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篷车缓缓而动,陆宁策马跟在旁侧。
拔思母部首领自然没有前来请罪,陆宁也没期待他来,震慑住这个蛮部不要经常南来袭扰就好,同时也令临河卫皇庄牧户,尽量不要渡过乌加河去河北放牧。
现今,陆宁率羽林卫,西去的目的地是娄博贝,后世称为吉泰兰盐池,前唐称为温池,历史上西夏曾经在此设白马强镇军司。
其实从后世的名字便知道,这是一处极大的盐湖所在,实际上,“吉盐”在历史上曾经是供应西北重要盐类之一,陕、甘、晋北一带的盐多靠其供应,到了后世,吉盐甚至开始供给京幾及内地。
娄博贝已经到了灵州的东北方,陆宁准备从娄博贝北下到灵州银川府走一走,随即返回汴京。
实际上,被灵州隔绝河西地的党项人,也是从娄博贝向西南进发,得到河西党项的响应,攻克被六谷吐蕃统治的凉州。
娄博贝从前唐一直便有土城,根据可靠情报,党项人留在娄博贝驻守的都是一些女兵,大概在五百人左右。
毕竟党项人目标是河西地,作为战争主力的男丁自然都去了河西,从地理位置来说,娄博贝盐城作为中继点,如何夏、银及河套地区没有失守,也不会有什么太大的威胁。
说起来,西夏党项人是中国历史上第一个正式将女兵作为战斗部队列装的割据政权,其女兵称为“麻魁”,中原文字,又记载为“寨妇”。
按照后世估算,女兵在西夏国军马中大概占据近两成的比例。
而现今,留守娄博贝的党项女战士,应该便是“麻魁”的雏形了。
其实便是契丹人,同样很多女子也善骑射弓马,但也从来不曾将女子正式算作战斗兵源的一种。
陆宁慢慢策马而行,也在琢磨娄博贝盐城。
李彝殷已经上表归附,献出党项诸州,娄博贝盐城的麻魁们现今应该已经得到消息,一般来说,女子性子不似男子刚毅,其首领已经归附,女兵们按照常理不会掀起太大风波。
但党项女子,不能以常理视之,如史籍上记载最早的党项女性“拓跋三娘”,却是个盐枭,带着两名婢女抢掠官盐。
是以,接收这娄博贝,倒也不能太大意。
还有凉州。
作为前唐河西节度府驻地,实际上,直到十几年前,最后一个河西节度使张遵古还是中原政权后晋的臣子,然后,才被六谷吐蕃占据,成为事实上的格局政权。
凉州地,自古便是胡汉混居之地,民风彪悍,农牧混合的生活方式,造就了不一样的地域文化,是中原文明和西域文明的汇集之地,凉州铁骑也一直活跃在各种历史变革的事件中。
现今,刚刚占据凉州的李彝殷上表归附,要率族人辞王爵内迁。
自己也已经下了圣谕,升凉州为西凉府,自己的老丈人折德扆封卫国公,迁西凉府府尹,领西凉府军马总管。
虽然是自己的老丈人,但既然北汉及云州都已经收复,又在河套东北设了包头卫,夏、银等土地也在消化吸收,府州也就失去了原来的战略价值,而府州的折家军,也到了令其不再为国中之国的时候。
是以,将老丈人许以高官厚禄,调离府州,府州、麟州自此,和中原一样,行刺史和将军军政分开之制,府州、麟州刺史,自也不会再姓折,倒也不是打压折氏,其族中优秀子弟,自会迁升各地为官,未来发展,比在府、麟二州小小一隅之地好多了,只是,再不会是那种本土霸主的模式罢了。
老丈人折德扆坐镇凉州,还有一个好处,折家在西域很有些名气,历史上,折氏和党项通婚的也不少,老丈人折德扆德高望重,去凉州接收处理那里错综复杂局面,份量十足,又不会太刺激当地党项人,比遣派自己身边重臣效果要好得多。
当然,随折德扆前去凉州的,应该还有折家军精锐千人左右,同时,其家属也都迁去凉州作为军户,算是继续冲淡凉州的胡户比例。
说起来,历史上自己这老丈人好像还没活到五十岁,而其现今,已经四十七,但看身体还极为硬朗,想来,比前世心情舒畅,也没那么操劳,而且,古人来说,原本可能划破个口子都能引发恶性疾病,引起死亡的偶然性很大,今世自己这老丈人,看来不会这么短寿。
不过,寿数高一些,却是要多为自己做牛做马一段时日,也不知道是幸还是不幸。
正胡思乱想间,篷车内,隐隐传来动静。
陆宁忙下马,进了篷车。
篷车内,幽香阵阵,侧卧软衾的尤懿懿,看到陆宁进来,立时俏脸通红。
陆宁咳嗽一声,两个小伴当躬身退出,跟随骆驼篷车的还有两辆马车,承载尤懿懿的四个小伴当。
看着锦毯下尤懿懿若隐若现的玲珑曲线,陆宁不由咳嗽一声,心中又是一团火热。
在从临河卫启程前,自己终于还是和这小妮子偷了香,想着这小丫头在自己耳边轻轻呼唤“姐夫”的旖旎,和她火热青春酮体被自己搂在怀里,可爱俏脸在自己征伐下似痛苦又似快乐的诱人表情,心中那团火更加旺盛。
虽然,陆宁现今渐渐发现,和永宁,贵儿、五娘在一起时,灵肉交融,那才是最大的满足,情感和肉体,都得到无比的慰籍,至于一定要御几女,那基本是自己纯发泄的时候才出现的状态。
和懿懿也是如此了,那夜的感觉,美妙无比,在小妮子昏厥前,自己几乎是和她一起攀上高峰极乐世界。
但是,小妮子也是同样的虚脱,在篷车上昏睡了一天一夜,早晨时醒来喝了点稀粥,又昏睡过去,看现在,精神也很萎靡,自己再想,却是不可能了。
“姐夫……”尤懿懿喊过,小脸就埋进了毯里,羞得再不敢探出来。
虽然早就想到了会有这一天,但真和姐夫赤诚相见,带给她还是很复杂的感觉,羞涩、幸福、眩晕等等,不一而足。
陆宁笑笑,坐到软榻旁,此时尤懿懿毛毯拉得靠上了点,却是隐隐露出小巧可爱的晶莹雪足,陆宁心中又是一动,想想昨晚把玩这小小雪白脚丫的难言滋味,心中那团火更盛。
少女清香,流溢帐内,令人想贪婪的呼吸个够。
咳嗽一声,陆宁起身,“好好休息吧。”再待下去,可不知道,自己又想做什么。
“嗯……”薄毯中羞涩声音,细若蚊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