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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发了一个“嗯”字过去,他很快回复了我。
——会画画吗?
——我学的是设计,绘画是必修课。
——墙绘能画吗?
墙绘?
我吞了吞口水,墙绘倒是从来没画过,不过在墙上画和在纸上画应该也没什么区别?
吐了口气,我跟他回复。
——能。
——周六来我公司,有活儿给你。
——我还不知道你公司地址呢。
——我载你去。
……
很快,周六就到了。
上午八点钟,许君尧给我打了电话,让我到楼下等他。
坐上车后,他一边开着车,一边给我讲工作内容。
“我那边需要画个墙绘,用来让员工放松心情,激发斗志,面积大约是3X6,如果你能画的话,我给你结算2000。”
我点了点头,没讲什么,我对墙绘的行情不了解,不知道他给的这个价格算高还是低,但就我自己接的兼职来讲,2000块确实不低。
“我现在带你过去,今天就开始画吧。”
“什么,今天不是去看场地吗?”
许君尧扭头看了我一眼,似有疑惑。“你看完不就可以画了?”
“我看完,还需要构思,还需要设计,还需要……”
讲着讲着我疑惑地看向他,“所以你对设计这行完全不了解?”
抓着方向盘的手似乎在用力,他沉默了片刻回答我:“不需要那么复杂,我急用。”
“可我现在没准备绘画材料……”
“我都帮你准备好了。”
他的回答,让我有种赶鸭子上架的感觉,我就知道他是个坑!
半个小时后,许君尧把车停在一桩盒子建筑楼下,然后带我上了楼。
电梯停在6楼,他走出去,走到一间标着608的双扇门前。
608……顺又发……
我跟着他进去看了他说的墙,顺便看到了办公室的布局,一间五六十平的大办公室,带两个独立小办公室,大办公室内摆了十几张工位,而且每张桌子上都有个人用品。
“这家公司是你的?”
我淡淡地问他,心情却忍不住深沉起来,他从南京回来也不过两个月的时间,能在这么短的时间内注册公司,还能招到这么多人?
他对我嗯了一声,眼神似乎有些闪躲,然后问我能不能画。
我点点头,“肯定能画啊,但是你得先跟我讲讲你们公司的企业文化,主营业务是什么,好给我个创作方向。”
我问的云淡风轻,但他的眼神却越发深邃起来,在我以为他不会回答的时候,他却讲了一句。
“征信调查。”
这个回答让我很是意外,我一直以为他是做公关的,就算是换工作也不该跨度这么大,所以……
“我之前去南京,是因为公司接了个收购项目,有个公司想收购一家建筑公司,金主挑中了你之前的公司。”
“那你之前就是去做无间道的?”
讲完,我想起孟芽前几天来找我的事,她问我有没有工作介绍,她那边公司出现了财政危机,已经解散了,也不过是我离职后一个月的事儿。
想着想着,我忍不住猜测,当初许君尧想把我撵出公司,到底是想救我,让我早做打算,还是真的想置我于死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