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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能看看皇上缝的是什么吗?”韶华站起身来,伸着脖子,往冷天桌案上望去,却见花花绿绿一大片,都是布条碎布,线头,还有叠落好的小衣服。
“给我们孩子缝制的衣服,许是怀孕的缘故,我一碰针便眼痛嗜睡,因此这活儿,便留给卿华了!”荷花笑了笑,从桌案上取出冷天已经缝制好的,挥手真气运转,所有做好的衣服瞬间飘起,慢慢旋转,展示在众人面前。
“哇,好漂亮啊!”扬霍心,葛倩,还有韶华等人纷纷惊叹,真的是太美了,图案也是新奇可爱,“不只是谁想出的图案,好可爱!”
“漂亮就好,孩子们的小东西,总要做的精致些!”荷花点点头,也欣赏着冷天的手工,阵脚细密,着实不错,特别是刚刚缝制好的一个蓬蓬裙,针线完全隐藏起来,让人看不到一点露出的针脚,精致,华美,典雅非常。
伸出右手,竖起大拇指,荷花朝冷天道:“我夫君的手艺,真是越发进益了,漂亮!”
“多谢夫人夸奖!”冷天放下针线,双手抱拳,低头感激荷花的不吝夸奖,眉宇间的疏朗笑容,令人炫目。
“给你打九十九分,剩下的一分怕你骄傲,再接再厉,再接再厉!”荷花不吝评分,冷天摇头一笑,低头继续缝制,突然,传来一阵奇异的哨声,冷天脸色微变,猛地抬头,周身气息瞬息万变,原本温暖清润的空气瞬间冰冷凝滞。
众人暗中抽气,终于相信,这世上真的有人,一念之间,能控制天地变化,恐怖如斯。
冷天望向荷花,荷花笑了笑道:“去吧,我等你回来!”
冷天点头,随即,清风微卷,眨眼间,不见了那案台之上端坐的俊雅人影,如此一幕,众人惊叹。
龙景皱眉,颇为担心的问道:“皇后娘娘,出了什么事了,会不会有危险!”
“无碍,不过一二宵小之辈试图闯入听风别院,暗卫们应付不了,卿华能应对!”荷花笑了笑,摇头,表示不必担忧。
“是谁啊,难道是丞相皇甫罹来了?”
“不是,是天修!”远远的,荷花便感觉到天修的气息到来,那张狂的气势,狂霸而又凌厉的内力,只一次,便能让人记住他的内劲。
不过令荷花惊叹的,却是鬼先生,没想到,鬼先生医术不错,竟然能将走火入魔的天修给治的差不多,能醒来,怕是不久之后就痊愈了。
见荷花陷入沉思,众人纷纷沉默,天修,离越国第一高手天修,竟然来听风别院,难怪皇上如此愤怒,仇人见面,分外眼红啊。
与此同时,外面传来砰砰乓乓的巨响,这哪儿是两个人之间的战斗,倒像是天雷阵阵,地动山摇的自然景象,两人的对战就能造成如此影响,若能去看一眼,也算三生有幸了!
“我们去观战吧!”龙景提议。
众人纷纷看向荷花,荷花笑了笑道:“你们若想去,便去看吧,别靠的太近,免得被牵连!”
“是!”几个男子们回答,随即一溜烟的转身跑了。
扬霍心与葛倩两人纹丝不动,坐在太师椅上,陪着荷花,“荷花姐姐,你不担心吗?”
荷花含笑,眼神清澈而坚定,摇头道:“我相信他!”强大的信念,透体而出,那是一种无声的无以言表的信任,比相信自己更信任他。
院外高空中,冷天与天修激战在一处,众人仰头看去,只见光芒闪动,流光溢彩,光影交错间伴随着雷电之声,然而,谁都看不到两人的身影,可见他们速度之快,已经超越了肉眼可以捕捉的速度。
听风别院各个房间中,所有暗中保护的暗卫纷纷从角落里,阴影处走了出来,与那一个个潜进来的黑衣人,对战一处,这些人,身穿黑色夜行衣,头上系着束带,上面一个白色的云字,乃是追云谷的杀手,他们暗中潜入,为的是确定皇帝是否在此。
后院柴房中,孟青呆坐在枯黄的干草上,衣衫散乱,头发杂乱,发丝里还插着几根桔梗,他神情呆滞,薄唇紧抿,仿佛入定般,坐着,时不时口中喃喃:“不可能的,不可能的,皇上皇后,竟然是他们!”
这里,没有暗卫保护,因此,当追云谷杀手察觉里面有活人的气息,来到此处查看之时,发现却是不相干的人,懊恼摇头,大开着门,转身离开。
孟青望着敞开的柴门,沉思,良久之后,长叹一声,不动,叹道:“一步错,步步错,生亦何欢,死亦何苦!”说完这句话,他闭上眼睛,然而,几个呼吸之后,他那双决然有神的丹凤眼陡然睁开,眸子里透着执着的光芒,蹭的起身,“还是去看她最后一眼吧!”
站起身的同时,孟青头上的桔梗簌簌掉落几个,他看着从上空飘落的枯黄桔梗,沉思,随即拢了拢头发,摇头叹道:“总要干净整洁些,给她留个好印象吧!”
说着,他走出柴房,刚刚走到门口,便被刺眼的阳光一阻,他停住脚步,闭上眼睛,身体微微一晃,有些晕眩。多少天没有看到太阳的他,此时看到耀眼的光芒,一时间恍若隔世。
是什么让曾经清雅淡然的男子,变成现在破落不堪的样子,是什么让一个如画中精灵般的男子,变成如今灵魂中处处散发着腐朽味道的不堪,是执念,是爱情,还是那曾经本就不该有的一见钟情。
“荷花,你若一直是荷花该多好!”望着灼热刺眼的太阳,孟青长叹,惋惜。
回到屋中,路上遇到无数打斗的人影,那些打斗的暗卫与杀手,虽然看到了他,却并没有理会,分离杀敌,孟青却像是一直丧家之犬,亦或是漂浮于青天白日下的游魂,飘飘荡荡走到自己的房间,打开房门,微微一愣。
里面的陈设,丝毫未变,桌子上放着自己最喜欢的山海经,毛笔,颜料,还有那厚厚的各色纸张,那是他绘画时用的,不同的画,不同的纸,床头一个青瓷茶壶,两个杯子,还有墙上,那一幅彩色人物画,女子含笑,丹凤眼中脉脉含情,双手交叠放在腹前,举止端庄,行止优雅华贵,虽然容色平平,但在他眼中,却是绝代佳人。