别忘了,我要做什么去哪里都跟你无关。”她似又想到了什么,笑笑的抿着唇,“回去转告你的女人让她给我安分点,你有本事护着她包庇她,就让她收敛点别落在我的手里。”
拽着女人手腕的手紧了又紧,云初夏看着他眼里的冷意,不由的有几丝苍凉。
这个男人,为了她的心上人似乎恨不得一巴掌能拍死自己一般。
“慕西何你干什么,快放我下来!慕西何,你这病态……”
悬空的身子被男人打横就抱了起来,任凭着她的怒骂吵闹,最后的解决也难逃被男人强行塞进了别墅里。
看着他那愤怒离去的背影,云初夏的眼里淡淡的只有隐匿的恨意。
……
暖暖的阳光很温和,疗养院的上午安静而又温暖。
轮椅上坐着的女人,抬着头望着远处,目光清淡的没有一丝的杂质。
宁浅秋走进的时候就看到了自己的母亲望着远方出神,她知道她的妈妈又在想念自己的父亲。
“妈,外面风大我推你进去吧。”宁浅秋走到了宁母的面前蹲下,眉目柔和。她抿着唇勾着淡淡的笑,“今天看起来气色不错,只要我们坚持下去一定会好起来的。”
她说完就站起身,准备推着宁芳的椅子回去。却是被一只瘦弱的手握住。
“怎么了?有哪里不舒服?”宁浅秋转回到了宁芳的面前,一脸担忧的看着自己的母亲。
宁芳伸出另一只手来,紧紧的握着宁浅秋,那双黯淡无光的眼眸里有着复杂的神色。“秋儿,你老实跟妈说,你是不是被人包养了?那个男的是不是姓陆?”
宁浅秋心上猛地一顿,胸口处有着急切的慌乱。面上却是强撑着含笑的摇了摇头,“没有,妈你这是都从哪听来的,我是你女儿你难道还不相信我?”
“那我治病的钱是从哪来的,几十万可不是个小数目,秋儿你老实跟妈讲是不是?”
她的眼里有些躲闪,低着头敛下了自己的眼眸,“没有,妈,那些钱我是找朋友借的。你别胡思乱想。外面风大寒冷,我先推你回房去。”
宁芳的眼里有着恨铁不成钢的幽怨,又似夹杂了其他的恨意。她伸手一把就拽住了宁浅秋的手腕,力道大的让她都踉跄了一步才稳住了自己的身子。
“你撒谎,你是我女儿,你心里面想什么我还不知道!你怎么就这么糊涂,你难道都忘记了你爸是怎么死的,你怎么可以跟他纠缠不清在一起,你是不是要存心的气死我!”宁芳声色冷厉,怒急的喝斥着,因为情绪太过激动而止不住的咳嗽。
宁浅秋瞪大了眸子,她以为自己掩藏的很好,自己的母亲是不会发现她跟陆璟年的事情,可是没想到她还是知道了。原来纸始终是包不住火。
死死的咬着自己的唇,宁浅秋扑通一声就跪在了宁芳的面前,“妈你不要激动你不要这样,对不起我不是故意要欺骗你的,我也没办法,爸爸公司破产跳楼死了欠下一大笔的债务,你需要用钱治病,我实在是走投无路才……”
宁芳紧紧的拽住了自己的衣袖,一双眼哀怨而又悲伤,“你这话什么意思?你跟他是什么时候的事!”
“三年多了,就在爸爸出事后不久。”她低垂着头,不敢抬头迎向自己母亲的质问。
她知道自己的妈妈跟爸爸有多么相爱,陆璟年逼死了自己的父亲,她却是承欢在杀父仇人的身下,她知道自己的母亲一定会崩溃。
“三年。”宁芳冷嗤了一声,扬起手就是狠狠的甩了她一个耳光。“宁浅秋你还是不是人,姓陆的是你的杀父仇人,当初是他逼死了你的爸爸,你不仅不为你爸爸报仇竟然还不要脸的做了他的情人,你怎么这么犯贱!”
宁芳猩红着眸子,嘴里吐出的话就像是一把把淬了毒的利剑刺进了她的心窝处,鲜血淋漓。
女人的消瘦而又苍白的脸此刻显得有些狰狞,宁芳失望至极,她怎么也想不到自己的女儿会跟害死自己丈夫的男人在一起,这怎么可以!怎么可以!
皮薄的只剩下青筋的手死死的拽着,宁芳咬牙看着自己的女儿,伸出手推了一把跪在自己面前的宁浅秋,“给我滚,我们没有你这个女儿,给我滚,滚的远远的!”
“妈——”悲戚的唤了一声,宁浅秋泪意模糊了双眼。双手攥着宁芳的手臂哀求着,“不要赶我走,妈,事情不是你想的这样,你听我解释,妈,我求你了好不好?”
“解释?你想要怎么解释?你说,我倒是要听听你为什么要这么做!”
她跪在地上,泪水早已斑驳了脸颊。她死死的攥着宁芳不放,“爸爸欠下了一大笔的债务,而你又需要钱治病,我就辍学去打工可是那么多的债务根本就还不清,他们逼着要把我送去夜总会,最后在那里遇见了他,然后他花钱买下了我还清了债务。当时我真的是走投无路,我也想着借着这个机会靠近他为爸爸报仇,我真的没有忘记爸爸的死,我没有,妈,我求你不要不理我。”
后悔,如果当初她不处心积虑的接近这个男人,现在的局面一切都不会存在。
宁芳的眼眸迅速的转动,眼尾处划过了不明的深意。顺势反握住了自己女儿的小手,唇瓣噏动着,声色哽咽,“秋儿,对不起,是我们让你受委屈了。你先起来。”
宁浅秋双眼潋滟的看着自己的母亲,她拼命的摇着头,“我不委屈,真的,一点都不委屈,只要妈你能好好活着,我觉得什么都值得了。”
粗粝的掌腹抚上了她被泪水浸湿的脸蛋,宁芳的眼里有些心疼和愧疚。
宁浅秋看着自己母亲眼里的悲恸,心里面揪扯着拧在了一块,只是接下来宁芳的话,却是让她此后的日子陷入在了泥泞之中,一步步身心俱毁般的疼。
……
推开总裁办公室的门,宁浅秋眼眸里有丝涣散的茫然。现在是午休的时间,所有的人都去吃午餐。她抬脚走进,
顺势就坐在了陆璟年那张办公的转椅上。
空荡荡的安静的办公室里似乎还残留着男人的气息,宁浅秋伸出一只手,轻轻的移到了办公桌上的笔记本。脑子里女人那苍凉却又恨意满满的声音一直在她脑海里飘荡。
“秋儿,你答应我一定要给你父亲报仇。你就留在他的身边,无论采取什么样的手段,一定要让他付出代价!不然我宁死也不会接受任何治疗!”
那只小手颤颤惊惊的伸出,那双手根本就不受控制的打开了面前的笔记本,鬼使神差的她竟然开机。可是电脑设置了密码,宁浅秋输入了陆璟年的生日,不对,她又重新输入了自己的生日,也不对,脑海里突然有丝大胆的猜测,她用手机搜索了乔洛的生日便输了进去。
密码打开的那瞬间,宁浅秋根本不清楚自己那一瞬到底是什么样的感情。只是她知道,在陆璟年的心里,永远都忘不掉那个女人!
屏幕上的女人,更像是一道刺眼的尖锐的物体。她看着屏幕上娇笑明媚的乔洛,只觉得那颗心在一滴滴的流血。
原来啊,她自以为在那个男人心里有过一丝的地位,终于,让她不在奢望继续沉迷。
那只手颤颤的移到了鼠标上,越到最后她的眼里剩下的只有茫然的一片。
轻微的脚步声传来,宁浅秋惊骇的望着门口处的方向。这个脚步声,她最熟悉不过。她要该怎么办?
迅速的按下了笔记本的开关键,身子趴在了办公桌上,紧紧的闭着双眼。
陆璟年推门进来的时候就见着了娇小的女人坐在了他的椅子上,双手趴在了办公桌上沉沉的睡了过去。
手臂僵硬,宁浅秋只觉得心跳加速。闭着眼,几分钟过去都听见男人有任何动作。她觉得自己的呼吸都快要窒息,假装着睡醒过来,眯着一双惺忪的眼。
见着沙发上坐着的男人,她惊愕的从椅子上站起来,“璟年对不起对不起,我本来是想找你,结果太困了就坐在你椅子上睡了一会,你……不会生气吧。”
陆璟年眼眸重暗,他只是淡淡的扫了一眼女人脸上的慌张。抬脚走进,宁浅秋也识趣的挪开了位置。“我先出去上班了。”
他低着头,手指抚上了自己的笔记本,眉头下意识的皱了一下。“下班后一起回家。”
走到门口处的女人脚步一滞,转身乖巧的点了点头。
陆璟年看着女人离开的背影,涔薄的唇勾了几分高深莫测的笑。
……
昨晚被安排进了浅月湾的别墅后她躺在床上竟然有些无法入睡,第二天醒来的时候天色已是大亮。当她急冲冲一脸抱歉的推开了会议室的门就见着了男人那阴沉的如同暴风雨来临前的黑暗。
“云总监,现在是什么时辰!”男人阴沉沉的嗓音飘在了她的头顶。
云初夏蹙着眉头,有些郁闷,浅月湾别墅离市中心太远,连出租车都拦不到,只好挤上了公交车。结果一大早就遇到色狼,害的她现在都还觉得恶心。
“对不起,史密斯先生呢?我待会会亲自给他道歉。”云初夏声色冷冷,慕西何见着她那傅高冷清傲的样子,不由的就是心口处有股闷气。
“就因为你一个人迟到,整个会议都被取消,你以为你是谁,一句道歉就可以解决?我不管你来头有多大,你在AM就得遵守这里的规矩!”
男人怒目而视,毫不留情的指责。
隐忍在心里的那口恶气未消,又被他当着员工的面前指着鼻子骂的狗血淋头。云初夏蹭的一声就从椅子上弹了起来,“有事就说事,不要带枪夹棍的训斥人!我承认迟到是我的不对,对于这次照成的损失我也会赔偿。现在我可以走了吗?”
目光如炬,她抬脚就要离去。只是那男人的话再一次的掀起了波澜。
“你赔?你拿什么赔?你以为你攀上了傅厉北你就有本事了!”
停下了自己的脚步,她冷眼瞪着上座的男人,“我就是攀上了厉北又怎么了?一大早你就咄咄逼人,怎么了虚火旺盛没得到释放,你脑子也***病了不成!”
她说完,也不顾在场所有人变色了的脸。抬脚就潇洒的往外离开。
砰砰的巨大声响在她的身后响起,慕西何一把就将面前的文件砸了过去,咬牙恨恨,“全都给我出去!”
一群人立即识趣的逃了出去,男人阴冷着一张脸盯着女人的背影,“云初夏你给我留下!”
会议室的大门又重新被人合上,安静的屋子里只有略带沉重的呼吸声。云初夏回头冷淡的看着一脸阴森的男人,“怎么,难不成你还想要教训人?”
他微皱了眉,几步就逼近在了她的面前,略微低着头深深的凝着她的双眼,“我警告过你在你没离开这个地方时要注意跟傅厉北的距离,是不是觉得我太好说话就把我的话不屑一顾了?”
冷冷的勾了一下自己的唇角,她笑了笑,“我看你是发神经了吧,一大早在公交车上被色狼*
**扰,来公司就要遇到病态发狂,你别总是拿着厉北的把柄来威胁我!真有本事你为什么不敢公布出去,难道是因为其中跟你们慕家有关系?”
看着女人那气愤而又怒意十足却又带着挑衅的小脸,一副傲慢的霸道样。那憋在他心口处整整一夜的不悦就那么轻飘飘的消散。
昨晚从浅月湾别墅离开,他回到了水苑海区的别墅后就收到了来自傅厉北的挑衅,当他看到傅厉北跟她含情脉脉的照片,又听着傅厉北那犀利的挑衅,他第一次被人奚落的无话反击。
此刻,他心里的怒意就因为这小女人嚣张的模样而这么烟消云散。
真是神经病!云初夏从会议室里出来就忍不住的低骂了一句,原以为慕西何会狂啸般的怒骂,却是没想到他只是眯着眸子看了自己一眼后就离开。
傅厉北坐在落地窗前的椅子上,拿着手机,犹豫着之后才拨通了云初夏的电话。低低沉沉的嗓音,似乎没有了昨晚时的那份怒意。
电话接通,傅厉北还未说话,女人的声音急切的先响了起来,“厉北你没生气吧,对不起。”
他望着窗外,神情淡定,“昨天也是我太激动了,应该是我对不起。”
顿了一秒,他看到窗外有落叶从他眼前划过。薄唇掀动,“昨晚上发生的事我都知道了,看来你的身份已经彻底的暴露了,你一个人在外住不安全,你搬到我这来吧。”
一下就蹙起了眉头,云初夏有些无奈又有些不知所措。“没事,我会小心。我会找个安全一点的小区,你就不要担心我了。”
傅厉北不由的就自嘲的勾了唇角,她昨晚被慕西何安排进了浅月湾的别墅,他心知肚明。
不愿搬来自己的住所,却住进了她之前跟慕西何的家,这到底算什么?
隐匿的阴冷转瞬即逝,他低低的继续道,“听说你早上迟到被骂,待会下午我们一起去看车。”
“不用不用,我不需要。我可以打车,真的不需要,太麻烦了,我已经欠你够多了,在这样下去我真的没法……”偿还了。
“如果你真的觉的欠我太多,那以身相许来报恩不是最好?”他像似猜到了她心里的纠结,低低的轻笑着打趣。
云初夏脸上一阵无奈,张着唇刚想说什么,那边的人却是又开口。
他语气有些暗冷,凉凉透袭,“你母亲的死,你最好有个心理准备,她,应该是被人蓄意害死的。”
---题外话---我是勤劳的小蜜蜂,要爱我哦。这些章节会比较慢有个过渡,后面没多久即将迎来再一次的爆发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