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唱一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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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徐萍扭捏道:“他本来就是临海市的人,要不然谁会……跟他……他父亲好像是一个大老板,家庭条件挺好的……”

    “你见过他的父母?”秦笑愚问道。

    “没有。”

    “那你怎么知道他家庭条件好?”

    “这还用问吗?他开的那辆车就值八十多万……出手也很大方……”徐萍似有点得意地说道。

    秦笑愚看看徐萍身边的那个包,尽管他对奢侈品不太了解,可也认识那个LV的标记,问道:“这是他送给你的吧……”

    徐萍有点不好意思地点点头,说道:“刚回来的时候送的……”

    秦笑愚有点酸溜溜地问道:“这么说,你对他还挺满意了?”

    徐萍委屈地说道:“那人家怎么办?你有不要人家,韵真现在好像也……也变了,人家总不能一直单着吧,我妈的嘴皮子都快起泡了……”

    秦笑愚叹口气,心想,其实这也不能怪徐萍,这么大的姑娘了,自然需要感情的安慰,韵真和她的那种关系毕竟不正常,完全是杀了陈默之后的一种不正常的情感,随着时间的推移,最终自然还是要回到正常的轨道上来,按道理来说,自己应该为她高兴才对,毕竟,让徐萍能有一个幸福的家庭,也是徐召临死前的最后心愿。

    “萍萍,你有男朋友我感到很高兴,不是我不要你,你也知道我目前的处境,不可能给你带来幸福,正因为这样,我也不愿意再拖累韵真,已经决定结束和他的关系了……

    不过,你那个男朋友认识时间不长,我觉得还有必要多了解一下,你不要把什么话都告诉他,尤其是你手里的那些钱绝对不能让他知道,别说现在,就算你们结婚了也不能对他说……”

    徐萍娇嗔道:“人家又不傻……不过,他才不在乎我的钱呢……”

    “那,那你们发展到什么程度了……”秦笑愚问道。

    徐萍偷偷瞥了秦笑愚一眼,晕着脸说道:“就是那女朋友吗……没事的时候出来坐坐……哼,他才不像你呢,表面老实,实际上是个大坏蛋……”

    秦笑愚老脸一红,徐萍那副娇媚的样子还真让他有点动心,赶忙换个话题说道:“你晚上要去见韵真?”

    徐萍点点头说道:“她在等我呢……哥,要不然你和我一起去吧,我觉得她可能也想见见你呢。”

    秦笑愚心中一动,徐萍的邀请很有诱惑力,不过还有点拿不定主意,问道:“你怎么知道她想见我?”

    徐萍低声道:“上次她对我说……那笔钱不是她想给就能给的,他说那些钱是你的,必须听听你的意见,我想,她可能也急着找你呢,就是联系不上,要不然,我给她打个电话,探探她的口气……”

    秦笑愚原本对韵真就没有死心,被徐萍撩拨的有点异想天开,喃喃说道:“萍萍,你觉得我和韵真合适吗?你刚才不是也说了吗,她现在不仅是银行的行长,而且还是孟书记的亲生女儿……

    而我目前还是罪犯身份,就算我是个自由人,跟她也们不当户不对,我们之间的差距大的令人无法逾越,你觉得我在纠缠着她还有意思吗?再说,韵真的婚姻现在恐怕都不由她自己做主了。”

    秦笑愚之所以在徐萍面前说这些话,一方面是诉苦,另一方面也是内心脆弱的表现,这个时候他倒是很想听到徐萍几句鼓励的话,没想到徐萍听了他的话,突然一拍手说道:“我的哥哥,你终于算是明白过来了,我还以为你准备把这个白日梦一直做下去呢……其实,我早就有这个担心了,就是不好意思打击你的自尊心,我总是觉得,韵真和你的关系不像是恋人……”

    “像什么?”秦笑愚没好气地问道。

    徐萍犹豫了一下,就像是有意要惊醒梦中人似的,说道:“在你们的关系中,她就像个寻求刺激的偷情者,而你则完全是单相思,说白了,你们之间的媒介不过是那笔钱而已,要是没有那笔钱的话,你想想……

    我说句难听话,你可能连跟她说句话的机会都没有啊……其实,你把韵真看的太……纯洁了,她可比你想象的要复杂多了,要不然怎么能当上行长呢……

    别的不说,就说那个李毅,你以为韵真会喜欢他?不过是想利用他而已,我知道韵真能当上这个行长,和他有密切的关系,不过,他现在开始向韵真索要回报了……”

    秦笑愚脸上阴晴不定,尽管徐萍的话说的很直白,一时让他有点难于接受,可静下心来想想,可不就这么回事吗?说不定自己就和那个李毅一样,不过是她利用的工具而已,既然这样,自己难道就不能向她索取回报吗?

    “那个李毅怎么知道韵真手里有那么多钱?”秦笑愚刚才一直纠缠在自己和韵真的关系之中,现在才有点反应过来,他一直以为,韵真手里的那笔钱除了自己之外没有第二个人知道,即便外界有些传言,也只是把焦点放在自己和南琴身上,断不会怀疑道韵真头上。

    “这我怎么知道,好像韵真自己都弄不清楚究竟是怎么回事,反正,这笔钱可能会给韵真带来灾难,倒霉的是我就是最早的牺牲品……”

    秦笑愚眯着眼睛默默抽了一阵烟,虽然他还没有亲自和韵真谈过这件事,可基本上明白她没有什么有效手段拒绝李毅的敲诈。

    既然在她认了孟桐这个大人物做亲爹之后,居然还有人敢敲诈她,充分说明了事情的复杂性,也许出于某种原因,她甚至都不可能向孟桐求援,而孟桐也不会轻易让自己卷入其中,毕竟这种丑闻一旦被曝光的话,他可能连省委一把手都当不成,更何况,那个李毅是金融界的大佬,说不定并不惧怕一个孟桐呢。

    徐萍见秦笑愚坐在那里不出声,又低声说道:“我再给你透露一个消息,那个周行长的丈夫是谁你知道吗?”

    秦笑愚没出声,只是盯着徐萍。

    徐萍只好说道:“她丈夫就是临海市委王书记……韵真虽然也有后台,可这两个都不好惹啊……并且,那个周行长是李毅的学生,这件事明摆着就是他们师生两人一唱一和,只是不清楚这里面有没有王书记的影子……”

    秦笑愚眯着眼睛盯着车窗外匆匆而过的行人,似自言自语地喃喃道:“这么说……那个死老头是真正的罪魁祸首了……”

    徐萍听了秦笑愚的话,心中一动,马上附和道:“韵真也是这么说,要没有李毅,她相信能用钱摆平周行长……现在我们已经被逼到绝路上了,干脆……干脆让他死在临海市算了……”

    秦笑愚吃了一惊,随即明白徐萍这是动了杀机,明显是在暗示让自己想办法去杀了李毅,他甚至怀疑韵真可能也有这个意思。

    毕竟,李毅的敲诈不仅仅是钱的问题,而是威胁到了她的政治前途,就算她把钱给了李毅,也不敢保证今后不会再被翻出来,祸根仍然没有消除,何况还有周丹这个知情者呢。

    “我看这老东西是个花花公子,要不然让韵真给你介绍一下,然后你就像对付陈默一样……这样岂不是永远消除了你们两个的心头大患?”秦笑愚好像是故意要刺激徐萍似的,因为他对两个女人的自私想法感到厌恶。

    没想倒徐萍倒不含糊,咬牙切齿地说道:“就是没有机会,要不然……哼,狗被逼急了还咬人呢……你不知道,我听韵真说,李毅这老家伙早就不行了,根本没那方面的要求,所以,你根本没必要吃他的醋……”

    秦笑愚惊讶地瞪着徐萍,猜想她和韵真可能还真想过自己的建议,如果李毅喜欢女人,韵真在走投无路的情况下说不定真有派徐萍出马的意思呢,毕竟关系到两个人的身家性命,危急时刻自然会做垂死的挣扎,只是不清楚韵真是不是考虑过让自己出手,也许是她自己开不了口,所以故意让徐萍来试探自己呢。

    “李毅的难言之隐韵真怎么会知道,总不会是李毅亲口告诉她的吧……”秦笑愚怏怏说道。

    徐萍没想到秦笑愚的注意力竟然会集中在这一个点上,无奈地说道:“你就别瞎想了,反正韵真不会让什么男人亲自得手的……

    哥,我知道你对她还没有死心,不过,你也应该理解一下韵真的处境,你也不想想,如果她对你没意思,怎么会跟你……

    我就不信你没有弄过她,实际上,对韵真来说,她可以和你睡觉,但是不可能跟你结婚,起码现在不可能,你也是个聪明人,怎么就想不通呢,再说,一个女人,连身子都给你了,难道还不够吗?

    现在韵真面临生死关头,我不相信你会做个旁观者,她要是出了什么事,对你有什么好处,那笔钱可不是她一个人的……

    所以,你如果能在这个关键时刻挺身而出,她就更离不开你了,起码不会对你无情无义……当然,如果你从来就没有爱过她,只是想得到她的身体,那就等于我什么也没说……”

    徐萍一番似是而非的话让秦笑愚既得到了些许宽慰,又有点愤愤不平,心想,这一次可不能轻易在听这两个女人摆布了,即便要做点什么也要自己拿主意,而不是让她们牵着鼻子走,另外,还有最重要的一点,那就是必须让祁红说句话,表个态,就算自己有意帮她女儿摆脱困境,起码也要让她记住自己的人情。

    不过,秦笑愚心里已经打定主意要出手了,不管怎么说,南琴的大仇未报,如果她用命换来的这笔钱再被蚕食掉,还有什么脸面苟且偷生。

    “你这是在替韵真做说客吧。”秦笑愚冷冷问道。

    徐萍娇嗔道:“随你怎么想?韵真压根就没想到你会来找我,不过,上次她跟我谈到这件事的时候,那意思好像是想和你见一面,只是跟你联系不上而已……”

    正说着,徐萍的手机响了起来,她看了一眼来电显示,马上就挂断了,抬起手腕看看表,惊呼一声道:“哎呀,我要走了……韵真还在等我呢……你到底要不要和我一起去?”

    秦笑愚极力压制着想去见韵真的冲动,故意没精打采地说道:“不必了,你替我转告一句话,我的钱不允许她私自做主,如果她没有能力摆平这件事,干脆就把钱还给我,反正我现在死猪不怕开水烫,她干脆可以对外宣布,就说钱在我的手里……”

    秦笑愚话虽然说得难听,可却是一片好意,只是有点天真,他的真实意思是,如果韵真被李毅逼急了,完全可以把责任都推到自己头上,反正那笔钱也没有什么证据,她可以把外界的注意力转移到自己身上,这样无形中就可以减轻自己的压力。

    可徐萍一听有点着急了,嗔道:“哥,你这是痴人说梦呢,那笔钱又不是一个小数目,除了韵真,还有谁能把它变成合法的资金,如果拿在你的手里,不过是一个没有任何意义的数字……

    再说,李毅既然对韵真狮子大开口,肯定有他的道理,说不定韵真已经承认了自己掌握了这笔钱,如果她和李毅闹崩了,那我岂不是成了这件事的替罪羊,他们为了报复韵真,肯定会把我的事情扯出来,难道你就诚心看着我倒霉吗?”

    秦笑愚不耐烦地摆摆手说道:“我要考虑考虑,你自己去找韵真想想办法吧……”

    徐萍一听,一把拉着秦笑愚的手,带着哭腔说道:“哥,你可不能见死不救啊……如果你不喜欢我那个男朋友,人家跟他断了就是了……再说,你可是在我爸面前发过誓的……”

    秦笑愚心里一阵烦躁,可毕竟硬不起心肠,只觉得有点哭笑不得,叹口气道:“认识你们算我倒了八辈子邪霉了……”

    徐萍扑哧一笑,娇嗔道:“你别这么没良心,要不是你自己出事,韵真都打算让你搬到她的公寓去住了……还让人家也陪你呢……再说,难道人家没有被你……被你脱光过衣服嘛……”

    秦笑愚一听,不管徐萍的话是真是假,只觉得心中一阵躁动,脑子里忍不住幻想着自己和韵真徐萍住在一个屋檐下的香艳场景,心里面再无怨言,只是脸上仍然是一副冷漠的样子,低声道:“滚下去……”

    徐萍似乎看透了秦笑愚的心思,幽怨地瞪了她一眼,拉开车门正准备下车,忽然听秦笑愚问道:“那个……李毅,还在临海市?”

    徐萍犹豫了一下说道:“应该还在,他可能在等着韵真的最后答复呢。”

    秦笑愚坐在那里沉默了一阵,然后摸出一支烟叼在嘴上,看着徐萍钻进了自己的车,这才慢慢地开上了主干道,朝着和徐萍相反的方向驶去。

    徐萍一边开车一边拨了一个手机号码。

    “喂,刚才有个客户,不方便接你的电话……”

    “我就知道……我在老地方等你……”一个男人说道。

    “我去可以,但你不许缠我……我只能给你半个小时,我们行长还在家等我呢……”徐萍娇滴滴地说道。

    所谓的老地方就是徐萍和男朋友周文平约会的一家茶楼,这家茶楼在一条偏僻的街道上,来的客人基本上都是一些退休的老年人,徐萍之所以选择在这里和周文平幽会是因为自从参加了那个相亲节目之后,她的知名度得到了很大的提高,在市里面的一些高档场所很容易被人认出来。

    而周文平好像和不喜欢和徐萍出现在公众的视野中,他本想说服徐萍去他的住处,可女人警惕性很高,好像对他还缺少足够的信任,好几次都含蓄地拒绝了,后来他们就发现了这家茶楼,并且,这种近似偷偷摸的秘密约会让两个人既兴奋又刺激。

    茶楼有三个比较简陋的包间,不过好像很少有人光顾过,里面的空间狭小的只能勉强容纳两个人,徐萍一进门就看见周文平正坐在那里摆弄着手机,见她进来,身子朝里面挪动了一点,空出身边的一点空间让徐萍坐下来。

    “这么晚了还谈客户?累了吧……”周文平一脸温柔地问道,一只手不着痕迹地轻轻揽住了徐萍的腰。

    这个动作已经不是第一次了,所以徐萍并没有拒绝,并且还把脑袋在他的肩膀上靠了一会儿,说实话,周文平是个长得很英俊的小伙子,两个人的年纪也差不多,徐萍就是被他帅气的外表所迷惑,身不由己地想和他亲近。

    她现在算是明白了,为什么当初在和陈默谈对象的时候,对他的搂搂抱抱会有种本能的抗拒,除了两个人还缺乏感情基础之外,说白了,就是因为对陈默的相貌不太满意。

    但是,周文平就不同了,尽管认识他也没有几天,可已经产生了对他的依恋,晚上也会情不自禁想起那张帅气的脸,并且身体第一次为了一个异性而躁动不已。男人英俊的脸是让女人动情的重要因素,这是徐萍自己得出的一个结论。

    “你没开车?”徐萍问道,周文平那辆车很扎眼,刚才在楼下没有看见他的车。

    “没有,我坐出租车来的……”周文平一只手放在徐萍的腰上,鼻子在她的头发上嗅来嗅去。“你晚上不和我一起吃饭?我发现了一家川菜馆,味道不错……要不咱们吃了饭再去你们行长家吧……”

    徐萍惊讶地盯着周文平说道:“你也跟我一起去?”

    “是呀,你不是说……她想见见我吗?”周文平一脸奇怪地说道。

    “不行不行……今天我找她谈工作上的事情,还是另外约个时间吧……”徐萍马上拒绝道。实际上韵真也就是那么一说,并不一定是真的想见自己的男朋友。

    周文平基本上已经掌握了徐萍的脾性,凡是都不要勉强她,否则指挥产生相反的结果。“好吧……我担心你肚子饿……”

    徐萍似乎对男人的体贴很满意,情不自禁地把身子靠在他的怀里,微微闭着眼睛说道:“你别动,让我休息一下……累死了……”

    周文平被怀中的身体刺激的欲焰高涨,但极力克制着自己一动不动,只是用下巴轻轻蹭徐萍的秀发,嗅着那一阵阵醉人的幽香,嘴里呢喃道:“真不想让你走……”

    徐萍的身子动了一下,眯起眼睛就看见了那张近在咫尺的俊脸,心中一动,忍不住抬起头在他的脸上亲了一下,然后嘴里嘤咛一声,把滚烫的脸埋在了他的心口。

    周文平似乎没想到徐萍会这么主动,恨不得抬起她的脸,在那张教研的小嘴上痛吻一番,不过,他还不能从这个蜻蜓点水般的吻确定女人的心思,只是用手轻轻摸着她的头发,那小心翼翼的样子好像生怕惊醒了梦中人似的。

    “我们的事情……你家里人怎么说……”良久才听徐萍低声道。

    “他们……也想见见你……不过,我的事情我做主,难道你还担心他们反对……”

    徐萍马上抬起头来,哼了一声道:“我担心什么?难道人家配不上你吗?”

    周文平马上陪笑道:“你误解我的意思了……我倒是觉得自己配不上你呢……”

    徐萍撅着小嘴娇嗔道:“难得你还有点自知之明……”说完,两个人无声地互相凝视了一阵之后,反倒是徐萍开始气喘吁吁起来,双目也变得水汪汪的,有点梦幻般地呢喃道:“文平……你……你爱我吗?”

    尽管徐萍像是在质疑,可周文平这一次明确收到了女人对自己动情的信号,他不在犹豫,也不说话,手上一用力,在徐萍的娇呼声中,把她紧紧搂进怀中,没等她明白过来,一低头就噙住了那张小嘴。

    徐萍的身体稍稍僵持了一会儿,随即就瘫软下来,浑身无力地倒在男人的怀里,不过,他也只是在周文平的怀中沉迷了一会儿工夫。

    毕竟陈默给她内心造成的阴影还没有彻底消失,当男人的手试图进一步的时候,她忍不住打了一个寒噤,就像是被蛇咬了一口似的,一把就推开了他,胀红着脸娇嗔地瞪着他,嘴里喘息道:“你干什么……我还没有准备好……”

    周文平眼见徐萍被自己逗的浑身酸软,即便不干什么过火的事情,亲热一下应该不成问题,没想到她在关键时刻竟然还能来个急刹车。不过,他随即就意识到自己犯了一个错误,不说别的,起码这个场合也不适合干这种事。

    “对不起……萍萍……我……我太爱你了……”周文平哼哼道,脸上一副诚惶诚恐的神情。

    尽管陈默的暴行给徐萍造成了心理伤害,但是,那次被秦笑愚在一起的时候却没有什么排斥的感觉,基本上已经正常了,只是刚才周文平表现的有点急迫。

    徐萍偷偷瞄了一眼周文平,不仅一阵羞臊,可心里面倒也没什么怨气,不管怎么说他现在是自己的男朋友,互相搂搂抱抱也属正常,想必他还不至于在茶楼想和自己干那种事情,反倒是自己的表现有点吓着他了。

    “文平……我……我还从来没有和男人……那个过……你要有点耐心,迟早有一天……难道你等不及了……”徐萍低着头羞羞答答地安慰道。

    周文平一听,,凑到她耳边柔声说道:“都怪我不好……可我也控制不住自己……你放心,我绝不会强迫你的……”

    徐萍听了周文平的话,就松了一口气,软绵绵地靠在他的怀里,任由他亲怜蜜意,心里面反倒有点想让他再来亲近自己,可惜的是男人好像被自己吓怕了,双手只是搂着她的身子,再也不敢有轻薄的举动。

    “对了……我妈知道我们的事情之后,已经催过我好几次了,让我找个合适的机会带你到家里吃顿饭呢……”徐萍闭着眼睛呢喃道。

    周文平眼睛一亮,笑道:“那你还磨叽什么?我巴不得早点去见见丈母娘呢……”

    徐萍哼了一声道:“要想见我妈,必须先让我见见你的父母,我要确定一下他们对我的态度……”

    说着,伸手在男人的脸上拧了一把,娇声道:“哼,到现在人家都不知道你家的门朝真么地方开……谁知道你是从那里来的小骗子……”

    说者无心听者有意,徐萍一句开玩笑的话让周文平的脸色瞬间一变,随即就堵住她的小嘴亲了好一阵,才似有点不高兴地说道:

    “你这小东西怎么就这么多疑呢……你又不是嫁给我父母,他们喜不喜欢你难道就这么重要吗?

    再说,我从小就很独立,什么事情都自己拿主意,只要我爱上你了,天王老子也不能把我们分开,我确实是个骗子,不过,打算骗你一辈子,要骗得你把一切都交给我……骗得你一无所有……只剩下我一个人……”

    周文平说着话,一只手又小心翼翼地开始不规矩起来,这一次徐萍只是轻轻嗯了一声,随即就闭上了眼睛。

    就在两个人搂做一团进入忘我之境的时候,忽然听见外面传来当啷一声,好像是杯子摔碎的声音,紧接着就传来两个男人的谩骂声。

    周文平皱皱眉头,一阵恼怒,徐萍也直起身子,这才意识到自己只顾着和男人亲亲我我了,连去见韵真的事情都差点忘记了,赶忙整理一下被男人弄乱的衣服,拿起手袋说道:“哎呀,我要走了,我们行长可能等急了……”

    周文平一脸不舍地说道:“难道非要去吗?都这么晚了,有什么事情不能明天说?”

    徐萍一边往外走一边说道:“当然有急事……你先回去吧,如果我回来的早就给你打电话,也许……我们可以一起吃宵夜……”

    周文平心中一动,过来搂着徐萍的腰,不停地亲吻着她的脸,低声道:“那我在家里等你……你想吃什么,我买回来……萍萍,我真的好想和你在一起……”

    周文平含情脉脉的凝视差点让徐萍再一次迷失,可就在这一瞬间,她忽然想起了前男友陈默,当初他就是利用家里炖着的两只鸽子引诱自己去了他的贼窝,结果被他扒了裤子,看见了自己的身子,为后来的暴行埋下了祸根。

    尽管对周文平已经有了好感,并且也愿意和他亲近,但他眼神中流露出的火苗仍然让她不敢轻易下决心。

    因为她心里很清楚,如果说陈默是用两只鸽子引诱自己的话,那么眼前的男人则是在以吃宵夜的名义怀有同样的目的,一旦去了,后果不言自明。考虑到女人的矜持以及对男人还没有一个足够的了解,现在还不是答应他的时候。

    “哼,人家就知道你没安好心……想和我在一起难道就一定要去你家吗?再说,现在还不一定呢,谁知道行长要和我谈到什么时候,你等我电话吧……”

    徐萍一语道破了男人的心思,不过并没有明确的拒绝,因为,她此刻心里很矛盾,还没有最终拿定主意,实际上,在潜意识中,男友的邀请对她并不是没有一点吸引力,毕竟,最近两个人的搂搂抱抱已经让她的身体有点春情荡漾了。

    正好,周文平的手机响了起来,他拿出来看看上面的来电显示,并没有接电话,而是搂着徐萍出了茶楼。

    “我送你回去吧……”徐萍说道。

    “不用了,又不顺路,我打车回去,别忘了给我电话呀……”周文平赶忙推脱了徐萍的好意,冲她挥挥手就自顾朝着一条巷子走去。

    徐萍盯着周文平消失在黑暗中的身影,钻进车里面犹豫了一阵,心里似乎有点疑惑,可也想不住具体的理由。

    想到韵真可能已经等急了,也顾不上细细琢磨,马上开车出了那条僻静的街道,刚刚开出路口,一瞥眼间,却意外地看见周文平站在一个店铺门口打电话。

    徐萍马上就一脚踩住了刹车,做贼似的悄悄盯着男人的举动,一颗心禁不住一阵噗噗乱跳,就像是在偷窥别人的隐私似的。

    不一会儿功夫,只见周文平挂断了电话,不过并没有拦过往的出租车,而是走到街道的另一边,从口袋里掏出钥匙,用遥控打开了一辆桑塔纳轿车的车门钻了进去,然后就沿着街道往南行驶。

    徐萍想都没想,马上就驾车跟了上去。此时路上的高峰期还没有过去,街上的车辆不少,有好几次都差点失去桑塔南的踪迹,终于,在一个红绿灯处,她又发现了周文平的车。

    在等待红灯的一阵功夫,徐萍才把自己烦乱的思绪理出了一个头绪,她现在才明白过来,尽管自己几乎已经掉进了周文平温柔的陷阱,而实际上心里面却一直不踏实。

    首先,到目前为止,她所了解的有关男朋友的资料除了参加相亲节目的时候那点资料之外,只知道他是本市一个富商的儿子,开着一辆价值不菲的进口轿车,除此之外,连他的家具体在什么地方都不清楚。

    本来,两个人在交往了一段时间之后,徐萍曾经多次暗示过要去见见周文平的父母,因为,她和一个男孩牵手的事情母亲王卉是知道的,所以,一直催着她把邹文平带回来见个面,而徐萍认为,在带男友回来之前,想先见见他的父母,只有这件事情有点眉目之后,再待男人回家见自己的母亲。

    可没想到,周文平先是说自己的父母出国旅游去了,后来又说父亲身体不好,在美国一边接受治疗一边疗养,短时间之内恐怕不会回国了。

    当徐萍问他家里还有什么人的时候,他说还有一个妹妹,在外地上大学,而父母的家就在本市的一个富人区,不过,他自己现在并没有和父母住一起,而是买了一套公寓单独居住,在今天之前,他已经多次邀请徐萍去他的公寓看看,只是一直没能如愿。

    对徐萍来说,就凭周文平的开的那辆豪车,以及在上节目那段时间花钱大手大脚的情况来看,基本上断定他是一个富家公子哥,所以并没有对他的家庭有什么疑惑,主要还是悄悄观察他对自己的感情以及他家里面的态度。

    没想到就在她的心渐渐被男人俘虏的时候,却发生了一个引起她怀疑的天大破绽,就凭他今天的举止以及那辆来路不明的桑塔纳,就已经足够让古灵精怪的想入非非了。

    尽管,一个有钱男人可能有好几辆车,但是,周文平给她的印象是一个有点虚荣又讲究生活品质的男人,那辆破桑塔纳她自己开着都嫌丢人,就不信周文平会一点都不在乎,再说,既然他不在乎,完全可以大大方方地停在茶楼,为什么要藏起来,并且谎称是打出租车来的呢?

    这里面肯定有鬼。

    徐萍现在可顾不上在家里等着的韵真了,绿灯刚刚亮起,她就冒险硬是超过了拦在前面的几辆车,最后隔着两部车不紧不慢地紧盯着前面的那辆桑塔纳轿车,脑子里想象着可能出现的各种状况。

    也许这家伙还有别的女人……也许,就像是小说里经常看到的那种情节,这家伙根本不是什么富家公子,只不过是有几个钱就想装阔佬,那辆豪车说不定是借来的呢。不过,也许这一切都不过是自己瞎猜疑,说不定他这个人还是比较低调,不愿意在本市开着那辆豪车招摇过市呢……

    徐萍一边胡思乱想,一边紧紧咬着周文平的车不放,遗憾的是,在一个十字路口,就差这么几秒钟,她的车就没能过去,眼看着周文平的车慢慢消失在前面的车流之中。

    好不容易等到绿灯亮起来,她顺着那条街道行驶了一阵之后,却再也没有发现那辆桑塔纳的踪影,不经意间,她朝着右边瞥了一眼,只见一个单位的大门口停满了各种车辆,牌匾上赫然写着临海市公安局几个字。

    韵真此刻正躺在自己公寓的浴盆中假寐,脑子里想着那些让她心烦意乱的事情,不知道为什么,当她躺在温暖的水中的时候,多年来养成的习惯很难让她集中精神考虑问题,总觉得身体里有一股暖流窜来窜去。

    虽然她现在对李毅恨之入骨,但一想到他那只魔手,忍不住就把他想象成两个人,一个是阴险的小人,可以让她发泄恨意,另一个是没有攻击力,但却能给自己享受的温情脉脉的男人。她相信,如果现在李毅在身边的话,很可能会因为自身的原因而对他作出妥协。

    这样想着,她就忍不住开始恨起了自己,并为自己这种无法抑制的冲动而感到羞耻。都说男人是冲动型动物,女人又何尝不是如此呢?

    只是,男人可以随时随地想办法解决,而女人却只能熬着,总不能随便把身子交给哪个男人吧,那样的话和表子又有什么差异呢。

    女人的悲哀就在于对情感的依恋,既像要发泄内心的冲动,又想躺在自己喜欢的男人的怀里,可喜欢这两个字却又受到各种各样的因素的制约。

    比如自己喜欢秦笑愚,可就是无法躺在他的怀里享受鱼水之欢,因为这个家伙有着太强的占有欲,根本不会仅仅满足于生理上的需求,他不仅要自己的身体,还想要自己的心啊。

    可自己的心却受制于另一个虚无缥缈的男人,受制于情欲也无法控制的雄心壮志,这种身心分离的结果是,自己早晚有一天会被折磨的心理不正常。

    韵真躺在那里浮想联翩,脸蛋被水蒸汽和身体的热力熏的通红,连她自己都没有意识到,在想入非非的时候老毛病又犯了,她干脆就放弃了抵抗,索性让自己沉溺进去,微微眯起眼睛,小嘴里哼哼唧唧的,一埋怨着徐萍的姗姗来迟,一边把秦笑愚骂了个狗血喷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