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柳璇儿刚回到客栈,常化镇的官吏和衙役就急匆匆跑过来将她围住了,吓了她一大跳,道:“王大人,各位衙役大哥,你们这是做什么?”
王大人整了整有些不太合身的官服,扯了一个自以为最灿烂的笑容,说道:“柳姑娘,你别害怕,我们是想问问你今日的比赛情况,你有多大把握啊?”
听到他们是来打探比赛情况的,柳璇儿松了一口气,自信道:“百分百的把握。”
“真的?”王大人他们都齐齐兴奋起来,若是他们常化镇送来的学子获得了第一名,那他们脸上可有光了,还会得到不少奖励呢。
柳璇儿淡定的笑了笑,说道:“只要没有什么猫腻,那就不会有任何问题,我有这个自信和把握。”
王大人笑道:“这次算术比赛朝廷很重视,若是发现虚假舞弊,对官员的惩罚非常严重,不会出现你想的那些事情的。”
柳璇儿对这种事情不怎么关心,她只相信在绝对的实力面前,一切的虚假作弊都是枉然。她俏皮的笑了笑,幽默道:“王大人和各位衙役大哥只管宽心,你们安心在客栈等着郡里的官员明日过来报喜吧。”
“哈哈,好。”
在客栈里用了午膳,柳璇儿回房睡了一个时辰。睡醒后,她没出去玩,在房里又练了一个多时辰的毛笔字。
第二日,王大人和各位衙役大哥心里还是有些不踏实,用完早膳后,领着十名学子全部去观看红榜了。
他们去的时间很早,人也多,直接抢占了衙门口公告栏最近的位置。在柳璇儿等得有些不耐烦时,穿着一身官服的主簿大人领着四五个老夫子终于现身了。
主簿大人清了清嗓子,扬声道:“大家安静。昨日算术比赛成绩已出,本大人与十位德高望重的夫子已按成绩评选出前十名,特在此公告。稍后本大人念完前十名的名字及分数后,请这十位学子进府衙接受郡守大人亲自颁发的奖励。”
主簿大人打开卷起的宣纸,严肃道:“第十名,兴栏镇,邢汉风,七十六分。”
“啊!是邢汉风。邢汉风,你是第十名,快过来。”站在前面认识邢汉风的人立即大声嚷嚷起来。
嗓门大的衙役朝着后面围得水泄不通的人群,大喊着重复了一遍主簿大人的话。
站在人群外的邢汉风听到自己的名字,激动的跳了起来,立即扒开挡在前面的人群,朝着县衙门口挤去。
主簿大人见他过来了,继续公布下一个,说道:“第九名,常化镇,刘韬,七十八分。”
现在柳璇儿身旁的瘦弱少年惊呼道:“是我,是我,我得了第九名。”
王大人欣喜道:“是刘秀才家的刘韬,哈哈,你祖父这下要高兴了。”
柳璇儿也对刘韬笑了笑,说道:“恭喜你,主簿大人正等你呢,快去吧。”
刘韬高兴的语无伦次道:“哦,哦,我,我马上去。”
主簿大人又继续公布了好几个名字和分数,得奖了的学子一个个笑容满面的站在主簿大人身后,送他们前来参加比赛的衙门官员及衙役也都满脸喜色。
“第二名,秦郡宁德学堂,姜蕴哲,九十二分。”
姜蕴哲乃主簿大人的嫡亲孙子,就站在县衙门口,非常恭敬的朝他祖父行了一个礼,然后默不作声的站在那八个获奖学子旁。
主簿大人欣慰的看了一眼自己的孙子,神色有些复杂的继续念道:“第一名,常化镇,柳璇儿,一百分。”
全场静默了一秒钟,还是王大人打破了寂静,开心大喊道:“柳璇儿,哈哈,你真的得了第一名,又是满分啊。”
站在柳璇儿身旁的秦伯嘴角几不可察的勾了勾。
柳璇儿耸了耸肩,微笑道:“王大人,这下你该放心了吧。”
王大人大笑道:“哈哈,放心,放心啦。”
柳璇儿朝常化镇其他学子们点了点头,说道:“那我就先过去了。”
“好。”
主簿大人和那些老夫子们都齐齐睁着眼睛看向王大人他们这个方向,他们也很想知道这个得满分的柳璇儿长得何种模样?
柳璇儿今日穿着一套杏色的长裙,微微侧身,巧妙的挤过人群,站定到主簿大人前面两米处,恭敬行礼道:“常化镇柳璇儿拜见主簿大人及各位先生。”
主簿大人和夫子们都愣了愣,突然反应过来,问道:“你就是柳璇儿?就是昨日第一个交卷的女娃?”
柳璇儿甜甜笑道:“回主簿大人,是的,我就是柳璇儿。”
主簿大人和夫子们此时脸上那叫一个尴尬,迟疑了一瞬后,才说道:“好,好,我们秦郡这次可是出了个奇女子。现在跟大家一起进去吧,郡守大人可在里面等许久了。”
柳璇儿浅笑道:“是,多谢主簿大人赞赏。”
到了县衙后,郡守大人见第一名是名姑娘时也明显愣了一下,官方式的赞赏了几句后,将奖励派发给大家。最后,叮嘱了他们一些事情,并通知了他们明日辰时初在衙门口集合,由主簿大人亲自护送他们前往荆宁州继续参加比赛。
离开县衙后,柳璇儿回了一趟客栈,跟即将返程的王大人他们叙了一会儿。等他们走后,柳璇儿跟秦伯说了一声,她约了一个朋友在荣兴楼吃饭,叫他不用担心自己。
秦伯虽然不知道柳璇儿何时在这里结交了朋友,但经过这些日子的相处,他也清楚柳璇儿不是不谙世事的小姑娘,能被她认可为朋友的人,绝不是宵小之辈。
这两日在秦郡街上也转悠了两圈,凭着记忆柳璇儿很快就找到了荣兴楼,刚走到大门口,就见夜青华站在临街的二楼窗口向她招手,“柳璇儿,我在这里等你很久了。”
柳璇儿点了点头,在小二的带领下上了二楼,直接进了夜青华所订的包厢。
她进去后随意打量了一眼屋子内的摆设,非常自然的坐在窗户边的椅子上,说道:“夜青华,点菜了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