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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千一百七十九章 你更好看
吃了点东西,小秋坐回到床边,棉雾和杏雨伺候她洗漱更衣,换了一身舒服的衣衫,小秋开始跟棉雾和杏雨聊起天儿来。
“苏家如今是夫人当家做主,少夫人不用担心,夫人是极好相处的,对府里的下人也十分和蔼,只不过也不能仗着夫人好说话犯下错事,否则夫人也绝不会姑息。”
“家里还有一位荷姨娘,这位姨娘……少夫人可听说过?”
小秋点了点头,她不仅听说过,她还见过。
棉雾于是接着说:“这位荷姨娘,少夫人若是没有必要,不与她接触便是,夫人并不会苛待了府里的姨娘,可架不住人心不足,瞧着少夫人初来乍到,算计上了您。”
小秋觉得,这位荷姨娘混的是真不怎么样,连府里的丫头都知道她要算计自己了,她哪里还有可能成功?
杏雨在一旁补充:“府里除了大少爷,还有一位二少爷在京外任职,一时半会儿回不来,不过家里还有一位三少爷,这位三少爷,便是荷姨娘所出,少夫人若是没有必要,也尽量不与他接触就是。”
小秋又点点头,行吧,那就都敬而远之就是。
棉雾总结:“总之,少夫人只要在意夫人和大少爷便是,其余的,您不必多花心思。”
小秋愣了一下,很想问一句,那苏老爷呢?
然而想到当初苏夫人为何会带着苏如卿去庄子上一住三年,小秋又不想问了。
棉雾和杏雨是特意提前来跟小秋说这些的,大概说完了苏家的情况,她们就陪着小秋说话打发时间,让小秋也不觉得无聊。
苏如卿进屋的时候,三人齐刷刷地抬眼看他,杏雨的声音还没说完……
棉雾和杏雨很快站起来,朝着苏如卿行了礼,双双退到了屋外。
小秋呆呆地看着苏如卿,之前揭了盖头的时候,屋子里闹哄哄,她也没时间仔细去看苏如卿,此刻,屋里只有他们两人。
苏如卿身上仍然穿着那身喜服,头发被金冠束着,器宇轩昂,玉树临风,宛若梦里走出来的人一般。
“怎么这般看我。”
苏如卿见她眼珠子都不转地看着自己,也低头审视了自己一番,莫非身上酒气太重了?
“如卿哥哥,你可真好看……”
小秋语气里满是感叹,听得苏如卿莞尔,成婚当日被新娘子夸赞好看,是他的荣幸。
“你比我更好看。”
苏如卿走到小秋面前,小秋的眼珠子随着他的走动而转动,仰着脖子不肯错过一分一毫,她一边看,一边斩钉截铁地说:“不,你更好看,你是我见过的所有人里,最最最好看的。”
从前这话只能在心里想一想,如今总算是能说出来了。
“我怎么那么幸运呢,竟然能嫁给你。”
她眼里的华彩溢出来,简直要让苏如卿的心都化成温水。
苏如卿轻轻碰住她的脸,在她额上落下一吻,语气温柔的能将人溺死其中:“好,你说什么就什么,我这么好看,往后只给你一个人看,好不好?”
小秋脸上浮现出红晕,可她并不想退开,苏如卿的气息近在咫尺,她轻轻“嗯”了一声:“好。”
她知道女孩子该矜持一些,但她此刻做不到,她今日成了苏如卿的妻子,她有太多太多的心情总算可以表现出来,她才不要压抑自己呢。
苏如卿听见她“嗯”的那一声,缓缓深深地吸了一口气,克制了半天,才让自己放开手。
“我们还没喝合卺酒,时间还早,不着急。”
小秋小脸红红,如卿哥哥在说什么,她听不懂……
……
小秋先给苏如卿换了舒服的衣衫,将他头上的金冠拆下。
苏如卿舒服的叹息了一声,拉着小秋在桌边坐下。
桌上的酒菜都是备好的,苏如卿从酒壶里倒了两杯酒,抬头的时候,瞧见小秋盯着酒杯发愣。
“在想什么?”
小秋抬头,语气里夹杂着淡淡的迷惑:“我也不知道是怎么回事,总觉得,这样的场景……”
“很熟悉?”
小秋睁大了眼睛,难道如卿哥哥也这样觉得?
苏如卿放下酒壶:“我也总是有这样的感觉,似乎我们早已经成过亲一般,后来我想,或许是我在梦里都想着要娶你,才会有这样的错觉。”
小秋的脸又红了,低声喃喃自语:“那我就是在梦里嫁给你过?可我怎么会不记得呢,这么重要的事儿……”
苏如卿觉得今日的小秋格外坦率,格外的招人,若不是怕吓到她,他这会儿哪里还愿意只跟她喝酒?
苏如卿举起酒杯,示意小秋也照做。
屋子里,龙凤喜烛燃着明亮的光芒,偶尔爆出一颗烛花。
“从今之后,汝喜为吾喜;汝悲为吾悲,尽吾之所能,求汝展眉欢。”
苏如卿清俊无双的眉眼,在喜烛的光芒下,闪动着让人心颤的认真,小秋在这一瞬间,几乎有种想哭的冲动。
就好像他们两人是经历千种波折,万般劫难才得来了这一日,可分明,他们一路顺风顺水,为何她会有那样奇怪的感觉。
两人喝了合卺酒,微微辛辣的酒液滑入腹中,小秋抬手给苏如卿布菜:“外面都是找你喝酒的,你还没能闲下来吃点东西吧?”
他们今日才刚刚成亲,可相处的气氛,仿佛已经相濡以沫多年。
苏如卿含着笑吃着小秋给她夹的菜,吃几口,便会抬眼看小秋一下,眼里的光芒让小秋坐如针毡,好像自己成了苏如卿碗里的菜一样。
等苏如卿吃好了,两人漱了口,小秋的心无法控制地紧张起来。
雪娘自然是有跟她说成了亲,夫妻之间的事情,可听雪娘说一回事,真到了那个时候,小秋心里的感觉特别微妙,又害怕,又有着一丝丝好奇和期待……
苏如卿哪里看不出来,明明心里害怕却硬是装着自然的小秋,可爱的不得了。
他拉着小秋的手走到床边,侧头看到小秋通红的耳尖,和强作镇定的面容,忍不住偏过头轻笑了一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