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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比在即,这次落日森林之行本就是引蛇出洞,被你撞见的涅槃只是意外罢了。”
“他们,该到了。”
随后,她带着元则初弯弯绕绕走了一段路,最终来到了一片悬崖边,元则初也这才知道她们在落日森林里的一座高山之上。
路程倒不算远,期间也没发生什么大事,只是过程有些出乎意料——她们中途发现了两位死者——夏若世把他们收进了一枚储物戒指里。
看着沉着脸的夏若世,元则初静默几秒,到底是没忍住移开了视线,用一种委婉的说法对她表达了自己对这件事的看法,“朋友,你计划可能有变。”
夏若世啧了声,道:“这事有点不对劲。”
元则初看了她一眼,“死的人不对?”
“算是吧,”夏若世轻蹙起眉,“他们的杀人范围本来只有天苍学院的天才。可这两人,是来自承晋帝国的天才。”
……帝国?看来这件事情远没有表面那么简单。
互相对视了几秒,两人相顾无言。一个是不想掺和麻烦事没打算继续问下去,另一个是压根就没有解释的意思。
“呖——”
蓦地,充满压迫力的清脆叫声响彻天际,一只青色的大鸟从天边向她们俯瞰飞来,隐隐约约可以看出上面似乎站着一个人。
夏若世突然出声:“抓好了。”
没给元则初一丁点反应的机会,几乎是话音刚落,夏若世就直接伸出手紧紧地抱住了她,随之在阴冷的寒风中,在稍有不慎将是万劫不复的悬崖边——毫不犹豫地,如同寻死的疯子一般,带着对方一跃而下。
耳边充斥着呼啸的风声,为了使对方听见,夏若世只得大笑着喊道:“惊不惊喜!意不意外!”
然而没有喜,只有惊。视线内的事物由上至下急剧滑落,晕是真的晕,连带着视觉效果也刺激得很,元则初无奈地闭上眼睛,拒绝回答。
自由落体的时间没有持续多久,在青色大鸟飞到她们正下方的同时,夏若世借着自己的灵力给两人一缓冲,便使之安全地落在了宽大的鸟背上。
松开搂着对方的手,夏若世先是向一开始就站在鸟上,神色冷淡的人点了点头,旋即朝元则初用着属于这片地域的通用语装模作样地介绍道:“这位是林尽源长老。这只青鸟是林长老的风系契约兽,飞行速度极其地快。你先休息一下,估计过一小会儿咱们就到天苍学院了。”
元则初听不懂,但根据情况大致也能看出她表达的意思。
接着,夏若世快步走到林尽源身边,面色肃穆地和对方不知在说些什么。
可能是关于她们刚才发现的两个死者的事,或许吧。元则初自觉跟自己无关,也不感兴趣,更不想被扯进一堆麻烦事里,便站得离他们远了一些。
风属性灵兽的确十分擅长赶路,不久她们就到达了目的地。从青鸟身上下来后,夏若世和林尽源道了别,以及请示了某事,而后便带元则初进入了天苍学院,沿着一条小路径直向一个方向走去。
途中并未一直沉默下去,走了一段时间后,夏若世开口说道:“你赶得挺巧,从今天开始的三天正好是天苍学院招生的报名时间,之后就是入学考核。
“入学考核分为两项,第一项持续七天。所有报名成功的人在七天内,都必须按照自己被分配到的身份牌上记载的时间,准时到天苍学院的验灵台测试天赋。只有天赋合格的人,才有进行第二项考核的资格。”
说着,她停下了脚步,“看,到了。”
那是一个到处都种植着各种珍贵灵植的院子,中间有一座高台。
两人登上了高台,台上仍然种植了各种各样的稀有灵植,唯一不同的是此处灵植呈圆环状种植,中间则摆放着一只巨大的石块,石块上面静静地躺着一块碗口大的晶莹剔透的灵力晶石。
夏若世微微一笑,解释道:“把手放在灵力晶石的凹槽上即可。我带你走后门就不用跟他们一起报名和进行第一项考核了,但是该走的程序还是要走的。”
说完,她想了想,又补充了一句,“你的灵根,你灵根的纯度,你的灵气亲和力,仅此而已。这是你在天苍学院的通行证,也是你在这个世界的通行证,而通行证的等级取决于你的天赋。”
正合心意,元则初想,刚化为人形就被传送到了下界,也没有机会了解自己,所以自身的天赋,她完全一无所知。
走近灵力晶石,把手放在它的凹槽上,只见原本透亮的灵力晶石内部如同被点燃一般燃起了赤黑色的火焰,火势以肉眼可见的速度变大,眨眼间便充斥了整块灵力晶石的内部。
同时,好几株灵植都争先恐后地朝灵力晶石聚拢,却又在要碰到灵力晶石时停止了靠近,甚至又往后挪动了一点儿来保持距离。
夏若世见状,眉头一挑,“能把整块灵力晶石填满的火焰,并极度吸引专门用来检验灵气亲和力的玄阶火系灵植,且又被其所忌惮。这种现象...你是极致火灵根?”
“我想我有必要说明一点,”元则初一脸平静地说着漏洞百出的话:“其实我失忆了,自己的天赋如何,我一点都不清楚,很多常识也不知道,比如你问我的极致火灵根。”
听了她的话,夏若世笑了笑,不置可否。
每个人身上都有许多不同的,令人匪夷所思的、复杂的秘密。元则初给出的失忆说法,夏若世不会相信,但绝对不会好奇地去探究。
很多时候,一个人对自己的解释并非故意说谎,只是实在找不到更恰当的说法了。
就像她曾经听说过的某个家族内乱,小儿子幼时被下毒沉睡十年才醒,这种情况对不知情的人说成失忆最方便一样。
有时候,心照不宣也是一种美德。更何况元则初究竟是否真的失忆,为何失忆,这与她们之间的交易无关。
于是夏若世识趣地没有追问,只是语气笃定道:“在和你解释之前,我先用一句话简单概括一下。”
“——你,前途无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