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09章 小小年纪就很狂的素素

叶奈凉 / 著投票加入书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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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灵诡心里猜,或许是因为蒋子文后悔了,或许是很久很久都无法见到灵殇,他也会思念,不管是出于什么原因,所以才会将阿鲁从素素的身边忽悠走,可真实原因,谁知道呢?那个男人不愿意对任何人吐露真心。

    一天,素素说想阿鲁了,想去冥界看狗狗,灵诡实在被女儿闹的不行,只能和宫司屿一起,带着素素去了冥界,而厉儿因为灵魂中融合了弒帝的元神碎片,无法进入冥界那种怨气弥漫充斥阴气的地方,所以,他便由鸿钧老祖和无天老祖带出去玩儿了。

    冥界。

    在蒋子文的统领之下,冥界比从前更加繁荣,在天魔成为审判司司长后,冥界也再无任何徇私舞弊的不公正现象,短短半年,冥界内多出了许多古今结合的漂亮楼宇,矗立在冥界辽阔的土地上。

    冥帝青乌从前最喜爱的那片后花园,也是冥界的禁地,如今被蒋子文给霸占了。

    入冥界,得知蒋子文在前冥帝的后花园内遛狗。

    灵诡和宫司屿一起牵着素素,一路晃荡了过去。

    素素虽然才只有一岁不到,可是因为异于常人,她的个子已经比一岁的婴儿还要高,且长得粉雕玉琢,精致至极,就像橱窗中用美玉雕刻而成的小玉人娃娃,漂亮的不可方物,很难想象,她长大后会有多美。

    枝繁叶茂的大榕树周围,满是神界移栽而来的仙花仙草,一眼望去,美的令人心旷神怡。

    蒋子文一袭松垮黑金麒麟纹锦袍,慵懒英俊的倚靠在榕树下的一块玉雕石床一侧,手里拿着一本从三界书店借来的古籍,看的投入。

    他的身后方,一只身长十几米,高如六层小楼的雪白色蓝眸狼王正淘气的在那刨土。

    榕树的周围被它刨了一个又一个巨坑,时不时就会有泥土溅到蒋子文的身上。

    可蒋子文也未怒,只是耐心极好的拂去尘土,冷沉道:“别把榕树根刨断了,否则青乌回来会和本王拼命。”

    “嗷呜!”阿鲁通人性,听得懂蒋子文的话,一本正经的回应。

    灵诡听到这句话的时候,叹了口气,笑的无奈。

    青乌那老头子百年内是绝无可能回冥界了,就算回来,也不会再做冥帝。因为那糟老头子如今和阿萝、封锦玄,一老两少生活在一起,过得别提多幸福了,每天溜溜鸟,养养花,参加参加拍卖会,可比在冥界生活在暗无天日的冥帝宫好。

    蒋子文其实已经是冥界公认的下一任冥帝。

    可是他却始终以阎王之首自居,不愿称帝。

    看到灵诡、宫司屿带着女儿来了,蒋子文慢条斯理的放下书,沉冷的坐起身,盘膝坐地,目光幽沉的凝视着那朝着自己走来的一对璧人。

    素素不爱穿粉色,今天穿了件淡蓝色的吊带丝绸裙。

    一见子文舅舅,傲娇的冷哼了一声,但是下一秒就撒开灵诡和宫司屿的手,拔腿撞进了蒋子文的怀中。

    “子文舅舅,你说我想阿鲁就能来看它的!现在我来了。”

    素素的小藕臂圈紧蒋子文的脖子,挂在他身上,粘人得紧。

    虽然阿鲁是被蒋子文忽悠走的,可是素素还是很喜欢她的这个舅舅,要问原因?

    因为素素觉得他酷,掌管天下苍生的生死大权,让人死,那人便绝对生不了,多厉害啊。

    “来就来,看狗就看狗,你往我怀里撞做什么?”

    蒋子文单手搂住小素素,面无表情,沉冷垂眸,冰冷森寒的语气,若是换了别的孩子,早吓哭了。

    “往你怀里撞那是看得起你!平日里爸爸想抱素素,素素都不给的,瞧把你给牛比的,还不给抱啊?不给抱也得抱着,灵殇小舅舅走的时候可是让我照顾阿鲁的,你这是夺人所爱,我也没说什么啊,等他回来,我还要告状呢。”

    牛比这个词儿,是素素从电视里学的,灵诡纠正了很多次,失败。

    蒋子文笑了,鲜少笑的他,冰冷的薄唇微微弯起,冷冷哼笑,那低沉的笑声如沉钟般,似能发出共鸣声。

    “可以,你这嘴,比诡儿还能说,去玩吧。”

    蒋子文拎起素素的后脖子,将她放一边儿,旋即看向灵诡和宫司屿。

    没聊几句,灵诡就声称要去看阿隐、范无救、阿黛他们,便先行离开了。

    打从灵殇下凡历劫十世后,灵诡和蒋子文之间的关系就发生了微妙的变化,口口声声亲如兄妹,血浓于水,偏偏两人之间说的话,还没宫司屿和蒋子文平时聊得多。

    素素在旁边陪着阿鲁奔跑在辽阔的花海中。

    落樱纷飞,青草飘絮,神仙般的日子。

    宫司屿在蒋子文身侧席地而坐,没询问,就把蒋子文酒杯中的仙酿给喝了。

    从前的恩仇情怨如过往云烟,用宫司屿的话说就是,只要不再惦记他宝贝媳妇儿,那就是兄弟。

    宫司屿坐下靠在榕树前时,无意间一瞥,赫然就见蒋子文的腰际玉带上,挂着一颗串上了紫金色流苏的冥珠,那颗冥珠很独特,宫司屿一眼就认出,是从前蒋子文送殇儿的那颗。

    “你怎么想的。”

    宫司屿盯着那颗本该是灵殇的冥珠,漫不经心的问了句。

    “什么。”蒋子文冷冷侧眸。

    殇儿留给我女儿的狗被你抢走了,如今你还挂着颗珠子在身上,早知今日何必当初,把人留下来不就好了?

    这话,宫司屿原本是想直接脱口而出的。

    但是想想,人家自己的事儿,没必要问的这么清楚,于是就随便道了句。

    “大家都想殇儿,你呢?”

    “想又如何,不想又如何。”

    “灵殇对你的感情,你不会感觉不到吧?”

    趁着灵诡不在,宫司屿才多问了一句。

    “感觉到了。”蒋子文的脸上没什么表情,眼神深幽不可测,他半低垂头,望着腰间用流苏串起来的冥珠出神,“可帝司,有些事不是单单存在感情就能圆满的,什么都别问,我自有我的思量。”

    时间的长河中,能让人沉淀平静,能让人看清自己的心。

    或许蒋子文真有他自己的打算。

    但这绝不是其他人能看穿的。

    哦不对,有一个人能看穿——宫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