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蓝天白云,晴空万里。茫茫苍穹下的草原,浩瀚如海,疾风席卷着绿草,如潮水般向远方涌去,跌宕起伏,一直翻卷到天边,直到肉眼看不见。
草原深处,几条溪流蜿蜒回绕,转过几个弯,流进了不远处一个不大的湖泊,在湖泊的另一方,水流又从湖泊的缺口处渗透出来,向低矮的地方不停的流淌着溪水。
湖泊下方的溪水中游,有两匹骏马在并排喝水,显得十分悠闲,骏马摇摆着头颅,发出清爽的嘶鸣声,不时用舌头舔舐着脖颈处的鬃毛,神情十分高傲。
就在骏马沿溪水上方,不断发出了欢快的叫声,在这空旷的大草原上显得十分的响亮。
那是一个孩童的叫声,声音很稚嫩,很清脆。
“寅儿,赶快到岸上来,这春天还没过去呢,在水里玩了这么长时间,再不上岸会着风寒的。”
说话的是个美少妇,她身着布衣,看起来端庄大方,体态柔美,眉清目朗,是个风姿秀逸的女人。
小溪里的孩童看了一眼少妇,见少妇目光温柔,没有要强迫他上岸的迹象,便又自发在水里玩的更欢快了,不停的拍打着水面,自言自语的说着不清不楚的话。
“麟哥,看你做的好事,没事叫寅儿到水里捉什么鱼儿,寅儿要是有什么伤风感冒我跟你没完。”
美少妇狠狠的瞪了一眼身旁的男子,对男子斥道。
男子身躯凛凛,相貌潇洒英俊,一身白色布衣,坐在小溪沿岸的高地上眯着眼睛,享受着大草原带来的异样情怀,这时却听到身旁女人的呵斥,自己也是只能苦笑。
男子只是想打发孩童一个人玩去,看到小溪里有几条鱼游过,才找了这么一个借口,叫孩童到小溪里捕鱼去,没想到他在水里鱼没有抓到,倒是在水里一个人玩的很欢快,竟然有半个多时辰不愿上岸。
男子名叫徐麟,是恒水国第一剑客,女子更是恒水国国主乌桓的二公主——乌绮香,二公主在一次游玩时遇到险境,被徐麟所救,二人也是相互一见钟情,决定远走天涯。
徐麟放弃作为剑客的身份,放弃一身仇恨,乌绮香放弃公主的身份,陪伴在徐麟身边,一起远走他方,游遍了恒水国大好河山。
数年过去,儿子徐寅都快要到五岁了,徐麟夫妻二人经过商量,决定带着儿子到凯瑟瀑布去。
现在正值春夏交替,山川的冰雪融化,正好可以观赏凯瑟瀑布雄伟壮观的景象。
凯瑟瀑布在恒水国与灵涯国交界处,需要穿过多朗大草原。徐麟夫妻带着儿子一行三人在这草原上行走了三天,边走边游,正来到草原的深处,刚好看到一条溪流,便在这溪流边休息,顺便给坐骑一些补给的时间。
徐麟站起身来,拍下身上的杂草,淡淡说道,“我徐麟的儿子,一点伤风感冒算什么!”
说完,还没等乌绮香反驳,便一个纵身,跳到儿子徐寅身边,伸手拽住徐寅的臂膀,
轻脚在水面上一点,翻身旋转回到了岸边。
“先把身上的水擦干,再穿衣服。”徐麟将儿子的衣服从地上拿起,直接扔到徐寅身上。
“你个混蛋,对儿子不能用点心啊!”乌绮香一脸怒气的看向徐麟,见徐麟一副不在意的表情,却没有跟他计较,只是从包袱里拿出毛巾擦干徐寅身上的水滴,专心帮儿子整理好衣着。
“好啦!”乌绮香帮儿子穿好衣裳,将衣服边角捋好,顺便捏了捏儿子的脸蛋,完全不管儿子不乐意的表情,开心的问徐麟:“麟哥,我们现在走吗?”
“不急,你看天都黑了,今晚就在这里休息,明天早上再走吧。”徐麟半抬头看着慢慢暗淡下来的天空,“香妹,你抬头看看。”
乌绮香的眼光随着徐麟的手指转向了天空,只见天边一片桔红色的晚霞,像一大片红玛瑙闪着光,在这大草原上格外有魅力,就像是要从半空中掉下来似的。
“好美啊!”乌绮香不禁赞叹道。
片刻,似乎落日美霞带动了乌绮香的情绪,乌绮香深情的看着徐麟,有些低落的问:“麟哥,我们能这样,一直看着这些美景到老吗?”
徐麟没有多说,一把搂住乌绮香,用坚定的语气说道:“当然。”
“看不下去啦,真是看不下去啦。”徐寅用夸张的动作拿双手遮住眼睛,淘气的说道“你们俩个天天这样,不腻呀,而且完全不顾我的感受,寅儿好可怜!”
乌绮香扑哧一下就笑了,弯下腰抱起儿子,把儿子搂的紧紧的,“寅儿呀,长大以后千万不要像你爹爹那样整天死板着脸,还有,将来你一定要找像娘亲这样温柔漂亮的女人做妻子。”
“哼!”徐麟轻哼一声,当作抗议,只是淡淡的微笑已经溢于脸上。
似乎也在为自己有这样的妻子感到高兴。
夜晚,满天星辰,一轮皓月照在头顶,周围只能听到溪水流淌的声响,乌绮香依偎在徐麟身边,徐寅在火堆旁的草地上翻滚着跟头。
“徐寅,你过来。”徐麟叫喊正在忙个不停的儿子。
“干什么呀?”徐寅乖张的小跑到徐麟身边,好奇的问道。
乌绮香见儿子翻跟头翻得满头大汗,没好气的打了儿子几下,还是从包袱里拿出手巾帮儿子擦着汗。
“过几天是你的生辰,是五月六日对吧?”徐麟思考着说道。
“混蛋,这事该你记得才对,寅儿这么小他怎么记得!”乌绮香帮儿子擦着汗,见徐麟这样问自己的儿子,不乐意的骂道。
“我记得呀。”徐寅满脸天真的回答着,“不过今天是几号?”
“今天是五月四日。”徐麟说道,“作为你五岁的生辰礼物,爹给你个宝贝。”
说完,徐麟便从怀中抽出一个短小乌黑的东西。
是一柄匕首!
“儿子才五岁,你给他匕首干什么,太危险了。”乌绮香对徐麟给儿子的这份礼物很不满意,“还有,你这匕首哪里来的?”
“匕首这玩意儿没事给你看做什么!”徐麟淡淡的说,“这柄匕首是我成名前偶然得到的,削铁如泥,给寅儿做礼物刚好合适,你也不用担心,这匕首的鞘凭现在的他还打不开。”
“谢谢爹爹。”徐寅开心的叫喊道。
匕首的外面包裹着黑色的鞘,在月光的照射下显得乌黑发亮,徐寅拿在手里翻转个不停
锵!
细小的声响瞬间划过,徐寅将匕首拿在手里,借着月光仔细打量。
徐寅竟然将匕首从鞘里拔了出来。
乌绮香赶紧从徐寅手上夺回匕首,放回鞘里,还给了徐麟一个冷眼。
徐麟也是一阵愕然,惊讶的一时之间说不出话来,不过瞬间反应过来,开始哈哈大笑。
“我徐麟的儿子果然不凡,将来定是人中龙凤。”
说完,将匕首从乌绮香手上要回,从怀中取出一个铁片,夹在匕首手柄处,稍微使力,便将匕首塞进了鞘内。
也不管乌绮香什么反应,直接扔给了徐寅。
徐寅也还没反应过来,只知道匕首被拿过去又给了回来,还是对着匕首翻个不停,只是匕首已经不能从鞘里拿出来。
可徐寅也不在乎,乐个不停。
就在这时,徐麟却皱起了眉头,对乌绮香说道,“有许多马蹄的声响,从远处向我们这边传来,得把火堆熄灭。”
草原上有这么多人马,肯定不是好事,很有可能就是穿行在草原中的马贼,专门洗劫草原上的行人。
尽管以徐麟的实力来说,对任何人都不惧,可现在他还有妻儿,可以的话他还是不想生事端。
乌绮香知道轻重,瞬间熄灭了火堆,把徐寅搂在怀中,小声对徐寅说道,“到娘亲这边来,待会不要出声。”
徐寅狠狠的点点头,静静的不说话。
感受到乌绮香的紧张,徐麟笑道,“紧张什么,还要谁能敌的过你的夫君,要知道你夫君我可是恒水国第一剑客……”
“是前第一剑客。”乌绮香毫不客气,直接打断徐麟的话,“马蹄声愈来愈近了,这附近也没有其他人,看来是冲着咱们来的。”
片刻,马蹄声便在不远处听了下来,这一行人大多举着火把,并且在月光下可以看的很清楚,有二十余人左右,并且在一行人的前方有四人领头。
是马贼!穿行在大草原上的马贼。
“前面的人听着,我是兴马会大当家,我可以向你们保证,我们只为劫财,不伤人命。”声音从马贼最中间的人口中传出。
在这寂静的夜晚,响声响彻四周。
见徐麟三人没有应答,马贼大当家又说道,“你们只须留下一万两黄金,便可离开。”
“好大的口气,当真只需要一万两黄金?”徐麟从黑暗处走出来,站在马贼一众面前,撑开双手,环视着自己衣着一圈,仔细盯住大当家,“你觉得一个正常人会带着一万两黄金出行?”
“不留财,就得留下你们的性命。”马贼中有人吼道。
有人开口,顿时,马贼里边开始嚷声不断。
“全都闭嘴!还轮不到你们说话。”大当家身旁的二当家转身对身后的手下冷声斥道。
“嘿嘿,面对我们二十多人,竟然都不惧,你很有胆识。”大当家嘿嘿笑道,“你现在身上没有没关系,我可以给你时间嘛,给你时间让你回去取嘛。”
大当家见徐麟盯着自己没有说话,还是补充道,“我想,以你的能力从草原外面拿个一万两黄金肯定不是问题,不过嘛,你身后的女人和孩子必须得留下。”
这个大当家果然有两下子,隔着三十多米的距离,在仅有月光的条件下就能看的这么清楚。
徐麟眼神一寒,面露杀气。
一万两黄金徐麟当然能够筹到,可是自己一个人出去,一个来回最起码得半天时间,马贼可不讲什么信用,怎么可能将自己的妻儿交到马贼手里。
射人先射马,擒贼先擒王。
徐麟纵身一跃,一步三米,直接跳到马贼大当家跟前,一剑横扫,刺向大当家脖颈处。
大当家果然反应疾速,抽出大刀,大喝一声,横着一挡,便将徐麟的偷袭格挡在半空中。
徐麟顿时一个翻跃,跳在众马贼前方。
八方剑舞!
只见一道白光闪烁在众人面前,前方的马贼几个当家的反应迅速,从马上跳将起来,可后方众多马贼反应不过来,瞬间被剑气击中。
非死即重伤,从马背上翻滚下来。
草原上顿时传来无数马的嘶吼声和人死亡前的尖叫声。
只是战斗还没有结束!
大当家躲避徐麟的八方剑舞后,直接从半空中冲向徐麟。
幽灵刀法!
不好,这刀法太猛烈,徐麟有种不好的预感。
可大当家速度太快,刀法疾速,徐麟见自己躲闪不及,只能硬接下这狂乱的刀法。
狂刀与魔剑的对决!
徐麟半蹲着身躯,减小狂刀带来的冲击,可还是大大超出了徐麟的认知。
马贼大当家的幽灵刀法与徐麟碰撞,竟直接将徐麟的手给冲击的骨折了,右腿受力过重,也骨折了。
冲击过后,徐麟一个小擒拿手,乘大当家躲避松懈时,推开狂刀,向后退了三米远。
小擒拿手是虚招。
“想不到二十年前人人敬仰的恒水国第一刀客狂刀骆高杰竟然沦为马贼,不知道江湖上的人听到后会是怎样的表情,”徐麟讥笑道,“是遗憾,惊讶,还是惊喜?”
骆高杰对死去的马贼丝毫不关系,将剩余的三人召回自己身旁,对徐麟所说的并没有过多反应,沉默片刻后说道,“二十年前,我追击一个贼寇,那个贼寇身背数十条命案,我追了几个月才在这片多朗大草原上将其击杀,可那贼寇死前的反击却让将我重伤,在我身死之际,是大当家救了我的命,我无以为报,只能是命相报。”
“哼,大丈夫做事不能明辨是非,落草为寇还不如一死了之。”
“我敬佩你剑法如此高超,还是之前所说的,只要你能拿出一万两黄金,我可以放你们离开,并且对我兴马会的伤亡也可以不做追究。”骆高杰微笑道。
“别废话,你若还有血性就别为难她们母子二人,有事冲着我来。”
“哈哈,真是笑话,你叫马贼有血性,不过,我就成全你,先杀了你。”马贼四当家率先冲向徐麟。
“四当家的,你不是他对手,赶快回来!”骆高杰叫道。
之前死的手下死不可惜,没了可以再招,可这剩下的几人都是他十余年的兄弟,见四当家直接冲出去,骆高杰开始着急了。
“嘿嘿,晚了!”
疾速剑爆!
徐麟身速快上一倍,躲过四当家上来的一击,直接封喉。
四当家瞬间死亡!
“你们三个一个都跑不掉。”骆高杰咬牙沉声说道,“全都得死!”
只见马贼三当家从徐麟身边绕了一个弧度冲向徐麟身后,徐麟开始急了,快速行动,准备阻拦三当家。
“你走不了。”骆高杰一个刀斩,将徐麟阻拦住。
“给我滚开!”徐麟嘶吼道。开始疯狂的对骆高杰进行攻击,只是剑气都被骆高杰挡住。
没有伤他丝毫。
见三当家已经来到她们母子二人面前,徐麟内心万分着急。
剑魔狂爆!
从剑刃处散发出无数剑光直接笼罩徐麟周身数米范围,顿时白色剑光照亮周围的草原。
哧!
徐麟直接被剑芒冲击的数米之外,倒身在地,浑身被刺伤。
骆高杰也好不到哪里去,重伤倒在地上。
可是,三当家已经来到母子二人身边。
“嘿嘿,你们死定了。”三当家露出冷血笑容,使剑直接刺向母子二人。
乌绮香将徐寅拦在身后,剑已经穿透了她的胸口,可还是紧紧抓住穿透她身体的剑。
乌绮香丝毫不肯放手,使出全身力气叫道,“寅儿,快逃!”
“哼,能往哪里逃。”三当家准备抽出剑来,可发现一时之间无法抽出来。
疾速剑爆!
一阵嘶吼声响彻草原。
顿时,没来得及反应的三当家被拦腰斩成两段。
“香妹,你没事的。”徐麟面无表情,将剑从中间折断,血从乌绮香胸口处疯狂的往外涌。
“麟哥,我知道自己不行了,你带着寅儿快走,不要管我。”乌绮香躺在徐麟怀里,虚弱的说道。
“放心,我不会让你有事的。”说着,徐麟便将真气不停的往乌绮香体内输去。
噗!
徐麟口吐鲜血,可他还是丝毫不停的往乌绮香体内输送真气。
“麟哥,你也受了重伤,不能这么做。”乌绮香小声抽泣着。
“你也看到了,你的夫君已经走不掉了,”徐麟勉强微笑的说道。
啊!!!
骆高杰传出尖叫声。
“你这个畜生,竟然偷袭我。”骆高杰吼道。
“骆高杰,当初大当家真是瞎了眼,竟然把大当家的位子让给了你,就这么让你一坐就是十八年。”二当家森然道,“当初大当家的死也是你做的吧?”
“你别想污蔑我,大当家对我恩如重山,我怎么可能做这种事?”
“不管是不是你做的,已经不重要了,重要的是你死后兴马会就是我的了。”
说完,二当家充耳不闻骆高杰的哀求,直接刺向他的胸口。
骆高杰身死!
“死不足惜!”徐麟冷声道。
“他是死了,可你们也得给他陪葬。”二当家嘿嘿笑道,“我真得感谢你,若不是你将他重伤,我也不可能有这么好的机会,我可是等了足足十八年。”
“你快松手啊!”乌绮香对徐麟哀求道,“这么做不值得。”
“别说话,值不值得,我说了算!”
“呦!这个时候了还打情骂俏。”二当家越走越近,离徐麟二人只剩下数米的距离,“那么,我成全你们,死后再相会吧。”
啊!!!
“原来是你这个小鬼……”
二当家还没说完,便倒身在地!
只见徐寅手里紧紧握住匕首,血从他手掌虎口处不停往外流。
匕首已经拔出了鞘。
“寅儿,你过来。”乌绮香叹着气,对徐寅小声说道。
“娘亲!”徐寅直接扑在乌绮香怀里。
“你的手都划成这样了,”乌绮香见徐寅右手虎口花开了一个偌大口子,心疼不已,从腰间拿出手巾准备给徐寅包扎。
手巾已经占满了血。
乌绮香想给徐寅包扎,可她的意识已经模糊,竟然不能完整包扎,只能无声的留着眼泪,抚摸着徐寅的脸颊,问道,“寅儿,疼么?”
“疼,娘亲,寅儿手很疼。”徐寅不停的抽泣着。
“堂堂男子汉,就一点皮外伤,怕什么疼痛。”徐麟呵斥道。
“寅儿还小,自然怕疼了。”乌绮香小声的说道,“麟哥,你松手吧。”
徐麟没有说话,只是缓慢的松开手,停止了给乌绮香输送真气。
“寅儿,你站起来。”徐麟从怀中拿出一本书籍,递到徐寅手上,“这是我徐家历代相传的徐家剑法,你要收好。”
“爹爹,你和娘亲怎么了。”徐寅已经哭得不成人样了,似乎已经忘记了手上的疼痛。
“爹爹和娘亲啊,要到很远很远的地方去了,你要好好照顾自己。”乌绮香温柔的对徐寅说道,“爹爹和娘亲离开你以后,你要找到你外公,恒水国的国主就是你外公,很容易找到的。”
乌绮香越说越激动,最后竟说不下去,开始哭了起来,“寅儿这么小,我怎么放的下他啊!”
“我五岁的时候已经是一名合格的剑客了,”徐麟安慰着乌绮香,转身对徐寅说道,“我们死后,你就在这附近将爹爹和娘亲掩埋了吧!”
“不行,寅儿才五岁,你舍得他这么累。”
“那这样吧。”徐麟从衣服里拿出一个火折子,“你就在附近抓些杂草,将我们火葬后,把爹爹和娘亲的骨灰洒在这条小溪吧。”
“爹爹,娘亲,你们怎么了?”徐寅丝毫没有听进二人说的话,只是不停的重复着问徐麟。
“难为寅儿了。”徐麟感叹道。
徐寅已经哭了两天三夜,醒了就哭,见父母一直沉睡着,除了哭他似乎已经不能做任何事情。
“小娃娃,看你哭得这么伤心,老爷爷都心疼了。”一个胡子白花花的老头忽然出现,对徐寅说道。
“我爹爹和娘亲都睡着了,一直没有醒过来。”终于看见了活人,徐寅哭得更加伤心。
“恩,你爹爹和娘亲是身死,灵未灭,还是有办法救活的。”白胡子老头缕着胡子说道。
“你是说我爹爹和娘亲没有死?”徐寅叫道。
“额,可以这么理解。”白胡子老头觉得和徐寅解释起来很麻烦,便敷衍着徐寅,“我先帮你保管好你爹爹和娘亲的遗体,等你以后有实力的情况下再来找我。”
“什么有实力?”徐寅不解的问道。
“离开这世俗的地方,前往武道的世界,你自然就会明白。”白胡子老头见徐寅还是一脸茫然,补充道,“你一直向右走,穿过一个大山脉,便了解一切了。”“好的,我一定会过去的,可是老爷爷我该怎么找到你呢?”
“你听说过高山仰止这句话嘛?”白胡子老头打量的问道。
“高山仰止,景行行止。”爹爹教过我。
“那就好办了。”白胡子老头激动的抚掌一击,“你在一个叫高仰的地方就能找到老爷爷了。”
“老爷爷,我一定会找到你的。”徐寅坚定的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