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晚餐桌上,沐良捧着饭碗,低头吃饭,神色看不出什么变化。祝愿所有的考生考试顺利!傅培安出差不在家,今晚的应酬傅东亭带着傅晋臣出席。
“留一些酒酿丸子给四少爷,”尤储秀细心的吩咐厨房,“等他晚上回来吃。”
“是。”
曹婉馨抿起唇,端着饭碗给傅橙喂饭,“母亲就是心疼老四。”
尤储秀笑了笑,伸手抱起傅橙搂在怀里,道:“你先吃饭吧,我来喂橙橙。”
她看着曹婉馨依旧不算好的气色,关心道:“最近身体怎么样?想吃什么告诉厨房,你爸爸昨晚还念叨,今年怎么也要再抱上一个金孙!”
曹婉馨眼神暗了暗,因为这话,心中顿觉失落。她掌心贴向小腹,神色黯然。
姚琴抿起唇,神情不自觉的紧张。她手中的筷子一抖,啪的掉在地上。
“快给大少奶奶换一双筷子。”尤储秀吩咐佣人。
姚琴尴尬的笑了笑,生怕被尤储秀看出什么。她猛然间抬起头,却见沐良直勾勾盯着她,更让她心头一阵慌乱。
“我头疼,上去休息一会儿。”姚琴放下筷子。
尤储秀拿起手帕给傅橙擦嘴,问道:“严重吗?要不要把张医生请来?”
“不用,”姚琴站起身,“我吃点药就行。”
“去吧。”
尤储秀没在多问,只吩咐厨房准备宵夜,等姚琴好些再送去卧室。
不多时候,沐良也放下筷子,回到卧室。傅晋臣没在家,她心里沉甸甸堵的难受。明天要再去化验一次,如果结果还是一样的,她绝对不能坐视不管!
姚琴慌张的回到楼上,她关上卧室的门,想给傅培安打电话。可他人在外地,远水救不了近火,这样火烧眉毛的事情,他也是鞭长莫及!
庭院里响起汽车声,姚琴跑到窗口,看到儿子回来后,好像看到救星般,忙的来到傅政的房间。
事情算是瞒不住了,姚琴只能一五一十全都告诉他,“小政,你说妈妈要怎么办?”
傅政坐在床边,俊脸低垂。他薄唇紧抿,垂在身侧双手紧握成拳,冷声问道:“为什么要做这种事情?”
“为什么?”姚琴咬着唇,“因为你啊,儿子。”
她走到傅政身边,道:“你是傅家的长孙,未来这个家里的一切都应该是属于你的。如果再有其他孩子出生,都会分割原本属于你的东西!傅橙就是一个意外,我绝对不允许再有……”
“妈!”
傅政咻的站起身,双目灼灼的瞪着她,眼里染满绝望,“为什么让我活得这么沉重?为什么,你们总要在我身上加诸一道又一道的枷锁?为什么都不肯给我喘口气的机会?难道,现在你们还要让我背负手足相残的杀戮吗?”
“儿子……”
姚琴动了动嘴,眼眶泛红,“可是妈妈不这么做,那你要怎么办呢?傅家不是只有你一个继承人,傅欢颜傅晋臣,或者是傅世钧,还有傅橙,都是你的竞争对手!妈妈无法阻止那些人,只能帮你把后面的威胁去除!”
“威胁?你们有没有想过,他们都姓傅!”傅政仰起脸,盯着姚琴的眼睛,问她:“从小到大,你们逼我做任何我不喜欢的事情,我都没有反抗过,因为你们是我的父母!可是,你们有没有问过我,喜欢你们为我安排的一切吗?”
“傅政!”
姚琴厉目,反驳道:“你是傅家的长孙,从你出生起,就注定不能过一般人的悠闲日子。这个家里,如果你不争取,什么机会都会被别人抢走!”
傅政抿起唇,内敛的黑眸闪了闪。他低下头,忽然安静下来。
眼见儿子的情绪平静,姚琴急声道:“小政,现在不是追究对错的时候。如果这件事被沐良查出来,咱们一家三口,绝对会被赶出傅家的!”
听到沐良那两个字,傅政抬起头,幽深的双眸沉了沉,道:“这件事交给我处理,你不要再做任何事情。”
“可是……”
“妈!”
傅政俊脸阴霾,望向姚琴的语气含着警告,“我可以帮你处理好,但是你不许插手!”
“好吧。”
姚琴不情不愿的答应,眼角的寒意渐渐收敛。这个沐良真是祸害,自从她进门,自己不知道吃了多少亏,如今还被她发现鸡汤的秘密,更是棘手!
用过晚饭,沐良盘腿坐在床上,盯着手里的缘分娃娃发呆。傅晋臣推门进来的时候,一眼就看到蜷缩在床角,愣愣的某人。
“想什么呢?”
沐良挑眉看过去,见到随手把外套丢在沙发里的男人,没好气道:“把衣服挂好!”
傅晋臣看着她阴沉的脸色,又看看丢在沙发里的外套,终于默默的走过去,小心的挂在衣架上,“你怎么了?”
“没事!”沐良撇嘴,右手食指点在缘分娃娃长着雀斑的小脸上,神情低落。
傅晋臣拿了换洗衣服,先去浴室洗澡。很快他洗好出来,手里拿着干毛巾边走边擦头发,沐良盯着他的背影,心口莫名一动。
“傅晋臣。”
沐良开口,声音低低的,“你喜欢孩子吗?”
孩子?
傅晋臣深邃的眼眸眯了眯,盯着她问,“怎么,你怀孕了?”
“噗——”
沐良翻个白眼,摆手道:“没有,你别多想。”
没有问这个干吗?
傅晋臣撇撇嘴,习惯性将毛巾随手丢在地上,然后掀开被子上床。沐良眼见他这臭毛病是改不了的,索性也懒得跟他生气。
不过自从他上床后,眼睛一直没离开沐良的肚子,锐利的眸子在她身上打转。
“你真的没怀?”
“没有。”
“你确定?”
“确定!”
傅晋臣深邃的黑眸微闪,有些不甘心的收回目光。他俊脸低垂,明显有些受伤,难道他的实力,真不如他二哥吗?
“喂!”
沐良心里装着事,神色不安的盯着他,“傅晋臣,我想问你个问题。”
“什么?”
缓了口气,沐良沉声道:“你是不是也希望,家里的孩子越少越好,那样就没人来分傅家的财产?”
闻言,傅晋臣笑了笑,手指点在她的额头,道:“你傻啊,谁希望家里人多,多分财产的?”
“……”沐良动了动嘴,那些话忽然如鲠在喉。是啊,如傅家这样的家庭,将来每个子女分到的财产都是相当可观的,所以不会傻到有人愿意把自己的那份,平白与更多的人分享!
可是即便这样,就能伤害无辜的生命吗?就能剥夺别人做母亲的权利吗?!
沐良敛眉,盯着自己的肚子,心底的滋味复杂。幸好之前他们一直避孕,所以不会有怀孕的可能,要不然肯定也保不住!从小到大,她的世界里都太过单纯,在她认知里,只有是非对错,黑白正邪,从来都没有中间地带的灰色。
以前她看电视剧,看那些宫斗剧,都觉得那是小说杜撰出来的。可她如今身陷在傅家这样的豪门深宅,才深深体会到,什么叫做喘不过气来!
继续争论这个话题,似乎没什么意义。沐良翻身躺进被子里,背对着傅晋臣沉默不语。当归的证据还不够确凿,要等第二次化验结果出来。她不想贸然告诉傅晋臣,想等她拿到结果的那天,再把真相告诉他!
傅晋臣平时跟傅世钧的感情很好,如果他知道是因为姚琴下药让二嫂流产的,恐怕家里又会掀起风波,所以她必须握有不容反驳的证据,不能给姚琴转圜的机会!
今晚有nba球赛,傅晋臣津津有味的看,并没有发觉沐良的纠结。
翌日早上,沐良出门前,看到曹婉馨站在院子里,眼睛盯着上次她摔倒的地方,怔怔发呆。
“二嫂。”
曹婉馨抹掉眼泪,“你要出门了?”
沐良点头,看到她发红的眼睛,心情莫名沉重。她轻轻拉住曹婉馨的手,道:“二嫂,也许你流产并不是摔倒的原因?”
“不是摔倒的原因?”曹婉馨惊讶。
沐良还不能说破,她抿起唇,问她:“你有没有觉得,身体会有不舒服的地方?”
听到她的话,曹婉馨心底咯噔一下,似乎因为她的话,想到什么。
目前只能点到即止,沐良转身离开。望着她走远的背影,曹婉馨的脸色慢慢变白。
再次把当归送去医院检验,沐良的心情比起第一次沉重很多,她隐隐希望之前的化验结果有误,可惜三天后看到的结果,让她这种侥幸荡然无存。
果然是当归的问题!
提前从公司回到家,沐良带着化验单子进门。不过这个时候,傅东亭不在家,尤储秀也恰好外出,家里很冷清。
沐良来不及跟傅晋臣细说,她索性就等傅东亭回来,当着全家人的面一次说清。
提着皮包回到卧室,沐良刚换好衣服,佣人便敲门进来,“四少奶奶,少爷在楼下花园等您。”
傅政?
沐良微微惊讶,但她并没有多想,只把皮包放到柜子里,迈步往楼下走。
眼见她下楼,佣人扫了眼她放进衣柜的皮包,嘴角滑过一丝浅笑。
花园里凋零的树木,渐渐泛出新绿。傅政坐在一棵大榕树下,神色悠远。
沐良走到他的身后,顺着他的目光往上看,只见到高高的树枝上,层次错落的搭着三个喜鹊巢穴。而辛勤的喜鹊妈妈,正在衔食喂养喜鹊宝宝。
沐良观赏好一会儿,紧抿的唇角扬起的弧度温柔。天底下的母亲都是疼爱自己孩子的,哪怕一只小小的喜鹊,都会有如此的舐犊情深。
“你找我,不是来看喜鹊宝宝的吧?”沐良盯着总是一副深沉模样的傅政,眼底的神情不禁滑过一抹怅然。
其实傅政对她,算是有恩。当初在学校,他三番四次相帮,但她一直都没有找到机会报答。可是今天姚琴说的事情,手段太过卑鄙残忍,就算有傅政在前,她也不能心软。
“你知道这树上,一共有多少只喜鹊吗?”傅政仰着头,脸色平静。
“不知道。”
“七只。”傅政低声回答。
这个他都清楚?沐良轻笑,眼神温和下来。她叹了口气,道:“傅政,其实有件事情,我……”
她的话还没说完,傅政已经抬起头,目光落在她的身后。
沐良下意识的转头看过去,只见刚才上楼请她下来的那个佣人,正对着傅政点点头。
倏地,沐良意识到什么,她不敢置信的瞪着傅政,整颗心沉到谷底。
下一刻,沐良脸色铁青的往回走,却被傅政扼住手腕,“良良!”
“放手!”
沐良狠狠推开他,指着他的鼻子骂道,“傅政,原来你是这样的人!”
“我就是这样的人!”傅政目光凛然,语气沉下去,“她是我妈,我不能不帮她。”
“呵呵!”
沐良气的冷笑,“她是你妈,就可以做这么多狠毒的事情吗?二嫂的宝宝也是一条生命啊,你们怎么忍心在鸡汤里下毒,做出这么残忍卑鄙的行为?!”
“我保证,这种事情,以后都不会再发生!”傅政看着她的眼睛,却看不到她的任何信任。
“保证?”沐良惨笑,“真可笑!这种保证,有什么意义?!”
她深吸一口气,神情激动,道:“傅政,我一直以为,你还是我在学校认识的那个不爱笑的大男孩,虽然你总是冷冰冰的一张脸,但你是善良的!你有同情心,你喜欢帮助别人,可是为什么,你要变成这样?”
“喜欢帮助别人?”傅政低低轻笑,盯着她的眼神幽暗。沐良心头一沉,只觉得他的眼神,是她从未见过的凛冽,“沐良我告诉你,我一点儿也不喜欢多管闲事,因为是你的事情,所以我才愿意关心,愿意安排,愿意帮你筹划好一切!”
“你知道为什么吗?”傅政直勾勾盯着她的眼睛,问她。
“……”
沐良怔了怔,因为他的话,心尖紧缩。须臾,她冷笑着摇头,讥讽道:“我不相信,傅政,从今以后,你说的任何话,我都不相信!”
“那你相信谁?!”
傅政一把扣住她的肩膀,将她拽到面前,吼道:“你相信我四叔的话吗?”
他望着沐良徒然睁大的双眸,嘴角勾起的弧度残忍,“可是你知道吗?我四叔也在骗你,他答应爷爷娶你,不过是为了得到分公司总裁的位置!他爱的人是舒云歌,当年舒云歌是被我爷爷逼走的,他们才是真正相爱的人!”
“闭嘴——”
沐良扬起手,傅政盯着她的眸子,并没有躲闪。
举起的手掌,硬生生僵在半空中。沐良咬着唇,慢慢收回手,心底的情绪翻涌起伏。她只觉得额头两边的太阳穴一下一下的跳动,血管好像都要崩裂开来。
原来当初傅晋臣答应跟她结婚,不过是想要分公司总裁的位置,这才是他同意结婚的真正目的!
“傅政!”
沐良甩开他的手,冷声道:“你告诉我这些,想要怎么样?”
“想要打击傅晋臣,还是打击我?”沐良锐利的目光,盯着他的眼睛,质问道:“这也是你们的一种手段吧,只要我们过得不好,你们就可以开心,可以高枕无忧是吧?”
“那你就省省吧。”沐良垂下目光,道:“我不管当初舒云歌为什么离开,总之她已经是莫太太,而我才是傅太太。”
她扬起精致的下颚,看着傅政阴霾的脸色,道:“还有,我是你的长辈,以后请你叫我四婶!”
一口气说完,沐良决然转过身。
“不死心是吗?”傅政冷冷的开口,一步步走到她的面前。他微微低头,视线与沐良平行,似乎给她下了断言,“良良,如果你不相信我的话,那就自己去找答案!”
撂下这句话,傅政蓦然走远。
垂在身侧双手缓缓收紧,沐良眼睛盯着脚尖,只觉得眼眶发酸。
花园的侧面一角,曹婉馨怀里抱着傅橙的皮球,眼底布满阴霾。她早就应该想到是姚琴,只是一直都没有证据,却没有想到,问题出在鸡汤上面。
她掌心落在小腹处,眼眶霎时泛红。可怜她已经足月的孩子,竟然死的这么不明不白!
一路从花园跑回卧室,沐良推门进去,打开衣柜将她之前放进去的皮包拿出来。拉链还是合着的,可她知道肯定有人动过。
她咬牙拉开,果真那份化验结果没有了!
几乎不用再去求证,沐良已经肯定,厨房里那些有问题的当归,自然也都被清除干净,不会留有半点痕迹。
怔怔望着发空的皮包,沐良转身坐在床沿,整个人都在发抖。
卧室里开着暖气,可为什么她还是觉得好冷?
“呵呵——”
沐良蜷起双腿,紧咬着唇瓣,心中止不住的冷笑。原来当初结婚,傅东亭抛给傅晋臣如此诱人的条件,所以他才肯同意。是啊,要不然风流潇洒的傅家四少,为什么能答应跟她这样出身的人结婚?
也不知道过了多久,直到楼梯间响起熟悉的脚步声,沐良才回过神。
傅晋臣推门进来,剑眉轻蹙,“怎么不开灯?”
沐良腿脚麻木的坐在床沿,看着站在衣柜前的男人,沉声道:“傅晋臣,你答应跟我结婚,是因为分公司总裁的位置?”
男人换衣服的动作一怔,惊诧的转过身,盯着她问:“你听谁说的?”
“谁说的有什么重要?”
沐良耸耸肩,笑道:“不过这个条件挺诱人的,傻子才会不答应!”
闻言,傅晋臣剑眉紧蹙,俊脸的神情清冷下来。他走到沐良对面的沙发里坐下,目光灼灼的盯着她,“你想说什么?”
想说什么?
沐良失笑,她还能说什么吗?事到如今,她还可以说什么吗?
看到她嘴角落寞的笑容,傅晋臣心底莫名烦躁。他伸手拉起面前的人,手指扳着她尖尖的下颚,问道:“你笑什么?”
“可笑!”
沐良推开他的手,往后退开一步。她红唇紧抿,道:“我一直都觉得奇怪,是什么能让玩世不恭的傅四少甘心跟我这样的人结婚?如果说报恩,又怎么能让你屈从?却没有想到,原来是分公司的权利在握。”
“沐良——”
傅晋臣深邃的眸子眯了眯,只觉得她的话刺耳。当初结婚,原本就是有条件的。他接受这段婚姻,得到分公司有错吗?
“你别一副咄咄逼人的口气跟我说话!”傅晋臣抬手松开衣领,好看的剑眉拧成川字,薄唇紧抿,“当初我们结婚,你不是也跟我妈说过,我们只是互相利用,两年后离婚吗?”
听到他的质问,沐良心尖痛了下,垂在身侧的双手紧握成拳。不错,结婚登记前她确实跟尤储秀说过,也曾经协议过两年后双方和平分手,互不亏欠。可是……
可是世上的事情,总会在意料之外。她现在喜欢他了,所以才会在乎这段婚姻初始的那些瑕疵。难道他一点儿都不明白吗?!
吵架的时候,总是想到什么话解气,便会冲口而出。沐良仰起精致的小脸,瞪着面前的男人,怒声道:“不错,我当初确实那么想的!可是傅晋臣你别忘记,后来是你求着我要结婚的,不是我上赶着要嫁给你的!”
“……”
因为她的锐利回击,傅晋臣气的脸色铁青,他额头的青筋紧绷,只觉得头皮发麻。半响,他抬手指了指沐良,吼道:“沐良,你有种!”
傅晋臣转过身,一拳狠狠垂在门板上,神情阴霾的夺门而出。沐良只能听到门板‘咚’的一声响,那一拳好像深深砸在她的心头。
心中憋着的那口气发泄出来,沐良才意识到自己说了什么。但是望着傅晋臣头也不回的离开,她卡在喉咙里的话,却什么都不想说了。
楼下的花园里响起汽车发动声,沐良站在窗口,盯着他的黑色路虎开出别墅大门,委屈的皱了皱鼻子。
傅晋臣,你这个混蛋!
黑色路虎飞速开出别墅,傅晋臣单手握着方向盘,手背上的青筋凸起。他将脚下的油门踩到底,心底的怒火一浪高过一浪。
傅晋臣一把扯下领带,狠狠丢在边上,俊脸布满寒意。沐良鄙夷的话萦绕在耳边,他薄唇抿成一条直线。
对哈,人家说的也没错,后来结婚确实是他上赶着的,是他犯贱嘛!
我操!
傅晋臣转过方向盘,将车开到酒吧街。他把车停在倾城外面,直接把钥匙丢给门童。他在这里有专属包厢,自有服务员将他请进去。
不过今晚,只有傅晋臣一个人来。
服务员送进来两瓶威士忌,还有一桶冰块,便托着酒盘离开。傅晋臣面色阴沉,那双黑眸含着的锐利目光慑人,没有人敢靠近。
明湾别墅,其中一栋**三层别墅,亮着灯光。用过晚饭,佣人们将餐桌收拾好,舒云歌拿着药瓶回到楼上卧室。
“吃药吧。”抠出白色药片,舒云歌坐在床边,喂给莫劲服下。
瞥了眼躺在床上的人,舒云歌眉头轻蹙,问他:“要不要去医院?”
“不用了。”莫劲拍了拍她的手背,神色看着还好。
见他没什么大碍,舒云歌抬手给他掖好被子,道:“那你休息吧。”
“嗯。”莫劲应了声。
关好卧室的门,舒云歌回到隔壁房间换衣服,随后她提着包下楼,出门前吩咐佣人:“先生已经服过药,你们不要打搅他休息。”
“是的太太。”
佣人们将大门关上,眼见舒云歌开车离开别墅。在家里闷了几天,她想找个地方散散心,便来到酒吧。
吧台前,舒云歌俏脸低垂,对于频频示好的男人们一概视而不见,完全冰山美人的气质,惹的那些男人不敢贸然靠近。
这两年,因为总是有不断的应酬,她的酒量早已锻炼出来,半瓶红酒下肚,对她早已不算什么。扫了眼时间,她结了帐,想要离开。
“洗手间在哪?”舒云歌提着包问。
“一楼的洗手间装修,请您上二楼左转。”服务员将她送到楼梯口指导。
舒云歌点点头,朝着指示标找到洗手间。须臾,她拉开门出来,就看到有服务员从一号包厢出来,正在找傅家的电话。
“什么事?”舒云歌以前跟傅晋臣经常来这里,她知道那个包厢是他的专属。
“四少喝醉了。”服务员正在犯愁,醉酒的傅四少要怎么处理,要不要通知傅家的人来接走?
“醉了?”
舒云歌惊讶,心想傅晋臣的酒量一直都很好,不会轻易醉酒的。
“我去看看。”她来到一号包厢,看到傅晋臣倒在沙发里,茶几上有两个空酒瓶。
舒云歌秀眉紧蹙,“喝这么多?”
听到她的声音,傅晋臣咻的睁开眼睛,目露吃惊,“你怎么在这里?”
守在门边的服务员,见他们真是相识,这才放心的离开。
“来喝酒。”舒云歌坐在边上,盯着他泛红的眼睛,道:“要我送你回家吗?”
回家?
傅晋臣想到这两个字,还觉得被气的肝疼。他眼前的视线有些模糊,只知道面前的人他认识,但具体是谁,他也分不清,“一起喝。”
还要喝?
舒云歌敛眉,让人把酒换成一壶浓茶。外面不知何时又下了雪,舒云歌起身走到窗口,地面已经落满厚厚的积雪。
她回过身,想要叫醒傅晋臣,却发觉他已经靠着沙发睡着。
身边的人剑眉紧蹙,显然睡的并不舒服,舒云歌将他放平,让他平躺在沙发上,然后又拿起她的羊绒大衣,为傅晋臣盖在身上。
纵然外面的天气恶劣,可酒吧里依旧音乐声鼎沸。包厢里温度适中,舒云歌盯着身边的人,心情一点点平静下来。
她跪在沙发边上,双手托腮盯着他睡着的模样,眼眶慢慢湿润。
以前在温哥华的公寓里,她总是很早起来做好早餐,然后也是这样跪在床边,先要欣赏一会儿他的睡相,才会叫他起床吃早餐。
“晋臣……”
舒云歌指尖轻落,抚在他紧蹙的眉心,喃喃自语,“为什么不开心?谁惹你不开心?”
睡着的男人,自然不会回答她。睡梦中的傅晋臣,眉心紧皱,在梦里早已把那个惹他生气的罪魁祸首,不知道惩罚了多少遍?!
明明天气转暖,却忽然又下雪,沐良看着夜空飘散的大片雪花,眼神暗了暗。她倚靠在窗前,怔怔望着空旷的庭院。
许久后,她抬起僵硬的双腿回到床上,掀开被子躺下。握在她手里的电话,始终都没有响,而傅晋臣也一夜未归。
翌日早上,沐良提着皮包下楼,脸色并不算好。尤储秀在厨房吩咐佣人们做事,曹婉馨在前厅哄傅橙玩,大家都与往日无异。
眼见她下来,姚琴笑着走过来,主动打招呼,“良良,怎么你一个人,老四呢?”
沐良抬起头,看到姚琴眼底的挑衅。可她现在无凭无据,根本没办法撕开姚琴的面具。如果她说姚琴的鸡汤有问题,最后反倒要落个诬陷的罪名!
“站住!”
姚琴站在她的身前,压低声音道:“沐良,你以为自己有点小聪明,就能把我赶出傅家吗?你做梦!我告诉你,别得意太早!”
“亏心事做多了,总会遇见鬼,我祝你一夜好梦!”沐良冷冷的笑,盯着她霎时变白的脸色,沉着脸走开。
沐良往外走,正巧与傅政擦肩而过。她目不斜视,傅政望着她漠然的视线,俊脸的神情沉下去。
前厅中,曹婉馨抱着傅橙转过身,嘴角的笑容转冷。
缓缓睁开眼睛,傅晋臣揉着宿醉后的脑袋,‘嘶’了声,剑眉紧蹙。
“醒了?”
身边的声音,使得傅晋臣惊讶的抬眸,“你怎么在这里?”
“昨晚你喝醉了。”舒云歌递给他一条热毛巾,道:“头疼吗?”
话落,她将早就准备好的浓茶递给他。
“谢谢。”傅晋臣擦了把脸,又喝了些浓茶,这才觉得头疼稍缓。
偏头看到身边的人,傅晋臣问了句:“你整晚都在陪我?”
舒云歌笑了笑,如实点头。
抬起腕表看了眼时间,傅晋臣站起身,拿起茶几上的车钥匙,道:“走吧。”
舒云歌拿起外套,跟着他走出包厢。
昨晚的大雪早已停歇,傅晋臣打开车门,想到什么后转身问她:“需要我送你吗?”
“不用了,”舒云歌扬起车钥匙,道:“路上小心。”
“好。”傅晋臣应了声,很快将车开走。
等到他的车身消失不见,舒云歌才驾车离开。
开车回到别墅,刚走进大门,佣人立刻惊慌失措的跑过来,“太太,先生出事了!”
救护车刚刚开走,舒云歌沉下脸,只听佣人哭道:“先生心脏病忽然发作,救护车没来之前,人就已经断……断气了。”
“什么?!”舒云歌杏目圆瞪,手里的皮包掉在地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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