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从那人身穿的衣着,不难看出非富即贵,虽然此人长得其貌不扬,但是和我四姑夫说话,总是站在我四姑父床头,说话之间总是一副居高临下的态势。
那人见我进来后,也没有过多的注意我,只微微的扫了我一眼,笑眯眯的对我四姑父说:
“我儿子年轻气盛,没吃过什么亏,这次也算给他一个教训,希望你大人不记小人过,就原谅他吧?
医药费花多少我们认,该多少钱,我们赔赏你多少?
你刚才说的些误工费,营养费,又是什么精神损失费,呵呵,无非想多要些钱,大家都是明白人,既然话说到这份份上了,也没有必要在绕弯子,一口价五十万。
如果同意,我们就去派出所,把调解协议签喽,这事就到此为止。
从今以后大家井水不犯河水,你走的你的阳关道,我走的我独木桥,阳北市巴掌大的地方,得人之处且饶人,今天我儿子栽在你手上了,我们认栽,我没有想到你看似普通一介老百姓,还真有高人指点,咱们话都说到这份上了,多说不易,给我们一个台阶下,算我我舔着这张老脸,求你们了?
我四姑斜瞅了娟子一眼。
我五姑娟子,接过话说:
“我们也没有也没别的意思,我们虽然是一介平头老百姓,斗不过你们当官的,现在是法制社会,我希望警察能秉公处理,给我们一个公道?你有没有看事发地的监控,4S大厅十几个拦着都拉不住,你也是为人父母,如果你儿子被人家这样打,你心里什么滋味?
中男人微微一笑,斜瞅了我娟子一眼笑着说:
“想必这位就是,林威的爱人吧!我听说你是法学专业研究生毕业,这种官面上的话。在说就没有意思了,哎,现在哪有什么平头老百姓,斗不过当官的。说实话如果不是我儿子,有正式工作,我能把一辈子的积蓄,拿出来赔你们吗?
杀人不过头点地,这一连一个月。我们家每天都来人看望,我们已经知道错了,何必紧抓着我们的短处,不放手呢?
说句不好听的,如果我儿子真被刑拘了,对你们能有多少好处,他无非是工作丢了。
你的医药费,误工费什么的要等到法院判,最多三五万块钱了事。
你是政法大学的研究生毕业,知道我这话的意思。
有必要大家撕破脸皮。争的脸红脖子粗吗?
人最怕就是赌一口气,非挣个鱼死网破,有意思吗?没意思!
五十万不少了,这比钱,能刷新咱阳北市轻伤赔赏的记录。
阳北市就这么大,谁不认识谁,林威也是我们公安口的,这个面子总要留吧!你就算打官司,我儿子被判个一年半载的,这个仇也算结下来了。
相一个人难。得罪一个人仅需要一句话而已。
就算我砸锅卖铁给你们七十万,这个钱,你们未必能花的安生。
人做事,不要光看眼前。凡事要给自己留条后路,别为了钱,断了别人的活路。
那人此话这话一出,我不由的眼睛一亮,开始认真的审视他,此人说话密不透风。进可攻,退可守,说话口气看似松软,实者是软硬兼施,有一种威胁的味道在里面,一听就知道是行家人说话。
娟子脸一绷,刚要反驳,我一把按住娟子说:
“你说的都对,这五十万确实不少了,你就是打人的父亲吧!这样吧!就按你们说的办,既然你一张口就五十万,这个人情我们卖给你,把这事掀过去,呵呵,当初我们要七十万,不过是想出恶气,打人的人不受罪,但是钱受罪,人常说,不蒸馒头争口气,大丈夫说话一口唾沫一个钉,既然你提到我姑父林威,这个面子我们要给你,有一来必有一往,说实话,钱我们真的不在乎,在乎的事一张脸。
我话一说完,我们家人目瞪口呆的望着我。
那男人斜瞅着我,有些不相信的望说:
“你能当这个家吗?
我笑着说:“当不当家不是我说的算,重要的是我四姑父签这个字。
那秃顶的男人说:“年轻人好大的口气,不过我喜欢你这种直率的人。那男人说完又瞅了,我四姑父一眼。
我四姑父笑着点了点头。
那秃顶的男人,才开始正式审视我。
我妈和娟子把我拉到一边说:
“上次你朋友狗子,不是说70万吗?怎么五十万就答应他了?
我笑着说:
“人家不叫狗子,叫狗头,五十万算了,耗了一个月了,如果真想给,早就给咱?
娟子说:
“冰冰你是不是怕了,现在是法制社会,我就不信他能怎么着咱?
我笑着说:
“我怕什么?五姑,我从小到大,怕过别人吗?
人家都把你和姑父了解的一清二楚了。
人家提林威啥意思,你不懂脑子想,不就是希望通过林威,问咱要这个面子吗?
林威再怎么说,也值个二十万,五十万就五十吧!这听话要听音,面子还是要给的。
娟子一听我是为了林威,也没有在说什么。
毕竟她清楚,林威是市局的法医,对方也是县局的一个主要领导,他们显然把我们家每个人的信息,都了解的一清二楚。
我搂着娟子开玩笑的说:
“什么时候给我生个侄子玩玩啊!哈哈!
娟子脸刷的一下红了,伸手就掐我。
我母亲瞪了我们一眼嘟囔说:
“你们俩咋没个正行,没有看见正在谈正事吗?从小到大,只要一见面就闹,你们能不能分个场合?
我和娟子姑相互吐吐舌头。
随后那人把打了一个电话,把事先准备好的五十万现金送到病房。
当天下午,我五姑父就去派出所签订了调解协议。
那天晚上我们一家人,在市里的饭店吃了一顿团圆饭,席间我四姑,和四姑父一个劲的谢我们,就连我父亲都不好意思了。
那天我们一家人没少喝酒,我父亲显得特别高兴,本来他酒量就不咋好,喝的说话舌头直打转,和说我,他今天是在我奶奶爷爷去世后,最开心的一天。
他和林威,四姑父幸福不停的碰酒,喝的我菊花直紧,我妈那天破例没有管他,还帮腔的对我爸放开话说:“建国,你今天放开肚皮喝,喝醉了我背着你回去。
我妈此话一出,全家人都笑开了。
随后一家人分成两派,五姑父林威,四姑父幸福,我爸,我,富强,富贵我们一派。
娟子姑,四姑,我妈,丁铃他们四个分成一派,相互玩阳北的老规矩猜拳,斗酒。
直到喝到酒店打烊。
在酒店大门口,我妈问我,你的车呢?我遍了一个理由说,大雪路滑没有开。
因为我们家住在最远,他们就让我们一家人先打车离开。
富贵和富强和我父母坐一辆,我和丁铃坐一辆。
因为富贵和富强住在殡仪馆家属院,陈妮娜家的老房子里,我安排他们俩把安全送到家。
在小区门口,我把丁铃哄回家后,便给狗头打了一个电话,让他们立刻赶过来接我。
大约半个小时,房辰开着他那辆银白的商务车停来到后,我拉开车门,上了车,汽车缓缓启动。
我让房辰去东三环的源河新大桥,在路上我把昨天在阳赐县杀手,枪击事的说他们听。
我说这件事的时候,盯着他们人的表情,如同我想的那样,他们一个二个惊的是瞠目结舌。
我刚说完,狗头就破天荒吼叫:
“TMD既然他们下手,我们就不在坐以待毙了,横竖都是个死,不如先下手为强,主动拿楞四开刀。
狗头这话,似乎得到了所有人的共鸣,郭浩一把拍在狗头的肩膀说:
“狗头说的对,既然连狗哥都执意下手,那我们还等什么?
房辰把车停在河源新大桥的桥中间,扭头盯着我说:
“冰冰,兄弟们早就急不可耐了,就等你一句话呢?你说咋搞,我们听你的?
我拉开车们跳了下去,随后他们几个,跟下车。
我指着大桥下那厚实的桥墩说,我记得去年我和王飞翔出车的时候,就是在这座桥把郭浩的妻子赵小丫,拉回殡仪馆的。
当初法医解刨赵小丫尸体,勘察尸体的时候,我一直在场。
我记得好像是十一刀,还是十四刀,但是楞四桶是第一刀,虽然不是致命的伤,但是和他有着直接的原因。
其实在我心里,我最不放心的就是郭浩。
我知道郭浩你这一年,忍辱负重不容易。
但是我希望你要以大局为重,楞四无非是,我们进攻雨龙的跳板。
我们可以吓他,但是绝对不能弄死他,因为我们不是审判者。
我说这话的时候一直盯着郭浩,看他的反应。
郭浩面色凝重的闭上眼,咬紧牙关,努力让自己看起来不那么激动,他语气沉重的说:
“楞四明知道,赵小丫是我妻子,还TMD无所顾忌对她下手,他压根就没有把放在眼里,我郭浩一直低调做人,从不惹事,但是一旦惹到我头上,不管他是天王老子,还是贵胄之人,这笔血债要用血来还。(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