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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宝从幼儿园回来后,看到这只棕色的小狗也是喜欢得不得了,他甚至连他奶奶洗干净了准备给他吃的“贡果”也要喂给小狗吃。这只小狗似乎跟它的小主人也蛮合得来,两个小东西玩疯了,在地上滚来爬去的,害得刘诗雨给小宝洗了两个澡。
不过,感觉最不爽的要算那只讨人嫌的大黑猫了。小狗刚进门的时候,大黑猫还想着欺生,老是对着小狗龇牙咧嘴的,仿佛小狗真抢了它的地盘似的追着它咬。不过小狗却是初生牛犊不怕虎,而且还像个小孩子似地有用不完的精力,它反过来追着大黑猫满院子跑,大黑猫本来就连老鼠都不愿抓了的,懒散惯了,一会儿就没了精神,只得远远地躲着,眼睁睁地盯着这个外来的入侵者干着急。
刘诗雨吸取了大黄狗被药死的教训,晚上的时候,她用纸箱子给小狗做了个窝,安放在堂屋里,免得小狗再被别人害了。
等小宝睡着了,婆媳俩坐在客厅里扯着闲谈,电视里正依依呀呀地唱着花鼓戏,刘诗雨的婆婆看得着了迷,而刘诗雨看着却是呵欠连连。现在的年轻人,对传统的戏曲早已没了兴趣,而以肥皂剧为代表的快餐文化却成了他们的精神食粮。
刘诗雨来到楼上,站在窗前看着屋外静谧的世界,银色的月光洒在远处连绵起伏的山丘上,鹅型山有如一只巨大的大白鹅,正挽着脖子在浓浓的晨雾中昏睡。静下心来细看,乡村的夜晚没有那种灯火辉煌的浮华,她的肃穆却似乎能托起人们的灵魂,在天地间翱翔,在山岚间流连……
如果能和心爱的人相依在这浓浓的月色中,倾听着彼此的心跳,呼吸者彼此的呼吸,一杯淡茶,抑或一杯清酒,该是何等嫣意之事!
想着在远方的人儿,刘诗雨拨通了他的电话。电话许久才被接听,吴剑锋一句简单的“很忙”便匆匆地挂断了。这么晚了,还忙。她低低地叹了口气,胀然地回到了卧室。打开电脑,隐着身上了线。
我为卿狂也在线,刘诗雨踞踌着,心想还是给他个消息吧,不管怎样,他送来了那么漂亮的一只小狗,总得说声谢谢才对。
花落无声:谢谢你送给我们那么可爱的一只小狗,我很喜欢!
敲过发送键,刘诗雨心里又是一阵后悔,她很害怕,这是否又是一个新的开始。那边沉默了好一会儿,终于也回了消息:
我为卿狂:举手之劳,何足挂齿。我也真的谢谢你能喜欢上它,既然无福伴在你的身边,就让我的灵魂附在这只小可爱的身上,让我能天天看到你……另外,小狗叫做“补丁”,是我给它取的名字。
刘诗雨的心里一阵颤栗,为这个男人的用心,也为这个男人的痴情。而“补丁”这个名字,却恰如这只小狗,又特别,又可爱!
花落无声:你别这么说好不好,我好心疼的,使夫有妇,罗敷有夫,我没有分身术……
我为卿狂:使夫有妇,这是我的悲哀,我已不敢对你有任何哪怕是一丁点儿奢望,只能视你如珍宝,把你藏在我灵魂的最深处!
花落无声:再美丽的珍宝藏在身上,不经意间也会烙痛你的,还是丢弃了罢!
我为卿狂:如果把她丢弃,那我的灵魂也不复存在,空留一副臭皮囊在这俗世上又有何用?
女人最听不得甜言密语,刘诗雨一阵感动,心里面被自己设置的那堵无形的墙似乎在动摇,本来是想与张志霖不相往来的,然而,那根刚刚断了的玄不经意间又被续上了。
花落无声:你的妻子呢?她不好吗?我听说也是个美女耶!
那边沉默了好一会儿。
我为卿狂:她打牌去了,现在打牌就是她的全部。她也不是不好,但再美又能怎样……有些事情,不说也罢!
刘诗雨心里又是一震,隔着网络,她似乎听到了对面那个人低低的一声叹息。这个男人,有时却热烈得如同一个情场初涉的毛头小子,但更多的时候却是沉默而内敛,一双明亮而忧郁的眼睛背后似乎隐藏着太多的不开心。
我为卿狂:你让我看看好不好
花落无声:前几天不是看到了吗?
我为卿狂:现在好想看看你,就一眼……
刘诗雨无言,那边已经发了视频请求,她犹豫着,点了接受……
下了线,依然毫无睡意,脑海中总是浮现出一些人和事,一会儿是吴剑锋结实赤裸的酮体和一些蓝色的药丸,一会儿又是张志霖性感炙热的双唇,一会儿却又变成了蓝天白云下,绿色草地上徐多喜和色哥激情相拥的情景……
她懊恼着躺在床头,随手打开床头的壁灯,妙桃今天送的那本经书就在床头柜上,她拿起来,一部《妙法莲花经》。她拿在手里随意地翻阅着,原以为诵诵经文能摆脱脑海中那些飘忽不定的杂念,但呈现在眼前的全是密密麻麻的文言文,看得她头都大了。
不知道妙桃她们是怎么念这样的经文的,刘诗雨想,若不是四大皆空,六根清净,每天敲着木鱼念着这样的经文,人不发狂才怪!但和尚是人,尼姑也是人,她们整天在一起,耳鬓厮磨的,能不发生点什么吗!
刘诗雨这样想着,突然又想起那天从深圳回来时吴剑锋似乎送了一样什么东西给她了,而且还交代要她回来再看的,但到了家就给忘了。会是什么东西呢,刘诗雨想,东西还在壁柜的拖包里,她下了床,打开壁柜,拿出拖包。
打开拖包,里面躺着一个包装精美的盒子,心想可能是个化妆品之类的东西吧,她拿起盒子来到床上,靠在床头仔细地看了看:激*情霸王。她的心里一阵狂跳,莫不是别人说的那种女用的东东吧!
颤抖着双手撕开了包装盒的口子,里面果然是一个傲然挺立的男*根模型!她哆嗦着把那个东东拿了出来,就如捧着一个烫手的山芋,拿也不是,丢也不是。男根甚至比吴剑锋的那个还要大,她拿在手里,感觉肉乎乎的,坚*挺而弹性十足。
内心的欲*望就如绝了堤的洪水,一下子就涌了出来,呼吸变得越来越急促,鼓胀的双*峰在薄薄的睡衣下不安分地起伏着,下身的私密花园里也似乎有一股热热的体液在蠕动……
把震*荡棒轻轻地推进自己的私密花园,一阵强烈的刺激使她抑制不住地一声尖叫,脑海中突然就浮现出吴剑锋英俊的笑脸,她全身一个激灵,猛地把那个东西从自己身体里抽了出来,重重地抛在地上。那个毫无生命的东西就如突然被从壁虎身上扯下来的一截秃尾巴,依然在不停地跳动着。
直挺挺地躺在床上,心里的欲*望之火慢慢地熄灭下来,两行清泪悄然爬过她洁白的脸庞……
真的没有料到,吴剑锋居然会买这样的一个东西送给她,他了解她的生理需求,可是,她是一个人,一个有血有肉,有情感有灵魂的活生生的人啊!没错,她是渴望做·爱,但更需要的是爱啊!她不是动物,不能忍受象这样赤裸裸地就得到生理上的快感与满足!也许快乐器真是个好东西,但不是所有的女人都会喜欢。
她拿起手机,拨打着老公的电话,依然是一句冷冰冰的用户忙,无法接通,似乎连最初的激情视频他都懒得给她了。欲望之火已全熄灭,心底里却慢慢地升起一股恨意……
但该恨的是谁呢?吴剑锋吗?
她不能确定,就象一个需求旺盛的女人面对自己的丈夫,而丈夫却是一个严重的ED患者,很显然,ED患者也是无辜的。但恨,却真真切切地在她的心里……
迷迷糊糊地睡着了,却又进入到了一个奇怪的梦境中。在梦中,她似乎置身于一片开阔的草地上,四周都是密密麻麻齐人高的蒿草她赤裸着全身,和一个男人纠缠在一起,缠绵悱恻。这个男人不太确切,时而是吴剑锋,时而却又似乎变成了张志霖。一会儿却又好像到了寺庙了,周周围围都是龇牙咧嘴的罗刹鬼。忽然间却又冲过来一群张牙舞爪的怪兽,凶狠地撕扯着她洁白的酮体……
她吓得一身大叫,猛地从噩梦中惊醒,朦朦胧胧地睁开眼,月光斜斜地照在她的窗前。她伸手摸了摸额头,细细密密地一层汗水。
似乎又听到了小狗呜呜的低吠声,她仔细地听了听,没错,是小狗在叫,而且还有什么悉悉索索的奇怪的声音。
她打开灯,看了看时间,居然还早得很,零点都不到。睡不着了,翻身坐了起来,发现地板上还躺着那个恶心的东西,她下了床,把它捡到盒子里,猛地似乎听到楼下婆婆的叫声:
“诗雨!在干什么?!”
婆婆的声音很奇怪,明显的透露出紧张与不安。
刘诗雨连忙把房间所有的灯都打开了,她出了客厅,来到楼梯间,打开楼梯间的灯,“怎么啦,妈妈?!”她大声地喊道。
很快,楼下的灯也全部被打开了,这个独处的农家小院顿时灯火通明。
“诗雨,快下来!”
她的婆婆在楼下大声地喊着,同时听到小狗呜呜的叫声。刘诗雨心里一阵紧张,连忙往楼下跑去,到了楼梯口,就听到禾场前的马路上一阵摩托车发动的轰鸣声,旋即就消失在黑夜的远方。
到了楼下,只见她婆婆穿着薄薄的睡衣,哆哆嗦嗦地站在客厅通往堂屋的门口,手里居然还颤抖地握着一把菜刀!
“妈,怎么啦!”刘诗雨全身一阵哆嗦,后颈似乎被一个调皮的小孩子抹了冰块似的,凉嗖嗖的,她连忙跑了过来,紧紧地靠在婆婆的身旁。
“有贼……”她婆婆牙关打颤,咯咯地磕得直响,全身还在不停地颤抖着,就如一个高烧打摆子的病人,她握着菜刀的手哆嗦着指了指堂屋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