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秦笑愚一个人躺在黑暗中吸烟,不知道为什么,今天自从离开殡仪馆之后,心里面总是不能平静,抬起手腕玩看看手表,已经是夜里十一点多了,可南琴还没有应招而来,为了安全起见,南琴最近一直住在刘蔓冬的家里,他们两个已经好几天没见面了。
虽然他和南琴表面上只是一种工作关系,可在有了肉 体接触之后,从某种程度上来说也是他的女人,自己的女人整天在外面不回家这件事本身就让他有点接受不了,更可况,他压根就不知道南琴在刘蔓冬那里整天都做些什么,鉴于刘蔓冬的身份以及所扮演的角色,除了对南琴的安全担心之外,有时候也难免胡思乱想。
此刻,他的脑子里就一直在想着白天看见南琴和几个人站在殡仪馆外面说话的情景,他亲眼看见南琴最后是钻进了刘源的小车。
他知道南琴早就想近距离接触一下刘源,虽然不知道他们后来一起去了哪里,可他清楚南琴不会放过这么好的机会,已经是夜里十一点多了,不知道她是单独和刘源在一起还是和其他几个人在一起,如果是单独和刘源在一起,那么今晚她可能不会回来了,至于他们会干些什么,用屁股也能想得出来。
秦笑愚忍不住一阵心烦意乱,紧接着又点上一支烟,极力抑制住自己的胡思乱想,他心里清楚,自己的这点醋意不但危险而且违反了他和南琴之间的游戏规则,说实话,她之所以这样做,还不是来自自己的授意?还不是为了完成任务?
可自己毕竟是个男人啊,难道眼看着自己的女人和别的男人上炕就没有一点感觉?甚至无动于衷?不,她不是自己的女人,她只是执行自己命令一个卧底,上面之所以排遣这么一个美貌女人到自己的身边,其作用不言而喻,自己有什么权力把她当成私有财产呢?
最终秦笑愚还是没有说服自己,只是那股醋意变成了一团熊熊怒火,当然怒气并不是冲着南琴来的,而是冲着刘源、王子同、刘蔓冬、吴世兵等这些潜在的敌人。一想到吴世兵,他马上就想起了那个小美人吴媛媛,不知道为什么,一想起吴媛媛,他心里那团妒火就渐渐熄灭了。
吴世兵怎么会有这么一个让人牵肠挂肚的女儿呢。
秦笑愚在烟灰缸里掐灭了烟头,在钻进被窝之前忍不住恼怒地嘀咕了一句。他预感到南琴今晚不会回来了,所以放弃了等待,他知道,越这样等下去,自己的心灵就会备受煎熬。
更何况,折磨着他神经的还不仅仅是南琴,还有刘韵真和徐萍,这三个和自己说不清道不明的女人今天很不幸都聚在了一起,在刘源的带领下离自己渐渐远去,想象着她们离去的背影,秦笑愚咬牙切齿,毫不遮掩地放纵着自己心中对那个男人或者那些男人的刻骨仇恨。
早晚有一天和你们这群人渣算总账。
秦笑愚在迷糊过去之前愤愤地想到。就在这个时候,他听见外面客厅的门传来一声轻微的响动。他警觉地抬起身来,竖起耳朵仔细听了一下,心中顿时就激动一阵狂跳,毫无疑问,南琴回来了。
卧室虚掩的门轻轻被推开了,秦笑愚眯着眼睛看见一个黑影掂着脚尖走进来,不用看,凭着灵敏的嗅觉他就已经闻到了那股熟悉的味道,还有一点酒味。晚上他们在一起喝酒了。
尽管他已经和南琴不知春风几度了,可此刻却仍然无法控制心中的激动,浑身竟然轻轻哆嗦了一阵。
对一个男人来说嫉妒是最好的春 药。
秦笑愚尽力让自己镇定下来,闭着眼睛装睡,耳朵却捕捉着那一阵悉悉索索的声音。
她在脱衣服,不知道会不会像以往那样把自己脱光?啊,她到床上了,竟然没有去洗澡?难道……他们没有那样?不然她在睡觉之前肯定会去洗个澡……
忽然,一阵强烈的光线刺得秦笑愚眼皮子一阵颤抖。
“别装了……哪有睡着了脚趾头还会动的……哼,就不信你会不等人家回来就睡觉……”耳边响起了南琴娇嗔的声音,紧接着被窝里就钻进来一个温软如玉的娇躯紧贴在他身上。
果然是光着,还带着阵阵幽香。
秦笑愚一睁开眼睛,那张脑子里想了一百遍的娇颜就在眼前,一双明亮的眼睛正似嗔似娇地紧盯着他。
忍不住一阵羞愧,嘴里哼哼了两声,一翻身就把女人的娇躯压在身子底下,嘴里马上气喘如牛,死命地吻住女人的小嘴
……
两个人搂在一起痴痴迷迷地温存了一阵,意识到今天晚上将会是一个不眠之夜。一时心中既兴奋又期待,忍不住就有了一股尿意,伸手拍了一下男人,嘴里发出怯怯地哼哼。
秦笑愚浑身一阵轻松,看着女人扭着屁股走进了卫生间,就靠在床头抽烟,一边为自己刚才的疑神疑鬼感到内疚。
可随即一想,其实自己也不必内疚,如果让南琴看破了自己的心思,对她来说就是一种无形的压力。
对南琴来说,是不是会和男人上炕,什么时候上炕,其实也不是她的主观意志所能控制,一切都取决于这种行为是否有价值,和道德没有一点关系,自己如果再拘泥于这种小男人心态,反而倒显得自己充满了狭隘的占 有欲。
“告诉你一个不幸的消息……”南琴光着身子走出了卫生间,灯光下的身子美的令人惊叹,她毫不顾忌男人的眼光,拿着一条毛巾擦着身上的水珠。
“你怎么好像有点幸灾乐祸,别忘了,我的不幸就是你的不幸……”秦笑愚盯着女人丰满的娇躯心不在焉地说道。
南琴把毛巾随便一扔,风情万种地爬上了炕,把脑袋靠在男人的胸口,咬着他的耳朵低声道:“今晚你的小美人喝醉了……耍酒疯呢……”
秦笑愚一愣,本能地认为南琴说的小美人肯定是指韵真,他是见识过韵真醉酒的媚态的。可一想,韵真怎么会在那种场合耍酒疯呢?说不定是徐萍这小东西呢。
“你好像也喝了不少……怪不得刚才这么疯……你们几个怎么会在一起喝酒?”
南琴掐了秦笑愚一把,嗔道:“连你都不是我的对手,他们也能把我灌醉?那个徐萍……笑死我了……不过,话又说回来,要不是她插诨打科,今晚那两个男人非打起来不可……”
秦笑愚明白南琴嘴里的那两个男人指的就是刘源和王子同,一时惊讶不已,他觉得刘源和王子同都是有身份的人,两个人再有仇,面子上起码能过得去吧,总不至于像街上的泼皮无赖那样借酒撒疯吧。
不过,也难说,王子同也倒罢了,那个刘源可是地痞流氓出声,喝醉了酒谁知道会闹出什么事情?
想到这,秦笑愚一把搂着女人钻进被窝,一边亲吻着,一边连声道:“快说说……到底怎么回事?”
南琴嗔道:“哼,就知道关心你的小美人,人家可是有比这更重要的事情要向你汇报呢……到底先听哪个?”
秦笑愚在女人的屁股上拍了一掌,说道:“先说说你们今天聚会的情况……一晚上呢,有的是时间听你汇报……”
南琴扶住男人的脑袋,嘴里嘶嘶吸着凉气,颤声道:“我也没想到今天这事会这么巧……除了吴世兵之外我们关心的几个人竟然都聚齐了……对了,刘蔓冬的那个会所你去过吗?”
秦笑愚含糊不清地嘟囔道:“听说过,没去过……那可不是一般人能去的地方……”
南琴笑道:“也没什么了不起的,不过是有钱人的**窟……其实一开始我就觉得今天有好戏看,没想到……”
根据南琴的诉说,秦笑愚在脑子里慢慢勾勒出了今天这场特殊聚会的情形,并意识到,韵真很可能会成为王子同和刘源之间利益之争最终爆发的导火索,最后不仅吴世兵和刘蔓冬将会深陷其中,就算韵真也难以独善其身。
原来,韵真一行人到达刘蔓冬的会所之后,在三楼的一间豪华大包间里摆上了山珍海味,由于这些人之间的特殊关系,现场的气氛可想而知,首先从座位上就能看出其中的奥妙。
王子同的左手坐着刘蔓冬,挨着刘蔓冬的是刘源,刘源过去是韵真,韵真的身边是徐萍,最后是南琴坐在了王子同的右手。
这个排序凸显了王子同和刘源的对立性质,而周边的人则显示出彼此关系的远近,南琴属于中立,刘韵真和刘源是同盟,徐萍当然是跟着自己的主子,而刘蔓冬则身处两个对立的男人之间,大有一种和事老或者和稀泥的味道。
“子同和刘总都是我的老朋友了,我就不客气了……今天能认识刘行长我感到非常高兴,没想到还这么赏脸,希望今后能有机会和刘行长多亲近亲近……来,我们大家就敬刘行长一杯……”
刘蔓冬心里很清楚,桌子上的两个男人此刻都憋着一把劲,在这些美女面前谁也不会低头,所以,她的开场白把韵真放在首位。心想,毕竟这个女人目前是他们追逐的对象,两个大男人还不至于和她争强好胜吧。
见桌子上的人纷纷响应刘蔓冬的号召端起了酒杯,韵真摆摆手说道:“刘总,首先我是不喝白酒的……另外,这个敬字也不敢当,我就来点红酒意思一下,不管怎么说,今天非常感谢你的盛情款待……”
“我也不能喝白酒……”韵真的话音刚落,坐在一边的徐萍脆生生地说道,一只眼睛还直瞟着刘源,那意思是让他兑现成若。
“对对……怎么忘记了……”刘源一拍脑门说道:“蔓冬,拿两瓶拉菲来,韵真和萍萍和红酒……今天这饭局就记在我的账上……”
王子同原本抽着烟,一脸傲慢的神情,一双眼睛不停地在韵真身上飘来飘去,越看越觉得自己的前妻出落得更加妩媚动人了,一举一动都撒发着撩人的气息。可看看她一副小鸟依人一般坐在狗熊一样高大的刘源身边,心里面不但不自在,而且觉得有种受侮辱的感觉,一时有点后悔不该跟来凑这个热闹,简直就是自取其辱。在恨刘源的同时把刘蔓冬也附带上了。
他听了刘源的话,心里面顿时就有一股火,哼了一声,冷冰冰地说道:“蔓冬,这桌子还是算我的吧,怎么能让政府官员买单呢。”
“蔓冬,王总毕竟是客,我们中国人最是热情好客,说什么也不能让外来人反客为主,你就客随主便吧。”刘源今天破天荒一口气说出了两个成语,不管合适不合适,心里面感到一阵得意。
王子同听出了刘源的话里的弦外之音,他知道刘源是在影射自己美国公民的身份,并且颇有讥讽的意味,虽然心中恼火,可又找不到反驳的理由,只好怏怏地说道:“刘总,别忘了我可是地地道道的临海人……”
刘源呲地一笑,正准备开口,刘蔓冬忽然插嘴笑道:“刘行长,你看看,现在这些男人,什么不好争,就连买个单也要争上一番……
哼,今天要是刘行长不在这里,我才懒得管你们谁来买单呢,可既然刘行长初次光临,又在我的地盘上,哪里轮得到你们献殷勤?都省省吧,有本事以后自己找机会,今天你们谁也轮不上……来来,我们干一杯……”
王子同和刘源这才闭上了嘴,不过,当王子同看见韵真分别和刘源刘蔓冬碰完杯之后,根本就没有看自己一眼就把杯子送到嘴边浅浅地抿了一口,刚刚压下去的火苗又窜了上来,只是苦于找不到发作的理由。
刘蔓冬就怕两个男人杠起来,有意谈笑风生,不时劝菜,一边说些无伤大雅的笑话,一时桌子上的气氛倒是渐渐热闹起来,没一会功夫,在她的殷勤招呼下就酒过三巡菜过五味了,只见韵真和徐萍的脸上已经泛起了淡淡的红晕。
可就在这时,刘源端起杯子对韵真和刘蔓冬说道:“既然蔓冬不让我买单,我就多敬几杯酒……韵真,我敬你一杯……”
韵真摆摆手笑道:“刘总,你可是清楚我的酒量的,再喝下去可要出丑了……干脆我就以茶代酒吧。”
刘源把酒杯在韵真的杯子上碰得叮当响,坚持道:“韵真,也就几杯葡萄酒,醉不了你,我心里有数……咱们一笔写不出三个刘,就算醉了也是醉在自己家……来,我先干为尽……”说完一仰脖就干掉了一杯五粮液。
韵真偷偷瞥了王子同一眼,见他嘴里叼着一支烟,眯着眼睛注视着自己,于是微微一笑,娇声道:“你劝酒的花样真多,连个姓也能说出这么多话,真是服了你……”
说完,纤纤兰花指端起酒杯仰着雪白的脖子把红艳艳的葡萄酒慢慢灌进了殷红的小嘴里。那模样看的两个男人直上火,尤其是王子同,忍不住回忆起自己的小豆芽在这张性感的小嘴里吞吐的情形,心里更加觉得这个女人非他莫属,别人休想染指。
他见刘源给韵真敬酒,嘴里还占着她的便宜,哪里还忍得住,尽管知道韵真不会对自己假以辞色,可仍然端起了酒杯,心想,不管怎么说,她也不至于绝情到一点面子也不给吧。
“韵真……回来这么久了,一直想找个机会和你聊聊,可总也没有合适的机会……前一阵还去过你家看看老爷子,可惜你不在家,今天就借蔓冬的酒敬你一杯……”
韵真倒是没想到王子同居然会给自己敬酒,按道理来说,他应该有自知之明,明白自己对他的态度,很明显,他这是在下赌注,想在刘源面前挣点面子。
俗话说礼多人不怪,伸手不打笑脸人,如果自己在这个场合断然拒绝了他,不但他羞刀难归鞘,也显得自己小心眼,毕竟人家是在向自己敬酒。
可是,一想到当年他和吴世兵也是像今天这样,你敬一杯我敬一杯,最后敬得自己光着身子任由他玩弄了身子,心里面就像吃了一只苍蝇,那杯酒就端不起来,只是盯着眼前的酒杯犹豫不决。
“王总,我们行长刚放下杯子,你马上就端起杯子,你这不是趁人之危吗?这样吧,让我们行长先缓一下,我先敬你一杯吧。”就在韵真犹豫不决的时候,只见徐萍端起杯子说道。
徐萍是在王子同去了美国之后进的银行,所以并不认识王子同,可她听说过这个名字,也知道他和韵真的关系,只是以前并不清楚他们离婚的原因。
可是,自从她和自己的行长搞到一起之后,韵真已经在炕上把她和王子同的那点事早就告诉她了,心里明白自己的假老公对这个假男人深恶痛绝。现在见到了王子同本人,忍不住就有一种厌恶的心态,看着王子同的眼神也就流露出鄙夷的神情。
通过察言观色,她倒是觉得刘源好像对行长有点意思,虽然心中也有点醋意,可一颗心眼马上就不自觉地偏向了刘源,而对王子同产生了排斥的心理。因此,她见韵真犹豫不决,便马上出来挡驾。
王子同一愣,没想到韵真的一个小跟班竟然会不识时务地跳出来,要是换做平常,他也不会在意,反而会感到高兴,因为,他已经把徐萍观察了好一阵了,觉得这个女孩不仅相貌俏丽,从脖子下面露出的一片肌肤来判断,应该还有着一身细皮能肉,倒是有点像当年刚刚委身自己的韵真。
只是,她出现的有点不合时宜,再加上这小丫头看着自己的眼色总觉的乖乖的,竟有点不屑一顾的神情。
王子同心里一阵恼火,不高兴地说道:“这杯酒是我敬你们行长的,你别捣乱……”
徐萍一听,娇声道:“王总,如果我敬你的酒你不喝,那我们行长也可以不喝……怎么?难道你今天只跟我们行长喝酒不成?”
徐萍的胡搅蛮缠搞得王子同上不上,下不下,尴尬的同时心中火苗乱窜,他已经注意到了刘源脸上的那一丝不怀好意的微笑了,这个时候如果在和徐萍纠缠下去,势必会让自己陷入更加尴尬的境地。
王子同强忍着心中不快,恨恨地盯了韵真一眼,冲徐萍冷冷说道:“妹妹,既然你是你们行长的保护人,那说明你的酒量很好了?你是不是也和我一样换成白酒?”
徐萍虽然有点酒量,可并不擅长喝白酒,听了王子同的挑战,心里对他更加厌恶,觉得一个大男人这么较真纯属小心眼,联想到韵真描述过的有关他身体的残缺,简直就没有把他当男人看,一双黑白分明的美目斜睨着男人说道:
“我从不喝白酒,你要是不服,你也可以喝红酒,我不会和你计较……这杯酒可是我敬你的,你爱喝不喝,我自己先喝了……”说完一杯红酒咕嘟咕嘟喝得一点不剩,那架势比上次和陈默喝酒的时候还要生猛。
王子同端着个杯子下不来台,一张脸都涨红了,坐在一边的刘蔓冬见他一脸愤愤不平的神情,生怕他发作起来,马上端起杯子说道:“子同,人家小姑娘诚心敬你酒,你就不要推辞了,来,我陪你一杯……”
王子同没办法,只好闷闷不乐地干掉了杯中酒。那边刘源就笑呵呵地冲徐萍说道:“萍萍,没想到你酒量这么好,怪不得你们行长走到哪里都带着你呢,现在该轮到我了吧。”
徐萍一听,马上就把王子同扔在一边,笑道:“刘总,你别急啊,我们行长不能喝酒,今天我就代她给桌子上的每一位领导敬一杯,你要是不嫌我和红酒,等一会儿好好陪你喝几杯……”
说完就和刘蔓冬南琴分别碰了一杯。韵真桌子底下一只脚砰砰徐萍的腿,笑道:“萍萍,悠着点,就你这点小酒量,还敢跟刘总叫板,小心等一会儿把你卖了还不知道找谁算钱呢。”
刘蔓冬见大家都把注意力集中在刘源的身上,王子同明显受到了冷落,尤其是韵真,几乎不看王子同一眼,只顾和刘源小声嘀咕,眼看着王子同的脸色越来越难看,于是就冲南琴使了一个眼色。
南琴心思灵敏,马上就明白了干妈的意思,端着一杯酒冲王子同说道:“王总,上次在我干妈家里没喝好,今天就多喝几杯,来,我敬你一杯。”
南琴在王子同的公司干过几天,现在又是刘蔓冬的干女儿,既然她端起了酒杯,王子同就不好拒绝,同时也明白她是有意缓解自己的尴尬,于是就勉强笑道:“小筠,我和你干妈可是老朋友了,大家都是自己人,今后就别叫我王总了,干脆就叫叔叔吧。”
南琴笑道:“好啊,那我就敬叔叔一杯……”
南琴话音一落,那边徐萍忍不住扑哧一声娇笑,笑声中多少有点肉麻,冲刘蔓冬说道:“刘总,刚才王总还喊我妹妹呢,既然现在小筠叫他叔叔,那我岂不是……”
韵真在徐萍脑袋上拍了一下,娇嗔道:“你这小东,这么一点便宜也不放过,我看你已经醉了……”
刘源有点幸灾乐祸地端起酒杯对王子同说道:“王总,来来,我们亲近一下,虽然你现在是美国人,可根还在我们临海,我就代表家乡的父老敬你一杯,欢迎你回来参加临海市的开发建设……”
王子同从刘源的话里听出了一种居高临下的味道,明着是和自己亲近,实际上是在挤兑自己,那感觉好像他是自己的领导似的。可人家把话说的冠冕堂皇,不好直接拒绝,只好端起杯子喝了一口闷酒。
由于酒精的作用,起先桌子上沉闷的气氛渐渐没有了,几个人举着杯子你来我往喝的不亦乐乎,就是王子同也和刘蔓冬南琴左一杯右一杯喝的满面红光,只有韵真一杯酒一直抿到最后,徐萍早和刘源嘻嘻哈哈斗作一团,一张小脸喝的娇艳欲滴,即便刘源看了也忍不住心动。
韵真趁着桌子上一片忙乱的时候,站起身走出了包间,外面竟然一个服务生都没有,于是只好自己一个人沿着静悄悄的走道一直往前走,在一个拐角处找见了卫生间,虽然她并没有喝几杯酒,可脸上已经有了一点热乎乎的感觉,走起路来也有点晕乎乎的。
从卫生间出来,韵真一边洗手,一边端详着镜子里那种晕红的俏脸,忽然觉得自己今天表现的是否有点过分,从王子同尴尬的神情来看,自己显然达到了报复的目的,但同时是否也给了刘源一个错误的信号?另外刘蔓冬的热情也有点令人生疑,毕竟她和吴世兵关系密切,按道理她没有必要这么这么急迫地和自己拉关系。
这样想着,韵真就为自己轻率的决定感到有点后悔,觉得不应该莫名其妙地接受刘蔓冬的邀请,毕竟,这个女人的背景过于复杂了,还是赶快离开这里,徐萍显然已经有点喝多了,再纠缠下去可别闹出什么事情。
“啊!”忽然,韵真嘴里发出一声娇呼。她忽然在镜子里看见了一张通红脸,几乎就在她的肩膀后面,一双眼睛也是红红的,那眼神就像一匹饥饿的狼。
“你……你想干什么?”韵真一下转过身来,身子靠在盥洗台上惊慌地问道。
王子同脸上挤出一丝微笑,低沉而又沙哑地说道:“我想和你谈谈。”
韵真一瞬间恢复了镇静,冷冷地说道:“我们没什么好谈的……我要走了……”说完,就想从王子同的身边溜掉。
没想到王子同一把就抓住了她的一笑手臂,低声道:“没什么好谈的?我们的共同话题太多了,光是我们的过去就可以谈上三天三夜呢……”
韵真没想到王子同竟然如此大胆,扭着身子挣扎了几下,觉得王子同的手就像一把铁钳箍得胳膊一阵疼痛,嘴里痛呼了一声,低声呵斥道:“放开,不然我喊人了……”
王子同回头看看过道,他竖起耳朵听听,那边包间里的声音并没有传到这里,估计这边弄出一点什么动静那边也不一定能听见,并且,他瞥眼之间已经看见了旁边一闪半掩着的门。
哼,瞧她刚才和刘源那个亲昵的样子,分明就是故意在刺激老子,既然这样,必须让她为自己的行为付出代价,干脆来个一不做二不休,这一次再也不能对她心软了。
“你想喊就大声喊……谁不知道我们是老夫老妻……你刚才不是还在发骚吗?刘源现在没时间,就让我来陪陪你吧……”
王子同咬牙切齿地说道,一边趁着韵真不注意,在她的娇呼声中三两下就把她拖进了那个房间,然后一脚就踢上了房门,然后一下把女人压在了墙上,还没有等韵真完全反应过来,一张嘴就堵住了她的声音。
韵真这下完全蒙了,她简直不敢相信,王子同竟然如此胆大,看他这样子根本就不是想和自己谈什么,分明是要和自己干那事,他想强暴自己呢。
一阵痛楚让韵真清醒过来,身子一阵剧烈的挣扎,嘴里呜呜叫着,两只手在男人身上又捶又打。
这不禁让她有种时间错乱的感觉,仿佛时光又回到了从前,那时候,有很多夜晚,她和王子同就是在这样的撕扯扭打中度过的。
这种时光的错乱让韵真有那么一阵没有认真的反抗,直到王子同抱着她压在下面,她嘴里才惊呼一声,忽然意识到了时间和空间上的差异,男人腹部那硬邦邦的一团马上就让她想起了他身上的美国货。
天呐,怎么这么大?这个该死的……恶心死了……他这是要来真的……啊,绝对不行,绝对不能让他得逞……
王子同似乎感觉到了女人那一瞬间的呆滞,心中得意,松开了韵真的小嘴,哼哼道:“我的小真真……怎么样?感觉到了吧……今天就让你尝尝滋味,和以前不一样……”
王子同一边在女人脸上脖子上乱舔,一边抓着她的手去碰自己的美国货,忽然,脑子里灵光一闪,想起上次差点被她把命根子揪掉,于是马上改变了主意,把她的一只手压在背后,伸手松开了她的腰带,一下就把手从裤腰里伸了进去。
“啊,不要……你这个混蛋……”韵真嘴里愤怒地咒骂着。
王子同激动得一颗心缩成了一团,没想到这个他既熟悉又陌生的地方,在时隔七八年之后对他仍然有着如此的吸引力。
“真真……我真的好爱你……我离不开你……你是我的……今生今世只能属于我一个人……”王子同嘴里哼哼着,由于女人剧烈的挣扎,他那只手始终没有突破最后一道防线。
“放开我……你这个畜生……你这是强暴……你要付出代价……”韵真在极力防守的同时,试图用语言唤回男人的理智。
没想到王子同忽然一把抱起女人,把她扔在旁边的沙发上,然后合身扑了上去,把她紧紧地压在下面,一只手扯着她的裤子,一边咬牙切齿道:“只要上你一回,坐牢也值得……今天非上了你不可……别乱动,我可不想伤着你……”
韵真感到腿上一凉,外面的裤子连同内库被一下扯到了膝盖,嘴里哀鸣一声,双手极力撕打着,咒骂声中已经有了哭腔。
王子同在和韵真多年的搏斗中早就积攒了丰富的经验,他把身子横压在女人的腹部,让她尽情地捶打着自己的脊背。
“不要……你这个混蛋……你会后悔的……”
韵真无助地挣扎着,嘴里泣不成声,这个时候她已经有点绝望了,她知道,凭着王子同的手段,自己今天无论如何是逃不出他的手掌心了。没想到在被他玩弄了几年之后又要忍受他强暴的羞辱,也不知道自己前世和他有什么仇?
王子同这个时候哪里还顾得上韵真的威胁,心里只有一个念头。上她,玩弄她,让她哭泣,让她在自己强有力的攻击下求饶,让她承认自己是个真正的男人。
一旦要害之地失守,韵真基本上已经放弃了抵抗,她一只手挡着自己的眼睛,好像羞于看见自己被凌辱情景。
另一只手揪着王子同的头发,既像是要把他的脑袋从自己下面拉开,又像是用力把他的脑袋往自己的那里按下去,嘴里的哭泣已经变成了带着哭腔的哼哼,她知道,要不了多久,自己的身体就会在他的玩弄下软的没有一丝力气。
怎么回事?这么久了居然都没有人注意到自己离开桌子?别人不注意起码徐萍应该注意到啊,这个死丫头,多半是已经喝得人事不省了。
一想到徐萍,韵真忽然就想起了她杀陈默的事情,心想,怎么自己连徐萍都不如,眼看着这个混蛋在强暴自己,可居然束手无策,徐萍说过,只有杀了陈默才能洗刷自己的耻辱,面对着王子同的混蛋行为,难道自己竟然一筹莫展?不行。必须阻止他。
韵真扭过脑袋,忽然就看见了身边茶几上的那个烟灰缸,毫不犹豫就慢慢伸过手去,可等她把烟灰缸拿在手里,再眯着眼睛看看自己的下面,忽然嘴呜咽了一声,浑身一阵哆嗦,手腕一软,那个烟灰缸就掉到了地上。
“宝贝……来了……我要来了”王子同气息急促地喃喃道。
“啊!”
韵真张着小嘴正等着那最后的一击,忽然听见王子同嘴里惊呼一声,可身体里却一点感觉都没有,感到一阵奇怪,忍不住眯起眼睛朝男人看去,这一眼,惊得她一下从沙发上跳起来,手脚酸软地拉起自己的裤子。
“姐……你没事吧……”
徐萍手里拿着那个烟灰缸一把将捂着脑袋的王子同推倒在沙发上,一边帮着韵真整理衣服,瞥眼见王子同挣扎着想爬起来,一伸手又用烟灰缸在他的脑袋上砸了一下,王子同朝前一扑就不动了。
“天呐,萍萍,你不会打死他了吧……”韵真惊恐地说道。
“打死活该……姐,你怎么和他……”徐萍满脸疑惑地盯着韵真问道。
韵真看脸通红,连忙辩解道:“不是这样的……我上卫生间出来,他……硬是把人家拖到这里……他是……”
徐萍正想开口,忽然听见外面传来说话声,她想都没想,一把拉着韵真走出房间,这时脚步声已经到了拐角处,徐萍看看韵真凌乱不堪的衣衫和涨红的脸,一伸手就把她推进了卫生间,然后跑进房间,解开自己的纽扣,松开了腰带,一屁股坐在了王子同身边的沙发上,嘴里哼哼唧唧哭起来。
南琴搀扶着刘蔓冬站在门口惊讶地盯着徐萍,一时搞不明白发生了什么事,还是南琴眼尖,一眼就看见了沙发上有血迹,嘴里惊呼一声,跑进屋子,把王子同翻过来一看,只见他的脑袋上还不断有鲜血冒出来,只是人已经昏迷,赶忙伸手把了一下脉搏,回头冲刘蔓冬说道:“干妈,赶快打120……”
这时,韵真已经整理好了衣服,头轻脚重地走过来,一看屋子里的样子一下明白了徐萍的用意,顿时激动的热泪盈眶,一把就把徐萍搂在怀里哽咽着说不出话来。
徐萍似乎看见亲人一样,搂紧了韵真的腰,哭泣道:“姐,他不是好人,他强暴人家……”
刘蔓冬乍一看见徐萍衣衫不整、面红耳赤的模样,本能地认为是王子同酒后乱性,可仔细一想,又觉得有点不对。
因为,在酒桌子上,她一直注意着王子同和韵真的一举一动,两个人先后离开酒桌的时候她倒没有太在意,可徐萍是在两个人离开好一阵才从包间里出来,怎么这么一会儿功夫,王子同就把徐萍强暴了,那么,这么长时间韵真在哪里,即便她一直在卫生间,起码也该听见一点动静啊,怎么这个时候才从里面出来呢?
不过,刘蔓冬倒是没有怀疑王子同对刘韵真做了什么,而是怀疑刘韵真利用徐萍做局陷害王子同。
他了解王子同的德性,平时在自己这里喝醉了酒,只要一有机会就把在走道里碰见的姑娘拉到包间里干那种事,也许韵真正好利用了他的这种本性陷害他呢。
“萍萍,他没伤着你吧……”韵真这个时候只能把戏演到底,她相信,当王子同醒来之后,为了顾及自己的面子,宁可承认强暴徐萍,也不可能承认强暴自己,也许可以利用这件事情敲打他一下呢。
“韵真,不管发生了什么事情,我看还是先把他送医院……可别处什么大事……”刘蔓冬见南琴用一块布按着王子同的伤口,于是说道。
韵真哼了一声说道:“我看还是先报警……不然这事怎么说得清楚,就算他死了,起码也能证明徐萍是正当防卫。”
正说着,只见刘源赤红着一张脸走过来,嘴里换嚷着,出了什么事?怎么跑的一个人都不见了……
忽然就看见了沙发上的王子同,只见他连裤子都没有来得及提上,再看看趴在韵真怀里衣衫不整的徐萍,一瞬间就什么都明白了,吃惊地嚷道:
“这是怎么回事……天呐,怎么会这样?”
刘蔓冬瞥了刘源一眼,只见他好像有点幸灾乐祸的神情,忽然意识到今天这件事会不会是刘源和刘韵真利用自己唱的一曲双簧,如果是这样的话,那就说明,刘源已经准备对王子同动手了。
“小筠,他的伤势怎么样?严重吗?”刘蔓冬静下心来,没有理会刘源,而是想先弄清楚王子同的伤势。
南琴在这方面有经验,她见王子同伤口的血已经止住,呼吸也很均匀,断定不会有生命危险,于是点点头说道:“包扎一下,应该问题不大。”
刘蔓冬舒了一口气冲韵真说道:“刘行长,在我家里发生这种事我感到很遗憾,都是酒惹的祸……我看子同和小徐都喝醉了……这事就不用麻烦警察了吧,等到子同醒过来之后我先问问情况,如果真的是他的责任,我保证会给小徐一个满意的交代……”
韵真一听,不禁佩服刘蔓冬的老练,她首先把事件定性为醉酒,先各打五十大板,然后又申明要等王子同醒来之后弄清楚情况再说,显然不相信徐萍的片面之词,同时许诺会给徐萍一个交代稳定人心。
其实韵真也就是虚张声势,哪里敢真的报警,她清楚,这件事情根本就不能忘深里追究,只能是今后私下和王子同打交道的时候可以利用一下,根本就拿不上桌面,如果惊动了警察,把他逼急了,万一说出真相,不管别人信不信,最终还是自己成为流言蜚语的中心。王子同毕竟是生意人,一点绯闻也不能把他怎么样,可自己却伤不起啊。
刘源可不明白事情的真相,他还以为王子同真的强暴了徐萍,这个搞臭王子同的千载难逢的好机会怎么能放过呢?于是大声嚷道:“简直是给我们的企业家丢人,干脆扭送派出所,让全市人民看看……还美国人呢,呸,简直就是败类……我这就给派出所打电话。”
刘蔓冬一听就有点急了,一把拉住刘源,意味深长地说道:“刘总,难道你真要把警察招到这里来?这家会所可不是我刘蔓冬一个人的……”
刘源一听,拿着手机愣在了那里,似乎这个时候才明白过来,而韵真并没有注意到刘蔓冬的话,心里也害怕刘源真的那这件事扯到公安局去,也劝道:“既然没有造成事实就算了……哼,他不要脸,我们萍萍和丢不起这个人……”
刘源看看王子同裸 露出的屁股,再看看徐萍衣衫不整的模样,心想,看这样子显然已经入港了,多漂亮的女孩啊,倒是便宜了这个王八蛋。
“既然你们两个都不愿意报警,就听你们的……不过,蔓冬,今天可是我请来的刘行长,出了这种事情不能轻易就这么算了,王子同起码要给人家小姑娘一个满意的交代,不然即便韵真不追究,我可不答应……”
刘蔓冬一听刘源的口气,更加深信这是他和韵真挖的一个陷阱,虽然目前还不清楚他们想达到什么目的,可最终还是要王子同付出一点代价。这倒是其次,只要他们不报警,料想也闹不出多大的动静,但是,通过这件事却证实了吴世兵和王子同的担忧,刘韵真果然已经和刘源搞在一起了。
其实,在几个人说话的时候,王子同已经恢复了知觉,他把几个人的话都听在耳朵里,只是不好意思让人知道他已经醒过来了,假装继续昏迷。
不过,他越听越糊涂,不明白到底发生了什么,他甚至都搞不清楚谁在自己的头上狠狠地敲了一下,不过,当他听完刘源的话,马上就得出了和刘蔓冬一样的结论,那就是自己被韵真和刘源陷害了,一时对韵真的最后一点幻想破灭了,心里只想着怎么样出这口气,赌咒发誓要让自己的前妻身败名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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