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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瞬间,秦笑愚再次想起了冶铁民,不再把他当成一个莽汉了,只觉得自己还不如他,起码人家还敢于用生命讨回公道,而自己则东躲西藏,整天躲在阴暗的角落想入非非,别人都把自己卖掉了还不知道在哪里算钱呢。
俗话说,不是冤家不聚头,也许今天这个场面是命中注定的,正好给了自己讨回公道的机会,孟桐这样的人物,今后可不容易见到啊,何况,祁红这种迷人模样,难道还会出现第二次吗?
想到这里,秦笑愚在祁红的一声惊呼中,深深吸了一口气,一翻身就把她压在了下面,一双发红的眼睛直愣愣地盯着祁红,沙哑着嗓子说道:“好吧,就让他再快活一阵……我们也别闲着……”
祁红嘴里呜呜咽咽也的低唤着,她不敢大声叫,生怕惊动了另一个卧室的孟桐,甚至心里有点着急,盼着男人的行动能够快一点,根据她的估算,刘蔓冬这个时候可能已经办完事了,正在谈话,要不了多久孟桐就要出来了,必须在他们出来之前搞定这头小牛犊。
“笑愚……你知道自己在干什么吗?”终于,秦笑愚的嘴离开了,祁红趁着这个间隙,赶紧低声问道。
“我知道……你可以喊叫……让他们来救你吧……”秦笑愚也不笨,他基本上已经断定祁红不敢呼叫。
“笑愚……不行……”祁红胀红着脸,脑袋左右摇摆,这可能是她直到现在唯一抗拒的表现。
不过,她本可以说出女儿的名字,让男人意识到自己的身份,可仿佛担心自己一说出女儿的名字,男人就会受惊似的。
“笑愚……你现在住手还来得及……我……我不会告诉别人的……”祁红抬起头来,顺着秦笑愚的目光看下去,她看见了自己微微隆起的肚子。
祁红感觉到火候已经差不多了,因为,她感觉到秦笑愚已经冲动的很厉害,如果再不采取行动,自己就有假戏真做的嫌疑了。“不要啊……你会后悔的……”
秦笑愚把脑袋枕在祁红的肩膀上,脸侧在一边,这个时候他不敢和她对视,毕竟他还是有点心怯。
“你这个畜生……竟然连这种事情都干得出来……我真是看错你了……我女儿真是瞎了眼,怎么就认识了你这么个下流胚……”忽然秦笑愚耳边传来一声冷冰冰的声音。
这个声音是如此的冰冷,起初,秦笑愚还以为来了第三者,可声音就在耳边,当他明白这个冰冷的声音来自祁红的时候,几乎不敢相信这是从她嘴里发出来的。紧接着,他感到自己脑袋上顶着一个硬邦邦的东西。
枪。
秦笑愚对枪真是太熟悉了,不用看,就知道祁红的手里正拿着一把枪顶在自己的脑袋上,随即就明白自己犯了一个大忌,在还没有报仇之前就已经被祁红缴械了。
秦笑愚僵在祁红的身上不动了,并且闭上了眼睛,他好像觉得今天的一切都是一个精心的策划,如果真是这样的话,自己多半是没命了,这个时候,祁红如果一枪把自己崩了,死的不过是一个潜入房间行凶的通缉犯而已。
尽管秦笑愚已经做好了必死的心里准备,可并不想这样死在祁红的身上,一方面是自己的心愿未了,另一方面,这么死是不是也太冤枉了。
“你开枪吧……保险打开没有……”秦笑愚似乎还抱着一线希望,但是不敢轻举妄动。
尽管他身怀绝技,可在两个人互相搂抱的情况下,被近距离用枪抵住了脑袋,别说反抗了,就是乱动一下都有危险,因为,枪是容易走火的玩意,就算祁红没有杀人之心,可也会因为自己的动作过大而死枪口下面,他可不想死的这么窝囊。
“你以为老太婆就没有见识过这玩意?我学会开枪的时候,你还穿着开裆裤呢……给我滚下去……”
祁红的声音听起来还有点沾沾自喜的味道,也不再冷冰冰了,这让秦笑愚捕捉到了一丝不易察觉的微妙气息,紧绷的神经好像忽然就松弛下来,只觉得女人不过是在和自己做着一个有趣的游戏,脑袋上的枪口不过是游戏的一个情节而已。
“我不想活了……你开枪啊……”秦笑愚嘴里嘟囔一声,屁股故意朝着前面用力一撞。
“啊……你这个……小混蛋啊……”祁红嘴里惊呼着,也不知道哪来的一股劲,一下就把秦笑愚从身上推了下去。
秦笑愚刚才近似无赖的行为,虽然没有最终闯入腹地,可也算是给自己的小兄弟有个交代了,。
祁红刚才只顾得意了,她不相信秦笑愚在脑袋上被顶着枪口的情况下还敢造次,所以不由自主地稍稍松开了双腿,没想到男人居然有在枪口下最后一搏的勇气,竟然在最后关键时刻被他冲破了门户,那一阵胀痛,刺激的她身子竟然反弹起来,心里面却一阵茫然,手里的枪差点掉在地上。
秦笑愚仰面倒在床上,嘴里呼哧呼哧直喘,也不管肚皮上高高竖着旗杆,一双眼睛只顾盯着自己刚才被自己突破的地方,终于,他见识了祁红这种年纪的女人那让他有点震惊的门户,这和他的想象简直相差了十万八千里还要多。
祁红也只是瞬间的茫然,随即马上就清醒过来,一缩腿坐了起来,浑身颤抖不已,一张脸红的就像是秋日的晚霞,眼睛里面竟然隐含着泪光,手一软,那把手枪就丢在了枕头上,哆嗦着嘴唇,颤巍巍地哀叹道:“笑愚……你这个混蛋啊……你让我怎么见韵真啊……”说完,一头扑倒在枕头上,竟然哀哀凄凄地哭起来。
对于秦笑愚来说,祁红可以骂他,可以扇他耳光,甚至可以向他开枪,但就是不能哭泣,因为他无法承受一个贵妇在自己面前哭的哀哀凄凄。
如果换做吴媛媛或者韵真,他可以抱着他们抚慰一番,可面对祁红不知道接下来该怎么应付,更不知道该说些什么。
不过,他马上意识到自己的尴尬,马上坐起身来,提上裤子,紧接着一伸手就把手枪抓过来塞进了口袋,然后一抬腿跳到地上,看看仍然趴在那里嘤嘤哭泣的女人一眼,忍不住长叹一声。
要不是呜咽着的祁红,秦笑愚觉得刚才的一切不过是一场不真实的梦境,因为现实中不可能发生这种事情,不过,有一点却很清楚,那就是自己刚才对祁红做的事情已经让他再也不能对韵真有任何幻想了。
他猜测祁红肯定会在韵真面前把自己说成一个畜生不如的东西,一想到韵真,他的心里就产生了一种负罪感,心里面对自己未来充满了沮丧,甚至觉得活着没有任何意义。
祁红虽然扑在那里呜呜咽咽,可耳朵却一直捕捉着秦笑愚的动静,要不是尚未退却的羞耻感,早就张开眼睛了。
在一阵轻微的响动之后,她知道秦笑愚已经下床了,心里期待着他开口向自己忏悔,可良久都没有动静,只好悄悄眯着眼睛偷看了一眼,只见男人痴痴呆呆地正朝着门口走去,那样子显然是要离开这里。
这个小混蛋,占了便宜就想溜掉,怎么也要给自己一个交代啊,既然自己已经做出了牺牲,不能半途而废,必须要让他对今天的行为付出代价,也许他自己已经意识到问题的严重性的了,可年轻人记性不好,如果不提醒他几句的话,说不定过几天又会纠缠韵真呢。
“你……你去哪里……”祁红终于忍不住了,坐起身来,胀红着脸问道。
秦笑愚一愣,慢慢转过身来,只见祁红已经坐起身来,眼神复杂的盯着他。从远距离看着祁红的时候,他简直有点不敢相信,自己刚才竟然想跟她……
真不明白自己中了什么魔,他甚至有点怀疑自己被祁红迷惑了,要不然从床底下出来,自己怎么会跟着她来到卧室呢,为什么又会第二次跟她发生这种不清不楚的事情呢,做为一个有阅历的女人,如果她不想主动迁就的话,难道会给自己第二次机会?
尽管心里面这么猜测,可并不能确定,他依稀记得自己在对她用强的时候,她曾经反抗过,只是不太激烈而已。
不管怎么说,自己刚才以强迫的方式几乎要了她的身体,如果换做别的女人也就罢了,可她是韵真的母亲,就凭这一点,自己还有什么话好说,就算是她有心设套,自己没能扛住,那也算是自己倒霉,反正再也没脸见韵真了。
这样想着,心里面对祁红就有点幽怨,可也仅仅是幽怨,心里面的那股杀气却荡然无存,只觉得心灰意懒,只想赶紧离开这里,不过,他还想吓唬一下祁红,故意冷冷地说道:“去哪里?我这就去宰了那老东西……”
祁红一听,嘴里惊呼一声,也顾不上衣衫不整,赤脚跳下了床,朝着秦笑愚冲过来,不过,这一次她没有冒险去抱住男人,而是冲到他的前面,脊背靠在门上挡住了他的去路,带着哀求的语气低声道:“笑愚……我都被你这样了……你还有什么气撒不出来,难道你真的想毁了自己吗?”
秦笑愚哼了一声,带着嘲讽的口气,盯着祁红说道:“怎么?难道你就这么在意我?我早就被你们毁掉了……你让开,我干脆就来个一了百了……”说着就伸手来拉扯祁红。
祁红虽然不确定秦笑愚会不会做出极端的事情,可见他一脸悲愤的模样,还是担心他神志不清真的干出什么蠢事,这个时候怎么能放他出去?
见秦笑愚来拉扯自己,明白根本就无法阻止他,一着急只好扑上去紧紧纠缠着他的身子,泣道:“你……你怎么……好……你先杀了我吧……你这个混蛋……刚才真应该一枪打死你……要么杀了我,要么你别想出这扇门……”
秦笑愚觉得祁红抱着自己的身子颤抖不已,心里面忍不住一动,一时不知道该怎么办,一只手忍不住就揽着他的腰,带着点邪恶的语气低声道:
“你拦着我干什么?是不是想把刚才没做完的事情继续做完啊……”说完,放在腰上的手滑下去,一双眼睛紧盯着她,就像是要吃人的样子。
祁红不自觉地哼哼出来,双手抱紧了秦笑愚的腰,一张脸烧起来不敢和他对视,只好把脑袋藏在他的怀里,泣道:“你……你还是不是一个男人……就会欺负我一个老太婆……你别忘了,你可是从你母亲肚子里出来的……我都可以做你娘了……”说完,好像再也没有力气了,一个身子瘫软在男人的怀里战栗不止。
祁红的话就像一根针,一下扎到了秦笑愚的痛处,他一伸手就把祁红推得倒在了地毯上,胀红了脸站在那里,脑子里竟然浮现出母亲模糊的脸,那模样还真和祁红有点相似。
祁红见秦笑愚用力推开了自己,盯着自己眼神也没有了冲动,甚至还有流露出一丝温柔的神情,很显然自己唤醒了他的良知,这个时候应该让他松弛下来,并且让他看到希望,否则,早绝望之中不能让他恢复理智。
想到这里,祁红颤巍巍地从地上爬起来,赶忙娇娇弱弱地哼哼道:“笑愚……其实……你也不用太自责……这件事你知我知……我不会告诉任何人……毕竟你血气方刚,一时没能控制自己……我……只要你今后不再这样……我就原谅你……就当什么事情都没有发生……”
一想到母亲,秦笑愚脑子清醒多了,其实,在他的心里,父母一直是他的精神支柱,虽然他都记不清他们的相貌了,看每当想起他们的时候,就觉得自己必须好好地活下去,如果自己浑浑噩噩,一点出息都没有,怎么能告慰父母的在天之灵呢?
秦笑愚这个时候反倒不急着走了,反而在一张椅子上坐下来,掏出一支烟,颤抖着手点上了,深深地吸了几口,这才低声道:
“好吧,你赢了……你放心,我……不会再纠缠你的女儿了……你的所作所为不就是想达到这个目的吗?
不过,我必须和那个老王八当面把话说清楚……你们都是大人物,我只是一个屁民,他必须给我一条生路,否则,我就和他拼了……”
祁红一听,一颗提着的心终于放了下来,赶忙晕着脸整理好了身上的衣服,她明白,最危险的时候已经过去了,这头笨牛也不傻,听他的话显然是想提点条件,捞点实惠呢。
“笑愚……你有什么要求就对我说吧,你不要跟他谈,你们两个都是火爆性子,见了面不但谈不出什么结果,说不定又要闹出什么事端……
不过,笑愚,我劝你改改你的火爆脾气,这样下去是要吃亏的……你想想,他是什么身份,你是什么身份,你和他斗,能有好处吗?”
祁红见自己提到孟桐身份的时候,秦笑愚脸上有露出愤愤的神情,赶忙打住,紧接着问道:“你希望我们能替你做点什么?我想……你不会缺钱吧……你需要什么尽管说,只要我们能够办得到,一定会答应你的要求……”
秦笑愚不屑地冷笑了一声,祁红嘴里“我们”两个字让他听上去很刺耳,因为这个“我们”自然包括了韵真和孟桐,从此以后自己和韵真不仅是陌路人,基本上是处在一个对立面了,既然这样,对他们也没什么客气的。
“怎么?难道我会图你们的钱?我对钱不感兴趣……严格说起来,你女儿还欠我一大笔钱呢,这笔账我会慢慢跟她算清楚……
现在对我来说,没有比自由更重要的东西了,他不是省委一把手吗?让他把我的通缉犯头衔去掉,从此之后,我们进水不犯河水……
你们也不用担心家里的丑事会传出去,只要你们信守承若,我自然会守口如瓶,我甚至可以离开这座城市,让你们眼不见心为净,怎么样,我这个要求不高吧……”
祁红一听,这倒让她有点为难了,她尽管没有在公安机关工作过,可也知道法律上的事情可不是开玩笑的,公安局发出来的通缉令世人皆知,怎么能够凭着那个人的一句话就取消呢?
再说,谁知道公安局的那些指控是不是真的,看这家伙胆大包天的样子,说不定真干过什么违法的事情呢。
且不说别的,就凭他给韵真的那笔钱,就已经足够让公安局在全国范围内通缉他了,这也是自己对他一忍再忍的重要原因,考虑到韵真的前途,说不得要耐下心来好好打发这个小混蛋呢。
“笑愚,你没有在官场上待过,自然不清楚里面的复杂性,你那个通缉令可不是孟书记发出来的,虽然他官大,可也管不了这些事情。
除非你是被冤枉的,可以通过正当渠道申诉……你也知道,他在官场上也有人在监督,如果他一个省委领导插手你这件事情,马上就会有人那这件事做文章,到时候,不但你的事情解决不了,他也可能惹上麻烦呢……”祁红耐心地说道。
秦笑愚冷笑道:“我就不信你们没有办法,反正我就这么一个要求,答不答应你们自己看着办……”
祁红一看秦笑愚竟然开始耍无赖了,一时也拿他没办法,犹豫了一下说道:“这件事不能着急,一时半会也不可能马上解决,这样好了,我答应你想想办法,就算不能马上还你清白,但起码可以在公安局那边想想办法,减轻你的压力……”
“哦,你有什么办法?”秦笑愚开始有点兴趣了,他明白,祁红虽然说的冠冕堂皇,可官场就那么回事,别说是通缉犯,就算关在牢里面的罪犯,只要上面有人关照,也有放出来的一天,何况自己本身就是利益集团斗争的牺牲品。
祁红心里已经有了主意,可并不想对秦笑愚说的太明白。实际上,在得知韵真手里掌握着秦笑愚那笔非法巨资的时候,马上就意识到他落的一天,女儿必定也会受到牵连,并且还不是一般的牵连,有可能把女儿的前途彻底毁掉。
所以,她也不希望秦笑愚被抓住,出于女人的慈悲,她虽然没有想过用极端手段解决秦笑愚,潜意识中也不是没有想过,最好的办法并不是让他恢复自由,而是彻底消失或者销声匿迹,这样,自己的女儿才能一劳永逸地不受打扰,否则,只要他在面前晃悠,心里面总没有彻底踏实的一天。
“也许……我可以找找公安局的熟人……就算你是通缉犯,可也有永远抓不住的通缉犯,如果,他们对抓你不热心的话,你的压力不就减轻了吗?”祁红小心谨慎地说道。
秦笑愚好像对祁红的所谓减轻压力的办法并不感兴趣,他甚至觉得她明显有敷衍自己的意思,甚至怀疑她或者韵真可能有永远让自己带着这个紧箍咒的意思。
这一次,祁红的意图被秦笑愚猜中了,实际上,她很清楚,就凭自己的地位和做为孟桐相好的影响力,完全可以通过关系阻挠公安局对秦笑愚的追捕,甚至也不排除可以替他平反。
但是,考虑到他和女儿之间那些见不得人的事情,在没有把握控制局势之前,她还不想轻易把他通缉犯的身份去掉。
实际上,根据她的猜测,也许当初丁朝辉之所以把他变成一个通缉犯,可能也有这一层的考虑,目的还是想把他变成一个黑户,只能躲在阴暗的角落里的惶惶不可终日,这样一来,他的危险性就基本上不存在了。
眼下,他就像一头被套上了缰绳的野马,尽管可以苟延馋喘,但却无法为所欲为,何去何从都必须听从握着缰绳的主人的话,直到条件成熟的时候,再对他的生死做最后的判决。
秦笑愚本性还是以善为主,尽管经历了这么多的波折,可还是没有看破红尘,他对祁红这种德高望重的人基本上还是比较信任的,要不是短短时间里发生的一切,他基本上把女人当做完美的典范。
所以,尽管他隐隐猜到了祁红的意图,可心里面并不肯定,在他想来,这种阴谋也只有孟桐刘蔓冬可以做得出来,祁红即便有这个意思,说不定也是孟桐的授意。
不过,他现在特别渴望自由,既然不能马上恢复自己的自由,只能退而求其次,如果公安局放松了对自己的追捕,起码可以让自己喘口气,总比每天屁股后面跟着一帮警察好所了。
何况,眼下手头要办的事情太多,只要警察不追的这么紧,倒是可以利用这段时间处理一下自己和韵真之间的纠葛。
还是刘蔓冬说得对,求人是靠不住的,最终还是要靠自己。不管祁红愿不愿意帮自己,有一点是可以肯定的,那就是韵真绝对不希望自己现在落入公安局的手中,这就是刘蔓冬说的要找到双方的共同点,然后利用这一点慢慢跟他们讨价还价,机会还必须要自己来创造,等着孟桐发善心,无异于指望太阳从西边出来。
祁红见秦笑愚只顾一口接一口抽烟,脸上犹豫不定,心想,这个小混蛋有时候看上去愣头愣脑的,可却异常的敏感,他该不会看破了自己的用意吧。
也许他不相信自己能够让公安局的人停止追捕他,干脆就给他透个底,要不然,他一直逍遥法外,还以为是自己运气好呢,如果不给他透个底,连自己的人情都落不下呢。
“笑愚,你一直没被公安局抓住,是不是觉得自己很幸运啊……”祁红忍不住打破沉默问道。
秦笑愚一愣,随即嘟囔道:“公安局那些酒囊饭袋我还看不在眼里……想抓我没这么容易……”
祁红忽然咯咯一阵低笑,随即嗔道:“你呀,总是那么自以为是……实话告诉你,要不是我在暗中帮忙,你哪能这么舒服,别说丁朝辉,就是岳建东也早就抓你归案了,你应该记得那次全城大搜捕吧……难道你没有觉得,你这个通缉犯日子过得有点悠闲了吗?”
秦笑愚开始还对祁红的话一头雾水,随即就大吃一惊,仔细想想,在自己最初被通缉的时候,确实能够感觉到强大的压力,可后来渐渐感觉不到了,实际上,只要自己不出门,甚至都可以忘记自己通缉犯的身份,难道祁红早就通过什么渠道做了工作?
“你……你什么意思?难道你早就在暗中帮我了?”秦笑愚颤声道。
祁红点点头说道:“不错,我本来不想告诉你……”
“为什么?”秦笑愚不等祁红说完,就打断她问道。
祁红犹豫了一下,本想编个带点情感色彩的理由,可随即一想就改变了主意,因为,她知道秦笑愚最终会看破自己用意,与其这样,还不如对他说实话,以便让他明白自己保护女儿的决心。
“为什么?难道你还不清楚为什么?”祁红说完深深叹了一口气,低声道:“我这辈子还从来没有做过这种事情,可……一个母亲的心是你所不能理解的,我听韵真说过你家里的事情,你母亲为什么死不瞑目,实际上她直到死都在为你操心啊,你那个时候太小了,她怎么忍心抛下你而去呢……
同样,我怎么能眼睁睁地看着韵真被你毁掉呢……你们之间的事情我基本上都知道,我知道韵真拿了你一大笔钱,而这笔钱是见不得人的。
如果你落入公安局的手中,最终都会把韵真供出来,我才不信你是个为了爱情宁可付出生命的人呢,实际上,你对韵真也没有多少爱,不过是贪恋她的美貌而已,要不然,也不会把她拉上你的贼船了……”
祁红的话再次让秦笑愚感到震惊,这倒不是她走通公安局的关系,而是她为了女儿在暗地里做的事情以及她对自己个韵真感情做出的判断,他怀疑韵真可能都不知道自己母亲暗中做的事情。
不过,最让秦笑愚受刺激还是祁红对自己感情的污蔑,何况,在韵真反目之后,他倒觉得是自己上了她的贼船呢,要不然自己乖乖把那笔钱交给丁朝辉,怎么会变成通缉犯呢。
这样想着,心中顿时愤愤不平,胀红了脸,激动地说道:“我是真爱她……那笔钱……我本来没想给她,是她自己想要……
最一开始,她千方百计在找那笔钱,我不过是碰巧得到的,我可没有故意想黑那笔钱……再说,我用这么一大笔钱买她的美貌,我脑子又没病……”
祁红仔细观察着秦笑愚的表情,见他一脸激愤的样子倒不像装出来,很显然,韵真这死丫头野心勃勃,得知秦笑愚得到了那笔钱之后,很可能是她首先诱惑了这个小混蛋,然后骗了他的钱,要不然,他也不会对失恋表现的如此歇斯底里了。
祁红不想再把韵真和秦笑愚扯到一起,她现在巴不得把女儿从他的脑袋里抹去呢,眼下对他也没有什么好手段,只能尽量安抚,等到女儿离开了银行去临海县之后,这笔钱也许会慢慢淡出人们的视线,毕竟,知道这笔钱存在的人扳着手指头也没有几个。
“我不想再提你们做的那些傻事了……我只知道,一个男人如果真爱一个女人的话,当发现自己会害了她的时候,不用别人说就会离她远远的,而不是让她陷入一个尴尬的境地……
也许说这么说有点自私,可我是一个母亲……其实,我也不希望你出什么事,我刚才说过,你是一个讨人喜欢的年轻人,我给你找工作,就是想你将来有出息,谁知道,你竟然让我如此失望……”
说到这里,祁红似乎想起了刚才的一幕,忍不住脸红了,眼睛里竟然泪光闪闪的,好像秦笑愚伤了她的心似的。
秦笑愚这个时候脑子已经清醒了,马上看透了祁红的虚伪,心想,既然你早就知道自己女儿手里那笔钱了,做为一名高级干部,为什么不劝说她把那笔钱交出去呢,这种遮遮掩掩本身虽然包含着一个母爱,可私下里难道对那笔钱就一点没动心?何必在老子面前装出可怜天下父母心的样子。
秦笑愚忽然突发奇想,如果自己的母亲还活着,要是她知道自己干了违法的事情,不知道为由什么反应,会不会也像祁红一样百般包庇,说不定会让自己去自首呢。
不过,对这一点,他也只是猜测,并没有多少信心,毕竟天下的母爱只有一种,不像爱情那样还夹杂着诸多的利益关系。
就在祁红和秦笑愚陷入一阵沉默的时候,忽然听见外面传来了开门声。两个人忍不住都吃惊的站起身来,好像他们刚才已经把隔壁卧室里面的人忘掉了。
祁红的第一反应就是赶紧跑过来,一把拉住了秦笑愚的手臂,把嘴凑到他的耳边悄声道:“你待在里面……别处去……”
秦笑愚好像故意要耍弄祁红似的,一甩手说道:“我还是当面跟他谈谈……他不是想收拾我吗,我倒要看看他怎么收拾我……”
祁红急的差点跪下来求秦笑愚,伸手一把抱住了他,把嘴几乎贴着他的耳朵低声道:“笑愚……你就听话啊……对了,你等在这里……等我送走了他们……我还有重要的事情跟你说啊……”
这时,门外已经传来了孟桐和刘蔓冬的说话声,祁红一看再也不能拖延时间了,要不然孟桐闯进来的话,自己一百张嘴也说不清楚。
万一引起他的狐疑的话,那可麻烦大了,想到这里,一咬牙,心想,不给他来点实惠的,这个小混蛋看来还要纠缠。
想到这里,伸手在秦笑愚的屁股上掐了一把,低声道:“难道你不想让你的父母平反吗……我前一阵认识一个部队的首长,他知道你父母的事情……如果你听话,我就帮你的忙……”
秦笑愚一听,顿时就像是被点了穴道一般,站在那里纹丝不动,一双眼睛吃惊地盯着祁红,张着嘴说不出话来。
祁红一看,这一招还真管用,心想,早知如此,还跟他费这么多功夫干什么,只是这件事自己也没有什么把握,暂且先当做一剂**药吧,好在还管用。
这时,祁红已经听见有脚步声朝着卧室走过来,赶紧伸手把秦笑愚拉到了门后面,然后整理了一下头发,打开门走了出去,临出门前,还意味深长地瞟了一眼痴痴呆呆的秦笑愚,心里一边暗自祈祷。但愿这个小混蛋能痴迷上几分钟。
祁红在出门的一瞬间就调整好了自己的情绪,装作是刚刚睡醒的模样,伸手捂着嘴打了一个哈欠,懒洋洋地说道:“你们谈完了?是不是把谈判的结果简单向我透露一下?”
其实,孟桐和刘蔓冬早就干完了,两个人一直躺在那里讨价还价,经过一个多小时的休息之后,已经基本上看不出什么痕迹了,只是刘蔓冬在见到祁红出来之后,脸上泛起了一丝红晕,而孟桐则显出一副疲态,不过,脸上却没有一点愧色,仿佛根本就不担心祁红知道刚才自己和刘蔓冬在卧室里的风流韵事。
“怎么?你没有睡觉?我这就走,具体情况你问蔓冬吧……”孟桐好像有急事,说完这句话就急匆匆地往外走,祁红只好和刘蔓冬把他送出了门。
“你们谈了两个多小时,都在谈些什么?”祁红回到客厅坐在沙发上冲刘蔓冬问道。
刘蔓冬从祁红的语气中就能听出一丝酸味,她也不回答,只是冲她诡秘地一笑,然后就钻进了自己的卧室。
祁红一阵恼火,不用猜,她已经和孟桐达成了什么协议,得到了她想要的东西,要不然也不会这么趾高气扬了。
不过,一想到卧室里面的秦笑愚,心里就有点七上八下的,尽管孟桐已经走了,可出于本能,她也不想让刘蔓冬看见男人从她的卧室里走出来。
祁红正考虑着是不是趁刘蔓冬不在,到卧室把秦笑愚叫出来,然后把他打发走,一抬头就看见刘蔓冬已经从卧室里出来了,手里提着一个小型的旅行箱,冲她笑道:“多谢你这几天的关照,既然我已经和他见过面了,也就不打搅你了,我现在就离开这里……”
祁红一听,心里很不痛快,有种被刘蔓冬利用的感觉,气哼哼地说道:“我帮你实现了心愿,难道不应该知道你们谈些什么吗?如果把我当外人,当初为什么来找我?”
刘蔓冬盯着祁红说道:“你确定想知道我们的谈话内容?你心里应该很清楚,我刘蔓冬做的事情上不了大雅之堂,你知道了对你可能没有好处……再说,你现在是他的枕边人,如果有必要让你知道的话,他自然会告诉你……我们后会有期……”
祁红站起身来愤愤地说道:“你走吧,没想到你是个过河拆桥的人,有本事今后不要再来找我……”
刘蔓冬站下来,笑道:“我保证今后不会再来找你……不过,我从来不欠任何人的人情,也不干过河拆桥的事情,早晚有一天,我会还你这个人情……”
说完,拖着箱子就往外走,走到门口的时候好像想起了什么,转过身来犹豫了一下低声道:“不过,临走之前我有几句忠告,算是先还你一点人情……你可能已经知道了,他那个人还是老样子,什么时候都像是没有吃饱似的,刚才在卧室我们……”
说到这里刘蔓冬脸上一红,她注意到祁红的脸也红了,顿了一下继续说道:“我们谈论过你和他的关系,我首先提前祝贺你,也许用不了多久,你就可以实现自己的梦想了,这个第三人夫人的角色非你莫属啊……”
“你胡说什么?”祁红胀红了脸,她觉得刘蔓冬肯定是在羞辱自己,孟桐怎么会和她谈论这个话题呢。
刘蔓冬好像并不像证明自己,而是无所谓的一笑,随即正色说道:“你应该劝他节制一点,我看他的身子是大不如从前了,我们现在可离不开他啊……当然,为了你自己,你也应该关心一下他的身体状况……”
祁红一愣,随即明白了刘蔓冬的意思,张着嘴说不出话,因为,昨天晚上孟桐趴在她身上的一瞬间曾经有过短暂的昏迷。
她虽然是个很有城府的女人,但是对男女之事的经验不会比韵真多多少,当时还以为是男人舒服的昏过去了呢,现在听刘蔓冬一说,顿时就大梦初醒,咬着嘴唇红着脸说道:“既然你知道,你还和他……你自己为什么不劝劝他?”
刘蔓冬没有回答祁红的问题,而是自顾说道:“另外,你别把你的女儿当成了千金小姐,就算她和秦笑愚撇清关系,也不一定能摆脱麻烦,我告诉你,昨天晚上她去见孟桐的时候,跟踪她的可不是秦笑愚一个人……”
“你说什么?你什么意思?谁跟踪她?”祁红一听女儿有危险,急忙走上两步问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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