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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盯着邢睿说:
“我怎么过分了?你不是知道她是干什么的吗?那今天我索性告诉你,前天晚上,我和她在源河大酒店开的房间,一直呆到半夜。
邢睿涨红双颊,虽然她知道何文娟的身份,但是她显然没有想到,我会那么直接的说出来,邢睿用一副不敢相信表情望着我问:
“韩冰你还真诚实呀?你是不是想逼我离这个家?韩冰如果想让我走,没有必要用这种方式。
韩冰,我到底在你心里是什么?难道我还不如一个小姐吗?
我听邢睿这话音视乎,把这件事上升到的了一个高度便说:
“邢睿,你是不是太敏感了,你现在怎么凡事,都往坏的一面想?有些事不是一句话,两句话能说清楚的。
我是成年人,我没有你想的那么龌蹉。
邢睿盯着我问:“那你是什么意思?大半夜带着你小姐去开房间,你让我怎么想?
你别和我说,你们孤男寡女共处一出,在房间就是谈阳北市的经济发展,和改革开放?
韩冰,我知道我不能生育,对你不公平。
但是,我一直在弥补,我加倍的对你好,就是怕有一天你会离开我。邢睿说着到,眼睛红了。
我清楚在说下去,她一定哭。
我口气软了下去说:
“好了,邢睿别这样,我答应你,一定告诉你事情的经过。
邢睿目光锐利的望着我,说:
“韩冰,我警告你,你要给我一个合理的解释,如果你解释的不能让我满意,你知道我脾气的,我绝对不会让一个小姐,在我家里呆一秒钟。
我递给邢睿一张手帕,让她把眼角的泪水擦去说:
“别废话了。人家饿了一天一夜,既然到家里来,别怠慢了人家。
你放心我会解释清楚的?
等菜热好后,我和邢睿端着饭菜出了厨房。
此时何文娟正盯着客厅电视上邢睿的照片发呆。
何文娟警惕的望着端着饭菜的邢睿说:
“嫂子。你是警察啊?
邢睿努力挤出一丝微笑说:“恩,你去洗洗手,到家来也不打个电话,我好准备几个菜啊!照顾不周啊?
何文娟陪着笑脸说:“已经很丰盛了。
何文娟虽然这么说,但是我明显的看出来。她视乎对邢睿非常的紧张。
邢睿的那张脸,向来冷如冰霜,虽然语气张弛有度,但是对何文娟而言,邢睿身上视乎有一种无形的威严。。
吃过饭,我让邢睿把客厅收拾了一下,便让何文娟去洗澡。
何文娟一进卫生间,邢睿就心急火燎的把我拉进卧室。
我看的出邢睿已经无法再忍受了,一个小姐在坐在她曾经坐过的地方,用过的餐具。视乎对邢睿来说,何文娟本身都是一种耻辱。
我把何文娟和田峰的事告诉邢睿后,邢睿脸上的乌云视乎变淡了。
我原本以为她会像宽恕我一样,收留何文娟。
视乎我的想法太天真了。
当我说出,让何文娟在我们家暂住几天的时候,邢睿那张冷如冰霜的脸,再一次毫无保留的展现了出来。
邢睿态度强硬的说:
“不可能?我不可能让一个小姐住在我家。
邢睿的理由很简单?
谁知道这女人,有没有乱七八糟的病!
再说,这女人经常和一些下三滥的人混在一起,天知道她会不会趁我们不在家。偷我们的东西。
这种事我见过了,这是我们家,我不可能让一个小姐,在我们家里住。韩冰。这不是你爱心泛滥的事。
我作为你的合法妻子,我有权利,拒绝她的借宿。
我们家不是旅馆,请你下次把别人带到家里的时候,请事先给我打个电话,征求一下我的意见。毕竟家庭不是你韩冰自己的。
邢睿说完见我变了脸,口气松软了下去,解释说:
“小区门口就有一家快捷宾馆,要不,先让她去那睡吧?
我盯着邢睿问:“邢睿,为什么你能包容我,却不能包容别人。
人犯错不可怕,为什么就不能给她一次机会。
如果现在我们赶她走,不管我们解释的多么合理,她不是傻子?
人都有自尊心,不管她是谁?邢睿,你难不能善良些,有点怜悯之情,何文娟昨天在南坪分局受尽了白眼,你能不能照顾下她的感受?
邢睿一脸迷惑的望着我说:“韩冰,你没有搞错吧!这是我家,不是她家,我照顾她的感受,谁照顾我的感受呢?老公,你不要妇人之仁了好吗?
我为了改变你那多年都改变不了,你才和她认识集团,你认为你能改变她吗?
别天真好吗。
我知道你善良,但是你要明白一句话,可怜之人必有可恨之处。
我是干警察的,我比你见到的可怜的人太多,太多。她们可怜的时候,为把自己伪装成一只受伤的猫,一旦露出本性,就会像老虎一样扑向你。
农夫于蛇的故事,我们从小就听过,如果那些坏人都能变好的话,这个社会,就不会有那么多坏人。
如果你不好意思开口,我来。
我一把抓住邢睿的手说:“邢睿,给我一面子行吗?算我求你了。
邢睿嘴角一扬,口气坚决的说:
“不行,这是原则问题。
我紧咬着牙龈盯着邢睿,沉重的出了一口说:
“行!我来说!
我拉开卧室的门,却看见卫生间的门开着,何文娟走了。
走进卫生间,却发现热水器的指示灯提示水满,原来她没有洗澡。
随后我拿着外套,追了出去。
深秋的阳北山城,潮湿而冰冷,跑出小区,站在十字路口,望着川流不息的车流,我不知道该去往哪个方向。
我顺着小区门口的那条笔直的马路,漫无目的的走着,突然前面几十米,昏暗的灯光下坐着一个瘦小的身躯。
何文娟紧缩着双肩,坐在围栏的台阶上,她视乎很冷不停的去拉外套的衣角,仿佛那样可以让衣服更盖住,她短裤下,那双裸露在外的腿。
我走过去把外套盖在她身上,给她递了一根烟。
何文娟苦笑着接过我的香烟说:“哥,你咋出来了啊?
我笑着说:“你不也是,是不是晚饭菜太好吃了,你吃撑了,出来散步,泻饿呢?准备什么时候给我回家?
何文娟提了一口烟说:
“哥,你和嫂子说的话,我都听见了。
为了我不值的和嫂子生气。
嫂子说的对,像我这种人就是社会的毒瘤,除了害人还是害人?
哥,我知道你对我好,希望我从新生活。
但是这女人一旦下水,是没有办法爬上来的。
你的好意我心领了,谢谢你哥!
我顺势坐在何文娟身边说:
“上次你说了关于你的故事,那今天我也说一个我的故事。
我说完点燃一根烟,轻描淡写的说:
“七年前,我和一样。
那时候我武校毕业,家家都有一本难念的经,我家也不列外。
我二叔二娘,仗着有钱有势,压根不把我们一家人放在心里。我从小就没有受过什么教育,殡仪馆大院出生,和你们老食品厂大院一样,总有一些老不死的,老头老太太,整天坐在大门口嗮太阳,吃饱等饿。今天你家长,明天我家短的说三道四那敢情。
我小时也挺混球,踢死蛤蟆,弄死猴的,没少打架,干坏事。
我妈被我折磨的偶快疯了。
上小学的时候,我喜欢我们班的一个小女孩。
那女孩特白,经常扎个马尾辫,走起路来跟个骄傲的小公主似的。
那时候我为了接近她遍了一个鬼故事,吓她。
本来我是为了引起她的注意,但是谁知道,偷鸡不成蚀把米,那女孩吓的几天没来上学,他父母闹到学校,非要学校给个说法。
后来我被迫转学。
我爸那人性格内向,从小就不怎么管我,都是我妈管我。
那时候我特怕我妈。
我爸当时不知脑子怎么想的,为了我上学的事,和我妈吵了一架。
跟我妈赌气说:“这小子要不是你天天惯着他,他能变的这样?
自古慈母多败!你整天护啊!你教育不好,那就让别人教育。
这小子天天不是喜欢打架吗?就让他去武校打个够。
随后我就被我爸送到了武校,我在武校练了几年,那时候我血气方刚的,认为只要拳头硬,老子就是爷!但是到武校就不一样了。
我打野架的那一套完全不管用,整整被人当靶子打了一年半。
后来终于熬到头了,终于有人接替我!学校来了一个臭脚王。那胖子吃的肥头大耳,十几岁,个子有1米七,张的人高马大。
我在武校里被人打,是因为我性格不好,不懂得拍马溜须。
但是臭脚王挨打说来可笑,那胖子其实是一个挺老实的人,就因为太胖,家人把他送到武校,他被人欺负,是因为这小脚太臭。
他第一天在寝室睡觉,寝室里总归八个人,那酸爽味除了他自己,熏吐了七个!
就因为他小子脚臭,在我们学校出了名。
从此我的苦日子,终于苦尽甘来。
我再也不用一到星期天,就洗那满盆的臭衣服。
就这样我熬到初中毕业。(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