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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乡见老乡,背后来一枪(二)】
既然你说好,夏枫就不客气地又倒进一大勺,像是等待表扬的仆人,殷切地望着她:“夫人,再尝尝?”
韦希莎最见不得这种巴结的神态,两世以来见得太多了。不知不觉流出傲慢,扬扬眉低头继续搅伴......
又喝了!夏枫终于放了心,面上那一层浸足了鬼欲之花的药汁,喝了两口绝对够使了。
“姑娘,信呢?”
“马上给你,何苦急呢。”夏枫戏谑道。她不再做什么假动作,拿出来的不是什么信,而是一张黄黑的劣质纸条。纸张有些融,边缘磨得有些糊,一看就是她长年带在身上的东西。
韦希莎觉察她态度起了变化,不满地皱起眉头,这算是信吗?伸出两根指头,用指尖嫌弃地夹过来。
夏枫的口气变得冷漠:“夫人,你看,这字你认识吗?”
韦希莎瞥了她一眼,慢慢把字条展开。“韦希莎.卡恩”软弱无力又龙飞凤舞的字迹呈现在她面前。这字迹太熟悉了,她亲表姐阿妮娅的手迹!
“天啦!”活似被蛇咬了一口,韦希莎飞快扔掉,慌乱中把圆几上的咖啡掀翻了,噼哩啪啦碎了一地。惊恐地指着夏枫,脚步慢慢前移,企图杀人灭口,低声说道:“你!你到底是谁?阿妮娅,你的朋友是阿妮娅那个淫.妇!来人......咳咳!”
夏枫欺身上前,趁这高个子女人起身之前,单手掐住了她的喉咙,另只手一拳击向肚子。把她压到地上,制住其双手。然后露出不符合她年纪的凶恨之态,说道:“聪明,我就是阿妮娅.庞杜的朋友,是她临死前托负我要为她报仇。奉劝一句,你最好不要乱叫,因为刚刚喝下的是鬼欲之花,它是什么,想必你比我更清楚。”
“呜呜呜......”韦希莎忘记了面前这人是“法器”,她一个普通女人怎么对付得了!祸从天降啊,报应终于来了,以为自己又要死了。哪里料到世上还有人记得阿妮娅,突然钻出个复仇的朋友。这个吃人的社会,谁还讲道理义。她身子不再挣扎,只是拼命摇头:放开我!
夏枫现在不知道要不要放开,也不知道怎么处理她,唐轩之那边怎么样了?
唐轩之当然是大功告成,他装着也要喝酒,把另一种之前没用上的大明春.药下到葡萄酒里。姚敬隋喝了个一干二净。
夏枫正在犹豫间,唐轩之带着姚敬隋过来了。姚喝得比较早,药性发挥了作用,边走边使劲扯脖子处的衣裳,他热。还在假装,口中说道:“表兄,我们进韦希莎的住处不合规矩吧?”
在人进来之前,夏枫飞快丢开了韦希莎。
韦希莎想跑,却脚下没力。“咳咳咳!”韦希莎喉咙都快咳出血来,用力呼了两口空气,“来人,来人!”这个时候,她无比后悔平常的坏习惯,不应该要求仆人离得太远。
“夫人!”韦尔看见满屋的狼藉,吓懵了,朝韦希莎冲过去。
韦希莎死命的揪住韦尔:“我中了毒,她...咳!她是来为阿妮娅报仇的。”
“嘭!”韦尔还不待有啥反应,唐轩之一个剑柄剁过去,“扑通”韦尔直直倒下。“看来她知道阿妮娅的事情,也不是什么好东西!”又指着韦希莎啐道:“你丈夫死了两个老婆,不在乎死第三个,如此恶毒的女人真是世上少有。”
韦希莎伸手抠喉咙,抠了两下就放弃了,知道是徒劳,转头朝外冲去喊人。现在她的智商是负数,在凡狄城堡中她千算万算,从未算过这种状况。
唐轩之一把将她薅进来,看都没看一脸怪异神色的姚敬隋,问夏枫:“让他二人在此处*...我们...嘶!”一巴掌煽开韦希莎咬住手腕的嘴,顺势一推,人滚进姚敬隋的怀里。后者本能地将肿了半张脸的她抱住,细长手指像中了魔一样,颤抖着往她脖子里伸。
“我们从象圈翻出去,不知能不能逃过那恶心的邺和尚。”唐轩之继续把话说完。
夏枫不答他问,只说:“姓姚的肯定死得很难看。”
姚敬隋下身胀得快爆炸了,使劲抽打自己的脸,逼自己清静,用力嘶吼道:“我前世一定是欠你们的!”
“果然在装!”唐轩之很想一剑结果了他,又怕脏了剑,瞧他那恶心的德性。让印度人来弄死他,是最好不过。
“装也是你们逼我的,冤孽!”姚敬隋奋力挣脱伸向韦希莎胸部的*之手:“你们就不能放我一马?有道穷寇莫追,如果你们不出现,我根本恢复不了记忆。”
“好好享受吧!”夏枫说道:“算是冤孽,这一切也都是你自己造的孽。如果你不控制大明朝商队做人质,我们也不会欠下阿妮娅的情。不欠下阿妮娅的情,就不会来到南部,当然也就遇不到你。天网恢恢,苍天不饶你,我们有什么办法。”
她说得好有道理,把老子扔进河里的人又是谁!姚敬隋竟不知如何反驳,“这个...这个女人才是你们的目的?”说完这话,他再无法控制,“喇啦——”粗暴地撕开了韦希莎的裹纱。
韦希莎药性正好发作,哪有反抗之力,身体软得跟水一样,且喜且恐表情极为复杂.....
唐轩之顺手一剑,刺向身后。快爬出门口的韦尔哼都没哼一声,立时咽了气儿。
他抽出剑拭掉血迹,说道:“姜戈可能已经混到象圈去了,走吧。”
“你先走。”
唐轩之一愣,又听得楼道里有跑步声传来,心知刚刚姚敬隋的吼声惊动了仆从,急道:“怎么?你当这是春宫画?快走!”地上两人马上就要交合,他伸手强行拉走夏枫。
夏枫本打算跟“老乡”透个底,在她死之前问问她来自哪里,现在也没了机会,踉跄着步伐跟唐轩之往屋后跑。
姜戈早已拿着地图躲在象圈里,见到他们过来,赶紧招手。
饭食摆上来许久了,圣司祭辟谷,凡狄父子们可是饿得不行,怎么还不见人回来。
邺也觉得奇怪,命令道:“去催催。”
没过多久,一个男仆连爬带滚跑进来:“不好啦,出大事了!”
......
阿米塔布一时竟看傻了:“第三个,第三个,神主啊,他真的是在惩罚我!”
“拿刀来,给我杀了,砍死跺碎敬神灵。”凡狄老爷怒发冲冠,说完才看见血堆里的韦尔,“这个仆人怎么回事?圣司祭大人,您的法器和她的护卫呢?”
邺要是现在还没反应过来,他就是智障。阿米塔布脖子上一阵凉风而过,圣司祭就消失了。突觉自己浑身无力,口鼻里好像灌满了碎棉絮,张口闭口都不能。急喊:“赶紧把这两人分开!分开!”
姚敬隋什么也不知道,脑子里全是炸开的*,找不到一丝理智,沉浸在欲海之中看不见旁边的人,也听不见他们说话,跟韦希莎抵死缠绵在一起。两人你中我有我中有你,八肢叠错交纵,韦希莎的秀腿如手臂一般灵活,勾在他的肩头,上下“两口”都跟他连在一起,忙得不行。
阿米塔布打呀踢呀,像个疯子扑过去,三具身体挤成一团......
“阿米塔布,你来看,这是谁用北部语写的?”凡狄老爷捡起那张纸条,把失控的儿子抓起来,“这纸不是我们海得拉巴所出,低等人才用。”
阿米塔布清醒了几分,终于看出了诡异之处:“父亲,他俩是中了毒?”
凡狄老爷身子一颤,他也看出来了:“是谁要害我们!”
“父亲!”阿米塔布抱头而跪,仰天长吼:“是阿妮娅的字,她写的!这贱货就是被圣司祭的法器罐下了药,阿妮娅,阿妮亚......”
凡狄老爷埋在胡堆里的嘴唇一张一合,阿米塔布一个字也没听清。他明白了,这是阿妮娅的复仇,她怎么去了北部?又怎么结识到帮她报仇的人?
阿米塔布处在崩溃边缘,抄起身旁的圆几朝身后两人一顿猛拍。拍死他的屈辱,拍熄他的怒火。不知拍了多少下,愣是没把地上这对贱货拍散,二人头上都渗着血,却依然死死在一起着没有放开,只是动作缓了点。
阿米塔布却没了力气,一套动作下来,发现房里一个人也没有了。
他怒不可遏,怒吼:“怎么还没把畜刀拿来!”
他的父亲凡狄老爷正领着三个仆人回来,不,是两个仆人夹着一个女人。
“阿米塔布,来看看南迦。”
凡狄老爷也不知心疼儿子,儿子明明和他一样是男人啊,这自尊和打击能不能来得稍稍轻点。
“南迦?”阿米塔布的眼睛透过汗水睁开,看见曾经美丽的女人此时已奄奄一息,裙子被雪浸后干成了硬片,下身还有稀漓的血水趟出来。
凡狄老爷道:“她小产了,我问过,昨天晚上只有韦希莎单独下去见过她。还有,萝滋古检查过南迦的身体,说她肚子上有一个青黑的脚印。”南狄老爷仿佛老去十岁,“我可怜的儿子,你跟其他婆罗门的男子差得太远。竟然被一个丑恶的女人玩弄在手心,让两个圣洁的妻子被荼毒,一死一残。”
“父...父...亲!”阿米塔布牙齿咬得咯咯响,因为不咬紧就说不出话,从头发丝到脚趾头,每一处都抖得厉害。他赶紧趴在地上,借助地板来控制自己颤抖。
凡狄老爷心痛万分,“我的孩子,你.......”
阿米塔布低着头,突然平静地说道:“韦希莎....如果我只是砍死她,那她死得太容易了。”
......
“师傅,他们从象圈跑了。”
“象圈!哼,震旦人都阴险无赖,擅用暗器。你们几个别去追了,小心受伤,带齐人,随我去城郊!”跑得了和尚,还跑得了庙?这个问题他三岁惹事时就明白了,城郊的四百人她舍得不要?
邺隐隐有些兴奋:我看上的法器果然价值不低,陪她好好玩一场,珍贵的东西总是会经历荆棘险阻才能得到,啊哈哈!
邺的心跟小猫爪子在挠一般,痛中带痒,痒中带舒。就像他一年一次的洗圣浴,搓得背上好舒爽。
(捉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