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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的。”我拿起筷子扒拉着眼前的菜,淡淡地说:“他是我一个过世朋友的哥哥。”
其他的,我没在说下去。
他端起茶壶将我身前的茶杯蓄满:“吃饭吧,吃完了小爷带你去逛街怎么样?”
“好啊。”我抬头朝他一笑,心里的丝丝不快被压了下去。
夜灯都亮了起来,霓虹灯将这个城市映的十分的柔和。
吃得太多了,靠着椅背舒服的闭上眼小憩着,车速不是很快,舒缓的音乐让精神越发昏昏欲睡了。
“砰”的一声,车尾被一辆车狠狠的撞了上来,余力撞得我身子向前倾去,脑门差点撞在前操作台上。
还没纳过闷来,又一下狠力的撞了上来,颜珞眯起眼叮嘱我:“清漪,坐好了。”
我不知他要做什么,却还是听话的抓紧了扶手。
他怒张了,车头一个调转,踩足了马力就逆过来朝那辆黑色的SUV撞了上去。
“靠,连小爷也敢惹,真是活腻味了,天堂有路你不走,地狱无门你非要闯进来。”
他的躁怒越发的张狂起来,砰地一声,加足了马力又朝那辆无牌的黑车撞了过去,对方的车真是不禁撞,没两下就被他撞翻在了侧路的沟里。
我心惊胆战地看着,他这暴脾气真是惹不得,谁惹他谁就是倒霉到家了。
他掏出电话,拨了个号码出去,接通后直接就说:“王局,我在XX桥下被一辆黑牌车撞了,派你的人过来,可得给我查清楚了是谁。”
他得意地看了眼翻在沟里的车,车子在一掉头就呼啸着离开。
一回到四合院,他就拉着我坐在沙发上打开电视看,茶几上是洗好的葡萄,他扯了一个红红的塞到我嘴里:“怎么了,是不是刚才吓着你了。”
我缩在他的怀里:“还好吧,你知道是谁撞得我们吗?”
他圈住我的脖子,下巴轻蹭了蹭我的发顶:“八九不离十是对方派来的,估摸着知道我们后天上庭,所以明的不成就来阴的。”
“放心吧,不会有事的,到了局子里他们就得乖乖的招了,小爷本想给他们留条活路的,如今看来真是惯着他们了,惹了小爷,非得扒了他们的祖坟。”
他的语气中,是我从未见过的阴狠。
可我知道,那些人是触碰到他的底线了,后天的开庭,看来是一张艰难的恶战了。
很晚的时候,他的手机一直响了不停,他从床头上取过手机看了一眼,接了起来:“妈,有事吗?”
我就被他拥在怀里,手机里面的声音,我也是听得清清楚楚的。
“儿子,有人跟你爸说你要和国外的XX汽车打官司,你怎么这么胡闹,你爸现在很生气,叫你立刻回到大宅来跟他解释清楚。”
颜珞淡淡地说:“妈,这件事不是你们想的那么简单,而且我这边已经掌握了有力的证据,确实是车子质量存在问题,有很大的安全隐患。如果不尽快进行扼制恐怕日后路上会发生不少的交通事故。”
听他这么一说,他妈似乎也意识到了事情的严重性,却是说:“那也不必你亲自出面,把这些事交给下面的人去做就好,毕竟你的身份不适合介入这些事情。”
“您就甭管了,我爸那等我这两天回去自会跟他解释清楚。”
“那行吧。”他妈低叹地说:“如果真如你所说的,那么这件事情绝不能姑息,毕竟这是关系我们国家民众的人身安全问题。”
“就是,他们居然还想拿钱贿赂我,我不同意他们就找人撞我的车,您説这事我能跟他一了百了吗?”
他妈一听,立马在电话那端大吃一惊的叫嚷起来:“什么,他们真是胆大包天了,儿子你怎么样?有没有伤到哪里,不行,妈妈现在就去你那一趟。”
“妈我没事,您不用过来,等这个官司了结了我就回家,妈你看你哪天腾出个时间来,我想让你见见清漪。好了,先这样吧,我要睡了。”
不等他妈说话,他就把电话掐断了,然后顺手关掉。
我趴在他的胸前笑:“你妈就是典型的孩奴。”对他真不是一般的纵宠,他这蛮横劲儿在他妈那儿也是一个百依百顺的。
他撩起一缕头发扫了扫我的脸颊:“老婆放心,咱妈最疼我了,所以咱俩的事情还得多拍拍咱妈,等这个官司完事了,咱去买对镯子,咱妈就喜欢翡翠,咱给她买一对,把她哄得开心了,咱俩的事儿就有戏了。”
我抱住他的脖子,希翼的笑了笑:“但愿吧。”
他妈对他千依百顺,那是因为他们有血缘关系,但是对我,那就另当别论了。
上庭前的一切都准备就绪,颜珞叮嘱我说不要紧张,一切都有律师在,对于不想回答的问题,就说不知道就好。
我暗暗舒了一口气,朝他点点头:“知道了。”
他拍拍我的脸:“老婆,明天才上庭,你现在怎么一副视死如归的样子。”
哎:“说不紧张那是假的,毕竟我还是第一次上法庭,到时多少双眼睛看着我,我都担心我一哆嗦,话都不会说了。”
这就是我最担心的,因为我不知道对方律师会问我什么问题,哪句话该说,哪句话不该说,或者哪句话说错了会给自己带来后患。
他笑着抱起我:“走吧,咱去睡觉,睡醒了就一切都不担心了。”
卧房里点了熏香,让人的意识慢慢地模糊起来,沉沉的睡去一夜都无梦干扰。
早上醒来自是神清气爽的,脑子里清空的感觉,并不是那么的沉重了。
颜珞过来捏捏我的脸:“走吧,先去洗脸吃饭,我让人送了衣服过来,老婆一会儿穿的漂漂亮亮的去上庭。”
“好啊。”
拉着他的手出去,心里的紧张感,一夜之间就荡然无存了。
坐在车里我的电话响了,是萧仲打来的,我接起:“有事吗?”
“今天出庭。”他问。
“嗯,是的。”不过他怎么知道。
刚想问的时候他便说了:“如今这个案子已经是满城皆知了,你这几天没有上网吗?”
我答:“没有。”网上的言论虚虚实实,看了也会觉得闹心,索性就不去关注。
他低叹:“清漪,也许你还在怪我没有帮你,不是我不想帮你,是我不想让更多的人关注到你,我的意思,你明白吗?”
“我明白。”关注我,就会关注我的一切,甚至我的家庭,我的背景,一切的一切,都会被摊在阳光之下。
“叔叔。”我礼貌的唤了他一声:“我没有怪你,很多的后果,我也想过,有些事情已经成为了事实,我没法去改变,而我今天所做的一切,只是为了自己。也许就像你说的,这个案子结束之后,可能我的一切会被曝光出来,但是我不怕,谢谢你这么多年对我的照顾。”心里对他是由衷的感谢。
挂了电话将手机紧握在掌中,我已经将自己武装好了,任何的暴风骤雨,我都可以面对,
温柔的看了一眼我身边的这个优秀的男人,一切的一切,都是他给了我勇气,也幸好有他一直陪着我。
到了法院门口,颜珞的律师团已经早早在那里等候了,都是精英人物,个个精神抖擞的。
一行人浩浩荡荡的进去,颜珞紧紧的握着我的手说:“清漪,别紧张。我就坐在后面的旁听席上,你一回头就能看到我了。”
我努力的朝他笑笑:“放心吧,有你在我就不知道什么叫紧张了。”
他宠溺的捏了捏我的脸颊:“老婆真乖。”
“去吧。”他松了我的手,我便勇敢的往那原告席上走去。
对方的律师也到了,还有那天约我们想私下调解的外国人也来了,就坐在旁听席的中间位置。
颜珞就坐在旁听席前面的位置看着我,为了缓解我的紧张,他调皮的朝我眨了眨眼睛,我朝他一笑,心里的那抹紧张很快就无影无踪。
这件案子不光是人身安全的问题,也牵扯到了外资企业在国内的信誉,不能是三言两句就能了事的,该品牌的口碑,还有今后在国内的销售情况,对他们来说都是一个沉痛的打击。
颜珞的律师给我宣布完后,对方的律师便犀利的问我:“请问顾清漪女士,6月17日的时候,您驾驶XX型号汽车在XX路是不是撞倒了护栏后导致误伤了以为行人,而在这着之前,您的车是完好无损的。”
“不是,我当时就是正常驾驶,是车子先发生的异常才会撞上护栏酿制车祸的。”
对方律师拿出一份资料:“我方权威部门调查,顾女士所驾驶的车辆受到强烈撞击后导致右前轮爆胎,下摆臂断裂等多处擦碰伤,但车辆转向节是完好无损的,法官大人,这是我方的调查报告,上面有检查部门的详细回执,请过目。”
“如同我方提供的资料显示,由于顾女士驾驶车辆过程中因操作不当导致的断轴,而非车辆本身存在的问题。”
“不是的。”我有些慌了,声音变得薄弱起来。
“法官大人,根据我们实地检测,顾女士的车辆是先撞到路边的护栏后,又撞到了护栏下的水泥墩才发生了断轴事故,一般来说,车辆以正常车速撞到路边栏杆后会停止运行,而该车显然在停下后又向前撞了一个水泥墩,在这种强外力的作用下,哪个品牌的车辆都会发生断轴的。”
对方显然已经做了充足的备战,所以无论我这边的律师说什么,他们都有驳回的有力证词。
对方律师看向我,毅然地问:“我想问顾女士一个私人的问题,不知顾女士能否回答。”
我便说:“请问。”
“我们怀疑顾清漪女士有轻微的心因性精神障碍,众所周知,顾清漪的父亲是九年前被执行死刑顾镇山的女儿,这个人在十四年间谋杀了十一个人,可见他的精神心态是存在问题的,请问顾清漪小姐,你是不是顾镇山的女儿。”
五指紧紧的合拢在一起,我没有否认:“我是。”这是不争的事实。
他大声地说:“一个正常人怎么可能会去杀人,而且不是一条人命,是十一条,这只能说明一点,这个人有严重的心里疾病,而顾清漪女士是直系亲属,从医学的角度上来说,会有遗传的可能性,潜意识里面会有恶性的一面显现出来,而导致一场车祸的发生。”
“你胡说,我精神没有问题。”我大声地叫,为什么要牵扯出爸爸,我不接受他们的指控。
“反对,法官大人,对方辩护律师对我的当事人进行人心攻击,有意扰乱我当事人的情绪,他所提供的证词与本案无关。”
法官严肃的说:“反对有效。”
颜珞的律师也不是吃素的,他们如何的抨击我,他们都一一的回击回去,各种各样的证据呈上来,打的对方一个措手不及。
诸多的证据显示着是车子本身的问题,律师还搜集到了这款车之前所出的一系列问题,而这些对他们都是非常不利的,所有的问题,都不是空穴来风,一系列的调查结果,都是抨击他们的有力证据。
因为双方的律师水平不相上下,辩论环节变得激烈且漫长气来。
我的头有些浑噩了起来,转头看看旁听席上的颜珞,他一副的气定神闲。
终于,律师手里拿出一份报告:“法官大人,这份报告是国家汽车技术研究中心给出的检测结果,XX汽车所采用的铸造件属于不合格品,断口属于疲劳断裂,原因为该部件的淬火工艺不过关。”
就是这么一份报告,顿时让对方的律师变得哑口无言起来。
而这一份强有力的证据,也促就了这场官司的胜利。
拖着颜珞的手走出去,身心是从来没有过的轻松。
外面是等候已久的媒体和记者,这一次,他紧紧的握住我的手出现在大众面前,他似乎在宣誓着,光明正大的承认了我和他的关系。
我没有躲开、没有逃避,就这样踏踏实实的依在他的身旁,我只想用行动告诉颜珞,我不会逃开,所有的一切,我都敢和他去面对。
心里太在乎了一个人,就会完完全全的失去了自己,而我却愿意为他这样。
下午的时候,XX汽车公司就在中国紧急召开了新闻发布会,对于这款车给国内消费者带来的损失,他们表示深深的歉意。
之后各大媒体大肆报道此事件,一时间,XX品牌的汽车在中国的口碑急剧下降,微博上,网络上纷纷展开了抵制热潮。
XX汽车公司对此事断轴事件也做出了积极的回应,将市场上与我那辆故障车同批次的几万余量汽车全部召回。可是经此一事,此品牌的形象在国内已经是大打折扣了,这对于车企来说是一个致命的打击。
颜珞关了网页将我抱坐在他的腿上:“别看了,已经是覆水难收的事情了,这口恶气也算是小爷替你出尽了。怎么,你不开心吗?”
我勾住他的脖子依偎在他的肩头:“没有,就是今天的记者特别多,而且拍了我们很多的照片,我担心会给你带来不利的影响。”
颜珞抚弄着我的发:“别担心,不会报道什么的,我不是说过吗?一切的一切都有我在,小爷定不会让你委屈半分。”
“可今天还是把我爸爸的事情摊了出来。”心里有些惧怕了,如果这件事情被曝光出来,担心它会是聚在我们中间最大的阻隔。
“宝贝,别乱想了,走吧,老公给你放了洗澡水,还有玫瑰花的精油,舒舒服服的泡个澡,明天起来又是神清气爽的一天了。”
“颜珞,我已经离不开你了。”抱住他的脸,轻轻的亲了亲。
他欣喜的笑:“这就是老公的目的。”
“别叫我的名字,叫老公知道吗?”
我软软地朝他叫:“老公,老公。”
“老婆真乖,走,老公抱你去洗澡。”
说好的让我泡澡,他也跟着挤了进来,还好浴缸够大,足足能承受我们两人的位置。
他让我舒服的靠着他的胸膛,我掬起水往他头上撩去,他也不急不气,轻轻的咬了咬我的肩头,纵宠地说:“真调皮。”
我转头朝他呵呵一笑:“晚上我想吃麻辣小龙虾。”
他却调戏我说:“想不想吃老公。”
“不想。”说完我便嬉笑着朝对面移了过去,他追了过来,长臂一捞就将我压在了身下。
我轻叹一声望着他细致的眉目,仰起头轻亲亲他的眉心,他很享受般的闭上了眼睛。
轻轻的吻顺着鼻骨往下,在他绝美的唇上轻啄了啄,舌尖探入挑逗着他。
他的呼吸慢慢变得急促起来,终于有些受不住了,抱住我凶悍的吻着。
他喘息着问我:“老婆,爱不爱我。”
“爱。”我答得干脆。
“有多爱。”他深深的看着我,问道,
“不知道。”我诚实的回答,但是已经爱上了。
有些爱不必说在嘴上,表现在行动上、心里就好,从今以后,我不会隐藏对他的感情,爱就是爱。
紧紧地抱着他,享受着他的侵占,英俊的面容在我的眼里是那么的柔和。
勾住他的脖子,仰起头给他一个缠绵绯色的吻。
身体深处的地方被他填的满满的,他深情的望着我:“叫老公。”
“老公。”
“再叫一声...”
“老公,老公,老公...”娇软的叫他,不再掩饰对他的热情。
一次的一次,我不知在他身下沉浮了多久,等回到床上的时候,浑身早已疲惫不堪了。
相拥而眠这一夜自是香甜,清晨醒来他习惯性的踹踹我的屁股:“老婆起床了,休息了这么久该去上班了。”
我慵懒的抱住他的腰:“老公不要,人家还没睡醒呢。”
休息了这么多天,浑身生出了懒惰的种子,突然觉得上班,是可有可无的了。
他宠溺的捏捏我的鼻子:“不想去就辞了吧,老公养得起你。”
我眯着眼看他,扬唇笑笑:“不行啊,在家就会无所事事起来,还是去上班吧”
坐起来抓抓乱糟糟的头发,扭头瞅他:“你不起吗?”
“起,怎么不起,上午还有个会议,今天的行程又是满满的。”
我俯身过去亲亲他的脸颊:“老公真辛苦,不过你得去上班,不然咱吃什么喝什么。”
他的眼里是满满的笑意:“那是自然,老公晚上给你买花好不好。”
“好啊。”心里好高兴,不吝啬的再给他一个香香的吻。
穿了衣服下床找拖鞋穿,他在身后说:“宝贝,把周五晚上的时间腾出来,我约了咱妈。”
我回头看他,有些面露凝色:“这么快啊。”那不就是后天了。
他过来抱住我的腰:“别担心,一切有我在,咱妈那边我已经打好了招呼,放心,她不会给你难堪的。”
“好,我听你的。”不想让他失望,爱他,所以我愿意为他承受种种,哪怕他妈妈不喜欢我。
休息了这么长时间回去工作,领导也没有多说什么,还是该做什么做什么,不用问,我也知道这一切定和颜珞有关,他总是把我的一切打理的井井有序的,不让我忧心一分。
报纸上、网络上还在如火如荼的报道着关于外资汽车断轴的事件,虽然这件事闹得沸沸扬扬的,但是新闻报道的很隐晦,没有提及我的名字,就连那天在法院门口的拍照,也没有一张在网络上呈现出来。
我想,定是颜珞做了什么,他允许媒体去大肆的报道此事,但是有个度,不能超出他所规定的范畴。
一连串的事情出来,所有的一切都是针对我的,而这件事的幕后,不知是被谁操纵着,颜珞已经让人在查了。
虽然每次都是被他化险为夷,可我不想在这样被人暗处算计着。
下了班出去,夕阳的余晖映在夏晨洁净的衬衫上,那样的清雅,他就站在人海茫茫中,周围的一切都因他那唇角淡淡的笑而失了色。
他打开车门朝我说:“走吧,先去吃饭,我定了位置。”
我合作的坐进去,等他合上车门再绕到另一边来开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