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柳中原受到了韵真的鼓励,一时雄心万丈,其实,他也心知肚明,像韵真这样的女人,外面想娶她做老婆的男人不知道有多少,自己如果不拿出点真本事还确实镇不住他。
尤其是现在自己的身份已经理清了,也不可能指望古叔那边给她太多的压力。话又说回来,强扭的瓜不甜,像韵真这样的女人不可能在婚姻问题上随便屈从于某种压力,得到她的身子也许并不算难,可要得到她的心就不是那么容易了,说不得做点成绩出来让她看看。
“在柳家洼的项目上我不想让任何人插手,古叔也不行,就像你说的,那可是我的一块自留地,我还指望靠那边发家呢……”柳中原又点上一支烟若有所思地说道。
韵真一听就明白了男人的意思,抬起头问道:“资金还有多大的缺口?”
柳中原沉思了一阵,说道:“除了上次的那笔贷款,我还挪用了中原公司的一点资金,目前还差一个亿左右……”
“一个亿就把你难住了?过几天你去找徐萍……就是我以前那个秘书,她就能帮你解决……不过,你先把项目启动起来,资金方面不要愁……”
柳中原张张嘴,没想到韵真竟然答应的如此痛快,一个亿在她看来仿佛只不过是一个小数目,她的秘书就能搞定了。
“你……就不担心风险?”
“你要记住,如果你赔了,赔的个不是钱,而是……老婆……”韵真盯着柳中原说道。
“我记住了……”柳中原仿佛真的怕把老婆赔掉似的,忍不住紧紧搂住了女人。犹豫了一下,忽然低声说道:“韵真,你说吴世兵手里有多少钱?”
韵真支起身子惊讶地盯着柳中原问道:“你……你想干什么?难道你想打他的注意?”
柳中原嘴里叼着一支烟,光着身子来回踱着,走了几个来回,扭头长韵真说道:“那就要看值不值,干什么都没有融资来得快……你说,他手里大概会有多少?”
韵真一双眼睛瞟了男人胯间一眼,那像根绳子一样甩来甩去的玩意让她面红心跳,娇嗔道:“你……居然是这样理解融资这个词的?”说着沉吟了一会儿悄声说道:“上面已经委派我处理吴世兵善后事宜,要不了多久就能搞清楚……我估计不会是个小数目。”
“你估计有多少?”柳中原固执地问道。
“也许有几十个亿……不过,谁知道他的钱藏在哪里,也许已经转移到国外去了……”
柳中原似自言自语地说道:“有人估计不止这个数,他老婆搞的钱都不止这和数……你想,对于吴世兵来说,钱对他有什么用,如果拿钱换他的命,他肯定愿意,只是,必须要抢在别人面前找见他。”
韵真再也无法把注意力集中在男人的胯间了,撑起身子惊讶地说道:“就凭你?你能找见他?你可不要听了古叔的几句话就异想天开……他和你可不一样,他手里有台湾黑帮……再说,他不是不让你参与这些事情吗?我看你还是把心思放在柳家洼的项目上。”
柳中原见韵真一副担心的神情,于是靠在她的身边,笑道:“项目归项目,这完全是两码事,和寻找吴世兵没有什么冲突,反正是搂草打兔子,也就是碰碰运气……我觉得现在看上吴世兵手里的钱的人多着呢,最终就看他落在谁的手里了……”
韵真听完柳中原的话忍不住心中一动,心想,他说的也并不是捕风捉影,吴世兵看来是没有活路了,有人想要他的钱,还有人想要他的命,几股势力合在一起,就算逃到天涯海角也没用,最后就像柳中原说的,就看谁能第一个召见他。
“难道刚才吃饭的时候你没听韵冰说?公安局的人已经在行动了?”韵真说道,
柳中原低声道:“但是,难道你没有听清楚,你妹夫执行的可是秘密任务,追捕这样的大贪污犯,按道理早就发出全国通缉令了,为什么要悄悄追捕他呢,这里面大有蹊跷。”
“如果你真想……他手里的钱,我倒想听听你有什么高招?”
柳中原犹豫了一下低声说道:“古叔对吴世兵做过详细的分析,他认为吴世兵有两件事情放不下……”
“哪两件事情……”
“一是谁在关键的时候陷害了他,二是他放不下自己的女儿……还有一点,吴世兵在突然的情况下仓皇出逃,手里面应该还有不少事情需要善后……”
“所以呢?”韵真眯着眼睛问道。
“所以他跑不远……他不甘心……有两个人应该会和他取得联系……”
“哪两个人?”韵真虽然隐隐觉得这两个人是谁,可还是忍不住问道。
“王子同和他的女儿……”
韵真陈默了一会儿,忽然问道:“难道古叔已经掌握了他的女儿吴媛媛?”
柳中原摇摇头,就像是怕被人听见似的把耳朵凑到韵真的耳边悄声说道:“现在基本上可以肯定,吴媛媛在秦笑愚的手里……”
“啊,你怎么知道?”韵真虽然有思想准备,可还是感到一阵吃惊。看来古叔早就有所预谋了。
“我告诉你,就在吴世兵失踪的那天,有人想绑架吴媛媛,但是,被秦笑愚救走了,他还刺伤了一个人?”
“啊……”
韵真忽然想了什么似的,一把抓住柳中原的手臂,低声道:“怪不得你招秦笑愚呢,我就不信你变得这么大度……你说,你为什么在这个时候把秦笑愚招进公司?你不会是想跟他合作吧……”
柳中原笑着摇摇头,扭头舔舔韵真的耳垂说道:“你知不知道秦笑愚究竟是干什么的?”
“干什么的?”韵真原本就对秦笑愚有所怀疑,但只是觉得他爱管闲事,还有当警察的职业病,可并没有往深处想,现在听了柳中原神秘的语气,忽然就感觉到了秦笑愚的不寻常。
“他是公安局的卧底……”柳中原终于说出了答案。
韵忍不住又是一声惊呼,仿佛心中的一切疑惑一瞬间就对上号了,一只手紧紧揪着柳中原的手臂,急忙问道:“你这是……从哪里听来的……公安局的卧底……”
柳中原得意地笑道:“这个秘密来自高层……你就别多问了……今天他这么痛快答应来我的公司,也不知道他有什么企图,不过,可以肯定他不是冲我来的,所以,我也没有什么好担心的,我只是想利用他找见吴世兵的女儿。也许秦笑愚在也寻找吴世兵,正好……我就给他来个黄雀捕蝉螳螂跟在后面……”
韵真一听,笑着在男人的头上敲了一下,嗔道:“不学无术的家伙……螳螂捕蝉黄雀在后……但是……中原,如果秦笑愚真的是个警察,那你可要小心了,一旦被他识破你的意图,说不会……”
“就算识破了我的意图,大不了算我白忙活,难道他还能抓我不成?你放心,秦笑愚的目标绝对不是我……他可是想抓大鱼呢……”
韵真心中一动,惊讶道:“抓大鱼?你是说……”
柳中原拍拍韵真的脸蛋,低声道:“这事和你没关系……你就别瞎操心了,对了,秦笑愚的身份可是绝密,目前也就是古叔和我、你三个人知道这件事,你可不要出去乱说啊……”
韵真白了男人一眼,脑子里不禁浮现出张淼的身影,她知道张淼的丈夫是市公安局一个分局的局长,而根据古叔那天在别墅的暗示,张淼很可能是台湾黑帮的成员,起码和古叔一伙有着联系,难道秦笑愚的身份是通过这条渠道透露出去的?
正如自己预料的一样,吴世兵案子背后错综复杂,牵扯到本市的各种势力,没想到连一向羞羞答答的秦笑愚都有份,不管他是不是警察,吴媛媛在他手里基本上是没有什么悬念,也正因为如此,他已经让自己置身于危险之中了。
“好了,别瞎想了,吴世兵的事情我也只是一个念头……过两天我就去柳家洼,可能要在那边待很长一段时间……今晚就让我抱着你好好睡一觉。”
……
秦笑愚把车停在距离自己单元门几百米的地方,然后静静地坐在车里观察了一下四周的情况,随即就拿出手机拨了家里的座机。不一会儿就传来一个女人的声音,他没有出声,立即就把电话挂掉了,然后打开车门朝家里走去。
一进门,就看见邹琳半靠在沙发上看电视,看见男人进来,马上就把电视伴音关掉了,嘲弄似地说道:“就吓成这样?连自己的家都不敢回,还装模作样先打个电话?”
秦笑愚站在门口把女人打量了一番,只见她上身穿着一件短袖衬衫,下面穿着一条薄薄的碎花短裙,一双雪白的大腿全部裸在外面,玉足上是一双分红的女士凉拖,没有穿袜子。
“这么说……这几天你一直都住在这里?”秦笑愚说着把手里的包扔在桌子上,走过去在邹琳身边的沙发上坐下来,一边慢慢解开外套并把它脱了下来。
邹琳很有眼色地接过男人的外套,红着脸转过身去说道:“我难道不能住在这里?这套房子可不是你的私宅……我倒要问问,这两天晚上你是在哪里留宿?”
秦笑愚没有回答邹琳的问题,而是点上一支烟吸了几口才一脸严肃地说道:“考虑到安全的问题,这套房子从明天开始就不再租用了……”
“那我们住哪儿去?你是不是又物色了新的落脚点……我不明白,你为什么总给人惶惶如丧家之犬的感觉,你究竟在担心什么?难道你受到了威胁?”邹琳侧着身子,一双眼睛紧盯着男人说道。
秦笑愚眼睛盯着电视机里无声的画面,低沉地说道:“任务并没有规定我们两个非要住在一起,难道你以前都是住在马路上的?”
邹琳愣了一下,气氛地质问道:“你为什么对我疑神疑鬼的,如果你再这样……你就干脆把我推掉算了,我还会分局去……”
秦笑愚嘴角露出一丝不怀好意的微笑,扭头盯着女人说道:“谁说我不信任你了?再说,你也太幼稚了,你还回得去吗?”
“既然你信任我,为什么不和我……我住在一起……回不回得去是我自己的事情,如果我对你没用,你还是趁早说……我都觉得别扭……”
……
秦笑愚终于还是有点不忍心,仰着脑袋想了一阵,低声道:“你也没必要自哀自怨,我还没有从南琴那里回过劲来……毕竟我有没有像你们一样受过特种训练,不过,你并不是没事干,我不是让你帮我留意一下王子同吗?难道吴世兵失踪之后,他就没有一点异常举动?”
邹琳从男人的怀里爬起来,缕缕头发,红着脸低声道:“你怎么知道人家没有他的消息……哼,你问过我吗?”说着站起来从一个包里面拿出几张照片递过来,继续说道:“他最近和这个女人走的挺近,一个大人物的女儿……”
照片显然都是在车里拍的,一张是王子同和一个戴着墨镜的年轻女人在一家宾馆门口照的,另一张是王子同开着车,身边一个女人扭头正和他说话,只是举例太远,那个女人看不太清楚,不过,一喜可以断定和那个戴墨镜的女人是同一个人。
“这个女人叫什么名字?”
“叫孟欣,省委新上任的书记孟桐的女儿……他们好像打得挺火热……”邹琳不无得意地说道。
秦笑愚站起身走进了卧室,邹琳犹豫了一下跟了进去。
秦笑愚坐在桌子前打开了电脑,然后把一个u盘插在电脑上,随即就打开了里面的的一个音频播放器,然后点上一支烟,用眼睛示意邹琳别出声。
稍稍过了一会儿,就听见里面传来一阵悉悉索索的声音,邹琳马上就明白男人这是在听一段窃听器录下的音频,根据经验,她断定窃听器应该距离声源有一段距离,所以听起来有点模糊。
一阵悉悉索索之后,接着传来一个女人的哼哼。
“今天怎么……”一个男人含糊不清的半句话。
叽里咕噜的声音,好像是两个人在亲嘴。
“你轻点……”女人嘴里像是含着什么东西。男人嘴里嘶嘶吸气的声音,随即传来女人的一阵咳嗽,好像是背上很么东西呛住了。
“好了……受不了……”女人娇滴滴的声音。
又是一阵悉悉索索的声音,忽然传来女人的一声尖叫,不过马上就没有动静了。
秦笑愚和邹琳互相看了一眼,邹琳脸上一红,避开男人的目光,把耳朵朝着音箱凑近了一点。
一个女人极力压抑的细碎声音,紧接着一个男人含糊不清地说了一句什么。
接下来两个人好像气喘吁吁地交谈了几句,可一句都听不清楚,接下来时而有声音,时而什么都听不见,间或伴随着女人的娇呼。
也不知道过了多少时间,正当邹琳感到脖子发酸的时候,忽然听见一阵响动,然后传来一句非常清晰的话。
“不在这里住一晚吗?”男人的声音。
“不了……让你的司机送我一下,那个人可靠吗?”女人慵懒的声音。
“放心吧……”男人的声音。
“你打算什么时候走?”女人的声音。
“再看看……我想和你一起……”
“不知道能不能抽出时间……我倒是想出去散散心……”女人的声音。
一阵沉默,两个人好像又在亲嘴。
“欣,我爱你……”男人的声音。
女人不知道在男人的耳边低声说了一句什么,传来几声娇笑,随即就听见了开门声,关门声。
“这个蠢货竟然把窃听器放在了客厅里……”一切平静之后邹琳怒气冲冲地说道。
“已经不错了,他又不是职业警察……不过,他们什么都没说。”秦笑愚嘟囔道。
“奇怪……”邹琳若有所思地说道:“按道理,他们……干完以后,应该说些什么,怎么如此匆匆忙忙,就像是应召女郎似的,干完就走人……”邹琳抱怨道。
“显然已经不是第一次了,两个人肯定是忙里偷闲,别忘了两个人可都是大忙人……那个‘欣’多半就是照片上的那个女人,明天我就能确定……”秦笑愚关上电脑说道。
“你这个帮手在哪里找来的?你宁可信任他也不信任我?”邹琳不满地嘟囔道。
秦笑愚点上一支烟说道:“难道你还不明白我的意思?你在分局工作这么久,随时都有可能被人认出来,我可是为了你的安全考虑,所以,我们两个不能一起在公开场合露面,我打算让你干点警察该干的事情,你甚至都不用隐瞒自己警察的身份……”
“哦,这么说我对你还是有点用,你想让我干什么?”邹琳挖苦道。
秦笑愚从口袋里拿出一张银行卡递过去说道:“这张卡上有而十万块钱,你去给自己买一辆车,你总不能天天骑着自行车工作吧……”
邹琳拿着那张银行卡放在灯下照照,就像是在检验钞票的真伪一样,然后盯着秦笑愚低声道:“如果我没有猜错的话,这笔钱听该就是南琴私吞的那笔赃款的一部分吧。”
秦笑愚坐过去关上卧室的门,然后就开始当着邹琳的面脱衣服,一边嘟囔道:“这不是你考虑的事情,上面并没有让我调查南琴,再说,她现在死活都搞不清楚呢。”
邹琳见秦笑愚脱得只剩下一条裤衩,心里顿时就有点紧张,一张脸也胀红起来,颤声道:“你……不是有事让我干吗?到底是什么事?”
秦笑愚冲邹琳招招手,不怀好意地笑道:“今晚我们就有事干,不过还不到时间……过来,我们就学王子同和孟欣,也来个忙里偷闲……”
邹琳一张脸烧得通红,站在那里不知所措,一双眼睛不停地瞟着男人,最后磨磨唧唧地走到身边,低声道:“既然晚上还有工作……改天好了……”
秦笑愚伸手抓住邹琳的手轻轻一拉,随着一声惊呼,女人就被他裹挟到了身子底下,凑着她的耳朵小声道:“干嘛要改天?你不是已经准备好了吗?来吧……别扭扭捏捏的,我们边舒服边谈点工作上的事情……”
……
秦笑愚不禁暗地里把南琴吴媛媛和邹琳做了一个对比,虽然没有得出什么结论,可还是感叹于三个女人微妙的差异。这不仅表现在生理上,最重要的还是心理上带来的强烈的异样的快干。
妈的。要不是这个任务,老子现在还不知道女人的滋味呢,更不要说能够品尝这三个极品美人了。单从这一点来看,冒点风险也是值得的,不是有句话嘛,牡丹花下死,做鬼也风流吗?没想到自己的一生居然还能碰到这种美事,这可是母亲做梦也想不到的。
夜里十一点左右,虽然整座城市渐渐安静下来,但夜生活却刚刚开始,万银会所迎来了第一批客人。
自从吴世兵逃跑之后,刘蔓冬就有种坐立不安的感觉,虽然她自信吴世兵的案子还扯不上自己,可一想到他在逃跑前的那次深夜拜访,心里就惴惴不安,后悔自己心太软,不该插手这件事。
尤其让她不安的是,吴世兵出逃之后,各方面却显得异常平静,就像什么都没有发生一样,可她清楚,在看似平静的表面之下却汹涌着一股危险的激流。
此外,在吴世兵出逃之后最应该有所反应的两个人竟然一点动静都没有,刘源就像失踪了一样,而王子同也只打过两次电话,并没有过多涉及吴世兵的话题,而是小心翼翼地回避了。
所有这些异常的反应让刘蔓冬有种暴露在了众目睽睽之下的感觉,仿佛世人都知道吴世兵和她的关系,都躲在某个角落里窥视着她的一举一动。而最让她坐立不安的是担心在某个深夜里,家里的房门会被突然敲响。
本来,刘蔓冬已经很少亲自到会所坐镇了,可为了转移自己的注意力,缓解精神上的压力,最近一段时间,她总是在会所里待到深夜才回家,置身于那些寻欢作乐的男人们之中让她有种安全感,而一杯接一杯的葡萄酒麻痹了她的神经,让她纵情于纸醉金迷的灯红酒绿之中,暂时忘却了一切烦恼。
然而,随着夜深人静,客人们一个个地离去,那浮华的喧嚣终归于宁静,刘蔓冬一颗孤寂的心仍然无处着落,坐在豪华的办公室里,她连灯也没有开,仿佛黑暗也能给她带来少许安全感,在不知道第几杯葡萄酒喝进肚子里之后,她的原本已经被麻痹的神经却渐渐地兴奋起来,那些过去的事,过去的人不断地在脑海里走马灯一样旋转,仿佛在不经意间忽然就想起了柳中原来。
这个没良心的东西,居然连个电话也没有……看来自己低估了他的本事呢,原本以为他终有混不下去回来求自己的一天,没想到竟让他闯出了一条路子,搞起了公司,很显然,他最终还是把刘韵真搞定了。
这个没良心的东西,也不想想那些搞女人的本事是谁教给他的,如果没有老娘,他那只鸟连个窝都找不见呢,如今得意了,就把老娘忘得一干而尽了。把自己忘了也倒罢了,这个白眼狼说不定心里还恨着自己呢,从小就可以看出他是个记仇的家伙。
可奇怪的是,刘韵真怎么会看上他呢,难道仅仅是因为他那玩意与众不同?即便是逢场作戏在一起玩玩,也没必要当真啊,况且,他还和刘源那个情人打得火热呢,难道刘韵真就一点不忌讳,还会一心一意地帮他?这其中有什么蹊跷呢?
管他呢,自己的烦心事就够多了,由他去吧,虽说自己对他有养育之恩,可毕竟不是他的亲娘,更何况他心里还有一些解不开的疙瘩呢,有朝一日,他的翅膀硬了之后,不要给自己找麻烦就谢天谢地了。
刘蔓冬长长地叹了一口气,端起杯子喝掉今天的最后一杯酒,然后就听见了轻轻的敲门声。
“老板,外面有个客人想和你谈谈。”一个二十五六岁的男人推开门恭恭敬敬地说道。
刘蔓冬看看手表,已经是深夜一点多了,没想到还有客人没有离开,不用说,肯定是某个寂寞的男人想来点新鲜玩意。
“是熟客吗?”刘蔓冬慢慢站起身来问道。
“不是,是个女人?”
“女人?”刘蔓冬又慢慢坐回椅子上,感到有点惊讶。一个陌生女人深更半夜找自己谈什么?
难道是个有特殊癖好的女人?自己可从来没有提供过这种服务,女人在自己手里只有一种用处,那就是取悦男人,除此之外一文不值。
“你带她到这里来……”刘蔓冬挥挥手。
本来刘蔓冬是不愿意见这种莫名其妙的不速之客,可谁让她毫无睡意并寂寞难耐呢,尽管身边有的是年轻的男人,可她心里清楚,自己现在需要的并不是肉 体上的安慰,而是精神上的慰藉,很想和那些老朋友聊聊天,说说过去的岁月,可是,那些老朋友忽然之间都到哪里去了呢。
当然,一个陌生的房客也许可以让自己打发一段寂寞的时光,不用说,这个时候找自己的女人肯定是一个有故事的人。想到这里,刘蔓冬伸手打开了屋子里的灯。
门轻轻地被推开了,一个年轻的女人站在门口,刘蔓冬饱经风霜的眼睛只瞥了她了一眼,马上就知道自己先前的判断是错误的。
这绝对不是一个想在深夜向自己倾诉什么的女人,也不像是生意人,更不像是风尘女子,虽然还不清楚她的来意,可仅凭着第六感觉,以及女人盯着她的时候那双闪闪发光的眼睛,刘蔓冬就知道来者不善。
“请坐吧……”刘蔓冬的脑子忽然变得异常的情形,说着话,又拿起桌子上的酒瓶给自己斟上一杯,然后抬头看着女人一声不响地坐在了她对面的沙发里,于是又补充了一句。“想来一杯吗?”
“不,谢谢。”女人拒绝的很干脆,一双眼睛时刻都没有离开过刘蔓冬。
“好吧……这么晚了你找我有什么事……你瞧,会所就要关门了,我正准备回家……”刘蔓冬本能地想逃避,言下之意是自己没有多少时间可以陪她闲聊。
女人微微一笑,盯着刘蔓冬说道:“刘总,很抱歉,我可能要占用你一点时间……我知道你是个大忙人,平时也不容易见到你,今天算是运气好……你不知道,我已经在你的会所里等了两个多小时了,就是想在没人打扰的情况下跟你开诚布公地谈谈……”
“开诚布公?”刘蔓冬皱皱眉头说道:“我们……认识吗?”
“你当然不认识我,可我早就听说过你的大名……”
“哦……那么,你找我究竟有什么事情?”刘蔓冬脸上流露出一丝不耐烦的神情。
女人不慌不忙地从口袋里拿出一个塑料袋子,里面是一些白色的粉状物,她把袋子扔在刘蔓冬的桌子上,也不说话,只是盯着她脸上的表情。
刘蔓冬只是扫了一眼那个塑料袋就明白里面装的是什么了,同时,马上印证了第一眼看见这个女人的时候产生的直觉。不过,她尽量克制住了自己一瞬间的恐慌,做出一副惊讶的神情,故作不解地问道:“这是什么?深更半夜的……难道你是来向我兜售这话总玩意……”
女人冷笑一声道:“刘蔓冬,你就别装了,这里面的东西你会不认识?不是我向你兜售这玩意,而是你的会所每天晚上都在向客人提供k粉,就凭这袋子里的东西,不管和你有没有关系,我都可以封你的门并且让你进去待上一阵子……”
“我的会所里没有这种玩意,谁知道你是从哪里带过来的,请你马上离开这里,不然我就要报警了……”刘蔓冬作势要那桌子上的电话。
“你这是贼喊捉贼,看清楚,我是什么人……”女人说着话,把一个皮本子扔在了刘蔓冬的面前。
刘蔓冬并没有伸手去拿,只是扫了一眼,不动声色地说道:“这么说你是警察?我不明白你什么意思?我的会所是本市高级俱乐部,来这里的人都是有名有身份的……我不明白你什么意思?”
女人哼了一声道:“正因为这样你才肆无忌惮地贩卖毒品……你说的不错,你这里的客人还确实不是一般的人,这种东西普通人也消费不起……刘蔓冬,我们注意你已经很久了,你的会所不过是你的一个点而已,实际上,在本市的每一家夜总会都有你点……”
刘蔓冬身子微微一颤,强作镇静地说道:“你既然是警察,说话要有凭证,我做得都是合法生意,你这样满口胡言,明天我亲自去找你们局长讨公道……”
女人冷笑一声道:“那是你的自由,不过,今晚你可能不能回家睡觉了,我今天运气好,堵住了一个你手下的马仔,我有办法让她开口,怎么样,跟我走一趟吧。”
刘蔓冬脸色微变,扭头朝门口看了一眼,不过随即就镇定下来,坐在那里没有动,缓缓说道:“你好像不是市局缉毒大队的警察?”
女人一愣,随即笑道:“这么说缉毒大队的每个警察你都认识?”
“你们警察什么时候开始单独办案了?就如你所说,在本市的每个夜总会都有这东西,可这跟夜总会的老板没有关系,我也不能为所有员工的行为负责。”刘蔓冬好像意识到了什么,口气开始强硬起来。
“你说的没错,我不是缉毒大队的,不过每个警察都有缉毒的权力,既然让我碰见了,也不能不管……至于跟你有没有关系,那还需要调查,不过,你放心,我会把你交给缉毒大队的警察……走吧,我并不是一个人,楼下有我的同伴呢,你的那个马仔也在那里。”
刘蔓冬脸上阴晴不定,她总觉得这个女警察的目的并不是冲着毒品来的,而是别有用意,考虑到目前复杂的形势,让她不禁警惕起来。
她不清楚会所的哪个经理被她抓了个正着,不过可以肯定是一个圈套,市局缉毒大队要是对自己的会所有所行动,自己肯定会提前得知消息。
况且,对这么大的一个会所采取行动怎么会派一个女警察单独行动呢?很显然,就像她自己说的那样,她是在无意中碰见的,只是巧合的令人生疑,明显是别有用心。
难道她想从自己这里弄点钱花花?如果这样就省事了,一旦跟着她回警察局,说不定反而把事情闹大了,尽管自己在公安系统也有点关系,可在目前这个多事之秋还是尽量保持低调,不要引起什么连锁反应才好,但愿这个小警察只是为了钱。
“对了,我还没有请教你贵姓呢。”刘蔓冬缓和了语气说道。
“我姓邹……是市局刑警队的……”邹琳把那个黑皮本子放进了口袋说道。
“哦,原来是市局刑警队的……你看,邹警官,能不能这样,我也不清楚你抓了我这里的哪个人,其实,你也清楚,我们这种娱乐场合,员工的流动性很大,说实在的,除了几个主要的经理,大部分员工我根本就叫不上名字……
我也不否认他们之中可能有手脚不干净的人,但是绝对和我扯不上关系……你看现在很晚了,那个人你尽管带走,怎么调查是你们的自由,并且我也会积极配合你们的调查,只是今天确实太晚了,我今天身体也不舒服,你看能不能……”
邹琳其实也不清楚秦笑愚葫芦里买的什么药,生怕戏再演下去会穿帮,见刘蔓冬软下来,正好给了她一个台阶,心想外面站着几个保镖,强行带走的可能性不大,管她呢,先把她哄出去再说。
想到这里,邹琳就装作很没原则的样子说道:“这事我说了可不算……不过,我倒是很想卖个面子给刘总,只是想请刘总也帮我一个小忙……”
刘蔓冬一听,心中一乐,心想,果然被自己猜着了,这些小警察时不时在一些场合捞点外快已经是司空见惯了,很多老板乐得破财免灾呢。于是赶紧说道:“有什么需要我帮忙的尽管说,我也是一个喜欢交朋友的人呢。”
邹琳故意做出一副为难的样子,想了一阵才说道:“既然刘总这么爽快,我也不想给你找麻烦了,其实,我今晚另有任务,你那个员工我也不带走了,就交给你批评教育,不过她手里有几万块钱的现金不好处理,我那个搭档……”
刘蔓冬一听,马上喜上眉梢,心想,搞了半天,原来这丫头是想黑一点毒资,又不想让自己的搭档知道,同时也担心日后会被咬出来,所以让自己表个态,在这一点上这个小警察倒是挺精明的呢。
“我本来是不想管她,随你们抓她去公安局,既然邹警官开一面,她应该谢天谢地了,那笔钱自然是没收了,你搭档在哪里,我亲自去领人。”
邹林一听,马上站起身来把那包k粉塞进口袋里,一边往外走一边说道:“就在楼下的车里面。”
刘蔓冬知道,那个搭档也不能让他空手而归,于是顺手拿起桌子上的手袋笑道:“邹警官,你们工作也很辛苦,要不然这样,我让我的人陪你们去吃点夜宵?”
邹琳头也不回地往外走,一边说道:“不麻烦了,我还有任务呢……”
刘蔓冬连一个保镖都没有带就和邹琳乘电梯来到了楼下,停车场上已经没几辆车了,邹琳自顾带着刘蔓冬来到一辆丰田越野车旁边,拉开前门冲她说道:“你跟我的搭档说说……”
刘蔓冬看见驾驶座上坐着一个男人,嘴里叼着一支烟,由于太黑,看不清楚他的脸,不过,一上车她就看见后座上坐着自己的一个名叫田青的女经理,也不知为什么,她忽然觉得有什么不对劲,因为,在她的印象中,绝对不应该是她被抓住,因为,在她的印象中,田青可是既精明又能干的经理之一,况且,田青好像并不直接向客人兜售k粉。
但是,已经没有时间让刘蔓冬多考虑了,她刚坐稳身子,车门就被外面的邹琳关上了,紧接着听见那个男人朝后面沉声说道:“你可以下车了……”
后座上的女人一声不响地下了车,刘蔓冬都没有来得及跟她说句话,就见男人手脚一阵动弹,汽车就一阵嘶吼着快速开出了停车场。
邹琳和那个叫田青的女人眼看着汽车消失在夜幕之中,这才互相对望了一眼,只听田青说道:“我这可是违反了工作纪律,希望你遵守承诺……”
邹琳笑着拍拍女人的肩膀,低声道:“你放心吧,尽管继续卧你的底,只是你的老板可能永远也不会回来了。这是一个秘密,到此为止。”
刘蔓冬一辈子心思缜密、谨小慎微,可从来没有碰见过这种事,根本就不清楚究竟发生了什么,一只手牢牢抓着前面的扶手,还一边问道:“这位警官……贵姓啊,没想到那个田经理……”
男人一边把车开得飞快,一边沉声说道:“刘蔓冬,见你一面可真不容易啊……没有什么田经理,她是一个警察,在你的会所卧底已经有很长时间了,要不然,我怎么会知道你是个大毒贩子呢。”
刘蔓冬一听,顿时惊得魂飞魄散,颤颤巍巍地惊呼道:“你……你们究竟是什么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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