迷途羔羊

猫的昵称 / 著投票加入书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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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在他看来,韵真的反应不会超出三种情况,一是恼羞成怒马上赶他出门,如果发生这种情况的话,他就准备毫不留情地和她翻脸,有可能的话让她看看自己在床上那副迷死人的模样,以她现在的身份,肯定不会等闲视之,接下来就可以和她好好谈谈了。

    当然,如果韵真对他确实有点意思的话,那么她很可能不会轻易地放弃自己,按照她的性格,即便自己得不到也不可能让明玉捡个便宜,所以,她很可能会像男人争女人一样和明玉争自己,等争到手之后再把自己像垃圾一样抛弃,从而找回内心的平衡。

    如果出现这种局面,他准备继续脚踩两条船,就像个受气包一样看着她们火拼,说不定趁机把韵真弄上手也说不定,那样的话,刘蔓冬那里也就可以交差了。

    第三种情况出现的可能性不大,不过,刘韵真这个人喜怒哀乐无常,做事常常出人预料,也许她哪根神经不对劲,或者她以前对自己那副不在乎的样子只是装出来的,其实内心早就爱上了自己呢,只要她稍稍有这方面的一点暗示,那就只好辜负明玉的一番心意了,他随时都准备好投入她温暖的怀抱。

    然而,让柳中原百思不得其解的是,他猜测的三种情况都没有发生,韵真没有赶他出去,也没有来找明玉揪头发吐口水,表达愤怒和妒忌,更没有跑来哭哭啼啼地告诉他,过去她错了,不该那样对他,其实她从第一天见面的时候就爱上他了,请求他的原谅,求他离开明玉,回到她的身边,继续替她看家护院。

    一切都没有发生,一切来得比以往还要平静。好像韵真根本就不知道他把明玉带到别墅去过一样,这怎么可能呢?难道她是个木头人?可安装在她卧室和卫生间的两只眼睛清楚地记录了她那天晚上近乎疯狂的反应,怎么睡一晚上起来之后就悄无声息了呢,难道她得了健忘症?

    柳中原渐渐焦躁起来,他不要这么平静,他盼望着来一场狂风暴雨,以便让他结束这场折磨人的游戏。

    为了摆脱心中的忐忑不安,他每天晚上都和明玉躲在出租屋里吸食k粉,他已经让明玉相信这种新型的玩意根本不会让人上瘾,只能给人带来快乐,而事实也正是如此。

    在吸食了k分之后,他和她疯狂地纠缠,许下种种无法兑现的诺言,编造凄美动人的爱情故事,讲述最有想象力的作家都写不出来的美丽邂逅,哄得明玉又哭又笑,沉浸在一种低智商的幸福之中不能自拔。

    一个星期之后,柳中原似乎再也忍受不了这种毫无声息的压抑世界,他找了一个借口悄悄地回了一次别墅,当拿出钥匙开门的时候,他听见自己的一颗心砰砰直跳,总觉得门上的锁肯定已经和手里的钥匙不匹配了。

    不过,他又一次判断失误,当那把锁咔哒一下应声而开的时候,他心里长叹一声,那个曾经让他痴迷,让他心颤的女人一瞬间就变得索然寡味。

    因为她在他的心目中不再是一个女人,而是一个冷漠、神秘、令人不可思议的动物,监控中那些令人热血沸腾的画面和现实中的人彻底分离了。

    这一刻,他觉得自己宁可每天对着那些画面自摸,也不愿意面对活生生的人,因为她让他的内心感到了恐惧。

    柳中原在别墅里只待了一个小时,通过种种迹象,他确定韵真一直都没有回来过,当他想到女人很可能是和婚礼上的那个男人在一起的时候,心里竟然没有一点妒忌的感觉,甚至有点幸灾乐祸,并对那个男人充满了同情。

    而在这一刻,他不由自主地想起了明玉,想起了她的温柔和逆来顺受,即便骂他的时候都是那么的含情脉脉,根本就不需要他煞费苦心地去琢磨什么,她让他放松,让他高兴,让他爽的有种想哭的感觉。多好的女人啊。

    虽然刚刚离开明玉只有一个小时,可忽然就觉得想她想得要命。一瞬间,他悲哀地承认,在进过了这么多年的瓢泼之后,他那颗不受道德约束的心第一次爱上了一个女人,竟有种浪子回头的感觉。

    他迅速地把自己一点贴身的东西收拾了一下,装在一个袋子里,转身就准备离去,忽然,他听见床底下传来一声轻微的响动,随即就看见一双无比警觉而又饥渴的眼睛。

    那只美国蓝猫一个星期没有吃东西,走起路来都有点摇摇晃晃,看着主人的眼神既可怜又愤怒。

    柳中原悲从中来,一把抱起那只猫,拎起地上的包裹,嘴里念念有词地说道:“宝贝……你妈妈不要我们要了……她是个坏妈妈……爸爸带你回咱们自己的家去,你再也不会挨饿了……”

    说着话,他转过身来,看了一眼桌子上的福娃,慢慢地走到跟前,然后把脑袋凑近福娃的眼睛,沉声说道:“韵真,我先走了,你可以继续寻找看家护院的男人,不过,在找他们之前,我们之间还有一点私事要解决一下。

    另外,告诉你一件事,你在床上的模样真是诱人极了,希望今后还能有机会欣赏到你精彩的表演……”

    说完,他还冲着福娃的眼睛邪恶地笑了一下,然后就带着他的猫出了卧室,站在客厅里,他最后扫视了一眼豪华的别墅,那感觉和第一次来这里的时候截然不同,一切看上去都没有一点人情味,一间冰冷的屋子里住着一个冰冷的女人。

    明玉虽然怕猫,可当男人搂着她温柔地说道:“在我们没有孩子之前,它就是我们的孩子”的时候,那只猫就在她眼里变得可爱起来,并勇敢地承担起了喂养的责任。

    不过,明玉也有她的心思,她的心思倒不是在韵真身上,而是考虑着怎么样能和柳中原这么永久的幸福下去。

    这个念头就免不了要牵扯到刘源。事实上,自从那次男人强迫她吸了k粉之后,再一直没有露面,就连电话也没有一个,这种情况已经司空见惯了,以前,刘源忙起来的时候,十天半个月,甚至几个月没有音信的情况都经常有,所以并不会感到奇怪。

    可是现在她却常常有一种不安的感觉,原因就是因为自己的身边又有了一个秘密的情人,这让她有种偷吃的感觉。

    有时候在和柳中原弄到兴头上的时候,她就狠狠心告诉自己,这有什么呢,又没有卖给他,自己一个青春的身子给了他这么多年,他也应该知足了。可是,一想到刘源第一次进入她身体的时候说的那句话,难免又心神不宁。

    明玉清楚地记得那是在搭车认识刘源之后的第五天,那是个星期四,她刚刚去了一趟人才交流市场,那里正举办暑期应届大学生的招聘会,有一百多家企业在那里招人。

    她提前一天就做了准备,决定这次不管工作好坏,先找个地方上班再说,因为她实在熬不下去了,再不找份工作,连房租都交不起了,上个月借了韵真几百块钱到现在都没还呢,虽然韵真不可能催她还账,可她的自尊心却忍受不了。

    大厅里人满为患,到处都是求职的年轻人,连门口都聚集着密密麻麻的求职者,有些人就蹲在门口填写登记表。

    明玉转了半天,拿着毕业证和几家企业的招聘人员接触了一下,结果都令她失望。她上大学时候的专业是金融管理,这个专业最对口的单位就是银行或者和金融相关的企业,但是,转遍了全场,她也没有找到和自己专业相关的公司。

    在失望之余,她就准备不考虑专业了,随便找家公司再说,哪怕做个办公室的文员一个月也有一两千块的收入呢,起码可以管个温饱。

    谁让自己没有刘韵真那样一个当行长的爸爸呢,也许这辈子都进不了银行系统,既然这样的就改行算了,就当四年大学白上了。

    终于,一家私营公司的一个男人似乎看上了明玉,他一双眼睛把明玉上下打量了一番,又装模作样地看了她的个人资料,然后说他就是这家公司的总经理,如果她愿意的话,可以来公司给他当秘书。

    说实话,如果那个男人长得稍微齐整一点,脸上的肉 欲不要流露的那么明显,那么,明玉这辈子很可能会有另一番不一样的际遇。

    偏偏那张脸让明玉一百个不愿意,她又不是傻子,尽管在大学里学习成绩不好,可也经历过一个男人了,怎么能看不出他在想些什么?

    一想到这个男人压在自己雪白的娇躯上做那事,心里就有一种呕吐的感觉,所以,她拿了一张表就落荒而逃。

    天气异常的热,明玉觉得自己的内 衣都已经被汗水浸透了,这倒不仅仅是天气热的缘故,而是她心里焦急的就像有一团火在燃烧,嗓子干的直冒烟,心里只有一个念头,找工作找工作,谁给我一份工作呀。

    忽然,就在明玉站在人群中汗流浃背的时候,刚刚被求职者挤得水泄不通的一家企业好像招满了人正准备撤出,她一眼瞥见那块牌子上写着聚源股份有限公司几个字,脑子里一闪念,马上就想起了这个熟悉的名字意味着什么,想起了那个彬彬有礼魅力十足的男人。董事长,刘源。那张名片上的电话号码早就刻在脑海里了。

    她几乎没怎么考虑,就马上走了过去,对一个戴眼镜的男人说道:“你好,我叫蒋明玉,你们刘总让我来这里应聘。”

    男人微微感到惊讶,心想,刘总安排个人还要让她来这里,难道还怕有人说闲话?不过,当他把明玉端详了一阵之后,脸上马上堆起热情的笑容,问道:“刘总让你来应聘哪个岗位?”

    明玉犹豫了一下,刚才她倒是没有注意到聚源公司都招那些职位,不过,这已经无关紧要了,既然已经豁出去了,管他什么岗位,先报上名再说。

    “刘总说他想找个秘书。”

    男人惊讶道:“我们这次没有这个岗位呀。”

    明玉干脆就把谎言进行到底,红着脸说道:“那我就不清楚了,这样吧,我先填一张登记表,具体情况你回去问问刘总就知道了。”

    男人没有拒绝,马上就拿了一张登记表交给明玉,看着她填完上面的空格,然后把一张彩色两寸照片端端正正地贴在上面。

    等到明玉逃跑似的从招聘大厅跑出来的时候,一颗心还在砰砰乱跳,为自己的胆大包天而感到震惊。

    可她潜意识里非常清楚自己在干什么,既然这个世界竞争如此激烈,每个人都要拿出自己的长项,她明玉为什么就不能好好利用一下自己美貌呢?不过,一直以来,她对自己的美貌也不是很有信心,可那天在车上那个男人看着她的时候,眼神中的那一道火花给了她勇气和自信。

    接下来的事情就要看那个男人还记不记得那张两寸小照片中的女孩了,也许照片太小了,无法展示自己的魅力,可那天他已经把自己从头到脚都打量过了,现在只要他认出照片上的那张脸就足够了。

    接连两天,明玉躲在租来的小屋里没有出门,心里七上八下的,一会儿看看手机,生怕没电了接不到电话,一会儿又捂着耳朵躺在床上,生怕手机响起来,一边琢磨着万一那个公司打来电话的时候是不是要找个借口拒绝掉。

    她还想象着那个男人在看完她的简历和照片之后会有什么反应,心里会怎么想自己,他肯定不会以为自己只是想要一份工作,他会不会因为这件事看不起自己啊。

    如果真的见面的话该怎么向他解释这件事呢?哼,反正也说不清楚了,反正从冒充他的名字那一刻起就已经失去了纯洁了,反正豁出去了。

    如果他要是问自己为什么?就直接了当地告诉他:没有为什么,就是想摆脱目前尴尬的生活,就是不服气,就是想过一种不再为钱发愁的生活。

    明玉的脑子里整天就想着这些事,把自己弄得昏昏沉沉的,她本来想给韵真打个电话,特别有种想倾诉的感觉,可犹豫再三还是打消了这个念头,以她对韵真的了解,虽然她未必会当面取笑自己,可从此在她面前别想再抬起头来。

    一天晚上,明玉朦朦胧胧地刚刚闭上眼睛,她就看见那个叫刘源的男人走了进来,脸上嘲讽的微笑让她感到无地自容,以至于不敢看他的眼睛。

    她似乎知道男人要做什么,她也知道自己已经做好了准备。所以,当男人朝她俯下身来的时候,她没有躲避,而是闭着眼睛迎了上去、

    她感觉到男人像一座山一样压下来,压得她喘不过气,不过,她能够感觉到自己的身体已经激动起来了,不由自主地、不停地向上迎合着他。

    她知道怎么让男人舒服,也知道怎么讨男人高兴,在大学的时候,那个男朋友传授了不少这方面的经验。

    所以她不是个生手,她有足够的自信来伺候好男人,比对自己的专业更有自信。于是,当她感觉到身体里里热乎乎的有什么东西流出来的时候,便忍不住大声呻吟起来,一点都没有感到羞耻。

    “如果舒服你就大声地叫出来吧……”前任男友的教诲犹言在耳,所以她大声地叫了出来,目的是为了讨身上这个既熟悉又陌生的男人高兴,不过,好梦不长,结果她被自己的叫声吵醒了。

    这一场春梦让她脸红心又跳,不过却是她感到最酣畅淋漓的一次爆发,比前任男朋友给他的还要好。

    她不无羞耻地承认,当那天在男人的注视下,在汽车里小口喝着冰凉的饮料的时候,实际上浑身都感觉到热乎乎的。这个梦也许就是对那天感觉的最好诠释,实际上她一直都没有忘记他。

    然而,四天过去了,她没有接到那个想象中的电话,这个时候她不再矫情了。可笑自己竟然还会考虑怎么拒绝,人家压根早就把自己忘掉了。像那样的有钱人,什么漂亮的女人找不见?

    早知道这样根本就没必要绕弯子,找什么工作呀,直接给他打电话好了,可是那样做的话,无异于直接告诉他,自己要做他的女人,要他包了自己,可自己能那样做吗?即使表子还要脸面呢,难道自己就那么下贱?

    明玉沮丧的躺在床上哭了起来,哭自己的不幸,哭自己毫无廉耻遭人耻笑,哭世道对她的不公,甚至哭父母,哭天哭地,哭那个男人的无情无义,哭得天昏地暗,哭的肝肠寸断。

    最后躺在床上幽幽的只剩下一口气,连从床上爬起来接电话的力气都没有,可偏偏在这时候,手机像是报丧似的响个不停。只是这个电话不是公司的人力资源部门打来的,而是那个叫刘源的男人亲自打来的。

    明玉哭的灵魂出窍,虽然男人在电话里首先自报了家门,可一时没有反应过来,只是觉得有点耳熟。

    “蒋小姐,真的很抱歉,我出差了,刚刚才看见你的简历……”

    等明玉反应过来,明白了电话里那个男人的话意味着什么的时候,眼泪再次流了下来,不过这次是喜极而泣。心里只是骂着:你出差了?你知道差点害死人家吗?什么时候不好出差,偏偏要在这个时候出差呢?

    脑子里虽然像个受了委屈的孩子一般怨天怨地,可嘴里却呻吟似地喃喃自语道:“刘总……对不起……我病了……”

    一个小时之后,明玉带着几件贴身的衣物,带着一颗被折磨的奄奄一息的破碎的心坐着那辆豪华小轿车离开了出租屋。

    临走之前,刘源随便在桌子上扔下几张百元大钞算是替明玉结清了房租,也算是他为明玉支付的第一笔二乃费。

    那天下午,刘源把明玉拉到了两个小时前才租好的一套小公寓里,整个下午都没有离开,一直坐在床边陪着她说话。

    而明玉既然装了病,也不能马上就好起来,只得装作有气无力的样子躺在床上,一颗心紧张的快抽搐到一起了。

    不过,她更多的是感到兴奋、新鲜、刺激,同时有种从此脱离苦海的感觉,何况,男人一直温柔地陪着她说话,并没有猴急的样子,只能从他的眼神中看出那团闪烁的火花,不过,她并没有感到害怕,更多的是一种羞怯与羞耻纠缠在一起的无奈与堕落感。

    至今,明玉还记得在那套带有空调的公寓里两个人之间的一些对话。期间,嗡嗡作响的空调老是干扰她的思绪,让她脑子乱哄哄的无法集中思想,只能机械地答复着男人的问话,就像是一个医生在病床前给患者诊断时的一答一问,渐渐的,病因病理就付出水面,只等着对症下药了。

    “怎么样?好点了吗?”刘源伸手摸明玉的额头问道,不过那只手的抚摸不是为了试探肌肤的温度,而是有点迫不及待地想和女孩亲密接触。

    明玉点点头,脸上一片潮红,一双眼睛水汪汪的,一只手不断揪着身上的毯子仿佛想把脸遮起来。

    “不发烧啊,怎么脸红成这样?”这句话也和疾病无关,只是一个前凑,和暧昧有关。

    “不知道……”明玉声音低的近似哼哼,他知道男人喜欢女人娇弱的样子,那样当他们攻击起来的时候更有征服感。

    “我记得给过你名片嘛,怎么不直接给我打电话……”

    “我想找份工作。”明玉说这句话的时候脸更红了。

    “你不需要工作,像你这样娇滴滴的美人整天忍受上下班的辛苦,我心疼呢。”刘源毕竟没什么文化,三句话不离本行,不过,他也没有打算矜持,女孩已经再清楚不过地告诉他,她需要什么。大家各取所需。

    ……

    “你没交过男朋友吗?”

    “现在没有……”明玉说这句话的时候心里有点紧张,不过,一想起自己已经不是原装货了,便更加坚定了破罐子破摔的意志。

    “你们交往了多长时间?”这句话主要是想判断一下猎物的新鲜程度。

    “不长……”模糊的概念。

    “为什么分手?”

    “我不爱他……”而事实上并非如此。她那个男朋友在了解了她的身体之后投入了一个相貌一般但更实惠的女同学怀里。

    “那他要伤心死了……”

    后来明玉渐渐缓过劲来,考虑到接下来可能要进入实质性的接触,所以她很想多了解一点男人的情况。

    “你……结婚了?”

    “为什么问这个问题?”

    “不为什么。”

    “从今以后就跟着我吧,我给你一份特殊的工作……”

    “什么工作?”明玉当时有点失望,怀疑自己是不是判断失误,如果这次冒险只是得到了一份工作,虽然也可以接受,可总觉得有点美中不足。

    “我的生活秘书?”

    生活秘书?明玉稍稍愣了一下,从字面意思大概明白了这个职位的主要职责。不过她要装一下。

    “生活秘书?干什么的?”

    “什么都不用干,我寂寞的时候待在我身边就行……”刘源对寂寞两个字有独到的理解,绝对不是精神层面上的东西。

    “陪着你干什么……”明玉没说完脸就红了,她知道自己这句话具有挑 逗意味。

    “什么都不用干,只要躺在床上就行了……”流氓本性的一种温柔表达。

    “世上有这样的好事?你骗人……”明玉开始撒娇了。

    “我这个人最大的特点就是从不骗人。”

    “那你说,这份工作有报酬吗?什么都不用干你也发人家工资吗?你又不是傻子。”

    明玉顺着话题选择了一种装疯卖傻的方式谈论待遇。并且一个身子慢慢撑起来靠在床头,仿佛是告诉男人,她的病已经完全好了,只要谈好了待遇马上就可以开工。

    “我当然不是傻子,难道你不知道美也是一种资源吗?我欣赏了你的美貌,自然要支付你报酬了。”光是这种谈话方式,刘源的声音已经有点微微颤抖,那个时候他的公司还处于上升时期,不像现在这样可以随心所欲的找女人,像明玉这种女人已经让他按耐不住了。

    “哼,你又瞎说……这么多人欣赏过我的美貌,可没有一个人给人家报仇呢,还说你不是傻子?”谈话越来越愚蠢,越来越没有逻辑,不过,惟其如此才显得原始,显得刺激 。

    “欣赏的方式不同……”

    “哦。你要怎么样欣赏……难道就像现在这样?”

    “现在这样只是一种方式,还有很多方式……比如像你以前的男朋友那样……”

    “啊……你,你说什么呀……”明玉羞得一下就钻进了毯子里,这个时候她的羞怯是真实的,一颗心的躁动也是真实的。

    “没想到你还这么害羞?难道你没想好?”

    “哼,我不要像他一样……欣赏完了就不要人家了……”明玉躲在毯子里暗示她不想短期交易。

    “是你不要他的……我可不会……”

    毯子被一只手轻轻地掀开了,露出明玉殷红的俏脸,这个时候的女孩是最美的,最动人的,也是最容易受到攻击的。

    刘源已经没有耐心了,他再次伸出手轻轻地抚摸着女孩的脸,这次和疾病没有一点关系。

    “别害羞了……来,让我好好看看你……”说着就歪在床上,捧着女孩的脸看了一阵,嘴里一边喃喃说道:“你还没有问我这份工作的报酬有多少呢。”

    明玉本来已经闭上眼睛等待着男人进一步的行动,一听这话马上就睁开了眼睛,娇羞地说道:“少了人家也不愿意啊……”

    “五千……一个月……衣食住行另外算……”刘源一个身子已经挤到了床上,一双手已经搂住了微微颤抖的娇躯。

    “啊……不要……”

    “怎么嫌少……”

    “不是……你的手……”

    “这么说你答应了?”

    “不知道……啊,你说话算话……不要……轻点……”

    刘源轻笑一声,把嘴凑到女孩的耳边低声道:“不过,我也有个条件……在给我当生活秘书期间,你只能属于我一个人,否则……”

    “啊……否则怎么样?”

    “否则,我在你这张漂亮的脸蛋上刻上我的名字……”

    “啊……不要……等一下……人家要洗澡……”

    “你怎么一身汗?”

    “不知道……人家病了……”

    “来,把衣服脱掉……我给你把病治好……”

    “不要……先让人家洗澡……啊……脏死了……”

    “不用……我就喜欢这味道……”

    接着,毯子下面的衣服被一件件扔了出来,两个人的呼吸声越来越急促,最后只听见明玉一声娇呼,没过一会儿就大声呻吟起来。

    “想什么呢?”柳中原走进办公室,明玉着托着香腮呆呆地愣神,连他进来都没有注意到。

    “哦……客人走的差不多了吧……”明玉脸上的红潮还未褪尽,生怕被柳中原察觉自己的心思,赶紧把话岔开,同时站起身来伸伸懒腰,忽然就觉得腮帮子有点发酸的感觉。

    “今天倒是挺清闲的,没几个客人,有个经理居然躲在一个包厢里嗨呢,被我抓了一个正着,明天叫财务结账让他滚蛋,这种人早晚会给我们找麻烦……”

    明玉一听,腮帮子又是一阵酸楚,嘴里分泌出大股的唾液。她走到柳中原身边拉拉她的衣袖,低声道:“中原……咱们也嗨一下吧……”

    柳中原见女人懒洋洋的,一副无精打采的模样,就知道自己的话勾起了她的k瘾,笑道:“怎么搞的,你的瘾现在怎么比我还大?”

    明玉掐了男人一把,恨声道:“你不是说不会上瘾吗?都是你害的……”

    柳中原笑道:“你这是刚开始,正常反应,过一阵就好了……你看我都k了这么久了,不是一点事都没有?”

    说着,从口袋里掏出一张银行卡和一个小纸袋子,在一张光滑的亚克力板上倒出一点白色的粉末,仔细地刮起来。

    明玉两眼盯着那渐渐成型的白线,嗔道:“你还说呢,今天人家去银行存钱,一看见银行卡忍不住就流口水……”

    柳中原听了一阵窃笑,明玉就扑上去捶打着男人的肩膀,娇声道:“都是你害的,都是你害人家……”

    柳中原把那张卡送到明玉的鼻子底下,说道:“明明是你情夫害你,怎么赖我头上呢……”

    明玉顾不上分辨,吸溜一声就把那道白线熟练地吸进了肺里面,然后靠在男人身上,仰着脑袋闭着眼睛好像很享受的样子。

    过了几秒钟,摇着男人的手臂撒娇似地说道:“再来一次……”

    “好了,这玩意不能搞太多,要不等一会儿跟一滩泥似的,让员工看见不好……晚上回去再给你……”柳中原把那个纸袋子和银行卡装进口袋里说道。

    “你怎么不来一下……”明玉吸着鼻子哼哼道。

    “我要保持清醒头脑,咱们两个人总不能都疯疯癫癫的吧……对了,我去签今天的财务报表了……出纳马上就要下班了……”

    明玉一把拉住男人的手臂说道:“你别去,让她送过来……你好歹也是副总经理,怎么一点架子也没有……”

    柳中原只好给财务打了一个电话,让出纳到办公室来一趟。然后警告明玉道:“等一会儿她在这里你不要乱说话,我觉得她也是你情夫的人……”

    明玉哼了一声,无奈地说道:“我现在才知道,搞了半天他只是让我在这里挂了一个名,最终倒是给我找了一份好工作……”

    柳中原低声道:“你就别抱怨了,先忍着吧,我们自己的生意也慢慢起来了,要不了多久,我们每天赚的钱比会所的营业额还要多,就当他给我们提供了一个好机会……”

    明玉拉着柳中原的手臂,但心地说道:“中原……会不会出事啊,买这种东西可是违法的……这段时间人家总是心慌慌的……”

    柳中原摸女人的脸,笑道:“你放心,我心里有数,你那个情夫肯定把方方面面的关系都摆平了,咱们有挡箭牌呢……等我们的钱赚的差不多了,那时候谁还在会所干,你就等着吧……”

    正说着话,办公室的门上传来敲门声。明玉赶紧离开沙发,坐到了自己的办公桌前,理理散乱的头发才说了声进来。

    会所的出纳名叫乔巧,二十四五岁年纪,有几分姿色,不爱说话,一双眼睛却很撩人。她并不是明玉亲自招 的人。当初会所筹建的时候,明玉两眼一抹黑,根本就摸不着头脑,不过是以主人的名义每天在装修现场当个监工而已。

    所以,会所的一些主要负责人都是刘源找人暗地里安排好的,明玉可以说是做了一个现成掌柜。

    其实,她也意识到了这个情况,虽然并不担心刘源会黑自己的钱,可总觉得没有一点主人的感觉,所以这才极力要把柳中原拉入伙,好歹算是一个和刘源没有任何关系的自己人。

    明玉也不知道这个乔巧到底是什么来路,自从上次刘源当着她的面干过会所的经理唐玉珍之后,她才意识到问题的严重性,可是为时已晚,她已经无力改变现状了。

    明玉曾经以出纳是个敏感职位为理由想换一个自己信得过的人,可总公司的人不同意,说乔巧在总公司财务上已经干了好几年了,绝对可靠,没必要换,她也就只好作罢了。

    这样一来,明玉对会所就有点心灰意冷,刚开业时的那股热情也没有了,一切都交给柳中原打理,加上近一段时间她在爱情和k粉的双重作用下,很有点飘飘欲仙的感觉,晚上一般只是待在自己的办公室里,等到时间差不多的时候吸点k粉,会所关门之后就和柳中原回到出租屋里颠鸾倒凤,第二天睡上一整天。

    这种日子渐渐麻痹了明玉的神经,以至于对生活感到有种说不出的满足,对柳中原也是信任有加,所以,当他提出卖k粉赚点外快的时候,也只是象征性地劝阻了一番,听任他干这种违法乱纪的勾当。

    不但如此,当柳中原每天把卖k粉赚来的钱交给她存在银行的时候,那感觉就像和男人已经是不可分割的一家人了,所以,现在只要在床上,她嘴里就老公老公的叫个不停。

    此刻,因为刚刚吸过k粉,明玉的脑袋晕晕乎乎的,哪里看得明白那份当天的财务报表,她只是象征性地扫了一眼,就递给柳中原说到:“你看看吧,有什么差错没有……”

    柳中原接过来看了一阵,一句话都没说,就掏出碳素笔在报表上签上自己的名字,然后递给乔巧,女人接过报表的时候一双媚眼看了柳中原一眼,接着又瞟了一下明玉,似乎在对他暗示什么。

    “今天没什么事了,你早点回去吧。”柳中原不动声色地说道。

    等乔巧离开办公室,柳中原见明玉渐渐进入了迷糊的状态,就过去把她抱到沙发上躺下来,顺便在她嘴上亲了一口,低声道:“你休息一会儿,我出去看看就来……”

    明玉嘴里哼哼唧唧的,抱着男人索吻,随后就瘫软在那里享受着飘飘欲仙的感觉。柳中原来到了大厅里,伸手关掉一些灯,让光线变得暗淡下来,然后悄无声息地走到一个拐角处的一间包厢,看看左右没人,就推门走了进去。

    乔巧正坐在黑暗中,一双眼睛闪闪发光地盯着进来的男人,脸上一点表情都没有,这种冷冰冰的神情倒是让她本不是特别出众的容貌增添了几分妖冶的魅力。

    柳中原走过去坐在她的身边,从口袋里拿出一叠钱放在面前的茶几上,然后一只手就搭在了女人的肩膀上低声笑道:“怎么急成这样?明天给你都不行?”

    女人没出声,拿起茶几上的钱,几根纤细的手指就像点钞机一般哗啦啦把钱数了一遍,然后塞进身边的一个包里,冷冰冰地说道:“最近市场上货源很紧,涨价了,从明天起你要多给我两个点……”

    柳中原一听,皱皱眉头,笑道:“宝贝儿,别太黑了……”。

    乔巧好像一点感觉也没有,任他揉着自己,依然冷冰冰地说道:“你不愿意就算了,有本事去找唐玉珍要货去,看她给不给你……”

    柳中原嘿嘿冷笑道:“这座城市又不是只有唐玉珍有货,我只是觉得你人可靠,才和你做生意,其实在外面我也能找到货……”

    乔巧扭头盯着他说道:“就算你能拿到货,只要我说一声,你在这里就买不成?我看你还是小心点,要是被唐玉珍知道了,小心她告你的状?”

    柳中原半天没出声,最终软了下来,叹口气道:“宝贝儿,你起码也给我留口饭吃啊……再说,难道你就不怕被唐玉珍知道干私活?这样吧,再增加一个点,毕竟我冒得风险比你大,你可是坐在那里拿钱呢……”

    乔巧想了一下说道:“好吧,就照你说的……”

    柳中原一听,手上一用力,就把乔巧拉进怀里,还没等她反应过来就一口堵住了她的小嘴,乔巧呜呜娇唤着,一双手在男人身上胡乱捶打,好一阵才挣脱开他的纠缠,站起身来,拿起手提包恨恨地说道:“你以为什么女人都喜欢你这德行呢……还是回办公室去吧,她正等着你呢,不过,小心点……不是什么女人都能玩的……”

    “你胡说什么?”柳中原惶恐地说道。

    乔巧哼了一声,自顾打开门走掉了。

    柳中原坐在黑暗中呆呆地发愣。看来自己和明玉的事情已经被人察觉了,不知道会不会传到刘源的耳朵里,听说他已经成了省政协副主席,凭他的身份不可能和自己争女人吧。

    刘蔓冬曾经警告过自己小心点,难道他会为了一个女人报复自己?不过还是小心点为好,这个副总经理也没必要再当下去了,现在手里已经有了本钱,为什么还要自己亲自在这里操刀呢,不行的话就物色两个马仔在这里卖货,自己出去开拓别的市场,尽量减少和明玉抛头露面的机会。

    想到这里,他站起身来走出了包厢,心里琢磨着今天晚上和明玉好好商量一下,两个人怎么一明一暗互相配合,把生意做大,最好是想办法把唐玉珍从这里赶出去,自己做独家生意,这样一来,每个月还不赚它个几十万?要不了一年,就可以和明玉远走高飞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