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蒙铃对身边的马小玲说:“我床下有一张卡,上面还有点钱,你帮我记一下密码吧,我怕我现在丢三落四的,万一忘了麻烦。”
马小玲很奇怪的看了一眼蒙铃说:“密码怎么能随便告诉别人啊。”
蒙铃说:“我们两姐妹的,还有什么不能说的,你帮我记住不是挺好的吗,要不你把你的卡也告诉我,我帮你也记住。”
马小玲停住了手中的活,摇着头说:“哎,铃姐啊,我记性好的很,不用麻烦你记,但我也不想知道你的密码,万一那天你钱不对了,我会成嫌疑人。”说完马小玲就嘻嘻的笑了起来。
蒙铃装着生气的样子,瞪着她说:“让你给我帮个小忙都推三阻四的,我们还是不是姐妹啊。”
马小玲吐下舌头:“当然是啊。”
“那不就结了吗,听好了....*******”蒙铃就把自己的卡上密码告诉了马小玲,最后还问了一句:“记好了吗?”
“这么简单的密码,还用记啊,不就是你进一看的年月日吗。”
“这你也算出来了。”
“嘿,不是算出来,是一般人的密码都会这样找个重大事项的时间设定的,你这一听就是年月日的时间了。”
蒙铃赞叹的说:“真有你的,我一直都没想过这个问题。”
这时候,卫生打扫的时间也差不多了,就听在楼道口的一个监督她们劳动的管教喊了一句:“过来两个人,把楼梯也清扫一下。”
蒙铃一听到这,心里“突噜”的一动,赶忙就到了那位管教的旁边说:“报告管教,我来扫吧。”
管教看了她一眼,没说什么,又瞪着另外一个犯人,招招手,说:“你过来,你过来。”
那个30来岁的女犯极不情愿的走了过来,声音含糊的给管教报告了一声。
管教就指着楼梯说:“今天既然是打扫,就连这一起收拾一下,快吃饭了,你们动作利索一点。”
蒙铃忙低着头,拿起了铁门外面的一把扫帚,低头认真的干了起来。
但蒙铃的心也开始狂跳着,这是自己一个最好的时机了,只有这样,才能让自己的行动显的真实可信,蒙铃一咬牙,脚下一晃,随着蒙铃的一声惊叫“啊......”。
蒙铃就从楼梯上摔了下去,但这也就是个很缓的楼梯,并不能让蒙铃受到太大的伤害,不过在身形停止后,蒙铃却躺在地上起不来了,她用左手使劲的按在了右面的臂膀上,看似疼痛难忍,实在手中略一使力,右臂的关节就错位了。
这一下不用蒙铃装了,她头上唰的汗珠就冒了出来,疼的她眼冒金星,一身虚脱,真的也就起不来了,眼泪也不由自主的流了出来,呲着牙,只吸凉气,话也说不出来了。
那站在上面的年轻女管教就急了,赶忙过来和另外那个女犯一起把蒙铃扶起,刚一使劲,蒙铃就疼得叫了起来,管教一看,蒙铃那右胳膊已经错位了,整个就成了吊钟的摆针,来回晃悠着一点劲都不担了。
管教一看,得,不用说,胳膊是断了,她就吹起了哨子,其实不等她吹,其他房里的女犯都在门口张望着,还有几个管教也跑了过来,马小玲和男人婆几个想要过来看看情况,王管教大喝一声:“都回去,不要过来,回去,回去。”
男人婆和马小玲就眼瞅着蒙铃疼的在哪发抖,两人也是不干过来帮忙。
几个管教就先锁住了每个号子,然后稍微说了几句,其中一个就搀扶着蒙铃离开了大仓楼,到前面医务室去了。
这一路虽然没多远,但蒙铃还是疼得头晕眼花的,那掉在肩膀上的手臂来回的晃悠,碰也不敢碰,摸也不敢摸,蒙铃是鼻涕眼泪都出来了,这是真疼啊。
到了办公楼的一楼医务室,蒙铃就看到了医务室的主任余淑凤,其实蒙铃并不知道外面的萧博翰等人具体的行动细节,因为就那么大的一个小纸卷,萧博翰不可能把所有的问题都写的清清楚楚的,只是告诉了蒙铃,在今天这个时间段里让自己胳膊脱臼,以及后面在医院的一些步骤。
所以她看到医务室余淑凤主任的时候,蒙铃心里还是有点虚的,她其实也一直有过这样的担心,光是胳膊脱臼,未必能出的了一看的大门,作为一个老派的医务人员,对脱臼她完全能够判断的出来。
胳膊脱臼分习惯性肩关节脱臼,这没有明显创伤的病史,而且身上多处关节也可能有过度伸展及松弛的现象,譬如说,大拇指可以轻易后折并触及前臂;肘关节或膝关节过度挺伸,最主要的原因就是先天性身体的组织较松弛而造成的关节不稳定,而且是多方向性的。
还有一类,其因受伤后造成的脱位,多是因为明显的创伤,如运动伤害,像投掷动作太过用力,或投掷过程忽遇阻力,柔道、角力等身体接触的技击运动,又如摔倒时以手撑地,或是肩膀著地等意外的动作,造成肩关节脱位,几乎都是前方向的脱臼,在保守治疗(关节复位)后,又再发生脱位或半脱位的情形。
这种情况有明显的局部肿胀、疼痛、功能障碍,肩峰下凹陷,出现弹性固定,现在蒙铃最担心的就是余主任自己帮着把胳膊还原定位,这样就用不着出一看到医院,所以就算蒙铃已经是很疼很痛,但她还是心里更为担忧着,期盼着余淑凤主任不懂骨科。
但这样的期待明显就是违心的,作为一个看守所里的大夫,对外伤,对这些断胳膊断腿的,早就见怪不怪了,怎么可能分辨不清呢?蒙铃只有咬着牙硬撑着,管她懂不懂,走一步算一步。
余主任今天的情绪一直不大好,她们医务室的两个小年轻大夫都在今天触过她的霉头,一个是因为有个犯人需要打针,这个大夫就到了牢房,给病人打了针,但回来就听余淑凤说:“你乱跑什么啊,好多病人都是装病号的,我们要检查清楚,不要让他们蒙了,你以为看守所里的药就不要钱啊。”
这年轻的大夫也不敢和她争辩,委屈的眼泪巴巴的坐那不说话了。
还有一个实习生也看到了余淑凤今天情绪很不好,就不敢乱跑,坐在医务室一会整理下桌上的东西,一会看地下有点脏,忙扫扫地。
没想到这也让余淑凤主任生气了,说:“你就不能安静的坐那好好看点书,来回乱晃什么,晃得人眼睛都花了。”
这实习生也满面通红的退到了一边,呆呆的坐了下来。
余淑凤坐卧不宁的上着办,她心里很矛盾的,她不想就这样放弃自己的原则去配合恒道集团,他们算什么,这明显的就是一个圈套,自己的儿子是年轻不懂事,中了他们的陷阱了,但自己能看的出来。
可是很快的,她这种想法就发生了动摇,自己坚持了原则那不错啊,揭发了这件事情,说不上看守所还能对自己表彰奖励一下,但儿子怎么办,这会给他带来一种什么样的结果啊,且不说判刑,就算自己证明了这完全是一个圈套,但儿子的名声呢?还有对方男朋友以后会不会继续用这件事情去敲诈自己的儿子,他一个人在省城,还是个毫无社会经验的孩子,他能不能对付那些人呢,他受到伤害怎么办?
所有的问题和思考纠结在了一起,让余淑凤心神不安。
早上儿子那面已经来电话了,说对方吧自己放了,但他们让自己写了一个书面的东西,说他们要好好的考虑一下,告不告自己等小雯在想想。
余淑凤就反复的安抚着儿子余青峰,告诉她自己已经处理了这件事情,以后对方是不会再去找他的麻烦,更不会起诉他,让他好好的学习,以后注意自己的言行,不要在发生类似的错误。
余青峰也很后悔,他没有想到小雯会反应那样激烈,晚上不是在做的时候她也很享受吗?为什么第二天她就发生了变化?唉,女人啊女人,她们的情绪很不固定,他们的心情也最难把握,在下一刻里,你根本就不会设想到她们会做什么。
余淑凤安抚孩子是安抚的问题,她的心中就憋得难受,随着到一看来上班的时间延长,她的怒火就不断的升腾起来,她没有地方去发泄,只有对自己仅有的两个部下发泄了。
现在她看到了苦不堪言的蒙铃,余淑凤知道该来的事情还是来了,她冷冷的看着蒙铃说:“你怎么了,那个地方疼。”
蒙铃早就疼得说不出话来了,她身边的管教就替她说:“余大夫,这个女犯刚从楼梯上摔下来,好像是胳膊摔着了,你看吧,严重吗?”
余淑凤就带上了口罩和手套,走到蒙铃的身边,用一支手握着蒙铃的手,还有一只手就顺着胳膊捏了上去,她的表情是看不到的,因为有口罩,但那眼中闪出了一种仇恨的火焰来,她手上的力度在不断的加大,蒙铃一直想忍住,但最后终究是忍受不住了,这个手就推开了余淑凤,人也疼得发着抖,叫了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