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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十五岁之前,我的名字叫n,是老取的。他很爱妈妈,但因为要依仗白鲨生活,就把这份情感压抑在了心里。他是我在晦暗的岁月中唯一看到的阳光,教会我很多东西。
其实他早发现了我的小动作,但他从未说破,并且还暗中帮助我,助我更强而有力地掌握了白鲨的下线。
我一直在寻找一个机会,一个可以除掉白鲨却又不会身陷囹圄的机会。
只是很难,白鲨在黑三角的地位无可撼动,他是国际刑警组织眼里最头疼的人物,我若除掉他,那么我就会成为众矢之的,这不是我想要的事情。
老告诉我,白鲨身边除了这一支雇佣兵之外,还有几个比较重要的人物。这些人藏匿于世界各地,等于是分舵的负责人,但都以他马首是瞻。
这些人只信任白鲨一个人,送货都是他亲自去。我十分清楚,想要除掉白鲨又能巧妙脱身,除非就是把他神不知鬼不觉地除掉,而后我取而代之。
十五岁的我,并没有考虑到那么的周全,因为每每看到妈妈那么痛苦又卑微地在白鲨身边受虐,我杀他的心就越发强烈,煎熬得我如同走火入魔。
与此同时,那视我和妈妈为草芥的秦家,似乎又在召唤我们母子俩回去。
其实早在我五六岁的时候,那会还在魔都生活,我是见过我那父亲一面的。当时我生病需要一大笔钱,妈妈打电话给我父亲了。他可能是良心发现过来看我了,这是我们父子俩第一次见面。
他是个十分狂傲睿智的男人,虽然年岁不小,但瞧着也很年轻。我看到他的时候,感觉他不过四十来岁,眉宇间一点儿皱纹都没有,穿着笔挺的西装带着金边眼镜,很风流倜傥。
妈妈看他的眼神很温柔,一直都喋喋不休地道,“老爷子,n读书很厉害呢,他幼稚园刚读完,就已经自学了小学二年级的课程了,他很像你呢。”
我很小,听到妈妈如此夸我,只是腼腆地笑笑,纠正她说,“妈妈不是的,我已经学到三年上学期的课程了,爸爸,不信你考考我看看。”
当时的我还不太恨父亲,心里更多的是委屈。所以特别想在他面前展示自己的优点,我渴望他接纳我们,不至于让我和妈妈过这样颠沛流离的生活。
而最主要是,我不想妈妈身边再那么多的男人,我只要一个疼爱我和妈妈的爸爸就够了。
也许是我的乖巧懂事打动了父亲,他盯着我看了许久,说要让我认祖归宗,等我病好了就把我和妈妈带回去。我心里特别的欣喜,一天天就渴望病快点儿好。
妈妈也很开心,她甚至都在幻想回秦家过后会有怎样的生活,她跟我提父亲,说他是一个很温柔很慈爱的男人,以后一定会特别疼爱我,让我出人头地。
在那个时候,我心智并不成熟,就信以为真了。
我跟妈妈保证说,“妈妈,我们回到秦家过后,我一定要努力的读书,争取每次都考第一,让爸爸开心,他一开心就会对你很好很好。”
妈妈听罢顿时就泪眼婆娑了,抱着我哭了很久,却什么都没说,我以为她是喜极而泣。
我在医院大概住了小半个月左右就能够出院了,我心心念念着父亲会来接我们,然而没有。我看到了另外一个男人,他长得跟父亲很像,也特别的英俊。
他一走进病房就盯着妈妈看,那眼神恨不能把她生吞了似得,吓得我一个翻身就跑下去站到妈妈面前,手里还抓着把水果刀。跟着白鲨出入太久,我已经习惯性会做出防备了。
我们俩对峙很久,他一直微眯起眼睛打量我,从上到下,在从下到上,那眼神十分诡异。妈妈叫他“秦斐然”,还跟我说这是我大哥,就是爸爸的大儿子。
我愣了下才把水果刀放下,讪讪地退到了一边戒备地看着他们俩。我这大哥一看到我就很敌意的样子,我能清楚地感受到,他并不喜欢我。
秦斐然死盯着妈妈看了许久,忽然一把把她拽了出去,差点都把妈妈给拽倒了。我特别生气,又一把抓起水果刀跟了上去,他们俩一直上了楼,是住院部顶楼。
我腿短,没有跟上他们的电梯,所以待我急急忙忙从楼梯跑上去的时候,看到了令我十分惊愕的一幕:妈妈拽着秦斐然的衣服在咆哮。
“你这畜生,你为什么要这样做?你为什么要这样害我和n?”
“你怎么不问问你自己?你为何要背叛我?我从初中的时候就开始等你,你居然嫁给了我的父亲,方欣茹,你是不是想钱想疯了啊?你知不知道我是秦家的长子,是要继承家族产业的,你要什么我给不起啊?”
“是你怂了啊,我问过你怎么办的啊?”
“你拒绝他不行吗?你等不及要嫁人是不是?还是你按耐不住寂寞?”秦斐然忽然诡异一笑,又道,“也对,你在那样的地方都能混得风生水起,那方面的功夫一定好得很吧?”
他一边说一边抱住了妈妈,没理由就狂吻了上去,还去扯妈妈的衣服和裤子。妈妈无处可逃,被他的魔抓把一身衣服撕得支离破碎,这个畜生居然就这样侮辱妈妈。
我本是躲在楼梯边的,看到这一幕再也忍不住了,拿着水果刀就扑了过去,狠狠一刀扎在了秦斐然的手臂上。我力气不够,所以没有把他怎么样,但激怒了他。
他看到我一点儿都没收敛,直接一脚把我踹到了一边,咒骂了我一句,“孽障!”
而后,他就当着我的面把妈妈给凌辱了,那画面自此之后就一直在我脑中挥之不去。妈妈从一开始的反抗到最后的万念俱灰,她像个被人摆布的木偶。
秦斐然发泄了兽欲过后就走了,走的时候丢了一张支票在妈妈脚下,她还说了一句话,“你们永远别试图回到秦家,尤其是这个孽障,有我在不可能的。”
妈妈在那瞬间疯狂地尖叫了起来,用手捶打着地面,直到双手血淋淋的。她好像不觉得疼,只是在尖叫,咆哮,泪流满面。
她样子好可怕,一脸的苍白和绝望。就是她这个样子,宛如烙印一般刻在了我的心头,令我血流不止,令我开始憎恨起他和秦家每一个人,以及这个家族。
我从来没有见过妈这样崩溃绝望的样子,到后来我才知道秦斐然是她爱过的第一个男人,而这个男人,却毫不留情地把她推进了地狱。
那个白鲨,就是他故意推到妈妈身边的。
因为秦斐然的从中作梗,我和妈妈没有回到秦家,因为在那禽兽凌辱了妈妈过后。她在夜店工作的事情也被捅了出来,最终闹得满城风雨。
我父亲怒气冲天地来找过母亲,当着我的面狠狠甩了她一耳光,并且放下狠话滚出魔都,否则会连外公外婆那边的人都要一并处理掉。
其实外公外婆那边的人跟妈妈的关系并不好,知道妈妈怀着我被扫地出门过后,他们就不曾再接纳妈妈。也不知道是慑于秦家的势力,还是在他们眼里妈妈失去了价值,总之就这样断了联系。
但妈妈还是听了父亲的话,带着我离开了魔都,之后转站到香港,北美,以及东南亚地带。总之白鲨生活在哪里,她就带着我跟到那里。
在我手里有一定的钱时,我问过妈妈,问她为什么不离开白鲨,我们可以找个荒无人烟的地方生活。而后妈妈告诉我,她爱的两个男人都负了他,这个白鲨虽然不爱她,但至少没有抛弃她,所以在我未成人之前她不会走。
我一直不懂妈妈这句话的意思,我觉得跟着那么可怕一个毒枭才是最可怕的事。但她不以为然,还是坚持守在白鲨的身边,偶尔在他喝醉的时候还会挨一次打,连带我一起打。
白鲨的情妇很多,也不光是妈妈一个,几乎世界各地都有。于是我和妈妈最幸福的时光,就是他去会别的情人的日子,那真的很温馨,我们母子相依为命。
妈妈读书时学过小提琴,她很爱音乐,就会利用这段清净的时间教我拉小提琴。她拉小提琴的时候样子特别美,也特别的有自信,我最爱看她这个样子了,满眼都是慈爱,没有悲情。
她绝口不再提关于秦家的任何事,但我晓得,她心里最膈应的就是我还没有认祖归宗,没有一个真正的拿得上台面的身份。她是个十分传统的女人,心心念念还是放不下我私生子这个身份,更觉得n这个名字配不上我。
而秦姓是必须父亲赐予的,他认了我,我才有资格姓这个姓氏。也就是那个时候,我才逐渐明白了秦家的强大和绝对主导的地位。
妈妈给我说了金门世家的事儿,说秦家是金门世家之首,如果以后她不幸早逝,我无论如何也要想办法认祖归宗,让秦家的人接受我。
而她说了过后又哭,说她现在这样满身风尘,秦家人是不会接受我的,是她拖累了我。也就是这个时候,我对秦家的恨意在迅速发酵。
我发誓在我的有生之年会除掉这个家族,让妈妈不再心心念念。
我满心的仇恨就是在六岁到十五岁这段时间累积的,真的到了一种走火入魔的境地。因为妈妈每受到的一次虐待,我就把这份恨加注在白鲨和秦家人的身上,越来越强烈。
聚首第498章 番外.善与恶
当一个人确定了目标的时候,就会变得动力十足,会无所不用其极地想办法达到这个目的,并举一反三。
我,就是这样一个人。
大概是因为秦家和白鲨同时加注在我身上的仇恨,让我一夜之间长大了似得。我有着十五岁的外表,三四十岁的心态,我能把兵法和三十六计倒背如流,能把所有器械和机关都熟记在心。
我所学的东西,全都是一个正常人不应该碰触的:军火、毒品、以及那个惊世骇俗的黑暗的地下王国。因为正常的途径根本无法除掉白鲨,以及那个令我恨之入骨的秦斐然和秦家。
我知道我无路可退,横竖只有一条路可以走,那就是通往地狱的路,为了复仇,我根本不能回头,谁把我拉下地狱,我就要让谁下地狱。
当然我去地狱不是去当小鬼,而是去做死神的!
我用最快的时间修完了大学的课程,然后就一直在白鲨身边做事,我要让他百分百地信任我,这样才能够触到他的神经中枢,掌握他的命脉。
我大学的时候专门修了生物的课程,对毒品的成分颇有研究。所以回到白鲨身边过后,我就尝试着研制一种新型毒品,用这毒品来获得他的信任。
我大概是用了三个月的时间,研制出了11新型毒品,这是一种类似兴奋剂的药物,可以提高人的兴奋点,用于色情场所和一些刺激性项目里。
这个毒品因为是直接刺激人的神经中枢,所以有瑕疵,容易造成人神经上的损害。
我在研制成功过后,心里就一直很犹豫。这世上的吸毒者已经不能用千万来计算了,如果我研发的11传播了出去,那我真真就是一个侩子手了。
可是,如果我不用这个能力来获取白鲨的信任和喜欢,那么我所有的布置都是功亏一篑。要除掉一个人,就必须要先消除他内心里的防备。
而我想要的不光是除掉白鲨,我还要替代他,让他身边所有的人对我俯首称臣!
所以,绝对地垄断毒品市场,就是控制那些人最好的办法。11以白鲨手里的制毒者来说是一个根本无法攻克的问题,他们没有那个智商。
善与恶的胶着,我足足考虑了一个月的时间。本身我的内心十分阴霾,满心的仇恨和血腥,我根本算不得一个善类,但妈妈是,她心慈手软。
就那把她害得这样悲惨的秦斐然,她都不让我去处理掉,说如果老天爷觉得他做错了,那一定会有报应的。她用死的方式来阻止我去杀他,所以那个混蛋才会安然无恙地活着。
我对妈妈的慈悲心肠感到无言以对,也许是她本性善良,也许是她经历了太多的磨难过后变得与世无争了。
白鲨在我全身心去他身边工作后,就不怎么理会我妈妈了,她的日子也相对平静了很多。所以更多的日子,她都是在吃斋念佛,说好听点是修身养性,说难听点儿是赎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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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觉得自己满身污秽,这辈子都擦不干净了,所以她在佛堂前忏悔,赎罪。她在白鲨身边那么久,自然是晓得我在做什么,但她从来不说啥,只是每天都把善念和慈悲挂在嘴边。
我明白她的一片良苦用心,所以也在深思熟虑,因为一旦下决心我就没有回头路了。以后我可能是一个人见人恨的侩子手,也可能是世人眼中惊世骇俗的大毒枭,总之我不会是一个好人。
就目前来说,我尚能够悬崖勒马,毕竟我还有投资,想转型很容易。可是我不甘心,我不能放过把我和妈妈拖下地狱的人,我没有那点儿慈悲心。
我一直在这件事上纠结,彷徨,很迷惘。所谓不疯不成魔,我若成魔,势必会掀起一片血雨腥风,成为世人嘴里最不齿的恶魔,成为败类。
但很快,有一件事情促使我下了决心,这是发生在我十六岁生日前夕的事儿。
妈妈生我的时候只有二十岁,所以我十六岁的时候她才三十六,再加上天生丽质,瞧上去特别的风情万种。稍微一打扮,她那温柔清雅的气质就全都出来了。
我十六岁这天,白鲨说要大摆筵席,还特地请了一个越南军方的一个小头目和他的一干小弟,这家伙名字叫“诚”,这人一直镇守边界,小势力是有的,所以白鲨跟他交情不错。
我也接触过“诚”,一个十分狡猾的家伙,他很好色,我非常反感他。但因为人是白鲨请来的,我也不好说什么,就随他去了。
妈妈说要给我长脸,特地穿了一身丝质的旗袍装,还画了一点儿淡妆。看上去非但没有一点儿风尘味,还透着来自大家闺秀的那种清雅的气质。
她是我生命中对我最好的女人,没有之一,所以我倍感自豪。
生日宴时很热闹,白鲨和他手下一帮雇佣兵都来了,一共坐了十来桌。妈妈坐在这一群满身戾气的人群中,就好比一朵清新淡雅的幽兰,静若处子。
吃饭的时候,我看到很多人都往妈妈这边看,除了老的眼神充满柔情之外,其他人都恨不能用视觉强暴我妈妈。
尤其是那混蛋“诚”,居然还高谈阔论地说妈妈胸大屁股圆,是女人中的极品。而后还意味深长地瞥了眼白鲨,冲他挑了挑眉,那意思不言而喻。
我当时就气得热血沸腾了,端起酒杯朝那家伙脸上直接泼了过去,顺便骂了句,“人渣!”
“诚”霍然起身,拔出枪就对准了我的脑袋,我当即就吓得不敢动了。我回头看着白鲨,希望他能够说一句话帮我出头,并且他的话也够分量,“诚”一定会给他这面子的。
然而没有,他坐在那里从容地喝着酒,压根没有一点要帮我出头的意思。于是“诚”的手下冲上来就一脚把我踹飞了出去,抡起拳头砸了过来。
我也不甘示弱奋起反抗,只是双拳难敌四手,被“诚”和他那帮手下打得毫无还手之力。那混蛋还没解气,拿着枪拼命砸我的脑袋,歇斯底里地冲我咆哮,骂我“蠢蛋、婊子养得”等特别难听的字眼。
这个时候,在场所有人都站了起来,然而没有人过来帮我。老想过来护我,但被白鲨狠狠一眼给瞪回去了,他为难纠结地站在那里,拳头捏得很紧。
妈妈孤立无援,跪在白鲨面前求他,他不理。又慌忙跪在了“诚”的面前求他不要打我。
这混蛋停了一下,用一句很生硬的中国话跟妈妈说,“不打他可以,你陪我一晚上。”。他说着还伸手过去捏了一把妈妈的胸,当着所有人的面狠狠揉捏了几把。
妈妈跪在他面前咬着唇没有吭声,动都不曾动一下。但她哭了,眼泪顺着脸颊流淌,那是无助,也是万念俱灰的绝望,她转头满目悲凉地看了我一眼,唇角不断哆嗦着。
就这会儿,“诚”又狠狠一枪托砸在我的头上,那血几乎是喷溅出来的,染红了妈妈一身漂亮的旗袍。妈妈哇地一声哭了出来,死死抱住了这混蛋的手哭喊,“你别打他,我陪你就是了,我陪你,求求你放过他吧?”
我喉间顿然一甜,一股血气直接窜了上来。也不知道从哪里来的一股劲,我翻身而起推开了“诚”,伸手一把抢过了他手里的枪,对着他的眉心毫不犹豫就一枪轰了。
子弹硬生生从他眉心穿过,把后脑勺爆开了,脑浆子溅得遍地都是。他当场气绝身亡,瞪着眼睛张着嘴巴,那缕浪荡的笑容还留在他的唇角,十分扎眼。
这是我第一次杀人,我居然没有害怕,心里头的怒火还没有消散,我甚至想把白鲨也一枪轰了。但我不敢,在这种情况下我无法顺利脱身,不能冲动。
我盯着“诚”,他居然还没倒,暗淡的眸子直勾勾地看着我。我狠狠抹了一把头上留下来的血,一记飞踹就把他给踹地上去了。他的手下好半天才反应过来,顿时齐刷刷举着枪对准了我。
就在我以为我和妈妈会死于非命的时候,老出手了,他手一挥,那些雇佣兵也都拿出了武器对准了“诚”的人。在人数的悬殊下,军方那边的人讪讪地收起了枪,骂骂咧咧地走了。
他们放话说这事要上军事法庭,让白鲨自己掂量着办。
军方的人走后,满身是血的妈妈才回过神来,她泪流满面地看了我一眼,又跪着挪到了白鲨面前,抱着他的膝盖祈求,“放过n好吗?他才十六岁啊,如果要死让我去死好不好?求求你救救他好吗?”
我转头睨着白鲨,想看看他的反应。他冷冷地看了妈妈很久,欺近她捏住她下颚道,“你知不知道这层关系我花了多少年才维护起来的?你儿子一枪就给我轰断了这关系,你让我放过他?救救他?”
白鲨说着又瞥了我一眼,那眼神真比看一只蝼蚁还轻蔑。他根本不在乎我的生死,我为他出生入死那么多年,他并没有把我放在心上看在眼里,他只当我是工具。
我顿然醒悟了,在白鲨这样毫无人性的人眼中,任何情分都不重要,他只为自己而活。我想要除掉他,就必须让他身边的人都诚服我,否则是没有机会的。
我所有的挣扎和纠结在这一刻粉碎,我不想做好人,我只想做一个坏得彻彻底底的人。因为好人命不长,看看妈妈的下场就知道了,她是这世上我见过最苦命的女人,也是我最心疼的人。
这一刻我下决心了,不想再回头,不再救赎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