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傅语听到画本不在露台,有可能被厉遇之带走的那刻,心瞬间慌了。
瑞西尔见她有发病的征兆,立马安抚她:“小姐,你别急,也许他只是看到了你的画本,并没有看里面的东西。”
傅语的心被瑞西尔的话给戳了一下,用眼神询问:会吗?
瑞西尔也只见过厉遇之一次,她让人去查的资料也还没有过来,面对傅语眼神里的期待瑞西尔没有任何犹豫地开口:“会的,毕竟那位同学看起来像个绅士。”
回到舅舅和大伯家里的厉遇之,刚洗簌完,一头倒在了床上,想起来傅语的那本画册,心血来潮的他翻到了最后一页空白。
也是这本画册的最后一张空白纸。
厉遇之拿出自己许久不曾碰触过的画笔,轻描淡写地勾勒出今天的惊鸿一瞥。
他的画风和傅语的有很大的区别,他笔下的傅语眼神里带着对这个世界的戒备,简单几笔就把傅语的性格勾勒了出来。
用了两个小时画出来的成果。
厉遇之看着房间里的钟表,时间已经过了2点,对于自己今晚突然画画的行为,他自己也说不出来是什么感觉。
大概是……感触吧?
毕竟人家画了那么多张他,也不知道花了多久的时间。
如果说傅语只花了一天的时间就画出了二十八张的他,厉遇之恐怕会把画笔直接扎进心口吧。
揉了揉略酸的手腕,厉遇之把画笔随手放在了桌上,转身去休息了。
月光打落在窗口。
画纸上的傅语像是误入人间的精灵,面对陌生的世界眼睛里除了戒备,还有想要去触碰地期待与好奇。
厉遇之一到学校就听到同学用外语打趣他,道:“厉,刚才有人找你。”
从小到大情书收到手软的厉遇之,来到这个学校后也没有降低自己的魅力,从开学开始,他已经不知道收到多少外国女生,以及国内出来留学的女生……的热情邀请了。
刚要拒绝,那人就递了过去一张纸过来。
娟秀的字,熟悉的纸,还有那整齐的像是被人一点一点小心翼翼地折出痕迹,又小心翼翼地撕下来的边缘,让他拒绝的话又缩了回去。
厉遇之接过男同学递过来的纸,看了一眼上面的字,简简单单地一句话。
【下课后,我在露台,等你。】
昨晚因为画画晚睡了两个小时,要是在家里被他妈妈知道了,不需要她动手,他爹都能要了他的命。
早上离开地匆忙,画本厉遇之并没有带出来,过去找傅语的时候怕他的行为会让她失望,厉遇之打电话给家里的管家,让人去他房间拿了带过来。
他去咖啡厅买了一杯咖啡,一杯牛奶。
管家带着画本过来的时候还不忘用一个精美的袋子包装好,厉遇之挑了挑眉,管家垂头恭敬道:“是先生吩咐的。”
管家口中的先生是厉遇之的亲舅舅苏薄言。
想到自己做完没有收拾好的桌子上的画笔,以及没有合上的画本,厉遇之的耳朵被烫了一下。
管家看出了他的赧然,了然地笑了笑。
厉遇之一看管家这样子就知道他误会了,不用说,他舅舅心里肯定是这么想的,不然这画本需要包装成这个样子???
这哪里是去还画本啊,看起来倒像是他去送定情信物的。
傅语在露台上等了好一会儿都没有看到,情绪逐渐开始焦躁,坐立难安。
露台门被人从外面推开,厉遇之来的路上拆掉了苏薄言让人包装好外包装,只用了外面的袋子装着,如此看起来更像是随手带过来的。
“你找我,是为了这个吧。”
厉遇之不等傅语开口,主动把画本递了过去。
傅语愣在原地,揪着自己的手指头,直到厉遇之把袋子递到她的视线之下,她才接了过来。
不敢问他有没有看过,傅语压低了冒烟,低着头,看着他的脚。
厉遇之低头看了一眼今天自己穿的鞋子,上前一小步,低头凑近傅语道:“喜欢我的鞋子?”
傅语疑惑地抬头,目光里很好地表现出了她的疑惑。
厉遇之看着她这个样子,想起来家里他亲爹过去养的小白生出来的小小白。
明明是藏獒的品种,小时候却奶萌到不行。
让人看了想要揉了揉它的脑袋。
不确定眼前不会开口说话的人听力是不是也有缺陷在,厉遇之开口说话的时候放缓了自己的语调,尽可能让她听起来轻松一些。
厉遇之:“给你,牛奶。”
傅语拎着袋子的手一紧,不太习惯接受被人给自己的“礼物”,她想起来上一次厉遇之给她买的那个蛋糕,很甜,她不喜欢甜食,但是她全部吃完了。
第二天就开始全身过敏。
若不是瑞西尔瞒着,她恐怕就又要进医院里长住了。
现在她的胳膊、后背、腿上还有很多过敏的红点,厉遇之这次带给她的牛奶好巧不巧又是一种会引起她过敏的东西。
傅语只对奶油、牛奶两种东西过敏,厉遇之凑巧两次都中了招。
要不是他和傅语才刚刚认识,瑞西尔都要怀疑他是不是对家派过来的奸细了。
厉遇之拧眉:“不喜欢喝?”
傅语盯着他手里的牛奶看了好一会儿,目光转向他手里的另一杯咖啡,伸出手指了指他手里的咖啡。
厉遇之愣了下:“你要这杯?”
傅语点点头。
她如果再喝了牛奶过敏,就真的要去医院长住了,到时候就看不到他了。
厉遇之倒不是舍不得他手里的这杯咖啡,只是……这杯咖啡他喝过了,现在也只剩下了一小半,比不得他手里的这杯温牛奶。
傅语见他没有把咖啡给她,歪了歪头,看着他,用眼神询问。
厉遇之解释道:“这杯我喝过了。”
傅语从小一切的食物都是专人服侍,也没有喝过别人喝过的东西,此刻面对厉遇之喝过的咖啡,她也不知道他喝过的她不能喝的理由是什么。
好不容易抬起来的头又重新低下去了。
要不是初遇时候她就是这么一个性子,厉遇之都要怀疑她是不是趁此机会想要占他便宜。
低垂的视线里,是厉遇之特意放低了的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