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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七十一章苏菲拉娅
在客厅中,秦思远不禁产生出一种身入豪门的感觉,上面的大师椅都是梨花木雕成的,长案古色古香,盆栽的鲜花异香扑鼻,旁边橱架上的古玩更是艺术珍品。
灯火明亮,用的都是七柱的名贵烛台,比起规定皇室专用的九柱烛台仅仅小一号而已,而且这些烛台古色古香,显然是出自名匠之手。
虽然对于眼前这些琳琅满目的艺术珍品并不了解多少,但秦思远还是忍不住仔细斥欣赏起来,因为它们至少看起来都是那么的赏心悦目,令人的心情也不禁平静了许多。
一阵细微的脚步更声从里面的卧室传来,人未曾出来,淡淡的幽香便开始在整个空间里迷漫,让人闻到后不禁产生一种心旷神怡的感觉,秦思远忍不住转头看去,果然是一个漂亮的女人缓步走到客厅。
一个绝色美女出现在秦思远的眼前。所穿的淡紫色衣裳,充分表露了她那令人心动的美妙曲线,但仔细看过去,却是一点也不显, 得暴露或过分。她的睫毛很长,眼睛深陷,虽然眼珠是黑色的,但看上去她与帝国的女子还是有很大的不同。她的皮肤呈健康的麦色,浑身上下充满了青春的活力。最具有诱惑力的还是那露出来的香脐,小缝状的呈“T”型垂直的肚脐,上面有一个小小的脐环,给人以视觉和触觉完美结合而得到的最奇妙的效果,使她看起来分外的性感迷人。
苏菲拉娅仔细打量了秦思远一会,似乎要把的形象完全记在心里,才行礼道:“大人能够赏光到奴家这里来,奴家真是高兴得很。”
她说的竟是一口地道的帝国官话,让秦思远大为惊讶。
雷樱哼了一声,说道:“你当然高兴,秦大人能看上的女人可都不是一般人。”
秦思远回头瞪了她一眼,直到她抵挡不住自己灼人的目光,才转身问道:“小姐的帝国官话是从哪里学的?”
苏菲拉娅说道:“奴家的父亲原本也是帝国人士,二十年前到南洋经商,遇上了奴家的母亲,二人一见钟情,于是便有了奴家,奴家从小就随父亲学帝国的官话。”
秦思远道:“原来如此,这么说来,小姐也算是一半的帝国人了。”
苏菲拉娅说道:“奴家有一些要紧的事想和大人单独谈谈,不知大人是否愿意?”
秦思远说道:“她们都是我身边最亲近的人,小姐有什么话尽管说。”
苏菲拉娅浅浅一笑,一双大眼看着秦思远,不发一言。
秦思远见她没有开口的意思,便转身看着小兰等女,说道:“你们先出去吧。”
雷樱不等众女开口,抢先说道:“不行,谁知道她有什么阴谋!”
秦思远皱了皱眉,说道:“你白天答应了我什么话可曾记得?”
雷樱张了张嘴,一时说不出话来,小兰见秦思远变了脸色,连忙伸手拉着雷樱,连拖带拽地将心尤不甘的她弄了出去。
苏菲拉娅这才笑道:“这几个女子倒是对你关心的很!”
秦思远不置可否,问道:“小姐到底要和我说什么事?”
苏菲拉娅问道:“大人是否相信世上有一见钟情一说?”
秦思远思索了一下,说道:“应该有吧,不然也不会有这种说法。”
苏菲拉娅说道:“奴家是很相信这种说法的,因为奴家的父母就是例子,他们到现在还恩恩爱爱的,日子过的非常甜蜜。”
秦思远说道:“那我真是要祝贺小姐了,你有这么一个美好的家庭。”
苏菲拉娅凝目望着秦思远道:“如果我说奴家对大人一见钟情了,大人会相信吗?”
秦思远摸了摸下巴,说道:“我有这么大的魅力吗?”
苏菲拉娅点头道:“当然,奴家虽然来帝国的时间不长,可沿路走来听说过不少大人的事迹,心里对大人已是崇拜得不得了,今日一见大人,果然发现你正是奴家心目中理想的男儿。”
秦思远有些飘飘然,可也心惊不已,这异国女子果然比帝国女子要开放大胆的多,对一个初见面的异性竟然敢直接表达爱意。
苏菲拉娅见他不说话,神色有些黯然,说道:“大人难道对奴家不屑一顾吗?”
秦思远赶紧摇头道:“那倒不是,像小姐这么美丽的人儿,有哪个男子敢说不心生爱慕?我只是有些吃惊,再说小姐是菲亚国人,嫁到帝国合适吗?”
苏菲拉娅情绪好转起来,说道:“奴家从小就听父亲讲帝国的故事,对帝国的富饶美丽以及深厚的文化底蕴非常爱慕,老早就想着要到帝国来,我的父母也鼓励我嫁到帝国,这也是奴家这次率团到帝国演出的一个重要原因,因为奴家要在帝国找一个夫婿。”
秦思远说道:“小姐最好还是多留意一下,或许能够找到一个比我更好的。”对于这样一个美人,他并不是不愿意接受,只是他隐隐觉得事情似乎并不是那么简单。
苏菲拉娅展颜一笑,宛如百花盛开,令秦思远的眼前一亮。她说道:“那好吧,我会留意的,反正奴家一天两天内也不离开京城,不过奴家要将你当做第一目标。”
秦思远无奈地点点头,说道:“这就是你要和我说的正事吗?”
苏菲拉娅说道:“这只是正事之一,当然还有另外的正事,不过请你等一下,我得去冲洗一下,跳舞的时候出了一身汗,难闻死了。”
她说完盈盈起身,向卧室里走去,临走之前向秦思远回眸一笑,令他心动神摇。秦思远不由想起一句古诗:回眸一笑百媚生,三宫粉黛无颜色。看来苏菲拉娅也有这样的魅力。
不久之后,卧室里面就传来哗啦啦的水声,秦思远想象着苏菲拉娅赤裸的胴体该是何等的迷人,一颗心不由怦怦直跳,浑身也变得火热起来。
正在遐想间,忽听卧室里传来一声惊叫,紧接着便寂然无声,仿佛被人掐断了脖子,而卧室的灯也在这时熄灭了。秦思远稍一犹豫,迅速掠了进去。
刚进卧室,一个火热的身子一下子扑到了秦思远的怀里,全身上下竟无寸缕,皮肤光洁嫩滑,触手非常舒服。由于卧室里一片漆黑,秦思远的感觉特别敏感,只觉双手触摸之处,晶莹的肌肤有如上好的羊白玉,修长匀称的玉腿丰盈充满弹力,娇美的酥胸椒乳坚实而饱满,这性感的娇躯充满了诱人的魅力,足以激起男人原始的兽性,占有欲和征服感。
秦思远顿时有一种恍若置身梦幻中的感觉,自己的身子却也变得火热起来,男性最原始的象征也有了反应,高高竖起,将自己的裤子撑得像一顶帐篷。
(删去一百字)
秦思远情欲大涨,再也不管对方为何会这样,把自己的嘴巴压在玉人的娇唇上,用力把舌尖伸入她的嘴里,找到如灵蛇般的小香舌后,开始大力的吸吮起来。
碍事的衣物已在对方灵巧的玉手下离身而去,秦思远很快与对方肉贴肉,那种滑嫩的感觉令他的情欲无止境地攀升,一股莫名其妙的火焰从内心深处熊熊燃烧起来,而且是越来越大,越来越热,越来越猛烈。他终于双手用力,将怀中的玉人抱上了床。
(删去五百字)
第七十二章香艳陷阱
第七十二章香艳陷阱
现在她的心中已经十分清楚,或许自己今天的行为是彻头彻底的一个错误,“这真是做茧自缚啊!”她在心里暗叹,但很快,她的全部身心都被汹涌而来的充实感填满,舒爽之感也愈来愈激烈,不知何时,呻吟声已经变成了剧烈的喘息,娇躯颤抖得有如风中的花朵。
(删去两百字)
就在这时,秦思远忽然发现全身的功力不可抑制地随着生命的精华向身下女子的体内涌出,就像决堤的洪水一样倾泄不止。他大吃一惊,怎么会这样,难道身下的女子练有一种什么功夫,能够吸干男子的阳精?
秦思远想抽身而位退,却发现自己浑身竟没有多少力气,而女子的秘洞宛如婴儿的嘴巴,将自己的分身牢牢含住,若是强行退出,只怕分身有断裂的危险。他想喊,却发现竟发不出声音来,而自己的功力还在源源外泻,情况已极端危险!秦思远的身上冷汗淋淋。
这究竟是什么功夫?身处险境中的秦思远苦苦思索。突然,他的脑海中灵光一闪:“玉蚌含阳术!”
“玉蚌含阳术!”是邪门的一种密功,专门用来吸收男子的阳精,与魔门的“锁阳术”有异曲同工之妙。据说两种功法其实是创于同一人之手,只是后来传承的对象不同,经历数百年的演变后才有一些区别。而邪门在数百年前也是魔门的一个宗派,是后来分离出去的,经过数百年的发展,邪门如今的实力与魔门也相差不了多少。
秦思远能够想到这些,得益于云飞的“开鼎传薪”大法,因为云飞的经验和知识通过生命力的传承都给了他,在这关键时刻,他的经验和知识终于起了作用,让秦思远想起了身下女子所使功法的出去。
既然知道了对方的功法,秦思远便有了应对的办法,他勉强凝聚残余的功力,伸出拇指和中指,一下子扣在女子的菊蕾和花房之间。
这一手法果然用对了路,身下的女子身子一颤,秘洞立即停止了吮吸,秦思远的功力也顿时停止外泄,他左手不停,连点了女子身上的几处穴道,紧接着翻下身来,躺在一边喘息。这几下动作,几乎用尽了他全身的力气。
休息了良久,秦思远起身穿衣,将卧室里的灯火重新点上,开始打量那个害得自己几乎丧命的女子。只见她果然不是苏菲拉娅,二十来岁的样子,长得十分妖艳,尤其是一身的肌肤,白嫩光滑,耀眼生花。秦思远不禁暗自感叹,难怪她的身子摸起来是那样舒服,她的肌肤确实是世间少有!
妖艳的女子脸上忽然升起艳红之色,一个玉体也开始微微抽动。秦思远心里一惊,还未有所反应,就见那女子突然张口喷出一股鲜血,接着身子一弹,从床上翻起,一头从背面的窗户中钻了出去,连衣服也顾不得穿!
“天魔解体大法!”秦思远越发肯定那个女子是邪门中人,因为“天魔解体大法”只有魔门和邪门中相当高级的人员才会用,那是一种脱身的功法,利用对身体的自残来激发身体的潜力,在危机的情况下一举脱困。那个女子既然会这门功夫,在邪门中的地位一定不低,只是不知道她究竟是谁,为何要害自己。
屋内的巨大声响令得门外的几个女子焦急不已,尤其是雷樱,脾气暴躁的她再也忍耐不住,一脚踹开房门,一股风也似地冲进了客厅,紧接着又冲进了卧室。
看见秦思远脸色苍白,一副有气无力的样子,她圆瞪美目,问道:“怎么回事?”
秦思远苦笑无言,不知道该说什么好,他总不能说自己在欢好之时中了对方的毒手吧?自己与她的交情还不深,何况她还是一个黄花闺女!
小兰见他不说话,灵活的目光在床上扫了一眼,紧接着转到破碎的窗户上,问道:“苏菲拉娅呢?”
秦思远摇头不语,却见雷樱一阵风似地冲进了浴室,随即将半裸的苏菲拉娅提了出来。
一把将苏菲拉娅扔到床上,雷樱恶狠狠地问道:“究竟是怎么回事?”
苏菲拉娅大眼连转,却一言不发,显然是被人点了哑穴。小兰伸手解开她的穴道,说道:“你现在可以说了。”
苏菲拉娅喘了一口气,说道:“我也不知道是怎么回事,当时我正准备洗澡,一个女子突然冲了进来,点了我的穴道,以后我只听见卧室里发出奇怪的声音,到底是怎样的情景我也不清楚。”
小菊别有深意地看了秦思远一眼,冷冷地说道:“你在撒谎,我们公子的武功虽不说是天下第一,但也是大陆少有,若是屋内冲进来一个人,他断然不会不知道,而且那个女子是从哪里进来的,她又为何知道我们公子那个时候会在你的房间里?”
苏菲拉娅张了张口,却说不出话来,眼睛里露出一丝慌乱之意。雷樱忽地一鞭抽在她的身上,在她的胸前留下一道血红的鞭痕,苏菲拉娅立即发出一声凄厉的惨叫。
“快老实招来,否则我的鞭子是不会客气的,你这个名满大陆的歌舞大家,或许从此以后就要与舞台永别!”雷樱凶霸霸地说道。
“苏菲拉娅小姐,你还是实话实说吧,何必代人受过?”秦思远看见她饱满的胸前那道腥红的鞭痕,脸上露出不忍的神色,“我与你一无冤二无仇,你没有害我的理由,定然是受人所迫。你尽管放心,我一旦得知真相,一定会负责你的安全,保证不让那些人动你一根汗毛。”
苏菲拉娅犹豫了半天,终于说道:“好吧,我将什么都告诉你们。”她整理了一下思路,开始述说起来。
原来,“夏之魅”歌舞团一到京城不久,就有人找上门来,说是要利用歌舞团,引诱秦思远上钩,苏菲拉娅开始并不答应,因为她们是一个艺术团体,并不想沾染上江湖或是官府的是非,可对方威逼利诱,什么手段都使用上了,最后还说如果她不答应,她的歌舞团休想踏出京城。当苏菲拉娅知道对方是帝国最大的势力之一,自己无论如何也得罪不起时,终于屈服了,于是便有了发给秦思远的请柬,也有了以后发生的一切。
雷樱皱着眉头喝道:“你说了半天,那个势力到底是谁?那个代替你的女子又是谁?”
苏菲拉娅说道:“是南宫家族,至于那个女子,我好象听得有人叫她皇甫小姐。”
秦思远顿时明白过来,又是南宫家族动的手脚,而那个姓皇甫的女子,显然是皇甫雅,她对南宫宣文一往情深,只有她才能为南宫家族作出这样的牺牲,不过她的阴谋终究没有得逞,还让自己白拣一回便宜。想到皇甫雅嫩滑的胴体和特殊的功夫,刚刚从鬼门关上回来的秦思远仍是忍不住身子一阵火热。
“好了,事情的经过既然都弄清楚了,我们也没有必要为难苏菲拉娅小姐,毕竟她也是一个受害者,我们要找的是南宫家族。”清楚了事情经过的秦思远心里一阵高兴,立即开始怜香惜玉起来。
雷樱愤愤地冷哼了一声,满不情愿地收起了鞭子。
秦思远说道:“想来南宫家族不会再找小姐的麻烦,不过为了安全起见,小姐最好搬到我的府上去住。”
苏菲拉娅犹豫了好久,最后还是答应了,不过为了减少麻烦,她只答应自己一个人去,歌舞团的其他成员仍是留在酒店,而秦思远也答应一旦要演出,将安排专人护送她前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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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哗啦哗啦”,随着一一阵阵巨响,巨大的石块从空中飞过,落到远处的城头上,砸碎了了一片片城墙,伴随的是一股股飞溅的血雨,大型多弓床弩车也不甘寂寞,咆哮着,怒吼着,“嗖嗖嗖嗖”的飞行尖啸声一阵接着一阵,巨大的弩箭像一杆杆钢枪,往往将城墙上的士兵穿成了一串串肉串,还有那低沉的木轮滚地声附和着士兵们震天动地的呐喊声,这是士兵们在推行着冲城椎在向城墙门处发起攻击。
在这众多的攻城武器中,有一种弩箭最为特殊,它不仅在飞行过程中不断地旋转,使得对目标的穿透力更为强大,即便是坚硬的城墙也能被轻易射入,最奇特的是它的前端构造特殊,一旦深入目标,便爆裂开来,被它扎上的士兵固然粉身碎骨,便是坚硬的城墙,也被一片片的炸开。这是唐鸣刚刚研制出的新式弩箭,它的箭头是有一片片的金属合成,内部有一个强力弹簧,尾部则有一个螺旋,发射后便呈上述特征,威力远非普通弩箭所比。
第七十三章围城打援
第七十三章围城打援
每一寸土地,每一块墙砖,每一个垛口,都已经被鲜血染红,城墙下干渴的泥土已经吸饱了鲜血,变成了紫黑色,而垒起的士兵尸体和工程器械更是如同废物一般堆满了城墙下。又是一轮攻势涌到,高大的箭塔中箭如飞蝗,铺天盖地而至的石块和弩矢更是将墙头上防守一方的士兵压得连头都抬不起来,缺乏足够远程武器的士兵们只能紧紧伏在墙地或者墙壁边缘,蜷缩着身体听着轰然巨响的石块砸下和巨弩带着让人头皮发麻的尖啸声从头上掠过,间或伴随着闷响和惨嚎,那是运气不好被石块或者巨弩击中的士兵临终前的哀鸣。
随着吱呀吱呀的轱辘声越来越多的响起,大批的活动攻城车和箭塔已经逼近城墙,抖了抖头上身上灰尘,悄悄从雉堞和垛口间露出眼睛,小心地注视着如同蚂蚁般蜂拥而至的敌军士兵,长枪、砍刀、大盾开始捏紧,又一场惨烈的肉搏攻防战即将展开。
负责攻城的是王横的第十师团,作为此次进攻江安城的主要力量,他们带了大量的攻城器械,一上来就采取压制性的远程攻击。由于李立在撤退之前对江安城的防御设施进行了几乎毁灭性的破坏,第十师团的第一轮远程攻击就取得了很好的效果,给城墙上防守的粤州军造成了大量的杀伤不说,还将对方匆匆布置起来的一些防御设施几乎摧毁殆尽。
与前几天江安城阶的攻防战不同的是,此次进攻和防御的重点是在城的北门,由于前几天北城墙几乎没有遭到攻击,破坏的程度要小得多,防御起来当然要容易一些,但面队进攻一方的大量远程武器和亡命一般的英勇士兵,防守方的防御还是相当困难。
随着对方远程武器打击的稀疏下来,防守方的弓箭兵开始发威,“嗖嗖嗖嗖”的箭矢声不绝于耳,而城墙下传来的惨叫声更是此起彼伏,脚步声越来越多,越来越响,一个个长长的云梯被快速推了上来,铁搭钩轻盈牢靠的挂附在墙头上,如同猿猴般疯狂向上攀爬的士兵几下子就冲到了城头上,迎面而来的是长枪和砍刀,血肉生死之战就此展开。而攻城车也在慢慢的向城墙逼近,巨大的身躯使得它的行进远远逊于被士兵抬着奔跑的云梯的移动速度,不过一旦当它靠近城墙,那就是一场灾难,蜂拥而上的士兵们高举着武器狂吼怒喝,城头上成为一处处生死战场,好在这种强悍的攻城武器速度实在太慢,绝大多数在还没有来得及靠近城墙时便被集中力量轰击的投石机咂成破烂或者被火箭焚烧为灰烬,但即便是这样,靠近城墙的寥寥几辆攻城车依然让防守一方吃足了苦头。
站在城楼上指挥防守的何成刚看着城墙上越来越多的蜀州士兵,脸色一阵阵发白。作为粤州军中以防守著称的师团长,他深深懂得缺乏防守设施的防守该是多么困难。四天前,当他第一眼看见江安城的防御设施遭到蜀州军几乎毁灭性的破坏时,他就有一个不好的预感,曾劝戒军团长黄远昭将军暂缓进兵,待江安城的防御设施修缮完毕后再行出击。可沉浸在夺取江安城的兴奋之中的军团长大人当即否定了他的建议,说对方的防守部队撤退的时间不长,如果连续追击,定能将对方一举歼灭,而且江安城附近根本没有蜀州的大军,对方重夺江安城,截断己方退路的可能性几乎没有,即便是从地下冒出一支蜀州军队围攻江安城,凭何成刚一个师团的兵力完全可以坚守好几天,那时黄远昭的大军可以回头来个反包围,一举将蜀州的军队消灭在江安城下。
何成刚想想军团长的话也有道理,蜀州目前的机动兵力都被拖在攀城地区,唯一可用的近卫师团不敢远离锦城,在江安城以东地区只有李立一个师团的主力部队,加上少量的城防军,总兵力不到四万,重新夺取江安城的可能性几乎没有,再说李立的部队是在头天晚上撤退的,距离己方不足一天的路程,若是陈胜追击,很有可能赶上他们并将之消灭,错过了这个机会,以后未必能够一次性歼灭蜀州军数万人。因为有了这样的想法,何成刚并没有过多地坚持自己的意见,按照黄远昭的命令带着自己一个师团近三万将士留了下来,并开始修缮城墙上的防御设施。不曾想他的预感很快就变成了现实,就在今天早上,黑压压的蜀州大军就像真的是从地上冒出来一样,一下子就将江安城围了个水泄不通,并迅速发动了攻击。
还有一个令何成刚担心的问题是自己的粮草不多。此次进攻蜀州,大军只带了十天的粮草,按照原先的计划,粮草的供应从两个方面解决,一是进入蜀州后,就地夺取蜀州的粮草,二是由后勤部队从粤州运送而来。没有想到的是,江安城不仅一个百姓也没有,连粮食也没有一粒,显然对方已经做好了放弃该城的准备,并进行了坚壁清野。更要命的是一支蜀州水军突然出现在上清江上,将粤州军原本搭建的两座浮桥摧毁得一干二净,粤州方面的粮草根本无法运送上来。没有粮草,即便蜀州军一时难以攻破江安城,何成刚预计自己最多也只能坚持十天。
何成刚已经完全明白了蜀州军的意图,他们显然早就设计好了一个圈套,主动放弃江安城,引诱己方的大军前去追击,然后集中兵力一举歼灭己方留守江安城的部队。虽然已经清楚对方的意图,但何成刚现在也没有更好的办法,除了组织部队拼命防守外,就只能每隔一段时间派一些通信兵杀出重围,前去向黄远昭求援,希望军团长大人的大军能够及时赶回来,以解江安城之围。
何成刚不愧为一个著名的防守型将领,不但组织防守有条有理,还在攻城战一开始就准备了预备队,预备队这个时候充分发挥了作用,每当局势危急之时,总有一股新鲜力量加入让蜀州军队被迫一步步后退,最终消失在城墙头上,要么成为刀下之鬼,要么成为墙下冤魂,而并不甘心失败的蜀州军一样宁死不退,更多的云梯和攻城车加入了进来,借助着活动箭塔和投石机弩车的凶猛打击力不断发起一波波攻势,而粤州军方面也被迫投入更多的兵力来加强城头争夺,以弥补远程武器的不足,这样的战斗反复持续纠缠,时分时合,从天明一直到夕阳西下。
望着从战场上缓缓撤退下来的将士,山扎敖由衷地发出感叹:“黄远昭不愧是粤州的名将啊,他本是以进攻著称的,想不到手下还有如此善于防守的将领!”
琳娜双眸中寒光闪烁,问道:“山扎敖将军,你说此战下来,我军会伤亡多少将士?”
山扎敖眼里露出痛惜之色,说道:“今天的攻击战我方损失当不下三千人,若是对方一直保持这么强的战斗力,恐怕我们即使能够攻下江安城,将士的伤亡也不会低于一万人。这还是李立将城上的大部分防御设施摧毁了,否则我军的伤亡会更大。”
琳娜说道:“歼敌三万,自损一万,对于攻城战来说,这个战果也说得过去了,只是此战下来,我军已成疲惫之军,而且与粤州军的兵力仍是不相上下,要想消灭黄远昭的大军就有些难了。”
山扎敖虎目一凝,望着琳娜问道:“那依将军的意思又当如何?”
琳娜说道:“我忽然有一个想法,我们何不采取围城打援?今天我们发动的强劲攻势已经让城内的守军吃尽了苦头,他们不但有士兵突出重围向东而去,定必是向黄远昭求救去了,因为我们的水军已经截断了粤州方面援军的道路,他们只能向黄远昭求援。而黄远昭在打不上我军第九师团的情况下,一旦接到江安城守军的求援信,势必回军救援,因为我们已经采取了坚壁清野,粤州军在蜀州境内得不到任何粮草,就必须保持后勤线的畅通,而一旦江安城被我军重新夺取,黄远昭的后勤线就中断了,对他来说可是一个致命的打击。我们不如在他回来的路上来一个伏击,一举将他的大军歼灭!”
山扎敖的眼睛一亮,随即暗淡下来,皱着眉头说道:“我们原先的计划是先将江安城的敌军消灭掉,这是有足够的把握的,而且如此一来我们在总兵力上就不存在劣势了,再继续引诱黄远昭分兵,寻机逐个歼灭黄远昭部,似乎更为容易。如今作这样的调整,我们的总兵力在敌人之下,如果再分两线作战,兵力就更为分散,吃掉黄远昭的六万多大军恐怕没有把握吧?”
第七十四章突袭寂灭阁
第七十四章突袭寂灭阁
琳娜自信地说道:“我们自明天起开始减缓对江安城的攻势,然后留下一万部队在此伪装成大军,继续对江安城进攻,水军方面也可派出部分士兵上岸进攻,这样我们就用一万水军、一万陆军共两万兵力拖住了敌人在江安城的三万兵力。近卫师团和第十师团的剩下一万五千将士可悄悄东进,在离此一天路程的翠屏山埋伏,同时令李立将军的第九师团加上几城的城防军尾随敌人而来,一起打一个漂亮的伏击战。据我分析,此战我们有九成以上的取胜把握,原因在于:一,我们两方的兵力加起来有近七万,比黄远昭的兵力还要多上一些。二,黄远昭绝对想不到我们会在中途伏击他,我们可以打他一个措手不及。三、黄远昭的部队来回长途奔波,定然是疲惫不堪,而我军则是以逸待劳,体力和士气都在敌军之上。四、近卫军中有一半的骑兵,尤其是有五千重骑兵,攻城非其所长,但打伏击战则能完全发挥其威力。”
山扎敖的浓眉随着琳娜的话逐渐舒展开来,等她刚一说完,就迫不及待地问道:“琳娜将军的计策很好,只是翠屏山的地形怎么样,是否适合打伏击?”
琳娜说道:“我已仔细研究过地图,那里有两个小山头,中间一条通道,是黄远昭返回江安城的必经之路。那里的地形虽然不是十分险恶,但对于骑兵的冲击非常有利,而且黄远昭也不会警惕。”
山扎敖终于大笑光起来:“好,就按将军所说行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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望着眼前黑压压的一片院子,秦思远回头向身边的和田稚子问道:“你确定这就是寂灭阁的总部吗?”
和田稚子点了点头,说道:“应该不会错,我们几次接受重要的任务都是在这里。”
秦思远笑道:“南宫宣文倒是会选地方,将寂灭阁的总部放在富人区的一个闲置的庄园里,一般人还真是难以想到。”
云静说道:“你不是总说南宫宣文是你重要的对手么?看来这个人还真有几分本事,上次皇甫雅算计你大概也是出自他的授意吧?这个人能够牺牲深爱自己的女子的清白来达到个人的目的,其心肠之很辣可见一斑了。”
秦思远的神情略显尴尬,说道:“好了,不说这些,大家做好准备,现在应该正是对方的晚饭时间,我们就杀他一个措手不及。”
小兰有些担心地问道:“公子的身体是否完全复原了?不然就不要离开我们太远。”
秦思远甩了甩手,说道:“你看我像没有复原的样子吗?放心,我现在比什么时候都好!”
那日皇甫雅的“玉蚌含阳术”确实对秦思远造成了不小的伤害,功力大受损伤,一直在家里调养了三天,才将失去的功力补回来。为此,身边的几个最亲密的女子几乎都埋怨了他一番,倒是水凝碧投向的他目光甚为复杂,既有幸灾乐祸之意,又有几分担心,让秦思远对她的心思大感不解。
小菊望了秦思远一眼,什么也没有说,却将身子向他身边靠了靠,显然是不太放心他的身体。
秦思远大手一举,喊了一声“杀”,一马当先冲了出去。他刚冲出两步,却见雷樱一阵风似的从身边掠过,竟是性急无比。
离大门还有三步远,雷樱手中长鞭已经挥出,便听得“哗啦”一声响,寸许厚的大门变成了一堆垃圾,木屑漫空飞扬,令她的眼睛都无法睁开。雷樱却不停留,左手拨打着面前的木屑,脚下已经踏进了大门。
巨大的声响已经惊动了院子里的人,随着一阵阵喊声,不少手持武器的男女冲了过来,雷樱身形不停,长鞭挥舞,当即有两个男子凌空飞出老远,落地后抽动了两下便寂然不动,显然是死了。
跟在后面的秦思远等人出手也毫不留情,拳掌、刀剑、暗器相继出手,顿时血雨飞溅,惨叫连连。他们都是二流以上的武功高手,大多数更达到了一流水平,对付这些外围的普通杀手,便如虎入狼群,当者披靡,不到片刻的功夫,秦思远他们已经杀过了三座小院子。突然,在他们的眼前,出现了一座幽深的内堂。这里是大院的中心,也是首脑人物所在之地。
二十多名全副武装的男女,已经在内堂前的小院子里面列好了阵,站在阵前的一共有五名男女,居中的是一个年约四十来岁的中年男子,高瘦的身材,一件紧身衣穿在身上,使他看起来像一根插在地上的细竹杆,一双细小的眼睛闪着凶残的绿光,高颧鹰勾鼻,浑身散发出一种阴冷诡异的气息,手中一把带着弧形的长刀,蓝光隐隐,显然是涂有巨毒。左边是一个三十来岁的白面男子,文文静静,看起来一点也不像一个杀手,他的手指修长有力,手中握着一把寒光闪闪的宝剑,一看就是一个用剑的高手。右边是一个二十左右的女人,身穿丹青色劲装,姿色与和田稚子不相上下,但身材更为丰满惹火,喷火的胴体,该粗的地方粗,该细的地方细,该圆的地方圆,该凸的地方凸,的确是曲线玲珑,令人心荡神摇。她的手中持着一把狭锋的长剑,这种长剑忍者最喜欢的武器。最外边则是两个长相差不多的脸色阴沉的中年男子。
秦思远暗自庆幸南宫宣文不在场,否则还真不好应付,因为自己的一方虽然和南宫家族暗斗得厉害,毕竟还没有正式翻脸,若是他在场,对他是杀是留就难做决断,无论是杀还是留,都会逼使南宫家族提前叛乱,这对京城的局势并不利。现在没有了他,倒是可以毫不留情地将寂灭阁的首要人物消灭,南宫家族即便是知道自己带人歼灭的,也不好公开说些什么,只能吃了暗亏后再寻机报复。
为首的中年男子还未说话,那个惹火的女子就望着和田稚子一阵叽里呱啦的嚷叫,众人都听不懂她说些什么,却见和田稚子也在叽里呱啦的还嘴,原来对方竟也是一个忍者。
秦思远向和田稚子问道:“她在说些什么?”
和田稚子回答道:“她指责奴婢背叛了组织,奴婢则说爷是不可战胜的,劝她向爷投降。”
不等秦思远下令,身后的众人在云静和雷樱的带领,将这些人团团包围了起来。
“你们是束手就擒,还是要顽抗到底,为某人流尽身上的鲜血?”秦思远手中的长剑向前一指,杀气腾腾地喝问道。
随着他的话语,从长剑上涌出了一股强大凌厉的劲气,首当其冲的那几个男女,无不脸色大变。
“秦思远,我们与你无怨无仇,你为何要不分青红皂白的乱杀一气?”一边向后面悄悄做了一个手势,居中的那个男子一边上前了半步,阴森森地问道。显然他对秦思远等人熟悉得很。
秦思远仰天打了一个哈哈,旋即沉下了脸色,喝道:“真的无怨无仇吗?那么前次派人暗杀我又是怎么回事?”
“那只不过是一场误会,再说我们派出的人或死或降,反倒是你并没有什么损失,似乎不应该如此兴师动众。”中年男子面不改色,冷静如常地说道。
“说得倒轻巧,我的伤岂能白受了?再说你究竟是在为谁服务,你我都心知肚明,难道还要我说出来么?”秦思远冷笑着说道。
中年男子微微变色:“既然如此,我们就没有什么好说的了,就在手底下见真章。”
“好,你们非要负隅顽抗,就不要怪我们无情了。”秦思远长剑一扬,一股巨大的热力向为首的男子涌去。
一声怒叱,站在秦思远右边的雷樱迫不及待地挥鞭出击,一出手就找上了对方的白面男子,生怕有人抢了她的生意似的。而对方的那个火暴女子却在这一瞬间突然从空中消失了,秦思远只觉得空气一阵波动,那个女子的身形就出现在和田稚子的跟前。
随着这二人的发动,其他的人也纷纷挥起了手中的武器,向对方冲杀过来。云静和水凝碧对上了那两个长相相似的杀手。
为首的中年男子身子一扭,便脱出了秦思远的长剑所笼罩的范围,紧接着一个翻身,已到了雷樱的头顶,双手握刀,闪电般劈下,强劲的刀风令得雷樱的头发向后飘动,几乎成了一条直线,可见这一刀的威力有多么大。他的算计非场精,打算趁雷樱与白面男子缠斗时一举将她击毙,既消灭了对方一个高手,也打击了对方的士气。因为他看得出来,雷樱脾气暴躁,人也较为粗心,暗算这样的人机会要大得多。
秦思远不禁暗自佩服对方的智计,果然是顶尖的杀手,转眼之间就找出了最佳的应对之策,不过在自己跟前玩这种手段,恐怕太小看了自己。他冷哼一声,左手一挥,紧接着踏步跟进,却不是攻击中年男子,而是向白面男子劈出了一剑。
第七十五章再会玉人
第七十五章再会玉人
一个拳头大的气球在中年男子的刀尖处暴裂开来,爆炸的威力令得他的刀尖成了碎铁片,而巨大的热浪将他冲击得向后飞了出去,连下面的雷樱也感觉到一阵躁热。
秦思远的身形却已到了白面男子跟前,手中长剑的前端吐出了一道红色的剑芒,同时爆出了耀眼的飞焰,炎热的气流乍起有如狂飙,周围的温度顿时上升了不少。
“裂!”秦思远的叱声震耳欲聋。正在挥剑攻击雷樱的白面男子首先感觉到长剑一震,接着一股绝大的力量循右小臂向全身蔓延,强猛的震力,霎时穿透了他的五脏六腑,在他的身体内连续循环了两周,猛地爆裂开来。他的身体顿时如同一个过水的筛子一样,大股的血箭从全身上下彪射了出来。
这人完全没有想拉到想到秦思远会不去直接营救雷樱,而是将攻击目标转移到了他的身上,仓促之下被秦思远十二成的不动邪心功攻入了体内,一击毙命,原本以他的功力是不至于这么不经事的。
白面男子一个照面就毙在秦思远的手下,给瘦长中年男子造成了极大的震撼,他也知道秦思远的武功极高,却没有想到竟高到这种程度。有些惊慌的他在空中拼命扭身,想避开秦思远接重而来对他的攻击,不想恼羞成怒的雷樱长鞭挥出,一下子将他的双脚缠住了,他的身子一停,秦思远哪肯放过这样的良机,身子腾空而起,长剑笔直刺出,只一下就穿透了他的胸腹,随着长剑的回收,大股的鲜血彪射了出来,他来不及发出一声惨叫,就一头从空中摔落,瞬间毙命。
那边的火暴女子正和和田稚子战作一团,她是一个风影,武功不在和田稚子以下,由于能够借风隐身,与不能借水隐身的和田稚子相比,她还占了上风,身子忽隐忽现,围着和田稚子进攻。不过她的好运很快就到头了,随着秦思远的一声怒吼,她还弄不清是怎么一回事,她那诱人犯罪的丰臀上就挨了一下重重的拍打,羞愤交集中,身不由己的向侧方飞抛而起,摔倒在内堂台阶下,又直滚下来。
几个云眉女弟子立刻扑上去,几根玉指伸出,在她的身上连点了几下,她顿时四肢无力,瘫软在地上。
与两个长相相似的杀手拼斗的云静和水凝碧也占了上风,几个照面过后,她们二人成了并肩作战的态势,乱批风剑法和回风抚柳剑法配合使用,威力成倍增长,不到十个回合,已经完全压制住了对方二人的攻势,到第二十个回合时,对方已经被她们废了功力。她们毕竟是佛门出身,心还是要善一些。
几个首领死的死,俘的俘,杀手们士气大跌,随着进攻方手中的武器飞舞,触者无不飞跌开去,不是身死,就是受伤,不到片刻,现场竟没有一个完好的杀手。
清理完战场,秦思远又命赫连铁树在房屋内搜索了一番,看能否找到一些对南宫家族不利的证据,结果什么资料也没有找到,却在一间密室里找出了一个十三四岁小姑娘来,当问清楚这个小姑娘的来历时,秦思远心中大喜,这个意外的收获可以说比剿灭寂灭阁更大!
回到家里以后,秦思远命云静等人将那个小男孩好好照顾,说是将来会有大用。众人不明白这个小男孩到底有什么用,可见他郑重其事,便也按他的吩咐做了。
第二天一早,秦思远趁雷樱还没有起床,便带着小兰、小菊直奔怡情阁,去向顾倾城索要兵部某密室的钥匙模型。他要在近期内将帝国大型战舰的龙骨制造图盗出来,南宫家族遭受了一连串的打击,此时定然已有些手脚慌乱,很可能将全部的心思放在了叛乱的准备上,兵部那边的防备会松懈下来,盗取龙骨制造图正当其时。再说这件事完成之后,秦思远回京城的一个重要目的也达到了,接下来就可以全力应付南宫家族的谋反。
红牡丹酒店的覆灭使得怡情阁的生意更加红火,不过相对来说,上午的生意比下午要萧条得多,与晚上更是不能相比,因此秦思远三人很容易就见到了顾倾城。
窗明几净的房间里,顾倾城正席地而坐,她身着白纱长裙,腰间系着一条长长的同色丝带,清晨的微微春风从窗外吹来,带动她的裙裾飘飘欲飞,使她看起来有一种飘然欲仙的感觉。她的项上挂着一条白色心形项链,和那秀气耳垂上勾挂着的白玉明珠耳坠相映成趣,乌黑的秀发流动着一丝看不到的光泽,在头上高挽的宫髻和那嫩白如羊脂般的肌肤相得益彰,更显得她的气质高华。
她的神情专注,双眼投注在面前的焦尾琴上,一双洁白如玉的酥手在琴弦上来回拨动,优美的琴声便如山间的清泉汩汩流淌出来。这也使得秦思远能够毫无顾忌地仔细打量她,越看越觉得名列京城三大美人的她确实不是一般的美。
她眉目如画,脸型极美,是那种不可思议的精致,诱人的樱桃小口上,一抹淡淡的殷红,让人一见便有种在上面品尝一番的冲动。明媚的双颊粉黛未施,却已是白里透红,比之浓妆淡抹更显娇柔艳丽,柔情似水。
那如天鹅一般的白嫩粉颈,使她不须作态也有一种无形的骄傲,而那流波似的双眸却又显示了她的娇媚温柔,使人不至于无法接近。在这种奇异地对比之下,她的整个人就正如碧水映照中的一朵莲花,既让你领略尽了胡光山色的明媚,又使你与她保持一定的距离,难以生出采摘的欲望。
一曲终了,犹绕梁三日。
顾倾城螓首轻抬,美眸投注到秦思远的身上,淡淡说道:“大人怎么有空到我这里来,你不是弄了一个异国美人,整天和她热乎得分不开吗?”
她的语气虽然淡然,但若是留心,还是听得出来里面似乎有一丝酸涩的味道。
秦思远尴尬一笑,连忙解释道:“哪有这回事?我只不过是见她一个异国女子,在京城无依无靠的,随时都可能遇到危险,就近保护她罢了。再说她毕竟是菲亚国最著名的舞技大家,在大陆上都有很响亮的名声,万一出了什么事情,于帝国的声誉可不大好。”
顾倾城仍是平静无波地说道:“你急急忙忙地解释做什么,我不过是随口一问,其实你与她亲近不亲近又与我何干?”
秦思远身子一俯,几乎要凑到顾倾城的脸上,盯着她的双眸,笑嘻嘻地说道:“你真的不在乎我与别人亲近吗?”
顾倾城身子微微后仰,稍稍避开他脸上灼人的气息,双眸中有一点点慌乱,娇嗔道:“你能不能正经些?”
秦思远抬起身子,哈哈一笑,说道:“好,我来就是找你谈正事的,上次我让你派人盗取兵部的钥匙,办得怎么样了?”他知道自己已经成功地在顾倾城的心里打下了烙印,心情格外地舒畅起来。
顾倾城却不说话,举手一拍,从门外走进两个侍女,一人手里端着一个托盘,盘里是几杯热腾腾的香茗。两个侍女将香茗放在案几上,又站了一会,见顾倾城没有再吩咐什么,才退了出去。
顾倾城说道:“这是刚从南海那边送来的新茶,你尝尝怎么样吧?”
秦思远端起茶杯闻了一下,一股甜香甜香的味道扑鼻而来。他尝了一口,果然在花香中带有微微的甜味。放下杯子,他说道:“茶是好茶,不过不合我的口味。”
顾倾城凝目望着他,问道:“你喜欢什么样的茶?”
秦思远说道:“我喜欢青茶,清香中带有一点苦涩的味道,虽然进口不是很好,但回味无穷。”
顾倾城道:“可惜现在还没有到喝那种茶的季节,不然在我这里你定能喝得上。”
秦思远点头道:“那是当然,以你琴仙子的大名,我想讨好你的人当不在少数,莫说区区一些茶叶,便是天上的月亮,只要你想要,怕也有人为你摘来。”
顾倾城横了他一眼,嗔道:“我有那么随便么?人家的东西来者不拒?”
秦思远的一颗心几乎要跳出来了,一双眼睛睁得老大,恨不能将她这难得一见的媚态永远留在视觉里。深深吸了一口气,使自己略为平静,他才歉然道:“是我想错了,顾仙子岂是随便的人,否则京城里这么多王孙公子也不至于夜不成寐了!”
顾倾城这才转嗔为喜,说道:“你知道我为什么要让你喝这茶么?”
秦思远奇道:“怎么,难道还有什么讲究吗?”
顾倾城点头道:“这里面包含着一段故事。”
秦思远颇感兴趣地问道:“有什么故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