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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暖……?”这是梦还是现实……?他的阿暖,为何忽然高兴得像个孩子?
冬暖故没有应司季夏,只是笑着将他的脖子搂得紧紧的,整个人都压在他身上,无声地告诉着他这不是他的梦。
这样的角度,司季夏瞧不见冬暖故的脸,但他知,此刻的她,定是笑得眉眼弯弯,很是开心的模样。
是什么事情让他的阿暖在这天刚放亮之际便如此开怀?
不过不管什么事情,只要他的阿暖觉得开怀高兴就够了。
司季夏觉得窗外的晨曦跃过了这屋子里的一层又一层纱帐,照到了他心底里,暖洋洋的。
“我也喜欢阿暖的。”司季夏环上冬暖故的肩,在她脸颊上轻轻蹭了蹭,也微微弯起了眉眼,回应了冬暖故这大清早便毫无来由的告白,“很喜欢,很喜欢。”
其实便是连冬暖故自己,都不清楚她为何会突然如此如此地想要拥抱他,如此如此地想要将他早已明白的她的心意再一次说出口,不是想要强调,也不是非要与他强调什么,她只是觉得开心,开心得只想拥抱着他与他说些话而已。
这般的冬暖故,让司季夏觉得她像是个对他有着深深依赖的小姑娘,一个喜怒哀乐都愿意在他面前展露的可人小姑娘,带给他阳光,带给他温暖,正一点点驱散着他心中的灰暗。
司季夏回应着冬暖故的拥抱与情意,用粗糙的掌心轻轻摩挲着她赤Luo的香肩,抚着抚着,他的掌心灼热了起来,身子也在渐渐升温。
“阿暖莫动,莫动……”冬暖故因为心情晴好如晴空,心里想着美好的事情,使得她高兴得在司季夏身上轻蹭着,蹭得司季夏难耐了起来,不由得抬脚轻轻扣住了她乱动的腿,稍稍用力地按住了她的背,让她不要再这么挠他,他怕他会忍不住的。
冬暖故不是不通晓男女之事的人,她当然知道司季夏让她不要动是因为什么,她也不是没有感觉到司季夏身体上的变化,可她却像就要看着司季夏难耐似的,非但没有安静下来,反是在他身上又蹭了蹭,挑衅似的盯着他的眼睛,笑得霸道道:“就动。”
冬暖故只是现下心情如晴空,很是大好,只想当一个可以和自己的丈夫无理取闹的小娘子,和他做一对寻常人家的夫妻。
冬暖故喜欢看司季夏笑,还喜欢看他羞赧的模样,紧张的,慌乱的,不安的,纯净得像是最澄澈的山泉,最干净的空气。
可下一瞬,冬暖故便觉得,她似乎……想错了,她的平安可以纯净得像最澄澈的山泉清风,也可以……蔫坏得像一匹狼。
因为就在冬暖故挑衅似的笑吟吟盯着司季夏的眼睛时,司季夏手环着她的肩,左脚扣着她的腿,忽然一个翻身,将本是压在他身上乱动的她轻而易举地压到了他身下,手半撑在她颈边,将她圈在了他制造出的一小片天地里。
而此时的司季夏面上不见丝毫紧张羞赧得想要逃开或是想要将自己藏起来的不安与慌乱,有的只有灼热的目光与轻轻的笑,目光灼灼道:“阿暖再动的话……”
“那我就又要了。”
冬暖故微微一怔,还不待反应,司季夏便覆上了她的唇,给她最极尽的疼爱与温柔,在这个安静的晨间,再一次与她深深缠绵。
早饭是在客栈楼下大堂用的,冬暖故与司季夏这对小夫妻在客栈里大多数人还未起身时便到了楼下大堂,难免让昨夜见过他们的人又惊讶了,道是这对开了七两一间房的小夫妻居然没有在这种大好的晨间狠狠缠绵一番又一番,竟是这么早早就下来了,难不成他们想错了,这小夫妻俩来开这上上房不是为了那什么什么事?
好像也不是啊,看那俊美公子的面色比昨夜好得太多,没有得雨露滋润的话,是不会有这样的面色的吧?
得得得,别一大早就揣摩别人夫妻俩都做了些什么,咱哥几个谁没媳妇儿,咱和咱媳妇儿晚上该干啥,人小夫妻晚上就干啥,有啥子大惊小怪的,再漂亮的人也要过日子的,上了床盖了被子还不是一样会脱光了再办事。
“咳咳咳——”司季夏正喝了一口稀饭,忽然就呛住了,轻轻咳嗽了起来。
不是旁边的人说话声音太大,也不是他们看不过眼这住了上上房的小夫妻,只是见着了,难免想要发表一点心中想法而已,虽说现下在厅堂里用早饭的都是些粗人,但他们也晓得讨论别人时要小声的道理,可偏偏司季夏耳力极好,就算他们之间相隔了好几张桌子,他还是清楚地听到了厅堂里别些人说得小声的话。
冬暖故则不一样,冬暖故只顾着给司季夏夹菜,听到他突然咳嗽了起来,忙放下筷子轻轻拍上他的背,关心道:“怎么了平安?”
“无事。”司季夏微微摇了摇头,却在看到冬暖故精致漂亮的小脸时蓦地耳根有些烫,心想着好在阿暖没有听到这样的话。
不过……再漂亮的人也要过日子的,上了床盖了被子还不是一样会脱光了再办事……这样的话听起来是直白了些,不过倒也还真是这个道理。
因为这句话,司季夏看冬暖故的眼神便有些奇怪了起来,似乎单单看着她的脸膛便能联想到什么似的。
“平安?”冬暖故收回手时司季夏正看着她怔怔出神,使得冬暖故不由又唤了他一声,司季夏忙回过神,耳根红透,只听冬暖故又问道,“又难受了么?”
“不,不是。”司季夏忙摇头,说着忙拿起筷子往冬暖故碗里夹了一大夹菜以转移冬暖故的注意力,冬暖故看着他面色无异,便没再问,只轻轻点了点头,低头看向了自己的碗。
只见她看向自己碗里时,只觉眼皮想跳,因为方才司季夏夹着放到她碗里的,是一大块肥得流油的全肥肉。
冬暖故正想说什么时,只听得旁桌的人在道:“哎哎哎,老哥,昨儿个你说的咱东陵的段氏侯府被收封的事,是个咋子回事啊?”
冬暖故拿着筷子正夹着那大块肥肉的手忽地一紧,没有再动筷子,只是认真听着旁桌的人说的话,垂着眼睑,连司季夏都不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