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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蟹黄目睹了敖月公主的私情败露, 愤愤不平地骂道:” 你这个骚货!”
他甚至恨不得立刻宰了李二郎. 但嫉恨了嫉恨, 任务了任务, 孰轻孰重, 这个分寸小蟹黄还是拿得稳稳的, 不敢乱整.
于是他急不可待地赶紧奔向帅府, 未及进入议事厅就禀告道:” 元帅仲父, 小侄回府交令来了。”
鲤鱼元帅对此非常不满意:” 叫什么叫? 这是什么地方?”
小蟹黄一看,厅堂上是’白虎堂”三个大字, 大吃一惊!这个地方能随便进来的么? 原来他误撞”白虎堂”。
“还不退下!” 鲤鱼元帅喝令。
小蟹黄赶紧请罪:” 元帅仲父, 愚侄误踏‘白虎堂‘请治罪!“
鲤鱼元帅板起个面孔,言道;“饥饥慌慌的能办大事么?”
小蟹黄禀道:“元帅仲父,愚侄缴令心切,忙不择路, 误入白虎堂, 罪不可恕,请治罪!’” 鲤鱼元帅道:”念你态度端正,事出有因并非蓄意, 又无旁人在场, 饶你初犯, 交令吧.”
于是小蟹黄就将敖月公主与李二郎幽会白龙滩的那一幕幕情景,向其仲父鲤鱼元帅一五一十,绘声绘色地作了匯报。
敖月公主的美貌哪个臣下不艳羡?他们心中的圣女、天仙、女王,竟然爱上了一个半吊子的李二郎,而且爱得那么痴、那么深沉,难道她不知道这个李二郎和他的父亲李冰李太守是龙廷不可戴天的仇敌么?真是不可理喻,这位圣洁的女王药吃错啦?
听了小蟹黃的报告,鲤鱼元帅痛惜地连连摇着流线型的鲤鱼头。办大事的人不会被情绪牵着走,他记得要鼓励眼下这位告密者,很郑重地告之:“贤姪的侦察工作完成得很好,很有价值。”
“元帅仲父。什么时候赏愚姪呢?” 他指的是赏美女。
鲤鱼元帅懂得起小伙子的生理欲念:“你别猴急,待大功告成之日,龙宫美婵娟任你享用。腻死你。”
小蟹黄听得来二瞳鼓起,口水长流。直白道:“不瞞仲父,愚侄早就想爱个够、腻个够,腻死总比餓死好啊。”
鲤鱼元帅赶忙劝慰心急火燎的小伙子:“你小子的心情仲父完全理解,这个问题男人都一样的急不可待,但是时机不到也不成,弄不好就是強奸犯,还得按捺住。等待时机一成熟,水到渠成,十分完美,最高境界。小子。好好干吧。”
这一番推心置腹的畅谈,让小蟹黄获益非浅,说道:“仲父放心,愚姪会驯服我内心这条狂躁的野牛!” 但到底能否关住这头狂暴的野牛,只有他自己才知道。
“好小子!不愧是元帅的姪儿!” 鲤鱼元帅对小蟹黃却大加赞赏。这种自古以来的用人之道虽然有愚弄人的嫌疑。然而却是屡用不爽的宝典。
”元帅仲父,愚姪下去了,有事一声召喚,愚姪虽赴汤蹈火,在所不辞。”
鲤鱼元帅此时绝不会吝惜廉价的赞赏之词:”好好好。我就喜欢年青人有这种敢上敢拼的英雄气慨!”
你看,每当猎人要放鹰犬去扑杀猎物前,总是将跃跃欲试的鹰犬的颈毛抹了又抹,那是在哄弄它、安抚它、鼓动它、激励它去奔命撕杀。现在鲤鱼元帅对小蟹黄玩的就是这个老之又老的老套筒。涉世不深的小蟹黃显然已被老套筒给套住了。
你看小蟹黄那高兴的德性就知道了:” 多谢仲父看得起愚姪。姪儿虽然愚钝,但是也知道士为知己者死,女为悦己者容的古训。仲父一旦下令之日,就是愚姪献身之时。”
”好好好! 太好了” 鲤鱼元帅高兴得连连鼓掌
小蟹黄辞别鲤鱼帅后,隐形道人就现身帅府。鲤鱼元帅赶忙掸袍揖礼:”国师驾道,失迎失迎。”
道人也揖礼相答:” 元帅大人执礼甚恭,贫道何德何能,惭愧,惭愧,惭愧得很啊!” 道人好假,假得不干净,其实骨子里巴不得人家喊他国王万岁万岁万万岁那才好呢,那才过瘾呢。
鲤鱼元帅向道人匯报计划的进展情况,道人听鲤鱼元帅囉里八嗦的讲了事情的全部过程,连一点细枝末节也不放过,而且还有大讲特讲没完没了的意思。道人在鲤鱼元帅讲得嘴干舌燥,结结巴巴的时候,瞅准机会赶忙截住话题,言道:” 元帅大人,你刚才讲的这些事情,贫道全都知道。”
鲤鱼元帅置疑道:”这些机密只有我一个人知道,国师怎么会知道呢?” 元帅又鼓起它闪动着金边的眼睛。
” 誰叫我是大国师呢。” 这句话好权威、好霸道,无可辩驳,真是一句顶一万句。
鲤鱼元帅只有傻兮兮地眨巴着金边眼睛的份儿了。
道人又故意低调道:” 元帅大人,下一步作何打算?”
鲤鱼元帅说道:” 我将派……”
”打住。” 道人赶忙制止元帅往下说,并诡秘地朝四周扫了一眼,还不放心,又特别重点搜查了墙角布幔等处,见确实无人藏匿,这才放心地走向鲤鱼元帅身边说道:“不必赘述,元帅大人心里想的所有计划与步骤,贫道了如指掌。元帅先锋,,你大胆地朝前走呀,朝前走,莫回头,过了弯道九十九,胜利在前头。”
每逢节日,敖月公主就感觉特别地孤凄寂寞,就特别地思恋她的李二郎,也就特别地想向外跑。今天是夏至,表示夏天来临,如果说春天是爱情萌动的日子,那么夏天当是爱情火热的季节,她决定再去白龙滩会会她的情哥哥李二郎。敖月公主在白龙堰的那条乡间小道上转来转去,转了很久,从中午转到太阳都快要落坡了,也不见李二郎的身影,只见过二三个路人商旅。她心里埋怨道。李二郎,你太沒心沒肝了,你就一点都不懂得我的一片芳心已被你带走了。我整个的魂儿也被你勾走了,我的魂早已守不住我这个舍了。我整个人就是一座空城,一具行屍走肉而已,除了你,生命于我已毫无存在的质量和意义。她深深地嘆了一口气,今天算是白等了。正在她感到失望无奈的时候,她看见有一个年青人从白龙堰方向朝她这边走来,她兴奋不已。故着慢慢跚跚地迎了过去。那人却急匆匆朝她这边赶来。待走近了,她一看,这人並不是她期盼的李二郎。
这个年青人官家衣着,长得也很秀气。他很关心地对敖月公主说:“这位姑娘,天色不早,一个人单身行路多有不便,倘或遇到歹徒強人,不安全啊!”
敖月公主懒得搭理陌生青年。自顾自地继续朝白龙堰方向走去。
这陌生青年见敖月公主还往白龙堰走去,便紧跟上来:“姑娘,别往白龙堰去了,很危险,那里连一个鬼影子都没有。”
敖月公主瞥了年青人一眼:“你怎么知道那里没有人?”
“我怎么不知道。我刚从那里过来。”
“你?”敖月公主不相信。
“我。”青年官家答道。
敖月公主又从头上到脚下把眼前这位年青官吏狠狠审视一番:“你是什么人,去白龙堰干什么?”敖月公主虽然民女装束,但气派语意却有不容抗争的威严。
这年青官吏便乖乖从实招来:“回姑娘的话,在下乃本郡御史,奉命监察郡事,今天专门来白龙堰考察调研,整了一天,所以知道这个情况。”
经过一通盘查,敖月公主相信了这位年青人的身份。她轻轻地叹一口气,无可奈何地说:“这一说,堰头确实没有人了?”
青年拍着胸膛道:“我以人格担保,确实没人了。”
敖月公主二话不说,扭头就往回走。
青年紧紧跟在敖月公主身后,请求说:” 姑娘,在下愿意陪护一程,以防不测。“
敖月公主不理他,走自己的路。
青年恼羞成怒,突然变脸,从后面拦腰抱住公主並急不可待地做出骯髒的下流动作,气喘嘘噓地嘟嘟哝哝说:“我好容易才熬到了这天!”
此刻,敖月公主只觉得一个硬帮帮的什么东西顶住了自己臀部,好恶心!她急于挣脱那混蛋的強抱,但越挣那人抱得越紧,她有力使不上,最后被那混蛋摔在小路上,被那混蛋死死压在身下。公主使劲想翻起来,谈何容易?那色胆包天,那色劲无穷! 经过一阵滾打,那混蛋又把公主按到田里,两人扭住一团,在地里翻来滚去,那混蛋还疯狂地乱撕乱扯公主的衣裙。
正在这时,大蜊姑娘突然提剑赶到,大喝一声:“孽障找死!“
“御史”一惊,赶忙松手。
公主大叫:“拿住此贼!”
这时只听一声惨叫:“唉哟!”“御史”已口吐鲜血搖摇欲倒。
原来“御史”身后突然吃了道人一记“熊掌拍背”。
道人毕恭毕敬道:“贫道救驾来迟,让公主受到惊扰,望公主殿下赐罪。”
敖月公主不屑一顾道人。
大蜊姑娘很不滿意,近乎吼叫:“道长,你什么意思?”
道人义愤填膺的样子:”歹徒死有余辜!” 随即祭出掌心神火将歹徒焚屍。
“你为什么焚屍?他是什么人? 受谁指使?“大蜊质冋道人。
” 不知道“。
”分明是杀人灭口!有阴谋!“大蜊姑娘怒吼道。
”公主殿下明鉴圣察。“道人说得多么虔诚啊!
趁道人不注意,大蜊在地下抓了一把。
公主看在眼里,不露声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