迷失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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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秦笑愚一副傲慢地仰着脑袋说道:“没有,因为我也有不能和韵真结婚的难言之隐,否则,就算你把两张嘴唇磨破,我也不会答应你……”

    “你……你有什么难言之隐?”祁红不信地问道。

    秦笑愚恶狠狠地盯着祁红说道:“你管这么多干什么?反正我不会跟她结婚,你把心放进肚子里就行了……”

    祁红见秦笑愚并不像是捉弄自己的样子,半信半疑地说道:“你用什么保证,我就担心韵真糊涂,到时候……”

    秦笑愚打断祁红的话说道:“你放心,即便她有那个想法,我也不会答应她……”

    祁红见秦笑愚一脸严肃的样子,似乎有点相信了,心里面竟然有点感动,忍不住就想起了自己年轻的时候和孟桐的事情,觉得眼角竟然有点湿润了,心中不禁哀叹母女两个无法摆脱的宿命。

    “笑愚……其实,不管怎么样,我都觉得你是个男子汉大丈夫……只是没有生在好人家啊……”祁红感慨万千地说道。

    没想到秦笑愚眼睛一瞪,盯着祁红质问道:“你这话什么意思?我父母堂堂正正,不偷不抢,哪一点让你看不顺眼……”

    祁红见秦笑愚有点发飙的样子,赶紧摆摆手说道:“你可别误会啊,我的意思是说……你要是……你父母都在的话,如果好好受教育,能够和韵真走一条道的话,怎么会有这个结果呢……

    我可没有门当户对的封建思想……你不信?笑愚,我可以实话告诉你,我还有一个女儿,如果你愿意的话,我就把冰冰嫁给你……

    我倒觉得你们两个很合适,冰冰这丫头太野了,也只有你能镇住她,再说,你们都当过兵,在一起也有共同话题……”

    秦笑愚再次被祁红的话吃了一惊,他没想到祁红竟然有这个意思,不知道她是早有这个打算,还是为了证明自己没有门当户对的观念随口这么一说,不过,看她那样子绝不是信口开河,难道祁红为了保护韵真,竟不惜牺牲另一个女儿?

    不过,说牺牲也有点不合适,倒是有点自我菲薄的意思,但不管怎么说,韵冰也是祁红的女儿,从某种意义上来说她和韵真并没有高低之分,在外人的眼里,同样都是高不可攀的名门之秀,如果祁红真的有这个意思,即便自己不接受,可这份心意倒是值得自己掂量。

    “祁书记,你就别说了……我自有自己的打算……现在我已经答应你的条件了,你究竟帮不帮我?”秦笑愚不想再谈论韵冰的事情,他有点怀疑这是祁红的鬼计,如果自己对韵冰表现出一点暧昧的意思,说不定她马上就会告诉韵真呢,那样的话,自己岂不是成了让人耻笑的傻瓜。

    祁红心情马上就好起来,伸手一扯秦笑愚的耳朵,嗔道:“什么祁书记祁书记的……你以前不是都叫我阿姨吗?这会儿怎么就客气起来了?哼,你这小子,算是我们家欠你的,你先把自己的屁股擦干净,你父母的事情过几天我问问情况再说……”

    祁红说着还想突然想起了什么,脸上泛起一片淡淡的红晕,低声道:“我记得上一次你还认我做干妈呢,现在不会不承认了吧?”

    秦笑愚不清楚祁红为什么会突然提起这件事,忍不住就想起了那天在她家里两个之间荒唐的肉体接触,竟有点心跳的感觉,不禁悄悄偷看了一眼祁红睡衣里丰腴的肉体,似乎这个时候才发现她身上只穿着一件薄薄的睡衣似的。

    不过,也奇怪,从进屋到现在,他好像压根就没有把祁红当女人看待过,可随着两个人之间关系渐渐变得融洽,从祁红身上散发出的那股香味好像越来越浓。

    等

    到她提起上次那件尴尬的事情,再看看她风韵犹存的模样,心中竟忍不住有点心猿意马,尤其是她刚才竟然提出了让自己和另一个男人共享韵真的暗示,并且还用她

    和孟桐之间的关系现身说法,尽管觉得荒唐,可马上就让自己女朋友母亲的身份渐渐模糊,再一次感觉到这间卧室就像是一个巨大的密室。

    秦笑愚听祁红提起上次那件尴尬事,心里忍不住一阵心猿意马,在这个类似于密室的屋子里,气氛似乎有了一种微妙的变化,尤其是在痛下决心向祁红保证不会和韵真结婚之后,心理上竟然有一种颓废的感觉。

    在此之前他虽然已经不再像以前那样对祁红耿耿于怀,但基本上对她还是抱着一种不信任的态度,也不指望她对自己大发慈悲,只希望能跟她约法三章、今后不再折腾自己就算达到目的了。

    没想到事情的进展发生了戏剧性的转变,尽管祁红反对他和韵真结婚,但并不反对他们继续交往,甚至答应把韵冰嫁给他,不管真假,起码她首先向他释放了善意,并且这种善意远远超过了他来这里之前的预期。

    最重要的是,她已经答应帮他办理父母平反的事情,所有这一切都让他这个稍带自卑心理的孤儿感到一种无法拒绝的温暖,好像马上就理解了她前些时候想要自己性命的苦心,说白了还不是出于母爱的自私才选择了这种极端手段?

    这样想着,秦笑愚几乎就原谅了祁红以往所做的一切,所以,当祁红提起上次人干妈的事情,心里涌起一阵涟漪的同时,竟有种受到冤枉的委屈感,忍不住怏怏说道:“干妈?哪里有干妈陷害干儿子的?”

    祁红见秦笑愚一脸委屈的样子,并没有恼怒的神情,于是晕着脸,伸手在他英俊的脸上捏了一把,嗔道:“怎么?你还记仇啊,你这不是好好的站在我的面前吗?你就把那次事情当成对你的考验吧……”

    秦笑愚愤愤地说道:“你说的轻巧,那次如果不是柳中原提前在屋子里挖了一条地道,我就算不被警察打死,起码也被火烧死了……”

    祁红并不知道秦笑愚和柳中原那次在山上是怎么逃跑的,现在一听,才明白原委,心中不禁一阵感叹,这就叫人算不如天算,柳中原那个混蛋作恶多端,可能早就有了不祥的预感,要不然为什么会在屋子里挖一条地道呢。

    其实,刚才秦笑愚面对枪口临危不惧的样子,已经让祁红刮目相看,再想想他在警察的包围下死里逃生,并且连自己的敌人都没有抛弃,就凭这两点,已经足够打动一个女人的心了。

    何况,他虽然没有明说,可那态度已经向她表达了臣服,再看着他英俊的脸上一副冤屈的模样,心中顿时就有一种无限温柔的感觉,只是温柔的成分中掺杂了暧昧的催化剂,整个身子都有点微微发热了。

    “好了,别像个小孩子一样赌气了……你看,柳中原就没有你幸运,这阵连骨头都烂了,这说明你小子命大福大呢,只要你今后不再惹是生非,还怕没有好日子过……哼,你小子不要生在福中不知福,知不知道有多少人想认我做干妈呢?”

    秦笑愚偷偷瞥了祁红一眼,只觉得她一只手在自己头上轻轻抚摸着,那感觉既像是母亲的手,又像是亲人的手。

    可她脸上那微微泛起的红晕却让他忍不住产生禁忌的联想,虽然理性告诉他,这种念头有悖伦理,可潜意识却又提醒他,自己正身处密室之中,在这里发生的一切和现实没有任何关系,也不会有任何人知道,要不然,做为堂堂省委大员,怎么会有此举动?

    秦笑愚脑子里忽然闪过一句话:爱之切,恨之深。她以前这么恨自己,除了韵真的关系会不会有妒忌的因素呢?

    这个念头而过,可一瞬间秦笑愚就觉得自己的脸上烧起来,他觉得祁红的身子离自己越来越近,那股香气和热力渐渐地朝着他压过来,让他有种喘不过的感觉,这让他忍不住抬起头来看了祁红一眼。

    没想到祁红就站在他的身边,睡衣中两条腿几乎贴上了他的肩膀,一只手在他的脑袋上轻轻抚着,闭着眼睛,就像是一个盲人想通过手的触感来获得认知,又像是一个女人在爱人面前的不安与羞怯,总是那绝对不是一个母亲对儿子的安抚。

    秦笑愚的心一阵狂跳,既躁动,又不安,忍不住嘟囔了一句:“韵真……她知道吗?”

    “什么……”祁红好像已经沉溺在了某种氛围之中,从鼻子里哼出两个字。

    秦笑愚感觉到头上的那只手已经慢慢滑到了脸上。干妈在摸干儿子的脸呢。

    他一颗心紧缩了一下,不过并没有躲避,因为不管是干妈的手,还是女人的手,这只手此刻都很温暖,既能给他安慰,又让他觉得很舒服。

    当那只手从脸上慢慢滑下来,抚着他的心口的时候,他出于一种羞耻感,赶紧闭上了眼睛,心里直嘟囔:韵真……天哪……看看你妈在干什么呢,在恍惚之中,他嘴里竟鬼使神差般叫了一声“干妈……”

    这一声“干妈”立刻就引来了祁红激烈的反应,她一只手搂紧了秦笑愚的脑袋,嘴里迷失了一般胡言乱语。

    秦笑愚嘟囔道:“我怕自己控制不住杀了你……”

    祁红身子稍稍呆滞了一下,嘴里喃喃道:“杀吧……让干妈死在你手里算了……你这个冤家……上辈子欠你的……我们母女欠你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